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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蓮清身后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走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破地方是一座不太明顯的山脈:“認識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貧僧法號蓮清。” “……哦。” 名字很圣父, 很適合和尚,“那蓮清, 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 “下山?!?/br> “下山做什么?”尤悠覺得這林子挺好的啊,她剛才還看見野雞了。 蓮清回頭看了她一眼,平靜的眼神似乎看穿了她不樂意走的小心思:“女施主方才親眼見識了法器, 想必也該明白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br> 尤悠避開他了然的視線,無所謂的點頭:“所以呢?” 老實說,她其實對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好奇的不得了。但對著蓮清那張臉, 想著她長期應(yīng)對坑爹破系統(tǒng)的野獸直覺, 總覺得一開口就有坑呢!尤悠幾次欲言又止, 十分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所以, 這個世界修士是真實存在的?!?/br> 尤悠:……廢話! 蓮清將頭回轉(zhuǎn)過去, 抬起腳繼續(xù)往前走:“蒼茫界的道統(tǒng)大而化之分佛修,道修,魔修三大道統(tǒng)。佛家與道家各自有各自的道統(tǒng), 彼此之間互不干涉。魔道因行事過于狠辣血戾,與大多正派道統(tǒng)呈對立的局面。” “嗯,”尤悠磨磨蹭蹭的,“然后?” “換句話說,茹毛飲血的鬼怪與魔怪也是真實存在的?!?/br> 話音剛落,一陣風(fēng)幽幽地吹過,尤悠打了個寒顫:“……你什么意思?” “貧僧乃華清寺一名佛家修士,”蓮清豎起左手念了聲佛,“奉主持之命,特來七絕山脈破除九殺血陰陣,度化整片山脈的魔氣?!?/br> 尤悠:“……” “貧僧在此半月,九殺血陰陣雖破,奈何此山脈被魔氣涵養(yǎng)許久,生出了諸多的小魔怪。”蓮清的嗓音平和的像正在談?wù)撎鞖?,半點沒恐嚇的意思,“光憑貧僧一己之力,實在是太過耗時耗力……” 尤悠磨蹭的腳步一滯,快步跟上:“然后?” “度散了七絕山脈的魔氣,”蓮清嗓音輕笑了一聲,“一些未成氣候的小魔怪,就叫旁的年輕人來處理吧。” 尤悠只覺得背后更陰冷了。 她長腿一邁開,恨不得貼著蓮清走。 悶聲不吭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尤悠趁機回頭看了看蔥蔥郁郁的樹林。這一眼,她才驚覺先前覺得什么的清新怡人,果然是似乎太草率。這么再細看之下,這林子的空氣都藏著隱隱的阻滯。 尤悠推著蓮清一路快走:……艸!要走就快走啊禿驢??! 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夕陽漸漸西沉。 白色僧袍的邊角隨著男人平穩(wěn)的步伐緩慢地擺動著,尤悠的目光從那寬松僧袍的下擺移開,低頭瞥了眼自己礙事兒的半身西裝裙,輕輕嘖了一聲。喊了聲叫蓮清稍等一下,她半蹲下來,手下猛一使力,撕拉一下給撕開了一道口子。 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蓮清回頭,這才恍然意識到對方穿了件不太合身的衣裳。 看著對方裙子上的口子從膝蓋一路開到了大腿根,修長的美腿坦蕩地暴露在空氣中,蓮清修長的手指撥了撥佛珠,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什么也沒多說,他兩步走近尤悠的身邊。 “干嘛?”尤悠老司機一個,廉恥心早就碎得渣渣都不剩,“不走?” 蓮清沒理她,將墨黑色的木佛珠往手腕上一套,修長的手伸進袖子里。掏了掏,再拿出來時憑空出現(xiàn)了一套仔細折疊好的衣裳。 尤悠看著他抖開,是一套他身上同款的白色僧袍。 “女施主若是不嫌棄,可以先用貧僧的。”佛修不在乎皮相,旁人就不一定了。 有方便的衣服,尤悠自然不會拒絕。 她瞥了眼僧袍又看了看自己,接了過來。 僧袍漿洗的干干凈凈,上面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夾雜著蓮花香的檀香味:“一個破和尚而已,活這么精致……” “女施主說什么?” 尤悠嘟囔的聲音并不大,蓮清那雙天生上調(diào)的眼尾稍稍彎了彎。抬起腳走了兩步,靠近尤悠的身邊,“聲音太小,貧僧沒聽清?!?/br> 表情依舊和善看似沒什么變化,卻叫人莫名寒了寒。尤悠眨了眨眼,淡定與之對視:“沒,我隨便吐槽,自己也不清楚在說什么。” 心眼這么小,怎么當?shù)暮蜕小?/br> 蓮清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尤悠識相地收回眼睛躲到一塊石頭后面去換之后才雙手合十,緩緩道了聲善哉。 尤悠:這麻痹的,他果然就是那個小心眼的破系統(tǒng)吧…… 因為對陌生世界一無所知,下山之后尤悠也不敢獨自貿(mào)然行動。 每天老老實實跟著蓮清和尚給失孤老人送溫暖,去瘟疫災(zāi)民聚居地救治病患什么的,做一些積善行德的事兒。 這一晃,就是半年。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跟在這和尚身邊久了,尤悠都被練出來了。麻溜地去打包了一大包吃的,她挎著腰間的儲物袋,順便將村民們送來的雞鴨魚rou土特產(chǎn)什么的,也一并揣上了。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因為蓮清這和尚已經(jīng)辟谷不用吃東西,他壓根兒就沒儲存食物的意識!可憐尤悠一個**凡胎(?),要不是某次她跟在野雞屁股后頭追殺的猙獰面孔給刺激了,這和尚甚至都沒想起來給尤悠煉辟谷丹?。?/br> 辟谷丹雖然好用,可口舌之欲是人類的天性。即便尤悠本身并不是個十分好吃的人,半年下來,也被沒滋沒味的辟谷丹逼成了吃貨。 “尤悠施主,”蓮清看著那驚恐的滿地撲扇著翅膀飛的雞鴨,淡淡地問正一臉兇狠地抓捕的僧袍女人,“這些活禽都要帶上?” “啊。” 尤悠左手死死抓著儲物袋的領(lǐng)口,兩眼放光地快速定位著雞逃跑的路線。 目標鎖定之后,她目光一厲,敏捷地往前一撲。然后抓著可憐的雞翅膀,反擰著給塞進儲物袋里去。半敞著的儲物袋里,雞鴨們發(fā)出歇斯底里地尖叫,雞毛鴨毛什么的漫天飛,“那當然,沒rou的人生算什么人生?” 蓮清在她兩步遠的地方,身后還站著幾位不不肯走的村民。 他救了大家的命,淳樸的村民感激涕零,非要把自家的稀罕物兒送給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蓮清說了諸多,也謝絕不了鄉(xiāng)親們的熱情。沒辦法,他干脆抬手將四處逃竄的雞鴨定住,清風(fēng)裹住一一送還村民們身邊。 “諸位施主不必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