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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層里,映襯的西邊的天空火一般的通紅。 尤悠揮了揮衣袖,三兩下撇開眼前的浮灰,見蓮清的表情恢復(fù)了悲天憫人,她因心虛而緊繃的嘴角肌rou松弛了下來。 唔,現(xiàn)在確定了除了沙華有記憶以外,其他兩個只是長得像沒什么異常。尤悠的一顆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然而蓮清不清楚尤悠心里所想,他方才因一股子意氣與葉琛大打出手,其實眼角余光一直再注意這尤悠的表情。 然后見尤悠從看見葉琛開始,視線就一直落在這人身上沒移開過,眉心擰成一團,就沒平整下來過。 等尤悠回過神看他,發(fā)現(xiàn)這臭和尚又莫名其妙氣鼓鼓的了。 尤悠:……她上輩子到底得欠這人多少錢??! 另一邊,教訓(xùn)不成反被打成重傷的葉琛,心頭那點子報復(fù)的心就這么干脆利落地碎了干凈。還報復(fù)什么啊?他連人家十招都受不下來,還談什么討回公道? 盡早地回家閉關(guān)得了! 于是,回到暫住之處后,葉琛立即召集了葉家的嫡系和得力子弟,當日便卷鋪蓋離了明州。 尤悠蓮清兩人回到城內(nèi),客棧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客棧的管事搓著手看向兩人,態(tài)度一反早上出門的愛理不理,表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深怕蓮清一個發(fā)怒拍死了他。 尤悠斜眼瞥著專心找人的蓮清和尚,腦中已然一片空白,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半晌,等他確定了葉琛是真的人去樓空,并不是找機會躲起來,蓮清還頗為遺憾地嘖了一聲。 尤悠:→_→ 尤悠很猶憂郁,往日跟他們挑釁找茬的修士做得比葉琛過分多了,蓮清這破和尚不也沒怎么地,現(xiàn)在又突然發(fā)什么瘋? “……你這么揪著葉家這人不放,到底為什么啊?” 尤悠無奈。 就不能當個心胸寬廣的和尚嗎! “你說為什么?”蓮清對她的語氣很不滿,低垂這眼簾斜斜地覬著尤悠。 這么一反問,尤悠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人準是又抽風了:“不是都說出家人最愛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看人家已經(jīng)被你打成那樣,我覺得吧,葉琪琪兩母女那點賬他絕對不敢再提,你還糾結(jié)這個做什么?” 她拍了拍蓮清肩膀:“走吧,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找上來了。” 蓮清動作頓了頓,尤悠眨巴著眼睛看他。原本以為他會順勢放棄,誰知某慈悲為懷的和尚不理,還破天荒地瞪了尤悠一眼,冷哼出聲。 蓮清眼神冷颼颼的:“尤悠施主這么急著將貧僧拉走,可是心疼了?” “啊?” “怎么?你怕貧僧真廢了他修為,所以攔著貧僧?” “……”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為什么要心疼?” 蓮清的嘴角漸漸抿成了一條線。修長的手指撥了撥腕子上的木佛珠,他的嗓音淡且輕飄,眼睛死瞪人:“這貧僧又如何清楚?!?/br> 尤悠無語了。 “……所以,你是在吃醋?”吃葉琛的醋?EXM? 蓮清眉心跳了下,垂下眼簾:“畢竟,曾有一個十足好色的女人,一眼就相中了聶琛那個男人呢,”濃墨似得眼睫下眼睛黑沉沉的,抿直的嘴角動了動,慢慢又掛上了熟悉的淺笑,“見縫插針的便深吻占人便宜,誰又能說得準呢?” 尤悠驚了:“……見縫插針地深吻別人占便宜?” 蓮清挑眉:“難道不是?“ 尤悠:“……“好像說的沒錯,但這能怪她?! “你不是說你都不看畫面版的?“蓮清記憶好,尤悠的也不差,”不知道誰曾經(jīng)給我保證,他只看轉(zhuǎn)換成文字版,并沒有直接窺探?!?/br> 蓮清真的氣著了:“就算是看文字也掩蓋不了你的所作所為!“ 內(nèi)心幾萬年不曾有過波動的蓮清大師怒視著一臉毫不羞愧的女人,胸口氣的一起一伏的:“施主莫要狡辯!“ “……”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她又沒叫他裝成系統(tǒng)再背地里偷看。 尤悠眨了眨眼,死豬不怕開水燙:“怪我哦?”跟她翻舊賬???尤悠心里聳肩,翻就翻咯。 她呵呵一聲冷笑,昂著頭反手就是犀利一刀:“我也不想的啊,這些不都是你逼我去的?攻略要求嘛,我也沒辦法?!?/br> 蓮清,蓮清被她堵得差點吐血! …… 生氣的和尚,氣了三個月沒跟尤悠冒出一個字。 偏偏他不說話,也沒有撇下尤悠單獨走的意思,兩人依舊形影不離的。就這么別別扭扭的相對安靜如雞,尤悠首先憋不住了,她是徹底服了他了! “說吧,你想怎么樣?“ 他有臉生氣,尤悠只能給他臉生氣,“我親也親了,睡也睡了,你待如何?“ 說到這個,蓮清古井無波的臉,終于有了變化。 他要如何? 唔,這還能如何?。?/br> 其實,尤悠不提還好,這一提起來,蓮清又想起以前看到的東西,差點沒忍住爆粗口。心里憋屈的要死,可小世界里的那些男人,這女人她佛祖的睡都睡完了,自己現(xiàn)在氣炸了天又能改變什么! 唉呀好氣哦! 蓮清深吸了一口氣,胸口又起伏不定了起來。 陰著臉看著全然破罐子破摔的尤悠,他瞬間又氣成了河豚:她佛祖的!感覺不管如何,都不覺得能平胸中怒氣!啊喲!他當初干嘛給這女人搞那什么小世界情愛考驗?。「阋恍┯H情友情不是很完美嗎! 氣死了! 尤悠光棍地丟下一句就在等著蓮清的回答。 眼見他蓮清臉色清白交加,變來變?nèi)サ?,憋了憋,腮幫子又咬了起來。她舔了舔嘴角,默默退后了兩小步:總覺得,又戳了馬蜂窩了呢。 果然,此次談話之后,蓮清立即就從一個字不說的沉默和尚,變成了一言不合就懟人的神經(jīng)病和尚。 氣氛如此不和諧,兩人也就沒了心思亂逛。 原計劃一年后的瓊光秘境尋寶之后再去西方云海仙境,現(xiàn)在提前實施。 蓬萊閣的消息雖然有點誤差大致是正確的,兩人走了點彎路就到達了西方云海仙境的入口處。蓮清望著不遠處的石碑,鼻尖動了動,嗅到了點不合時宜的味道。 繾綣的云霧飄散在風中,氣味更明顯了,蓮清一雙黑若墨玉的眸子沉了下來。 他一聲不吭走近尤悠身邊,牽住她。 尤悠一愣,抬眸見他下顎繃緊了。眼神一動,也不多說什么,立即縮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