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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逞,站在原地,我等待,我期待,我不介意她將洶涌的怒氣,朝我襲來,可是她竟暗暗握緊了兩個拳頭,深吸了幾口氣,硬生生地將那股氣吞進里面! “沒事,看電視,看電視?!?/br> 我開始急了。 這樣不行,得想辦法,激怒她才行。 越早收取證據(jù),越好。 對老奶奶,對我,都好。 我們?nèi)谇⒌?,又相處了一個星期。 終于在星期六的一個早上,梅芳終于再也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 我們?nèi)缤找粯?,正常地吃著早餐?/br> 這時的老奶奶,拿著碗進廚房盛粥,與端著一盤菜出來的梅芳,一進一出。 梅芳再進去時,老人家,動作難免有些緩慢,還站在電飯煲前盛粥,它的右邊是灶臺,灶臺上放著一個鍋鏟,鍋鏟里梅芳還在煎東西,一站在灶臺前,發(fā)現(xiàn)有點擠,又不能往左邊站,往左邊站就遠(yuǎn)離了鍋鏟,翻不了里面的東西,于是梅芳就往右邊站了站,可是老奶奶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管梅芳怎么擠,她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哎好了你不要再盛了!”梅芳心里一心想著丈夫和女兒,得趕緊把鍋鏟里最后一道菜炒了,端出去給她們吃,不然誰都會遲到,可是因為老奶奶,激發(fā)起了她,隱忍了進一個星期的怒氣,手一甩,隨著動作,將怒氣發(fā)泄而出。 老奶奶被梅芳的手一甩,手里的碗,順勢拋向空中,翻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隨后“砰”的一聲,粥水隨同“清脆”的玻璃聲,一同落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玻璃,流得不止的粥水,仿佛如奄奄一息的生命一般,順著一個方向流淌。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妨礙我就算了,現(xiàn)在又把我的碗打碎了,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梅芳一手高高揚起,朝老奶奶打去,老奶奶本能的側(cè)過頭,躲過了這巴掌,把梅芳?xì)獾?,不止是可以用怒氣來形容,“你躲,你還學(xué)會躲了,長本事了你!” 梅芳把手里的鏟子扔了,抬起右手就想朝老奶奶拿去,沒想到又被老奶奶給躲了,然后又左手,又被老奶奶給躲了,如此反復(fù)了兩次,梅芳只覺這樣怒氣不但沒消的同時,還玩得不亦樂乎的,可老奶奶不同,她是老年人,這樣躲閃了兩次之后,她的體力與呼吸,都到達了一個極點,快支撐不下去。 終于在最后一下時,她看著梅芳一巴掌扇過來,老奶奶躲閃不及,腳步一個站不穩(wěn),向后蹌踉而去,越蹌踉,她的身子就越往后仰,隨后自然而然地摔了在地上。 本能的用左手撐住,但還是聽到左盤骨碎裂的聲音,“咯吱”一聲,隨后疼痛便布滿她的全身,從骨髓里頭的,錐心的,猶如整個人被車輛碾過一樣,苦不堪言。 “死老家伙,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倒了?起來啊,起來繼續(xù)躲閃?。 泵贩伎粗夏棠趟さ乖诘?,幸災(zāi)樂禍得咧開嘴笑,笑得,不用人說,都知道她臉上掛著“沒人性”幾個字。 “你在干什么?” 梅芳聽到一陣如惡魔般,又熟悉的話,笑聲戛然而止,轉(zhuǎn)過頭去,果然見我在門外站著,一臉陰沉地看著她。 “老奶奶!”我看見老奶奶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快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問道:“老奶奶,你怎么了?” “是,是她自己摔倒的,可不關(guān)我的事?!泵贩夹奶?,嘴一快就說了出來。 不知道,實際這樣最惹人懷疑。 我自然將她的心虛,當(dāng)作不打自招,冷硬著一張臉,怒瞪她,“不是你?不是你老奶奶會摔倒?!” “真的不是我,你可別冤枉人??!”梅芳雙眼圓瞪,無辜的說道。 “你就等著吧?!蔽铱聪蚶夏棠陶f道:“老奶奶,您能行嗎?我現(xiàn)在要扶你起來,您忍著點?!?/br> 老奶奶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我看她這么痛苦,真怕下一秒她就倒下去了,不知傷在哪里,竟這么的嚴(yán)重! 不行,得去醫(yī)院才行! 我慢慢地將老奶奶扶起來,老奶奶為了不讓我難做,很配合我,一聲都不吭,隱忍著疼痛。 “哎,你們這是要去哪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閃過心里,梅芳終于忍不住,問道。 第六十三章 等著投訴信吧 “振東,現(xiàn)在怎么辦呀?”一向囂張跋扈、刻薄刁鉆的梅芳,第一次露出著急的神情。 讓振東恍恍惚惚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太不可思議了! 沒想到,老婆也有著急的時候,那妮子,還挺厲害,就她,能讓我老婆跳腳、發(fā)狂。 哼,看你以后還怎么囂張! 振東心里有些盛著鄙夷的竊喜,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內(nèi)心最真實的,怕被妻子看出來又要挨揍一頓。 此刻腦海正在胡亂的游離著,想到了什么,做了萬分的考慮,和盛著十足的膽量之后,說道:“叫你忍著點忍著點,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 說完,抬眸故作不經(jīng)意間的,打量著梅芳……果真沒有發(fā)脾氣!臉上除了著急還是著急,還真被我猜到了,她現(xiàn)在正擔(dān)心著那件事,是不會注意到我來的,我想怎么說話就怎么說話,想語氣重就怎么重,我可以不用畏懼太多,顧慮太多! “那怎么辦???那死女人,該不會去法院那里,提交證據(jù)的吧?” “我怎么知道!” 梅芳看他突然直起腰板,說話大聲,態(tài)度不耐煩的樣子,意識過來后,迅速將自己的著急與儒弱收斂起來,冷著一張臉說道:“你現(xiàn)在是在干嗎?” “呃,呃,媳婦兒,我真的不知道?!闭駯|的腰板立刻軟了下來,如同哈巴狗一樣,趴在她的身邊。 “她說的,虐待老人和不贍養(yǎng)老人,都是犯罪的是真的嗎,振東,要不這樣,你上網(wǎng)查查?!焙ε乱恢痹谛睦铮瑥奈瓷⑷?,梅芳突然想到什么,說道。 “好?!?/br> 夫妻倆不管工不工作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法律上是否有這種規(guī)定。 兩人請了假之后,梅芳帶女兒去上學(xué),振東則馬上到房間,打開電腦查了起來。 三十分鐘后,他到梅芳回來的聲音,騰起身,忽然大喊大叫著跑出房間:“媳婦兒,媳婦兒!” 梅芳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第一個想法,從腦海閃過的就是:難道,法律上真的有那種規(guī)定? “怎么了?有什么話好好說,別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梅芳不愿自己被扣上犯法的帽子,不愿吃牢飯,更不愿栽在那個死老家伙的手上,心上一煩,將這股氣朝振東發(fā)泄而去,怒吼道。 振東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他說什么都不是?都討不到好? 梅芳沒看見振東臉上帶著的笑容,等她全服精神,注意起振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停止了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