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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 憑什么他的人生會是這樣的! 憑什么不管是誰錯,他都會斥責(zé)于自己! 憑什么他沒有一點感到愧疚?! 一滴清淚至她的眼眶,掉落下來,泫然欲泣的模樣,在她那副嬌媚的臉龐的襯托下,十分惹人愛,“沒事的老爺,家欣她,只是摔了一跤,而我,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你別怪偉澤?!?/br> 許偉澤受不了她假惺惺的樣子,這十幾年來,她就是這樣,一步步的讓爸對他失望! 心里憤怒的怒火使他控制不住自己,上前幾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就欲向她做什么,“賤人!你不要再裝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惡心!” 還在哭的許家欣看到哥哥又這樣,和mama爭執(zhí)在一起,以為他們怎么了,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更大聲,幾乎整個客廳都聽得到。 不管是里面的傭人還是外面的,都視之而不見,不敢動彈分毫,更不敢喘一口大氣,這家子的人,天天在吵架,她們都習(xí)慣了。 “家欣不哭,不哭。”孫燕芳故作寬松大方,掙脫掉許偉澤的束縛之后,只顧蹲下身去哄許家欣。 許家欣哭得滿臉通紅,連雙眼也一片通紅,小小年紀(jì)哭成這樣,讓人萬分心疼。 許老爺硬朗、洪亮的聲音,頓時傳遍了整個客廳,震耳欲聾的時候,把傭人們嚇了一跳,手上的東西,差點一個不留神就掉落在地上,“許偉澤!不要太囂張了!” 從樓上到許偉澤面前,僅僅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在我眼前,仿佛像是一陣風(fēng)飄過一樣,“啪”的一聲,一巴掌用力的扇在他的左臉上,幾乎把他整個臉龐都甩了出去,“有你這么對你mama和meimei的嗎?在外人面前,一口一個賤人,污蔑冤枉你mama,是不是想讓人傳了出去,看我們許家的笑話!” 我站在一旁,看著許偉澤一次次的冒犯他的后媽,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其實連我這個外人,在第一次見到伯父之后,在這種情況下,立刻就能猜出些什么來,所以一直提心吊膽著,許偉澤跟他相處了二十多年,應(yīng)該是最了解他的一個,為什么他偏偏不選擇隱忍,而非要這么做? 我呆呆地看著這父子倆干架,急得手足無措,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冷汗,這時我出去勸架,肯定無濟(jì)于事,幫不了他什么,反而惹得許老爺更憤怒。 “你給我跪下!”許老爺臉上盛著的怒氣,仿佛能延伸到整個客廳,讓大家微微顫抖了起來。 發(fā)這么大的火,氣息沒有一絲起伏不定,仿佛還有更大的力氣,訓(xùn)斥許偉澤,硬朗得很。 許偉澤不得有任何怨言,只得遵從跪下去,頭也不抬的看著地板,只要稍稍一抬眼,前面就是他父親那雙大大的腳。 表面上遵從,可垂著的眸子卻散發(fā)出無限的憤怒與恨意,夾雜著些不甘與狠厲,垂在身側(cè)的兩手,緊緊握成拳,隱忍著體內(nèi)洶涌的憤怒,一次次的將那股順下來的火氣往上推,從而使身子微微顫抖著,讓人知道了現(xiàn)在他很憤怒。 孫燕芳低泣的眸子,瞥了一眼許偉澤,隨后嘴角得意的勾起一抹冷笑,不是想跟我斗,擊垮我嗎? 我告訴你,你是怎么都贏不了我的。 這一幕,剛好被我看到,讓我不用別人告訴,都能想象得到,她每天是怎么處心積慮、不折手段的。 我盯著她的時候,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側(cè)過頭來與我對視,被人發(fā)現(xiàn),她沒有表現(xiàn)出心虛的一面,仿佛挑釁般的朝我揚起一笑。 以往許老爺都會訓(xùn)斥他一番,在動用家法,打上他一兩個鞭子,然后讓他跟孫燕芳道歉。 許老爺眸子往后看,撇了我一眼,又讓我深深地感到,那雙眸子里盛著的輕蔑,回過頭用硬朗的聲音說道:“看在有客人在的分上,我饒你一會。趕快跟你媽和meimei道歉。” 又是道歉嗎? 每次想跟這個賤人好好來次真心的談話,每次跟這個賤人起爭執(zhí)時,他都免不了一頓道歉。 每次道歉時,他都感到體內(nèi)每一個細(xì)胞,正在抗議著,憤恨與不甘,加上滿滿的屈辱,都圍繞了他整個人,這次也不例外,緊握成拳的手,握得更緊,連指甲插入掌心的rou中,都察覺不出一絲痛感,因為他被仇恨吞噬了全身,此刻只知道仇恨。 鞠躬道歉的動作,他做了太多太多次,做到都習(xí)慣了,仿佛每時每刻,不用逼迫他,都能鞠上一躬,道歉一般,所以現(xiàn)在他非常乖巧、熟練的,側(cè)過身,朝孫燕芳深深的鞠了一躬,隱忍著心里的仇恨與不甘,說出來的話,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那么的不愿,“mama,meimei,對不起?!?/br> “老爺子!你這是在干什么!偉澤,別聽你爸,快起來!”孫燕芳就欲去扶起他,許偉澤卻快速閃過了她的攙扶,孫燕芳一臉尷尬,勉強(qiáng)的扯出一抹笑,低聲的說:“快起來。” 這一幕,被許老爺看在眼里,怒氣差點讓他失去了理智,這許偉澤,這么不懂事,早知道就不把他留在身邊,讓他跟著他mama去了,省得在這里礙眼! 或許許老爺把這一幕,又當(dāng)作是許偉澤的錯,可我分明看到,在許偉澤鞠躬之前,孫燕芳是在等著他鞠躬,是在享受他的道歉的。 若真心不用他鞠躬道歉,她早就在那之前,阻止許偉澤了,何必等到他道歉了,才假意讓他起來? 直起身之后,他并沒有抬起頭,而是一直盯著地板,他能想象得到,頭頂上的孫燕芳是多么的得意。 他恨,恨爸爸一直被色相蒙蔽了理智,蒙蔽了他所能辨認(rèn)的能力,他恨,恨爸爸一直錯怪于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離開這個家,再也不會來! “跪著不許動?!痹S老爺重重的命令道。 隨即看向我,嚴(yán)肅、憤怒的臉龐揚起一抹慈祥的笑,通紅的色彩一點點的消失,說:“第一次來我們家,就讓你見到家里的丑事,真是不好意思。” 第一百八十章 沒那么容易 我只覺他慈祥的笑沒有一點親切,在他滿臉通紅的襯托下,只有疏離和看不起。 我也是如此,你對我好,我便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絕不會熱臉貼屁股。 但我看在他是長輩,又是許偉澤父親的份上,賠著臉笑了笑,跟著他一起到沙發(fā)上坐下。 以前葉藍(lán)總說我變了,在這一刻,我覺得我真的變了。 孫燕芳哄了許家欣一會兒,她才終于不哭泣了,牽著她一起到沙發(fā)上坐下。 “管家,沏茶。”許老爺喚了一聲。 管家很快就端著幾杯茶水上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聞到茶水的香味,濃厚而甘甜。 許老爺親切的招待我的樣子,還是讓我感到疏離與冷硬,仿佛一張笑臉的下面,是面無表情,“來,喝茶?!彪S即他又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