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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兩口子,也盡夠用了。” 嚴清怡道:“姨母考慮得齊備,那我就繡個喜鵲登枝的筆袋給表哥,取個好意頭?!?/br> 蔡如嬌也跟著說:“我送只連中三元的筆筒給表哥做程儀?!?/br> 大姨母樂得“哈哈”笑。 說完給陸安康的程儀,三人又商議給云楚青的賀禮。 大姨母作為長輩,準備了一只玉佩。 嚴清怡笑道:“我身無長物沒別的可以送,就做支絹花給她戴,眼下花朵都謝了,戴著絹花既鮮亮又好看。” 蔡如嬌犯愁道:“我送什么,我針線活兒不在行,送條帕子或者送只香囊未免太簡慢了些。要是送長輩,可以抄部經(jīng)書,可送個小孩子我真是想不出來?!?/br> 嚴清怡給她出主意,“你想想你小時候喜歡什么東西,我以前就惦記著吃香甜的點心,穿件好衣裳。你帶沒帶那些新奇精巧的小玩意兒,送她一件就成。反正是小孩子,不用太過貴重?!?/br> 蔡如嬌回東廂房翻騰半天,找出來一對龍眼大小的銀鈴鐺和一只九連環(huán)。鈴鐺上系著穗子,風(fēng)吹過會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 嚴清怡驚訝地拿了手里搖晃好半天,“好玩,我見過銀鈴鐺,不過都沒有你這個精致,你從哪里得來的,再有沒有了?” 蔡如嬌笑道:“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興許以前逛廟會買的,反正我娘給我收拾了一匣子各式玩意兒,我挑來挑去覺得這個不錯,正適合七八歲的小姑娘玩。這個九連環(huán)給云家弟弟?!?/br> 嚴清怡道聲好,給云楚青做了一支鵝黃色忍冬花和一支粉色芍藥花,又畫了只螞蚱,讓秋菊照樣繡了條帕子。 等賀禮準備好,也就到了十月初六,云楚青的生辰。 云府位于什剎海附近的斜街,坐在院子里就能看到什剎海,地角非常金貴,也便是因此,云府占地不大,比魏欣家里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可里面布局也簡單,不但沒有假山竹橋,連亭臺樓閣也少見,都是一排排屋舍,顯得非常齊整。 院子里種得大都是低矮的冬青海桐之類,甚少有高大的樹木。直到進得二門,才零星見到紫薇、海棠、玉蘭等花樹。 引路的丫鬟看出三人的疑惑,笑著解釋,“府里本來有樹木的,夫人嫌枝葉太過繁茂遮了院落的光線,就把高樹砍了,重新栽了這些矮小的花木?!?/br> 大姨母點點頭,“是這個理兒,樹木太多阻礙陽氣,反而不美。有幾棵能賞心悅目遮點蔭涼就足夠了?!?/br> 幾人跟在丫鬟身側(cè)一路往前走,偶爾碰見丫鬟婆子,都恭敬地低頭退到路邊,讓她們先行通過。 舉止規(guī)矩熟稔,顯然并非是因為宴客而特意為之。 嚴清怡開口問道:“不知今兒都請了哪些客人,府里沒人主持中饋,會不會不太方便?” 丫鬟笑道:“姑娘請的人不多,就只府上三位、淮海侯魏家的女眷,再有永昌伯彭家的女眷,姑娘已經(jīng)把諸事安排妥當了,又特意請了永昌伯太夫人來坐鎮(zhèn),沒有什么不便利的?!?/br> 嚴清怡詫異地問:“府上平常是云姑娘主持中饋?” 丫鬟笑著應(yīng)是。 嚴清怡不由一愣。 執(zhí)掌內(nèi)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但要分派府里各人的衣食用度,更有人情往來,年節(jié)宴請。 云楚青才九歲,怎可能做得了這些。 她自己是重活一世,比別人多活了十幾年,也不確定能掌好家。 云楚青竟是這般能干嗎? 第67章 想起那張笑容甜美, 帶一對深深梨渦的稚嫩面孔,嚴清怡完全想象不出她沉著臉吩咐下人到底樣子。 說話間, 幾人便走到一處二進庭院。 庭院似是有段時間沒有修繕了,如意門上的紅漆已經(jīng)暗淡了許多,外墻皮也有些脫落,墻縫里夾著已見枯褐色的青苔。從墻頭伸出一株老槐樹來,樹葉大半脫落,零星剩下幾片在枝頭隨風(fēng)飄搖。 走進如意門, 是極小的一進院子,隱約可見穿著官綠色比甲的丫鬟在倒座房忙碌。 引路的丫鬟解釋,“這會兒天已經(jīng)涼了,熱水從廚房送到這里來早就溫吞吞的沏不開茶了, 姑娘就把倒座房騰出來燒水, 也讓各家跟隨的下人有個歇腳之處?!?/br> 往常女眷往別家做客時,貼身丫鬟不方便進屋的時候, 都要站在院子里隨時等候傳喚。春夏的時候天氣暖和不覺得如何,可這深秋季節(jié)在外頭站上一兩個時辰, 著實讓人受不住。 大姨母連連贊嘆:“你家姑娘小小年紀, 思量得竟這般周到。” 丫鬟臉上露出一種與有榮焉的得意, 稍退半步, 躬身請大姨母先跨進第二進院子。 第二進院子稍微寬闊了些, 可也不算大, 正房是三間帶兩耳, 沒有廂房??繓|墻立著秋千架, 架上掛著藤蔓,因藤蔓已經(jīng)枯黃,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種植物。不過能在內(nèi)院種的,大致應(yīng)該是紫藤。 靠西墻則擺著一口極大的陶瓷水缸,水面豎著數(shù)莖枯荷。 內(nèi)宅里,若不是離湖、或者活水近的地方,都會在院子放口大缸,以便走水時急用。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見有客至,已先一步進屋稟告,此時云楚青便喜笑顏開地迎了出來。 先是給大姨母行個禮,客氣地招呼聲“累陸太太拖步”,緊接著熱絡(luò)地挽了嚴清怡的手,“怎么現(xiàn)在才來,四姑姑跟五姑姑都等急了?!?/br> 嚴清怡笑著解釋,“辰正就出了門,車夫頭一次往這邊走,路不太熟,就繞了個大圈。” 走到東直門大街時該往西邊拐的,但車夫徑直往北走了,險些走到國子監(jiān)。 嚴清怡是認識路的,可不方便說,只能任他錯,正好她也借機使勁往外瞧了瞧,只可惜沒有看到騎馬上衙的羅士奇。 聽到此言,云楚青略帶歉然地道:“我考慮不周,忘了你們初來乍到,該事先吩咐人帶了你們來?!?/br> 大姨母笑道:“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一回生兩回熟,這次不知道下回不就認了路?” 云楚青笑盈盈地讓了她們進去。 魏欣已經(jīng)來了,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揉搓手里的帕子,聽得腳步聲,急忙抬頭,卻沒像嚴清怡預(yù)想的那般急火火地跳起來,而是抻抻裙子,極其優(yōu)雅地站起身,微微笑著福了福,“見過陸太太,嚴姑娘,蔡姑娘。” 她本是粗啞的聲音,往常叫嚷習(xí)慣了不覺得難聽,可今兒聽到她擠著嗓子細聲細氣地說話,竟然說不出的難受。 嚴清怡詫異地看著她,回了禮。 魏欣給她使個眼色,意思是稍后到外邊說。 嚴清怡點點頭,又拜見過錢氏。 炕上還有個年過七旬滿頭銀絲的老嫗,穿一件丁香色五福捧壽團花褙子,戴著丁香色額帕,額帕上鑲著枚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