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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雁和靖臨依舊心有余悸,很是抗拒再次闖入長毛狗的領地,胖老頭兒的胖酒壺鐓一個長毛狗沒問題,要是同時來十七八個長毛狗該怎么辦?酒壺鐓碎了也鐓不完啊! 靖臨將自己和初雁心中的擔憂告訴了獨孤胖老頭兒。 胖老頭兒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有問題,參觀完祭臺就走,絕對不會引來長毛狗。 看老胖子如此篤定,靖臨將信將疑的接受了參觀祭臺的提議。 但是……事實證明,老胖要是靠譜,母豬都能上樹。 在半空盤旋幾圈之后,師徒三人再三確定祭臺四周圍并無敵情十分安全之后才緩緩落下,然后悄悄地上了祭臺。 祭臺由青石板鋪底,呈圓形,半徑約三丈長,圓心處立有一座正方體石臺,約七尺高,石臺頂端似是一座僅供欣賞用的石雕小亭子,也像是一盞御花園中供夜間照明用的那種四面鏤空的尖頂翹邊石燈。 大體上看,整座祭臺即寬闊又簡陋,即滄桑又古樸,而且與這片樹林還有些格格不入,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塊似的。 寥寥幾眼整座祭臺便一覽無余的欣賞完了,小靖臨感覺此處并沒有什么欣賞價值與技術含量,還不如九重天的大門好看,若是非要瘸子里面挑將軍,中間立著的那座石臺倒是能勉強入她的眼。 至于那座石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靖臨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 而初雁卻與她的表現(xiàn)截然相反,因為他從飛劍上下來的時候,落地時腳下被絆了一下,所以他第一眼看的不是祭臺的上方,而是地面的青石板。 獨孤求醉一接近祭臺便感覺到了那里不對勁兒,而后眉頭微蹙,凝神用神識探測之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里怎么有股狐臊味? 那是一股很淡的狐臊味,飄忽在夜間微弱的輕風中很難捕捉,若不是獨孤求醉的修為高深,他一定感覺不到。 青丘狐族有兩大特征,一是多尾,修為不同尾巴的條數(shù)也不一樣,修為越高狐尾越多,最多九條尾,最少一條尾,無尾之狐,是被廢了修為的,比如白澤;二是狐味,那是狐族一種與生俱來的味道,雖然可以靠外力掩飾,但永遠也無法消除。 狐味不一定臊臭,甚至有的狐味芳香清新,如美人出浴般清香誘人,但是獨孤求醉本就對狐族沒有好感,所以不管香或臭,只要是狐貍的,都是臊味。 就在靖臨盯著石臺發(fā)呆,老胖聞著狐味凝神的時候,初雁開口了。 或許是因為夜間太過靜謐,山林太過詭異,使得初雁的聲音不自覺的輕下來,聽起來飄忽的有點滲人:“師父,腳下有東西。” 第8章 可疑 初雁此言一出,靖臨瞬間頭皮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一股寒意順著腳底板猛地竄上了后腦勺,腳底下,有什么東西???然后立即低頭看地面,結果,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沒看見。 無端被嚇了一跳,靖臨怒:“初雁!你再胡說八道嚇唬人本太子就削你!” 初雁無辜:“真的有東西,不信你自己看?!闭f完還力證清白的用腳驅了驅青石板上的一層薄土。 月光雖然清明,但深山老林子里樹木茂密,光線不是很好,可隱約依舊能夠看到初雁腳邊的那一塊青石板面上雕刻著凹凸不平的圖案。 靖臨立即有樣學樣的用腳驅了驅腳下那塊青石板上的薄土,不出所料,也有圖案露出,就是面積太小,光線太暗,看不出刻的什么。 這時獨孤求醉及時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照亮,剎那間整個祭臺都被照的一清二楚。 靖臨剛想感慨一下這個老胖也不是那么不靠譜,結果獨孤老胖順手就從祭臺旁邊摘下來兩段樹枝,搖手一變將樹枝變成了兩把一模一樣的掃帚,公平公正又公開的將掃帚分給了靖臨和初雁,義正言辭的說道:“為師剛才聞到了狐臊味,這祭臺十分可疑,你倆把祭臺上的土掃一掃,看上面刻的什么,若是有陰謀詭計,也好有個防備?!?/br> 別說九重天的小太子了,就連小侍衛(wèi)都是第一次拿掃帚,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更何況小初雁還只有一條左胳膊能動。 最終還是靖臨沉不住氣,不滿的問道:“那師父做什么?” 喝酒養(yǎng)膘唄~勞動這種事情雖然光榮,但是容易瘦身??! 心里這么想,話不能這么說,獨孤老胖冠冕堂皇的說道:“為師要給你倆盯梢啊!萬一有梼杌偷襲怎么辦?為師必須一心一意的觀察敵情,隨時準備好第一個沖鋒陷陣!” 好偉大的理由,靖臨和初雁竟無法反駁,只好悶著頭去勞動了。 獨孤求醉則是懶得出奇的抬手一扔,將夜明珠隔空送到了中間的石臺上端的小亭子里給倆小屁孩照明,然后就近找了棵大樹,尋了一處寬闊結實的樹杈,躺上面喝小酒賞月去了,結果喝著喝著,就玩忽職守的睡著了,并且幸福美滿的夢到自己找到了‘神仙一口醉’。 吃了老胖子無數(shù)虧還平安長大后的靖臨和初雁才明白,指望著獨孤胖老頭兒靠譜,還不如指望他去減肥。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此時的小靖臨和小初雁還不是很明白這個道理。 下面不會用掃帚的兩個小屁孩將掃帚揮的比流星還燦爛閃耀,不一會兒整座祭臺恍如仙境,不過吧,意境雖然一樣,但,環(huán)境絕對不一樣…… 因為,仙境上飄得是繚繞白霧,祭臺上飄得是嗆人黃土。 塵土飛揚中靖臨和初雁這倆小屁孩一邊咳嗽一邊勞動,灰頭土臉形單影只頗有被地主壓迫的小童工的既視感。 掃到后來靖臨實在是忍不住了,氣沖沖的對初雁喊了一句:“這破臺子是從土里扒拉出來的吧!誰那么有毛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刻石雕?。〗o長毛狗安的窩么?!” 初雁難得和靖臨同仇敵愾一次,立即重重的點了個頭——就是!誰那么有毛病??!也不怕長毛狗一腳踩碎了! 然后初雁猛地一怔,不對啊,這里有長毛狗。 祭臺上都是土,那些長毛狗都不會來這里么?這祭臺上有什么東西讓它們這么忌憚?還是說,這祭臺以前沒有,真的是從土里扒拉出來的? 警惕思考幾瞬后,初雁立即拿著掃帚跑到了祭臺邊上,同時對靖臨說道:“你去看看中間的石臺,看仔細了,上面下面都看?!?/br> “初雁!你真是要造反了,都敢使喚我了!”話雖這么說著,但靖臨還是拎著掃帚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石臺旁,按初雁說的仔仔細細的觀察石臺。 站在青石板傍邊,初雁把掃帚倒過來,用掃帚把戳了戳傍邊的土地,地面雖然說不上松軟,但是絕對不是經(jīng)常被踩踏的緊實感。 再用力捅了捅土地,輕易地就被戳出來一個洞,然后初雁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