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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初雁和李鈞了,不過左右一瞅,真好,他倆都在,然后長舒了一口氣。 靖臨立即伸手去搖初雁,剛想開口大聲的喊初雁的名字,可話到嘴邊,靖臨突然想起了坐在前方的那個陌生男人,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自己是九重天小太子,初雁是九重天小護衛(wèi),萬一那男人是哪里來的妖魔鬼怪,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后心懷不軌的挾持他們威脅君父怎么辦? 于是乎她立即改口喊道:“小雁雁!小雁雁!醒醒!小雁雁!” 在靖臨的劇烈搖晃之下,初雁不可能不醒,眼睛剛掙開一條縫,靖臨就不再管他了,轉(zhuǎn)身去搖李鈞:“小鈞鈞!小鈞鈞!” 不知為何,初雁莫名的有種被冷落的委屈感…… 靖臨的警惕,白玦只覺得可笑,這下身份徹底明了了,初雁,靖臨,和那個……小鈞鈞,他都對上號了。 李鈞也被搖醒了,睜開眼后,對于眼前漂泊的小白云也是一臉迷茫,這時初雁已經(jīng)徹底清醒過來了,正坐在一側(cè)和靖臨一起看著他。 李鈞一邊捂著腦袋坐起來,一邊回憶昏迷之前的事情,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然后立即左右扭頭巡視,焦急的喊道:“小鶴吶?小鶴去哪了?!” 靖臨和初雁也是一愣,剛才把小鶴忘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小鶴不見了! 雖然這只鶴不太討人喜歡,不過好歹也是朝夕相處了小三個月,怎么著也有些感情了,這要失散了,可真是不好找回來??! 也是這時三人才反應(yīng)過來,重新審視自身處境——四周是千頃祥云,且在不斷地急遽后退,迎面有疾風(fēng)撲過,身下是冰冷的鐵器,觀察鐵器邊緣,有楞有刃,寒氣逼人,所以身下坐著的應(yīng)該是坐在前方的那個白衣男人的長劍。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個白衣男子正帶著他們?nèi)齻€小孩御劍飛行。 隨后三個小孩面面相覷,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疑惑——他是誰?要帶我們?nèi)ツ睦??小鶴為什么沒跟來? 哦,對了,李鈞的眼中比靖臨和初雁的眼中多了一種驚恐的疑惑——小鶴不會是被他烤著吃了吧?!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小鶴誒! 初雁根本不想搭理他,靖臨給了李鈞一個白眼——就小鶴?長得就不好吃,誰饑不擇食的吃它?。“顺墒亲约号芰?,你死了這條心吧,天要下雨鶴要逃跑,你管不了。 雖然李鈞不相信,但,靖臨確實是猜對了,一半…… 就在李鈞為小鶴傷感的時候,靖臨給了初雁一個眼神,初雁會意點頭,然后對著前方的白衣男子不卑不亢又尊敬的問道:“這位前輩,是你救了我們兄弟幾個么?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出了山海界?” 初雁讀的書多,有文化,提出的問題比靖臨問的有技術(shù)含量,所以靖臨讓他負責(zé)提問,自己和李鈞負責(zé)判斷。 分工明確才好分辨出這個男人是敵是友,畢竟,長毛豬口中的那個主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誰也不能斷定這個男人就不是。 從聲音傳來的方位判斷,開口說話的應(yīng)該是初雁。 白玦在心里冷笑:“初家人,在誰面前都是一條狗,從小就會會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討好主人?!倍箢^也不回的答道:“路經(jīng)蔓渠山看到你們幾個了,隨手救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山海界了?!?/br> 白玦這句話,倒是不假,他從蔓渠山腹沖出來的瞬間,整座山立即塌陷了,待萬物重歸平靜之后,白玦在蔓渠山周圍仔細巡視了一圈,以防留下什么蛛絲馬跡暴露了行跡。 畢竟整座蔓渠山都塌陷了,動靜實在是太大,甚至能影響到整個山海界,白玦不得不謹慎行事。況且,獨孤求醉這個死胖子此時此刻應(yīng)該也在山海界,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來蔓渠山查看究竟,白玦不得不小心提防他。 就在蔓渠山巡視的時候,白玦發(fā)現(xiàn)了墜空后昏倒在距離蔓渠山不遠處的靖臨三人和貍力族,他這才想起來昨晚長毛豬族長說的話——押送靖臨三人的貍力族,今早就會到蔓渠山。 看來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隨后白玦動手滅了整個貍力族,以免獨孤求醉從它們口中得到自己的消息,在仔細確定一個不漏的將整個貍力族毀尸滅跡之后,白玦才帶著三個小孩御劍而走。 不過要走的時候,白玦無意間在附近的一座土坡上看到了一只窩在坡頂?shù)陌胨啦换畹呐K兮兮的小仙鶴,當(dāng)對上白玦的視線時,那只小仙鶴竟然還羞澀的將腦袋埋進了翅膀下面,將自己搞得像是不勝涼風(fēng)般的水蓮樣嬌羞,甚至還在瑟瑟發(fā)抖。 想來山海界多奇葩,白玦也沒當(dāng)回事,徑直帶著這三個孩子御劍飛走了。 他要把九重天小太子和初氏后人先帶回青丘,待兒子出生后,就用他們和另外二百九十七個童子的血rou啟封魔石。 回答完初雁的問題,白玦不等那三個孩子仔細反應(yīng),就立即將問題拋了回去:“你們兄弟三人自己來的山海界?沒有大人陪同么?知道山海界多危險么?膽子倒是大?!弊詈蟀撰i還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了一句,“你們?nèi)齻€也是命大,至今安然無恙?!?/br> “走丟了,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背跹阊院喴赓W,并不多透露自己的信息,依舊提防白玦,繼而問道,“前輩這是要去哪里?” 白玦道:“回家?!?/br> 靖臨三人均是一怔——這是要被,拐賣了? 初雁定了定神,說道:“我們兄弟三人是在山海界和師父走丟了,將近三月未曾與師父謀面,師父必定是著急死了,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山海界,前輩若是方便的話……” “不方便?!背跹阍掃€未說完,白玦就打斷了他,“若是方便,我也不會送你們回去?!彪S后白玦扭頭,面色冷漠的看了他們?nèi)齻€一眼,“我救了你們,你們的命便是我的,我夫人正值生產(chǎn)之際,家中缺人手,帶你們幾個回去剛好,就不用再請仆役了?!?/br> 此話說完,三人均是一愣。 然后靖臨和李鈞同時看向初雁,搖頭,用眼神向初雁傳遞自己的判斷:“不是好人!絕對不是好人!”然后又眨巴眨巴眼睛,眉頭微蹙,用眼神示意,“但現(xiàn)在也判斷不出來是不是壞人了,因為他說的話有些道理??!” 俗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那人救了他們的命讓他們還債是應(yīng)該的啊,而且也不傷害他們,就讓他們回家當(dāng)仆役,雖然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一些,但是,合情合理??!還有點勤儉持家吶! 白玦的回答,徹底混淆了靖臨和李鈞的判斷,而且就算是以后被這幾個孩子逃走了,也不會暴露他的真實目的,甚至還會給靖淵造成一種他白玦是個小肚雞腸胸?zé)o大志的男人的假象,降低靖淵對他的警惕。 初雁眉頭微蹙,對于靖臨和李鈞的判斷,初雁持保留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