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間長了覺得沒意思,甚至開始玩男人,其在瀛洲的浪登徒子之名就連她這個遠在九重天的神君都有所聽聞。 有個這樣的兒子,瀛洲帝君必定是十分心塞的。 不過好在,他還有個爭氣的小兒子。 玄念阮的秉性與他哥哥玄念玉截然相反,哥哥吃喝嫖賭抽,弟弟則仁義禮智信;哥哥不學無術(shù),弟弟則文武雙全;哥哥是出了名的浪登徒子,而弟弟則金榜題名高中狀元。 這樣的對比所產(chǎn)生的差距使得靖臨很是懷疑這哥倆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隨后靖臨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她登基為君的第一天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對白玦的遺孀及獨子的焦尸施行九道天雷之罰。 那天整個神界的臣民皆來到了九重天見證了這次天罰,一是為了揚眉吐氣,而是為了覲見神君,唯一沒來的,就是瀛洲帝君。 因為那時他的愛妻因難產(chǎn)而亡,帝君悲傷過度,寧愿冒著被神君責罰的風險也要堅持為妻子守喪,所以未能來參加這次行刑。 后來靖臨還感慨玄瀝對愛妻的情深義重,便不追其咎。 如今聽玄念阮說起這串珠子的來歷,靖臨的心頭倒是頗為動容,對玄念玉的影響一下子就改觀了不少,看向狀元郎的眼神也沒那么嫌棄了,態(tài)度也變好了,還反過來安慰狀元郎:“你娘若是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必然會很欣慰的?!?/br> 狀元郎倒也不客氣,笑道:“臣的君父也經(jīng)常這么說?!?/br> 神君一愣,直接被氣樂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為臣不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 狀元郎當即拱手俯身朝著神君一拜,朗聲說道:“臣,謹遵神君教誨!” 靖臨又是一愣,隨后斜眼瞧著玄念阮,道:“合著你一直在跟本君逗悶子?。俊?/br> 狀元郎一臉慌亂,再次俯身行禮:“臣,不敢!” “本君倒看你膽子大得很。”靖臨白了他一眼,而后挺直腰板霸氣側(cè)漏的說道,“放眼整個九重天,就沒人敢像你這樣對本君大不敬?!?/br> 孰知話音剛落,身后的樹林子里就傳來了極其大不敬的喊聲:“靖臨!靖臨!你給我出來!” 這嗓門,這語氣,真是恨不得把神君給生吞了! 神君真的,很惱怒! 媽.的! 初雁這廝真是想死了! 玄念阮則是渾身一僵,心頭極其震驚,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直呼神君名諱,隨后他扭頭看向了樹林子的方向,好奇到底是誰那么不怕死。 靜默等待片刻,不怕死那貨終于出現(xiàn)了。 紅衣黑甲背負長刀,身形頎長器宇軒昂,男生女相且眉目如畫,不用人開口介紹,玄念阮就知道他的身份——九重神衛(wèi),初雁。 剎那間,玄念阮的神色一沉,眼眸中劃過了一絲陰狠與殺意。 從小到大,玄念阮經(jīng)常在做著同一個夢,那個夢很漫長,很復雜,很晦澀,很壓抑,很陰沉,結(jié)局也,很慘痛。 而夢里有一句話,他記憶深刻—— “欲成大事,必先將初氏斬草除根。” 對這句話,他深信不疑。 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與初氏會面的場景,可沒想到竟然會在今天遇到初氏神衛(wèi),而且是在這樣一個意外的情況下。 隨后玄念阮回頭看向靖臨,觀察她的神色,判斷她對神衛(wèi)的態(tài)度。 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怒火,但也看出了幾分期待。 看來神衛(wèi)與神君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如同傳聞中說的那樣,有些不清不楚,曖昧不清。 思及至此,玄念阮的神色又不自覺陰沉了幾分,他不喜歡神君在乎別人。 在心底最深處,他只想讓靖臨對自己熟悉,只想讓她的目光為自己而停留。 所以他不喜歡靖臨看向初雁的眼神。 更不喜歡這個初氏神衛(wèi)。 可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更是讓玄念阮怒火中燒。 第64章 覺醒 初雁安置好雪女后,立即開始尋找靖臨,結(jié)果圍著整個九重天找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那是個火急火燎,心里邪火蹭蹭蹭的往上竄,真是恨不得立即把神君吊起來打一頓! 該找的地方都找完了,初雁這才想到了洗濯之岸。 本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才來到了這里,原以為這鬼地方不會有人來,才直呼了神君名諱,借此發(fā)泄心頭怒火。 而當他從小樹林里鉆出來后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神君真的在這里,而且身邊還有個外人!先是一愣,繼而瞬間變了一副嘴臉,眨眼間變身忠厚神衛(wèi),朝著神君單膝跪地俯首抱拳,畢恭畢敬的朝著神君稟報:“啟稟神君,臣有要事相奏!” 神君冷笑:“說說,本君聽聽多重要。” 你他.媽裝的倒是挺像! 要是編不出什么“要事”,本君就弄死你! 神衛(wèi)一臉憂慮的沉默片刻,隨后說道:“這個,事關(guān)重大……”言畢扭頭朝著玄念阮看了過去。 不看還不打緊,一看這給初雁氣的,找你半天不見人合著來河邊私會小白臉了?!于是乎神衛(wèi)又接著編了一句:“事關(guān)九重機密,閑雜人等還是……屏退的好。” 媽.的!你還跟我玩上心眼了? 行行行,一會人走了你看本君怎么弄死你! 隨后靖臨扭頭看向了玄念阮:“你退下吧?!本概R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字里行間卻透露出了不可言喻的威嚴與果斷,神君架勢頗足。 玄念阮看明白了靖臨神色中的威脅,也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決斷,心頭猛地對初雁產(chǎn)生了一股怒火與嫉恨,但身為人臣,他不得不順從君心,于是乎面色平靜的朝著靖臨行了一個臣子之禮,溫聲道:“臣先行告退?!?/br> 靖臨微微點頭,雖一言不發(fā),但不怒自威。 玄念阮再次行禮告退,但就在他轉(zhuǎn)身離去的同時,靖臨再次啟唇,語氣森然冷漠:“狀元郎不像是愚鈍之人,所以回去之后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自然心中有數(shù)。” 玄念阮再次渾身一僵,眉頭不自覺緊蹙,心頭的怒火與嫉恨更旺。 初氏神衛(wèi),他必須除掉!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恨意,隨后朝著靖臨恭敬道:“臣今天一直待在蟠桃園內(nèi),從未出現(xiàn)在洗濯之岸?!?/br> 靖臨微微點頭,面無表情的啟唇:“很好?!?/br> 言畢,玄念阮轉(zhuǎn)身離去,神色咋剎那間陰沉冷漠。 就在他步入樹林的那一刻,便將左手上的那一串佛珠取了下來,掛在右手食指之上,用大拇指一顆接一顆的捻著,口中念念有詞,就像是在虔誠的捻著佛珠誦經(jīng)念佛。 林中光線昏暗,更襯得他手上的這顆念珠光華流轉(zhuǎn)、耀眼奪目。 紅珠鮮艷欲滴,黑珠濃若潑墨。 但最耀眼的不是卻那十二顆艷麗紅珠,而是那兩顆如墨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