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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將瀛洲帝君之位傳給玄念阮。 玄瀝一直以為他對當(dāng)年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事實上卻是,玄念阮從兒時起,就已將白氏積壓了數(shù)十萬年的仇恨深刻于心。 因魔物的陰謀,瀛洲帝君多年的用心良苦算是徹底付之東流了。 所以玄念阮毫無縣念的選擇了復(fù)仇,來到了九重天。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萬無一失,可誰曾想,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靖臨與魔物,都是他□□之路上的兩大變數(shù)。 此時此刻面對著魔物的侮辱,玄念阮不但沒有發(fā)怒,反而激動不已。 因為魔物告訴他的,是他從未聽過從未夢到過卻苦苦追尋了許久的答案。 他的面色上雖無太大變化,但是心頭早已喜悅至極,就像是在漆黑無比的深淵中突然綻開了一朵絢麗而盛大的煙花般令他驚喜。 是“他”,果然是“他”。 從對上那雙眼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夢中人一定是“他”。 魔物本是想故意激怒玄念阮,但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侮辱根本無動于衷,頓覺這條狐貍實在是索然無味,隨后才開始說他接下來的計劃,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言簡意賅:“我要殺了神君?!?/br> 玄念阮下意識的緊蹙眉頭,怒道:“你別想動他!” 看著玄念阮的反應(yīng),魔物的興致瞬間就回來了:“呦,沒想到你還是條重情重義的狐貍。” 玄念阮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失了態(tài),而后立即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故作平靜的說道:“我的意思是,神君之位,我惦記了很久了?!?/br> 魔物不屑一笑:“我對那位置沒興趣,既然生而為魔,當(dāng)然是要干一些驚天動地的壞事,攪合的世間不得安寧才有意思,當(dāng)神君多累啊?!?/br> 玄念阮疑惑:“那你為什么要殺了他。” 魔物笑:“因為,他上次說要殺了我,所以我想殺了他?!?/br> 玄念阮著實意外:“就因為這個?” “是啊,我想殺誰就殺誰?!蹦锝器镆恍Γ?,“把神君殺了,然后血洗九重天,你說,這事兒夠不夠驚天動地?” 玄念阮面無表情的沉默少頃,隨后啟唇道:“你殺不了他。” 魔物神色一凜,對玄念阮的回答很是不滿。 玄念阮立即接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想殺了神君,必定要先除掉神衛(wèi)初雁,不然,你休想接近神君?!?/br> 第73章 暗夜 關(guān)于彈劾蕭騎的那張折子,靖臨的批復(fù)是——轉(zhuǎn)罪神嚴(yán)查,調(diào)查期間,昆侖山統(tǒng)領(lǐng)蕭騎停職候?qū)彙?/br> 蕭騎所犯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好歹也是事關(guān)天規(guī)律例,而且又事關(guān)后宅,靖臨本以為罪神查這檔子破事兒怎么也要個十天半月才能出結(jié)果,可誰曾想僅兩天罪神便將調(diào)查結(jié)果公開呈上了。 彈劾內(nèi)容屬實,身為武將,蕭騎確實犯了yin.罪,宅不安,妻妾失秩,且對正妻極為不仁不義—— 蕭騎竟為了將一個連做妾都沒有資格的勾欄樂人狠心將身懷六甲的正妻掃地出門,并在正妻離開后的當(dāng)天就將此樂人轉(zhuǎn)為正妻。 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著實觸了眾怒,一時間彈劾蕭騎的奏折鼓噪四起,朝中三黨的態(tài)度是前所未有的一致,一致怒罵蕭騎。 對于此事,神君也著實惱怒,晚上批折子的時候,面對著幾乎鋪滿了書案的彈劾奏折,靖臨先是臉色鐵青的沉默,一言不發(fā)的瞪著早已跪在書案前自行領(lǐng)罪的初雁。 此時書房內(nèi)的氣氛有些壓抑,甚至連空氣都窒住了。 挺身而跪的初雁額角出有一塊紫黑色的瘀黑,表情并不比靖臨輕松,從罪神將調(diào)查結(jié)果公之于眾的那一刻,初雁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 蕭騎受昆侖山統(tǒng)領(lǐng)一職多年,夙興夜寐盡忠職守,是初雁最放心的一個屬下,按照初雁對他的了解,此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拋棄妻子忘恩負(fù)義的混賬事。 就算是說他色令智昏,初雁都不會相信。 蕭騎雖說是好色,但也是有理智的色,絕對不至于yin.亂,更別說為了一個勾欄樂人不顧一切的觸犯天規(guī)。 抱著滿腔的懷疑,一下朝,初雁便立即趕去司法殿那里提審收押在案的蕭騎,親自審問蕭騎一番之后,初雁的神色便更加凝重了。 可當(dāng)他趕回朝華殿的時候,還未來得及踏入朝華殿的白玉大門,就被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小總給攔下了。 平日里初雁對小總也挺照顧,而小總又是個知道感恩的,所以特意侯在此地等初雁,委婉又擔(dān)憂的對初雁叮囑道:“神衛(wèi)大人,你今早也瞧見了,神君他這次氣的可不清,您又是蕭騎的直屬上司,不可能不遷怒與你,奴才覺得您還是先避避風(fēng)頭,等神君氣消了再見他為好?!?/br> 初雁去司法殿的這段時間里靖臨曾找過他,但是又沒找到人,頓時大發(fā)了一頓雷霆。 而神君震怒的時候,小總剛好在場,這才特意等在朝華殿門口等待初雁。 聽完小總的建議后,初雁想了想,覺得小總說的有些道理。 當(dāng)初是他信誓旦旦的向靖臨擔(dān)保蕭騎絕不會枉顧天規(guī)律例,即使在理智上,靖臨沒有放過蕭騎,依舊按程序停了蕭騎的職命他候查,但在感情上,靖臨是相信蕭騎的,因為靖臨相信他,而如今蕭騎犯yin.罪證據(jù)確鑿,且又是這等不仁不義不知廉恥之罪,全然辜負(fù)了靖臨對他的信任,所以于情于理她都會生氣。 此刻靖臨正在朝華殿的御書房內(nèi)與內(nèi)閣大臣們議事,商討之事肯定少不了該如何處置蕭騎,若自己現(xiàn)在進去了,靖臨一定會發(fā)怒,很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加重對蕭騎的刑罰。 初雁如此袒護蕭騎,倒不是因為他包庇下屬,而是因為他從蕭騎口中問出的事情令他疑點重重。 若此事是真的話,那這背后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陰謀。 但僅憑蕭騎一人之言,初雁無法做出真?zhèn)味▕Z,所以他也不好直接進去當(dāng)著內(nèi)閣大臣的面將此事說出,萬一蕭騎是為了推脫罪名,估計編出一套故事說給他聽,那初雁就當(dāng)真騎虎難下了,甚至還會讓靖臨難堪。 出于慎重考慮,初雁才決定不進去找靖臨,而是在朝華殿門口等她。 在茫茫云海中等了幾個時辰,黃昏之時,初雁終于見到了靖臨,而靖臨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徑直從他身旁走過了。 初雁微微嘆了口氣,立即跟了上去。 回到神君閣,剛一踏入書房,靖臨隨手抄起一本折子就朝著初雁砸了過去。 她砸折子的力氣雖然大,但一本折子決不至于將初雁砸個頭破血流,誰曾想折子朝著初雁的額頭砸過去的那一刻,一條黑色的長方體物件突然從折子里飛了出來,狠狠地砸在了初雁的額角,一下子就將他的額角給砸的青紫。 靖臨見狀瞬間就慌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