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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切的上去扶他一把。 可是她不能。 她越是愛他,他就死的越快。 所以她不得不忍痛斬斷他對自己所有的愛,這樣他才能活下來。 初雁扶著墻壁,漸漸從陰影中走出來,當(dāng)他隔著鐵籠看到靖臨的時候,心頭妒火在瞬間滔天,摧古拉朽的覆滅了他的一切理智。 靖臨的下唇被玄念阮咬破了,脖頸間還有一片淤青,初雁一眼就看到了這兩處,隨后他憤怒不已的伸出雙手制住了靖臨的肩頭,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雙目赤紅的看著她,用力攥著她的下巴吼道:“誰干的?!” 初雁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青筋突顯,靖臨的下顎幾乎要被他捏碎了,可她最疼的地方,還是心里。 看著初雁絕望痛苦到崩潰的樣子,靖臨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刀齊齊斬碎了一樣疼,強(qiáng)忍的淚水再一次涌出了眼眶,初雁在她的視線中模糊了。 而靖臨的沉默更加激怒了初雁,近乎發(fā)狂了一般瞪著她,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問你誰干的?!” 靖臨的胸口起伏不定,急促呼吸著,好似這樣才能緩解她心頭的痛苦。 在痛苦之中,靖臨咬牙狠心掙開了初雁的手,退后兩步之后立即背過身去別開了初雁的目光,不然她真的沒有勇氣再繼續(xù)了。 深吸一口氣,靖臨才強(qiáng)做鎮(zhèn)定的說道:“和你沒關(guān)系?!?/br> 初雁不甘心、不接受,看向靖臨的雙目中近乎能噴出火:“是不是玄念阮?是不是?!” 靖臨再次回道:“和你沒關(guān)系?!?/br> 初雁冷笑:“那你哭什么?” 靖臨立即抬手擦干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再次咬牙逼著自己不再哭,隨后攥緊了雙拳,讓指甲蓋深深的嵌入了手心,用rou體上的疼痛來克制自己的理智。 冷靜片刻后,慢慢回身,用一種滿含輕蔑的目光看著初雁,毫不留情的對他說道:“因為本君惡心你。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若非為了安撫你,讓你為本君盡忠,本君怎么會與你多次茍且?”言及至此,靖臨倏爾冷笑,語氣中充斥著鄙夷,“一條狗,竟然還妄想與本君上.床,真是惡心,你也不想想,本君怎么會將自己交給一條狗?” 隔著牢籠,初雁望著靖臨,面色無比蒼白,神色中翻滾著濃烈的痛苦與不甘,就像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孩子般絕望無助。 看著初雁,靖臨心如刀割般疼,隨后她再次別開了自己的目光,繼續(xù)狠心說道:“你若不殺玄念玉,我還能繼續(xù)養(yǎng)著你玩玩,可如今你得罪了玄瀝,我就不能再將你留在身邊了,不然本君的地位也難保。你也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傻。帝王無情,這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br> 對于玄念阮的話,初雁原本只是保持著幾分懷疑,即使在獄中被毒打,初雁還是對靖臨抱有希望與信任。 而如今,面對著陌生的靖臨,他的希望在瞬間破滅了。 能夠讓他在九重天的風(fēng)雨中支撐多年的力量,不過是靖臨的信任與愛,如今他心頭唯一的信念在瞬間支離破碎,初雁恍若墜入無底深淵。 而毀滅了他所有的希望,將他推入深淵的,竟然是他最愛的女人。 原來,她對他的信任,不過是利用,是她控制自己的工具,而她對自己的愛,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她玩夠了,就不要他了。 在她心里,自己就只是一條狗。 也對,她是神君,是九重之主,怎么可能看上他? 或許在歷代神君眼中,他們初家世代,都是狗,即使你竭盡忠誠的為她賣命,但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情的拋棄。 因為一條狗的命很卑微,卑微到微不足道,神君才不會在乎。 他們給予你的信任,不過是讓你心甘情愿的為她賣命。 初雁神色悲痛的望著靖臨,在絕望與痛苦中沉默良久,最終還是不甘心的問道:“靖臨,你愛過我么?” 剎那間,靖臨覺得初雁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一刀又一刀的往她心里扎,鉆心的疼啊。 她怎么可能不愛他。 她這輩子,在這個世上,最愛的就是他了。 可是她的愛對初雁來說卻是傷害,是死亡,所以她不能自私的為了成全自己的愛而犧牲自己的愛人了。 靖臨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她心中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絲勇氣,直視初雁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九重神君,也是個女人,無論是你還是玄念阮,都是本君為了維護(hù)統(tǒng)治而cao控的裙下之臣?!?/br> 言畢,靖臨不再看初雁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而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忍耐了許久的淚水如決了堤般洶涌而下。 肝腸寸斷的疼,也不過如此。 離初雁越遠(yuǎn),靖臨的心中的痛就越加劇烈,她像是被剝離了靈魂,整個人行尸走rou一般渾渾噩噩。 走出初雁的視線后,她不用再掩飾自己的悲痛,淚如雨下,踉踉蹌蹌的走上了臺階,每上兩三階就會磕絆一下,而后再痛哭流涕的爬起來,繼續(xù)往上走。 摔了無數(shù)次后,靖臨似是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跌倒之后,便再也爬不起來了,失魂落魄的癱倒在臺階上失聲痛哭。 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在門外守候許久的玄念阮聽到動靜后立即開門走了進(jìn)來,看到靖臨后,他的心頭猛然涌起了一股怒火。 隨后玄念阮雙手支著靖臨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架了起來,語氣冰冷的命令:“不準(zhǔn)哭。”言畢不由分說從后面抱著她,強(qiáng)制性將她抱出了地牢。 在靖臨離開地牢的那一刻,玄念阮輕輕地瞥了牢頭一眼,牢頭當(dāng)即會意,咣當(dāng)一下鎖上了牢房大門。 鐵鏈相撞的冷酷聲響刺激到了靖臨此時那無比敏感的神經(jīng),剎那間,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了初雁被打的皮開rou綻,渾身是血的樣子,然后她像是瘋了一般,不停地在玄念阮懷中掙扎,如惡鬼般猙獰狂躁的瞪著面前不遠(yuǎn)處的牢頭,目眥欲裂、歇斯底里的咆哮:“我要?dú)⒘四悖∥乙獨(dú)⒘四?!?/br> 怒火中燒的靖臨掙扎的力道極大,玄念阮差點就被她掙脫了手。 而面對著震怒的神君,牢頭的面色在瞬間慘白,額頭直冒冷汗,顆顆如黃豆般大小,隨后他驚恐又無助的看向玄念阮,期望著玄大人能救他一命。 此時靖臨還在不停地嘶吼著:“我要?dú)⒘四?!?/br> 玄念阮無奈嘆息,扭頭對著不遠(yuǎn)處把手天牢的侍衛(wèi)頭子說道:“神君說的話,你們都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么?” 第104章 苦澀 直到親眼看著那個牢頭被就地正法, 靖臨那已經(jīng)崩潰的理智才逐漸恢復(fù), 暴躁的情緒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隨后她掙脫了玄念阮的手,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那具斷頭尸體旁,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