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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著丸子頭,露出光潔的額頭,皮膚白皙光滑,不著一絲妝容,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確能用天生麗質(zhì)來形容。 五點半左右,倪初夏結(jié)束最后一道程序,開口讓造型師過來盤發(fā)戴發(fā)飾。 林怡珺走過去,輕聲贊賞,“倪柔姐,你真的好漂亮啊?!?/br> 倪柔長得本來就不差,加上精致堪稱完美的妝容,此時的她的確是漂亮的。雖然心中并不稀罕倪初夏的幫忙,但她還是一再表示感謝。 倪初夏看她欣喜的模樣,冷哼著離開房里,碰巧和剛起床出房門的倪明昱碰到。她拉著他的胳膊,疲憊地說:“大哥,快給我按按肩膀?!?/br> “你一大早干什么了?”倪明昱上下打量她,嫌棄開口,“不倫不類的打扮,想干嘛呢!” “你懂什么?這是時尚!”倪初夏享受他的按摩,把剛剛在倪柔房里的事情簡述了一遍,惡狠狠地說:“替她畫眼線的時候恨不得戳瞎她的眼,媽的,竟然惡意誹謗我。” “還好你忍住了,不然一大早還要聽到豬嚎?!蹦呙麝攀栈厥郑p拍她的肩膀,“下樓吧,她還不能出事,至少在倪家不行。” “我知道?!蹦叱跸拇?。 接下來,各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親戚過來,都搶著和親娘拍照,還有和倪氏建材有合作的生意人,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巴結(jié)倪德康亦或者和倪初夏套近乎。 上午十點多,韓立江帶著伴郎團到來。 倪遠皓被安排在第一道門,其余倪柔的朋友分別在樓梯口、新娘房外堵著,新娘房里是倪初夏和林怡珺。 “倪柔姐,你jiejie也是珠城藝術(shù)學(xué)院畢業(yè)的嗎?那她是我學(xué)姐呢。”林怡珺開始找話聊天。 倪柔笑了笑,對著倪初夏說:“jiejie,怡珺在你的母校就讀,你們是校友?!?/br> “哦?!蹦叱跸穆唤?jīng)心應(yīng)了,看向林怡珺時目光也很疏離。 林怡珺臉上的笑意有些僵,依舊腆著臉說:“我能叫你初夏姐嗎?” “不能?!蹦叱跸乃菩Ψ切Φ乜粗?,“林小姐,meimei這玩意兒,不是挖墻腳就是坑人的,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隱患,你見諒?!?/br> 此話一出,不僅是林怡珺臉色變了,倪柔臉色也不太好。 “那好,倪小姐?!绷肘B訕訕笑著,不再找機會搭話。 以往的那些富家小姐,倪柔也包括在內(nèi),她幾句好話一說,對她就像是親meimei,這個倪初夏倒是油米不進,說的每句話還都別有深意。 十二點十二分,倪柔被韓立江接走。 車子大約行駛半個小時,水岸雅筑到了。 倪初夏全程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 倪明昱和韓老寒暄兩句后,稱有事,便先行離開,出門看到站在那里扮木頭人的倪初夏,嗤笑出來,“在這悲秋憫懷呢?” “屁,準備走了。”倪初夏攏了攏大衣,和他并肩離開。 “不打聲招呼?” “那群妖孽賤貨就等著我黯然離去,我才不如她們所愿?!蹦叱跸姆税籽郏ι嗾f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果然沒錯。” 陪著倪柔的那些女人,各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想和她套近乎的林什么珺,小心思小算盤打的她都能聽見,還是嫩了點。 倪明昱見路邊停著軍用吉普車,抬手輕拍她肩膀,“今晚宴會注意點,黃娟最近太過老實,事出反常必有妖?!?/br> “老娘就專門斬殺那些妖魔鬼怪的,放心吧?!蹦叱跸男α诵?,對他擺手,走向那輛吉普車。 韓家一派熱鬧,不少人爭搶和新娘新郎合照。 雖然不滿孫媳婦,但說到底今天是喜慶的日子,韓英杰臉上也掛著笑容。 齊泓被韓老留下來接待客人,齊爍因為面孔問題,被勒令只能待在自己房里。 和眾人拍完照,倪柔被韓立江送回房里,他要下樓繼續(xù)招待客人。 “立江,我給你發(fā)了信息,你怎么沒回我?” 韓立江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了幾下說道:“昨晚忘記給手機充電,開不了機了?!?/br> “把手機給我吧,我給你充電。”倪柔從隨行的包里拿出充電器,伸手問他討要手機,目光真誠。 韓立江知道她在想什么,加之最近他并未和別人曖昧,坦然把手機交給她,還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好好休息,晚上的宴會很累?!?/br> 倪柔面露嬌羞,待他離開后把手機充上了電。 林怡珺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臉上滿是羨慕,“倪柔姐,姐夫?qū)δ愫煤茫譁厝崮??!?/br> 倪柔把手機開機,敷衍著回話。 點開短信的app,看到她發(fā)的短信顯示已讀,眼中轉(zhuǎn)暗,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手機沒電關(guān)機都是借口,他壓根不想回她的短信! 林怡珺剛剛那番話,現(xiàn)在想想竟是那么的諷刺。她的手覆在被婚紗遮掩住的小腹,緩緩閉上眼,孩子,來韓家之后mama就只有你了。 倪遠皓在韓家轉(zhuǎn)悠半天,都沒見到倪初夏,直到問了韓家的管家才知道她早就離開。 他想起在家里,那些人說的話,當時他下意識地去看了她,清楚看到她的眼中一閃而過悲慟,只是瞬間便恢復(fù)。 她并不是不在意那些人說的話,而是顧全大局,忍下來了而已。 …… 回到臨海苑,中午的飯菜已經(jīng)做好。 倪初夏把飯菜吃進肚里,才顧上說話,“我先去睡一覺,五點前記得叫醒我。” 話落,她從飯廳離開,走到客廳時脫掉了大衣,還沒走到一樓客房,裙子拉鏈拉開,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只手已經(jīng)扯開頭發(fā)…… 厲澤陽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倒像是睡不好覺找自己撒氣的樣子,孩子氣十足。 離五點還有段時間,厲澤陽穿上外套,離開別墅。 裴炎見只有他一人,出聲問:“夫人不陪您嗎?” “她累了,讓她休息吧?!眳枬申柣亍?/br> 再說,去醫(yī)院檢查做復(fù)健這些,他人到就行,讓她陪著增添壓力,反倒不好。 聽他這么說,裴炎也不再問,開車駛向醫(yī)院。 臨近五點,厲澤陽被裴炎推著回到別墅,面色有些發(fā)白,額頭冒著虛汗。 緩了一會后,進了房間,把倪初夏叫醒,之后便不發(fā)一言。 倪初夏洗漱后,人也清醒過來,“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眳枬申枔u頭。 他越是表現(xiàn)淡然,說‘沒有’,倪初夏心里越不安,卻沒有再詢問,“那我上樓選禮服?!?/br> “嗯,順帶替我選套衣服?!?/br> 上樓進了主臥,倪初夏給裴炎打了電話,聽他說下午去看醫(yī)生,因為前幾天用腿過度,固定夾板重新調(diào)整了位置,受了不少苦。 下來時,倪初夏只拿了自己的禮服,站在全身鏡前比劃,最終按照厲澤陽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