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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好累。 “這個月怎么只有兩千?” “你不是已經(jīng)畢業(yè),一個研究生畢業(yè)每個月只給兩千,你是不打算還債了嗎?” “寧婧,我告訴你,我家成這樣,全都是你哥害得,你想這么撇清關(guān)系,不可能!” “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就去你們學校鬧,讓你那些同學和老師都知道你的丑事。” 一一瀏覽這些消息,寧婧麻木地回道:“從下個月開始會恢復三千?!?/br> 沒等那邊回過來,就退出了微信,把手機放一邊,關(guān)燈睡覺。 “寧婧同學,有個消息老師要告訴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父母跳樓,已經(jīng)離世……” “婧婧,哥真的撐不下去了,那么多債務(wù)哥沒辦法還啊……” “婧婧,哥剛才喝了好多酒,把人撞死了,你不是學法律的嗎?給你哥算算,這要判多少年?” “不要——” 寧婧驀然睜開眼,眼淚已經(jīng)浸濕枕頭。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緩過神。 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命令的聲音:“寧婧,我在警察局,你帶錢過來保我出來?!?/br> 寧婧低吼道:“徐菲,我欠的是你爸,不是你。” “你欠我家的債沒有還清,還想賴賬是吧?”徐菲在電話里冷笑,“我在珠城警局,半小時內(nèi)趕到?!?/br> 一陣忙音傳來,寧婧攥緊手機,倒在床上。 沒一會兒,她起來穿衣洗漱,拿了包出門。 用手機打車軟件叫了輛車,在警局附近的atm機處停下。 取了一千塊錢之后,看著卡里剩下五十塊,無奈嘆氣。 推門走進警局,就聽徐菲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說好半小時的,我在這都等一個多小時了!” 寧婧把錢遞給她,面無表情開口,“我家離這車程都不止半小時,你讓我飛過來嗎?” “怎么就這么點?”徐菲瞪著她,冷笑著說:“你一個高材生,全身上下就一千塊?” 寧婧比她個頭高,居高臨下看著她,“錢全部還給你家了,我哪里有錢?” 她每天省吃儉用,就是為了能早點把債還清,當初說好在校期間每個月一千,后來她多打了幾份工,有錢就多給點,但總得有限度。 “按照你這速度,什么時候能把錢還清?” “明年底就能還清?!睂庢夯卮?。 她現(xiàn)在進了事務(wù)所,或許今年底就能全部還清。 “這么快?”徐菲眉頭皺起來,一把扯過她的包,在里面翻找。 “把包還給我?!?/br> 寧婧奪過包,從里面拿出賬本和筆,“簽字。” “你欠我家十二萬,這么多年存銀行也有不少利息,別想還夠十二萬就結(jié)束?!毙旆品促~本,不耐煩地把字簽了。 寧婧把賬本和筆拿回來,放進包里,咬牙說:“你不要太過分,我是學法律的,如果你不講理,那我們就法院上見,到時候你一分錢都得不到?!?/br> 交完錢,又走過程序,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鐘。 徐菲坐朋友的機車離開,寧婧站在警局門外,突然不知道該去哪。 最后,她選擇坐在臺階上,靠在墻邊。 隔了一會兒,有人推開警局門走出來,站在她旁邊,問道:“小姑娘,這么晚你怎么不回家?” 寧婧偏頭看過去,眼中一愣,“…陸警官?” 陸警官顯然也認出她來,詢問:“剛才那位徐小姐是你朋友吧,怎么沒和她一起走?” 寧婧抿唇搖著頭,“我和她不熟?!?/br> 她寧愿,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徐家。 “那你怎么還過來給她送錢?”陸警官順勢坐下來,像是和她閑聊。 寧婧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需要傾訴,把這幾年的事都說了出來,對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中年警察。 聽完后,陸警官沉默了,從口袋掏出煙,點燃抽起來。 “寧小姐……” “您叫我寧婧就好?!笨赡苁敲嫦?,也可能是感覺,讓她信賴他。 “關(guān)于你的事,我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卻感同身受,以后有什么困難就來找陸叔,能幫到的一定幫?!标懢僮炖锏鹬鵁?,從口袋摸出錢包,把大錢抽出來塞進她手里。 “陸叔叔,我不能要您的錢,我有手有腳,可以掙的?!?/br> 陸警官執(zhí)意讓她手下,“寧婧啊,這是陸叔叔借給你的,等你找到工作賺錢了,在還給我。” 寧婧紅著眼,哽咽地說:“謝謝你,陸叔叔。” “傻孩子,陸叔知道你是乖女孩,這么坐著也不是辦法,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br> 這一晚,在被徐菲呼來喝去之后,她感受到來自一位人民警察的關(guān)懷,久違的溫暖讓心中那股郁結(jié)逐漸散去。 * 經(jīng)過昨晚的折騰,早上醒來已經(jīng)七點半。 想到和倪明昱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她加快速度穿衣洗漱,走出城中村后攔了出租車。 即使這樣,到達事務(wù)所的時候,也已經(jīng)超過約定時間。 門外不少穿著西裝的人進出,皆是行色匆匆。 寧婧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錯過和倪明昱的約定時間,他應該會生氣吧,要是不讓她進事務(wù)所,該怎么辦? 這時,倪明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傻站著做什么?跟我進來?!?/br> 寧婧眸中一亮,緊跟在他身后。 進電梯時,他想開口:“等很久了吧?” 寧婧垂頭想了一下,如實說:“我今早起過了,就比你早到一會?!?/br> “遲到也好意思說?”倪明昱看著她,眸中意味不明。 今天清晨,陸警官就打來電話,詢問事務(wù)所能不能破格錄用一個人,等他聽到寧婧的名字,倒是驚了一跳。 等聽完電話那端的陳述,更是被驚到。 他只知道她父母雙亡,卻不知道她因為家人還欠著債。 其實,按照她這樣的背景,是不被允許做訴訟律師,雖然法律沒有明文規(guī)定,行業(yè)的規(guī)矩卻在這里擺著。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與她很像,甚至比她還要嚴重。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睂庢褐雷约鹤龅牟粚Γ皖^認錯。 倪明昱沒責怪,反而提點一二,“打起精神,以后在這里工作,人放聰明一點?!?/br> …… 臨海苑。 幾天前就知道郊區(qū)有塊地今天競標,所以倪初夏起得很早。 本來方旭要過來接她,最后厲澤陽不放心,改成他親自送她過去。 坐上車,厲澤陽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目前盛源、正榮獲勝的幾率會大一點。” “方旭趕策劃書好幾個晚上沒睡,如果不中標,他不覺得有什么,我都看不下去?!蹦叱跸臄Q著眉頭,攥緊手中的文件。 購地建廠是計劃的開始,如果這點都受挫,后面其他難題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