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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 男人偏頭看了她一眼,低聲解釋:“遇事之后,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安撫家長,反而對李家人畏手畏腳,生怕他們怪罪下來,這是老師、學(xué)校該做的事情嗎?” “我沒有想那么多?!贬瓜骂^。 她考慮的事情與他并不在一個層面上,所以想的也沒有他那么長遠(yuǎn)。 厲澤川騰出手,覆在她手背上,“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只是讓你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好聲好氣就能解決,有些人你忍讓他就會得寸進(jìn)尺?!?/br> 雖然很多事情是要經(jīng)歷過才能明白道理,但他并不希望讓她去吃那些虧,只能用言語以及時間告訴她。 岑曼曼抬起頭,眼中是對他的信任。 類似這樣的話,倪初夏其實(shí)也對她說過,當(dāng)時是在上學(xué),彼此之間沒有太多利益的牽扯,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而如今,再聽他說起,心中是有感觸的。 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能佐證,譬如,先前林鳳英與朱琦玉對她的所做,再譬如,李娜做的那些,都是因?yàn)樗齻冋J(rèn)為她好欺負(fù)。 這個社會,欺軟怕硬的人比比皆是。 厲澤川見她目光如此依戀,笑著問:“明白了?” “明白?!贬刂氐攸c(diǎn)頭,為緩解氣氛,破天荒來了句,“謝謝厲老師的教誨。” 男人松開手,輕捏她的臉蛋,分外寵溺說:“還是要多學(xué)著點(diǎn)。” …… 隔天上午,倪初夏在客廳與厲亦航玩拼圖,厲澤陽帶來消息。 把拼圖放回去,起身問:“爸要見我?” “嗯,汪敬剛才來了電話?!眳枬申桙c(diǎn)頭。 倪德康與莫少白的這場官司其實(shí)勝負(fù)早就定下,只是一直要走程序,所以拖了一個月余都沒進(jìn)展。 這期間,所有的事情都是汪敬接手,費(fèi)用自然由厲澤陽擔(dān)負(fù),看在厲氏的面子上,他也沒收太多就是。 “沒定時間吧?”倪初夏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多少有些亂。 自倪德康進(jìn)去之后,她雖然沒有去看過他,但是事情的進(jìn)展都有關(guān)注,會及時把消息告訴倪遠(yuǎn)皓。 她以為,就這樣等到一審結(jié)果下來,卻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見面的要求。 厲澤陽開口:“不想去可以不去,不用勉強(qiáng)自己?!?/br> 倪初夏沉默片刻,說道:“我會去,你讓汪敬安排一下吧?!?/br> 終究是做不到太狠心。 對于他做的那些事情,她無法原諒,但是要讓他一輩子不去見他,否認(rèn)有他這個父親,也是做不到的。 厲澤陽拿起手機(jī),走到后院給汪敬打了電話,回來告知時間安排在她午睡之后。 “小嬸嬸,我這邊都快結(jié)束了。” 厲亦航催促她快點(diǎn)歸位,很快就能把拼圖完成。 倪初夏重新回到小家伙對面,繼續(xù)剛才的事情。 頭發(fā)隨意地綁在身后,穿著寬松白色t恤,下身是嫩黃色熱褲,更顯膚色白皙。 這樣,倒是一點(diǎn)看不出是懷孕的女人,是貪玩的女孩還差不多。 “不對,這塊應(yīng)該在那邊的。” 厲亦航拼完自己的半邊,開始過來糾正她的,到最后,嘆氣說:“俗語說一孕傻三年,小嬸嬸,我覺得你要傻六年?!?/br> 倪初夏:“……” 她好想拍他哦。 拼圖終于完成后,厲亦航開心地拍著手,和倪初夏‘give、me、five’。 “小嬸嬸,你肚子為什么還不大?” 小家伙坐在軟墊上,小心翼翼地摸向她的肚子,還沒碰到就又縮了回來,像是怕打擾ta睡覺。 倪初夏直接掀開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還有一兩個月才能顯懷。” 厲澤陽走過來,彎腰將她抱到沙發(fā)上,語氣略帶不滿:“誰讓你掀衣服的?” 說著,伸手替她整理衣服。 “他就是小屁孩,這都吃醋了?”倪初夏笑著彎下眼睛,調(diào)皮地戳著他的胸口。 “我是怕你受涼?!眳枬申栕揭贿?,一本正經(jīng)回答。 倪初夏躺下來,把頭枕在他腿上,“我都熱死了,你還不讓我開空調(diào)?!?/br> 可能是因?yàn)閼言械木壒剩傆X得胸口悶悶的,坐著不動,身上都會流汗,反觀家里的其他人,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厲澤陽抽出一本雜志,替她扇風(fēng):“春夏之交很容易生病,你感冒了還不能隨便吃藥,到時候還是自己難受。” “嗯,知道了?!蹦叱跸牟[著眼,享受著他的五星級服務(wù)。 厲亦航坐在軟墊上,看了眼沙發(fā)上的兩人,嫌棄地別過頭,比爹地和曼曼jiejie還rou麻。 他的一系列動作正巧給倪初夏看到,她清咳道:“解釋一下,剛才什么眼神?” 小家伙對著她做了鬼臉,屁顛屁顛兒跑到她看不見的地方,說著:“我不和傻人說話?!?/br> “……” 倪初夏覺得智商收到了莫大的侮辱,拽著厲澤陽的袖子,撒嬌道:“老公,他罵我!” 男人好笑望著她,配合開口:“學(xué)校和部隊,你選一個,送他去哪?” “啊……我不要!” 厲亦航從一邊蹦出來,插著腰說:“小叔,你偏心,欺負(fù)我,偏袒小嬸嬸!” “你小嬸是我老婆,不偏袒她,偏袒誰?”厲澤陽說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小家伙心理受到打擊,默默地捧著ipad,窩在一邊看起電影,不想理這一對夫妻。 吃過中飯,厲澤陽抱著小家伙去客房午睡,倪初夏則回到主臥。 平常這個時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困意就來了,今天卻遲遲睡不著。 因?yàn)樯衔绲哪莻€消息,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情緒去面對倪德康。 他可能會問一些關(guān)于公司的事情,亦或者家里的事,那時,她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說實(shí)話告訴他,倪氏在不久之后就會從此消失,而那個‘家’也會瓦解嗎? 胡思亂想下,厲澤陽走進(jìn)來。 見她睜著大眼,出聲問:“睡不著?” 倪初夏輕嗯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下午你會陪我一起見他嗎?” “能陪你去,見他只能你去。”規(guī)矩在那里,他也無法改。 得到這個消息,倪初夏垂下頭,有些沮喪。 厲澤陽把外套脫了,靠在床上,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先睡吧,醒來在想這些?!?/br> * 下午三點(diǎn)鐘,來到珠城警局。 汪敬把申請單填好,讓倪初夏一一簽字,半個小時后,才有人領(lǐng)她進(jìn)去。 半年前,她也經(jīng)歷了這些,然后見到倪德康。 那會兒,身上是滿滿的斗志,覺得自己一定能把倪氏救回來,而如今,她已經(jīng)在著手摧毀它。 變化的還有心態(tài),半年前她不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現(xiàn)在確實(shí)證據(jù)確鑿。 警察把門打開,再次叮囑:“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