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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呢?”良久,胤祺憋紅了臉說道。 不想讓兒子擔心,宜妃笑道:“此次是額娘不對,胤祺不用擔心,正好閉門思過這一年時間,額娘修心靜心,以免以后還做出這樣錯誤的事情來?!?/br> 回到翊坤宮已經半個時辰了,宜妃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她在思考榮嬤嬤為何會背叛她?榮嬤嬤是郭絡羅家送進宮的,跟隨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腹,沒有理由背叛她啊,所以榮嬤嬤為何會背叛她?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好像又不知該怎么理清。 直郡王和太子等人可就有點震驚了,如果這事換了他們,他們只會自己吃了這個暗虧,并不敢堂而皇之找皇阿瑪做主。 胤禩搖頭嘆息,他現在愈加堅定地認為現在的四哥只怕是重生來的,想到要與雍正爭鋒,他就一臉憂愁,而且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他自己揣度。 又想到四嫂的事情,胤禩頓時一陣心虛,他還左右看了看,盡管四周并沒有人,尤其是沒有四哥,他還是心虛不已。 他認識烏拉那拉瑞靈時,并不知道她就是以后的四嫂,少年慕艾嘛,她的年紀比他還小幾個月,他也就當認識了一個貴女而已。后來熟悉了,知道她可能是以后的四嫂,他考慮過要不要就此斷了這份聯系,結果沒多久就到選秀了。選秀結束之后,她果然被指婚給四哥,只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約他見面,竟然當面向他表白,他都有點懵。 四哥換人了,那么四嫂呢?他并不確定,他其實想見四嫂一面,當面確認一下,到底她還是不是原裝?還是與四哥一樣,另有來歷,那么她又是誰呢?歷史上的孝敬憲皇后? 四貝勒府,云瑤等著離邪回來,聽了離邪說康熙對宜妃的懲罰,她倒是沒覺得什么,畢竟宜妃只是想給離邪添堵,而不是要離邪的性命,就現在的懲罰其實已經讓宜妃大大地丟了臉面。 “你不滿意?”云瑤略微一思索,明白離邪在計較什么,他不是為他,他是為四爺。 離邪心情不太爽地點頭,云瑤又道:“這個你可就苛求了,宜妃是五阿哥九阿哥的親娘,二品皇妃,沒有太大的過錯,是威脅不到她的地位的。何況,在上位者眼里,不過是錢財損失,何況你還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百萬兩的賠償,這些足夠了。至于傷亡的那些莊戶,不涉及自身情況,康熙也不會放在眼里的?!?/br> 對于皇帝而言,愛民如子有時候是要雙標的。 明白是明白,離邪還是為四爺不值,四爺可真算是爹不親娘不愛,原本他想著頂著他的殼子圓了他一些愿望,現在看來,沒必要,就算是親情也不能強求。 “好吧?!彪x邪皺著眉說道,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多久,轉而拋開這個話題,與云瑤說起其他事情來。 云瑤把胤禩下屬梅三找墨蕾的事情一說,離邪就說道:“不會是胤禩,這段時間我倆的變化,他看在眼里,他一向不會落人口舌?!?/br> “所以是那個梅三自作主張?”云瑤覺得有點神異,作為八爺的心腹,梅三會缺女人嗎?他與墨蕾和墨風接觸的時候不多,他會真心喜歡上墨蕾?還是在瑞靈不知道的情況下,墨蕾與梅三私底下接觸得非常頻繁? 離邪也不知道,他們只是猜測一番,至于到底是什么情況,還得等后續(xù)事情發(fā)展情況。 第二日,不到午時,郭絡羅家由那位大少爺親自押送著馬車,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送賠償了,有五十萬兩銀票,有三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兩黃金。 李崇舟清點了金額,確實分文不差,離邪這才點頭,郭絡羅家大少爺趕緊告辭,逃難一般地離開了四貝勒府。 一百萬兩的賠償金,四分之三入庫,四分之一被用到被損毀的別莊,不論是果樹還是莊稼,還是傷亡的莊戶,每戶都領到了賠償金,傷亡的人家領到的多一些,算是傷亡撫恤金。 #### 四月下旬,傅明和呂飛的信件到達,他們已經到了廣州,正在當地組建自己的勢力,說句俗話就是在招兵買馬。 這時候的廣州可不像后世那么繁華,因為海匪、倭寇、臺灣那邊駐扎的葡萄牙人的關系,整個沿海一帶那是非常的混亂,時常發(fā)生械斗,死人傷人是常有的事情。 呂飛和傅明兩人帶的人不多,只有區(qū)區(qū)一百人,他們要完成主子的吩咐,招收到一千人,而且還都是身強體壯的好手,這不是一件輕松的活,還有他們還得在廣州置辦產業(yè),否則只等京城銀錢接應,萬一路上發(fā)生點什么情況,斷糧怎么辦? 而離邪在府里悶了許久,把整個四貝勒府上下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府里裁剪了不少人,遣送了不少宮女和太監(jiān)回內務府,整個府邸精簡得只有二十多口人。 于是進入五月第一日,離邪終于又踏出了府門,他是巳時正離開四貝勒府的,優(yōu)哉游哉地往皇宮而去,估摸著朝會快結束了,這才加快了步伐。 剛好在宮門口遇上散朝出宮的一眾大臣,其中就有費揚古,看到離邪這個女婿,費揚古一臉很糾結的表情。 現在滿朝上下,誰不知道四爺是個刺猬,千萬不要招惹他,否則他一身的刺刺得旁人全是血窟窿,前車之鑒就是九阿哥和宜妃娘娘。 這些大臣面上和樂,看到離邪,也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招呼,離邪隨性地回禮。 至于岳父費揚古,離邪也沒有顯得多么親近,頂多是多說了兩句話,一個問四貝勒這是要進宮面圣?一個答是啊多日未見天顏今日進宮給皇阿瑪請安,干巴巴的寒暄過后,費揚古往宮外去,離邪繼續(xù)朝御書房而去。 康熙下了朝之后,回到乾清宮,換了一身輕便點的衣服,正在吃東西,今日是大朝會,從卯時正到巳時正,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不管是大臣還是他這個皇帝,都是饑腸轆轆。 太監(jiān)通傳:“四阿哥求見?!?/br> 康熙還有點驚訝,他覺得他這四兒子應該是過河拆橋的典型人物,上次進宮找他處理宜妃之后,一轉眼就是半月時間,愣是人影都看不到。 “說吧,今日你舍得抬起你的貴腳出門,還特意來見朕,有何事?”看著畢恭畢敬的兒子,康熙眼底滑過一絲未知情緒。 離邪也不在意康熙的調侃,直接說道:“兒臣是來問皇阿瑪要差事的,戶部那差事就算了,兒臣干得很不高興。” 康熙氣結,差事還輪到你挑來挑去?你到底有什么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