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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的變故,多仰賴媳婦能干才能安度日腳。自己忙得亂紛紛,實在這家里還多是靠的媳婦支撐,這許多時間都放她一人忙里忙外,好容易能歇一歇了,正該多為家事出把力氣才好。 如此議定,方伯豐便只往學(xué)里借些書來看,或是他自己要看的,或者是靈素問起的。天好的時候,兩人就在庭院里讀書喝茶,若遇著雨雪,就在屋里或檐下烘著火盆閑話。靈素在飲食一道上真是精誠所至,廚藝提高極快,方伯豐每每感慨,這日子能過成這樣還真是想都沒想過啊。 趕在年集前,靈素去屠戶巷牛街尋人幫忙把那只撿來的大羊給剝洗了,那人直可惜:“不是正經(jīng)殺的,血沒放干凈,可惜了的。”倒是對剝下來的皮筒子一頓好贊:“有年頭沒見著這樣的好東西了,這若賣到北邊去,很能值幾個錢了?!庇纸o靈素指點了硝皮子的皮戶,道都是幾輩子的手藝,靠得住。 靈素從善如流,當(dāng)日就把皮子拿去托人硝制,只是這皮子做起來麻煩,要等用上只怕要年后了。那皮匠還告訴她:“這羊毛冬日的厚,你要想攢好皮子,就得當(dāng)春時候宰殺了拿了皮子來做,整好冬天能用上,又好又不耽誤事兒?!?/br> 靈素只好謝過人家好意,先記在了心里。 那野豬長得惡形惡狀,她手起刀落一如當(dāng)日獵殺妖獸仿佛??蛇@山羊綿羊們一個個只會咩嘿嘿咩嘿嘿的,哪里見半點暴戾之氣?自己要從它們身上弄點毛下來還可說變廢為寶,若要為了皮子要它們性命,卻是下不去手。 倒想問問她,這山羊綿羊不能殺,那野豬不過長得難看些就該死了?還有那些野雞野鴨們,連高山上的你都哄下來養(yǎng)著待宰,又是何道理?! 方伯豐見家里忽然又多了些羊rou,問起靈素來,靈素道:“山里撿來的。它被樹砸破了腦袋。” 方伯豐只覺匪夷所思,可看靈素又實在不像撒謊的樣子,只好長嘆一聲。 這日外頭刮了半日的大風(fēng),吃過午飯就下起雪菩子來。兩人正在屋里烘火盆,外頭有人叫門。方伯豐出去看了,一會兒手里捏著個帖子回來。靈素見了大喜:“是哪里請我們吃席?” 方伯豐笑道:“席恐怕沒有?!眲傁脒f過去給靈素看,想起靈素也不識字,便又道,“上回你見過的,也是馬塘鎮(zhèn)來的廩生,祁驍遠,不是說要搬來縣里住么,如今安頓好了。知道我們家在這里,送了個帖子來,說請我去喝一杯暖灶酒?!?/br> 靈素撇撇嘴:“我還當(dāng)有席吃了呢?!?/br> 因祁驍遠并未娶親,帖子上也沒說宴請合家等話,第二日方伯豐便一人去了。到了下晌回來,面上些微有些酒意,見靈素正拿著個鐵箅子在火盆上烘松子兒吃,也在對面的小板凳上坐了,從邊上捏一個生的嗑了。 靈素問他:“吃飽了沒?要不要喝茶?” 方伯豐抬頭,見靈素一雙烏沉沉的眸子,臉蛋紅紅的,想是烘火盆烘的……不對啊,怎么說話間有酒氣,自己還沒開口呢,醒過神來問道:“你……你也喝酒了?” 靈素點頭:“嗯呢,喝了呀。沒人請我喝,我就自己喝?!?/br> 方伯豐哈哈大笑起來,自己拿了茶吊子煮水沏茶,又從擱幾上的果盤子里取了兩個橘子來剝了,遞給靈素道:“往后可不興一個人在家喝酒,你又沒經(jīng)驗,喝多了怎么辦?你不曉得,酒喝多了的人,不是哭就是笑的,還有哇哇吐的,可不是好事。病酒病酒,可見這醉了同病一場一樣?!?/br> 靈素接了那涼橘子吃了,覺著挺舒服,方才的燥意也輕了些,聽方伯豐說醉酒的話,她便道:“我才不會喝醉,喝到什么時候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著,喝不進去了就是丁點也喝不進去了。你們呢,今天吃什么了?” 方伯豐見她想聽,便給她細說了。原來這祁驍遠老爹也是疼兒子,花了快二百兩給在長樂坊買了處帶花園的宅子。門面三間,到底四層,端得寬綽。又擔(dān)心他一人在此無人伺候,還給撥了兩家人過來,連書童帶小廝都有了。若不是他家里家大業(yè)大離不得人,他親娘還恨不得親身過來照顧兒子呢。 今日請了人去,方伯豐還當(dāng)多大陣勢,到了那里一看,竟然只有自己同另一個同鎮(zhèn)的前科廩生,也是拜在魯夫子門下的。三人在他新宅里坐了一會子,到了飯點,卻說要到酒樓里去用飯。兩人忙著推辭,祁驍遠才說出實話——原是來的兩家人里,廚上的今兒感了風(fēng)寒!沒法子,才要去外頭吃。 祁驍遠道:“便是你們不去,我也得去的,就當(dāng)是陪陪我吧。” 三人這才去了五方樓,也算長樂坊里一處紅火酒樓。說起來這還是方伯豐頭一回進酒樓,那菜牌子都在墻上掛著,不認得字的,自有殷勤的伙計給報菜名兒。祁驍遠做東,讓兩人點菜兩人都讓過,便只好他自己點了。 點了兩葷兩素四個涼碟,兩個熱炒,一個壓盤大葷,一個羹湯,還要再點時讓方伯豐攔下了。那伙計也道:“三位客官這些菜盡夠了的,若不夠時,再加不遲?!?/br> 祁驍遠又鬧著要喝酒,剛好今年的冬酒新開,便讓先打兩提來。方伯豐從前都不曾如何碰過酒,還是今冬自家釀了,加上自家娘子整治的好菜蔬,才常不時飲上兩盞。祁驍遠雖喊得熱鬧,卻是個量淺的。幸好有另一位,大約是在縣城里待時候長了,這酒量也練出來了,要不然那兩提酒都吃不完。 三人幾盞熱酒下肚,聊得越發(fā)親近。那位學(xué)長姓季名宣,字明言。如今便住在狀元坊,聊著聽說兩位學(xué)弟都已經(jīng)在縣里置宅,連道慚愧。卻是祁驍遠道:“季兄這么說就是打我臉了。我有什么本事?還不是靠著老頭子。且我家里就我一個,不給我給誰?我要算上進,卻是跟黃大少比,那我委實算個人才了。同你們比嘛,不過就算個二世祖罷了?!?/br> 季明言笑道:“兄弟這話差了,實在人出身便是資本。借酒蓋臉,今日我仗著虛長兩歲,稱一聲大。為兄到了如今這時候,實在是不相信什么‘勤力得報’的話了。在我之前,再早幾年,馬塘鎮(zhèn)還出過一個廩生的,還是個頭廩。你說厲不厲害?苦讀七年,連考兩回,空屁一個! “家里也是一般人家,參考一回未中的,可就沒有廩給可拿了,他又不肯做別的,家里爹娘都快吃不上飯了,他還一門心思要科考舉仕!眼看著這人是不成了,算毀了。哪知道那年開學(xué)前跑去山里燒香,遇著了個員外家的姑娘。也是前世緣分,那姑娘還就偏看上他了。好嚒,一飛沖天!有那樣的岳丈幫著,還有甚不成? “去了外頭書院讀了兩年,這回科舉不就中了嚒,舉仕候缺,老丈人又大手筆砸了銀錢下去,直接外放做主官去了!嘖嘖,你說說看,這人還不是從前那人?怎么從前如此苦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