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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廢話了,待會兒該涼了。你嘗嘗這個!這鴨子別人都沒吃過,還沒上旗,咱們這是嘗著鮮了。趕緊趕緊。”說著話往方伯豐碗里丟了一塊翅膀,自己扒拉出來另一只就吃上了??辛藘煽诒悴[起眼睛鼓著腮幫子一通嚼,搖頭晃腦地顯是十分之過癮。 方伯豐聽出來這是三鳳樓接手了。想來這本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事兒,那人無非是一口惡氣上頭,顧前不顧后地才會這么做。只是世上事最怕傳言,真假難分,南瓜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的事兒也并不少見。就算最后澄清了,還有一路人專愛信這個的,往后什么時候牽扯了都能拿出來說。又有不知情的聽了當了真了,如此以訛傳訛,才是無妄之災。 他本來正琢磨如何反告,叫告她們誣告這事兒先發(fā)起來,那就沒有后頭的事兒了。畢竟那些人誣告不過是在行里,告她們誣告,就得告去衙門的。自然后者的動靜更大些。只是找什么由頭能先去衙門里告她們呢?最好別叫靈素同七娘出首,這種事兒沾地越少越好。 這回聽靈素這么一傳話,雖她總是惦記著吃的多,不過聽三鳳樓掌柜的一句“都不用她們出面”,便知道是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何況有苗老先生在,只怕比自己想得還周全。 是以這日小夫妻兩個就安心享用了一桌子三鳳樓大灶師傅們各自的拿手菜,吃飽喝足,洗漱安睡。 等事情了結(jié)了,方伯豐更是只剩下一心佩服了?!@潲水油的話兒哪里就能穿得這么快了?!倆老頭子就齊齊出面求清白去了。一家是知縣老爺自己剛剛鑒定無誤的德源縣酒樓“魁首”,另一家是能把小小點心鋪開去京城的主兒,這樣清名叫人給“玷污”了,你說事兒大不大? 一步步把事情弄清楚的過程里,一邊是三鳳樓“油不復用”的買賣良心,另一邊是德明齋說一半藏一半的“點心秘方”,還是從縣衙大堂里傳出去的,有比這還高明的傳口碑法子沒有?且七娘跟靈素兩個樁樁件件的細心妥帖、勤謹忠厚、任勞任怨、一心利人……也是事事有明證的,還在知縣大人跟前定了性留了名了,往后誰還敢給她們潑臟水? 等案子審明白了,一邊是明明被誣告了的卻沒行那落井下石之舉,再對比那幾個給她們潑臟水的,高下立見不說,更坐實了那兩個的仁厚心善。被傷了“清名”的大鋪子,也只道有了知縣大人的斷案文書,他們就算洗清了冤屈了,比千兒八百兩銀子還有用。最后只意思意思叫那幾人賠了二十兩紋銀就罷了,那幾個人本是為了靈素同七娘得了十兩的獎賞心里不忿才行此惡事,結(jié)果叫人倒賠二十兩,恐怕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惡心人的吧…… 方伯豐都不想再往下想了…… 不過這你來我往、不對,你來我往往往的算計中,獨有一股清流,誰?黃源朗啊。三鳳樓那邊可不敢去謝,“岳父大人”和“大舅兄”想必都覺著自己在做“分內(nèi)之事”。方伯豐便找了個時候,請了黃源朗在一個二葷鋪里喝兩盅,謝他當日忙前忙后幫的忙。順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反過來幫幫他。 這個鋪子叫臨河居,就在涼河邊上,黃源朗請人吃飯的時候不少,還真少有請他的,尤其還就請他一個人。 叫了幾個菜,方伯豐讓燙了一壺酒,給黃源朗滿上一杯,自己的也斟滿了端起來道:“前陣子這事兒可真要謝謝你了。還大老遠跑村里去請了那些人來,難為你怎么尋著的?!?/br> 黃源朗紅了臉道:“這、這有什么好謝的。他們走的那天,我同他們一處吃飯了,知道他們是哪里人。那天七娘叫我把賬本抄一個備著,本來說是交給行里的,后來是衙門的拿去了。我想這是要過堂了啊,那自然是證人越多越好,就想起他們來了。反正都是乘船坐車的,也不算麻煩。” 方伯豐笑道:“我覺著你這陣子巡查巡查河道,倒比在學里學得多學得快了。” 黃源朗看他一笑心里就發(fā)憷,想想還是同方家嫂子說話省力,這方伯豐好像總是知道了什么事兒似的。索性心一橫,全都直說了。 他道:“我娘從前跟我說,若是有年輕姑娘,當我的面罵我、教訓我,又不要我任何好處。就得趕緊回家告訴她這個事兒。她說這事兒比什么都要緊,我這輩子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這個了。那日……七娘不是說了我一頓么,我聽了也挺有道理的。第二天還想請她們吃飯,結(jié)果又被說了一頓。我一想,這不就是我娘說的那樣么?趕緊我就回家去說這件事兒了。 “我娘當日就帶著我回了縣里,轉(zhuǎn)天她又出去了一日,大概也來過這河邊見過七娘和嫂子了?;厝ネ艺f,老天有眼,我這輩子沒準不用當光棍了。之后又問我,問我……問我那什么,我這、這也說不好啊,話都沒說過幾句,何況人家那么聰明,我這么笨! “我娘就說了,叫我想想自己能幫她什么忙,能替她做什么事兒。得是我自己、就憑我自己個人,看能替她做點什么。不能是像從前請客那樣撒銀子那樣的。這銀子不是我賺的,我花銀子給人家弄什么不算我的能耐。還一個,這……這那啥,是人跟人過,不是人跟銀錢過。七娘是極好極好的,得看人家、人家那能不能什么我了…… “我琢磨了一晚上,想起你說過她們要記賬的事兒。這個我會。我就想這大概算一個我能替她做的事兒,還有的話,大概也就剩一把力氣了……后來、后來我不就找你了嘛,你、你早就知道了吧?……” 方伯豐起初想笑,聽他一路說起來,忽然又不覺著好笑了,反嘆道:“但愿七娘能看出你的好來。這世上伶俐的人多了去了,實心實意的反沒那么好找。不過這個……我聽著怎么什么都是你娘的意思,你自己怎么想的?娶媳婦的可是你,不是你娘?!?/br> 黃源朗一張臉都快成紫的了,吭哧著道:“她那么聰明……我、嗐!我都沒臉惦記……我怕、怕耽誤人家,我這么笨,叫人受累?!?/br> 方伯豐就想起自己家里的憨媳婦理直氣壯地對自己說“你放心,我不嫌棄你”的樣兒來,笑道:“世上的聰明和糊涂還真說不清楚。你自己怎么看,我怎么看,旁人怎么看,都不要緊。要緊還是七娘怎么看的,是不是這個理兒?你只照著自己方才說的做去,到底人家樂不樂意,你也不用替她做主。對吧?你不是說她聰明么,聰明人自然自己會想明白的。” 黃源朗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遂笑道:“唉,這么說出來可好多了。要不然老一個人憋著,可真心慌。” 方伯豐忍不住笑起來,就黃源朗這陣子的所作所為,誰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偏他自己還覺著是自己一個人憋著,也是沒法兒說。 七娘如何想法一時還看不明白,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