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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來的電話讓她瞬間又清醒過來。 一個小時后,兩人在a市市中心一家人聲鼎沸的燒烤大排檔門口見面。 顧念蹬著一雙將近10cm的恨天高,妝容仍舊精致耀眼,只是眼圈微微有些泛紅,好像剛剛才哭過一場。 阮之之心知肚明,一定是又跟程風(fēng)瑾吵架了。 點了一大堆燒烤和一打啤酒,顧念大手一揮,豪氣地拒絕了阮之之買單的要求,自己一個人付了賬。 羊rou串、里脊rou、金針菇牛rou卷、烤茄子、烤韭菜……還有一盤份量十足的烤魚。 阮之之盯著一桌子滿滿當當?shù)臒?,徹底無語:“顧念,你是豬嗎?還是你覺得,我是豬?” 對方卻毫不在意,伸手拿過一串里脊rou塞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委屈道:“親愛的,你就陪我多吃點嘛,我都是一個快要失戀的人了?!?/br> 阮之之嘆氣,適時地幫她倒?jié)M一杯啤酒:“失什么戀啊,你們不是連結(jié)婚日期都看好了嗎?” “你不知道程風(fēng)瑾有多過份,前幾天他跟我說公司加班,我想著體諒他,就沒多問。可是那天晚上我跟同事出去吃飯的時候,你猜怎么著?同一家餐廳,他和一個陌生女人也在那里吃飯,兩個人有說有笑,他還殷勤地幫別人端茶倒水?!鳖櫮畹穆曇舯緛砭褪菋傻蔚蔚模F(xiàn)在又帶著滿腹委屈,簡直把程風(fēng)瑾的形象描述的十惡不赦。 不過阮之之絲毫不為之所動:“也許人家兩個就是普通同事,加完班正好一起吃飯呢?程風(fēng)瑾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端茶倒水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讓一個女孩子來做吧?要我說,就是你想多了?!?/br> 仰頭喝下一大口啤酒,顧念抿了抿嘴剛想反駁,卻又覺得對方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的樣子,讓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有些心虛地回應(yīng):“那、那我當時太生氣了嘛,回家之后他還說我無理取鬧,說我愛發(fā)脾氣,我怎么可能受得了?!闭f著說著,她嘴角一撇,好像下一秒又要掉下淚來,“今晚跨年,原本我們打算一起去a市那家最好的旋轉(zhuǎn)餐廳吃飯的,現(xiàn)在也泡湯了?!?/br> 阮之之看著她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忍不住失笑:“是你單方面覺得泡湯了吧?你現(xiàn)在一個人從家里跑出來,我覺得,大概撐不過半個小時,程風(fēng)瑾就要給我打電話要人了。”說著還打趣道,“顧念小姐,你說,我是把你交出去呢?還是交出去呢?” 話音還未落,她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阮之之從羽絨服口袋里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接通了電話。 坐在她對面正在狼吞虎咽的顧念看到程風(fēng)瑾果然來了電話,剛剛還生氣的不得了,這會兒像只順毛的貓兒一樣,瞬間乖順下來。 “好啦,一會兒他來接你,你們甜甜蜜蜜地去跨年吧,我這個電燈泡也該早點回家休息了?!睊炝穗娫挘钪桓惫Τ缮硗说哪?。 顧念看著她,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晌,終于還是下定決心般地說了出來:“之之,都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你……還沒有放下嗎?” 阮之之倒啤酒的動作一怔,不過只是一秒的時間,很快就回過神來,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感情這種東西怎么能說放下就放下?!焙韲道镉芯蒲氏拢难凵衩CH煌蜻h處,“其實最近我也在想,我對李司晨現(xiàn)在余下的……究竟是愛情,還是不甘心呢?” 顧念的視線移向她一雙毫無焦距的漂亮眼睛,掙扎了半天還是開口:“之之,你知道嗎,李司晨馬上要回a市工作了,就在市中心的晨輝大廈。要是……要是你還喜歡他的話,不如——” 她這句話才剛說了一半,就被遠遠的刺耳車笛聲打斷。 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毫無意外是程風(fēng)瑾,面容一貫的嚴謹自律,只不過此刻額前碎發(fā)凌亂,好像來得很匆忙。 阮之之莞爾一笑,抿了一口杯中的啤酒,擺擺手對顧念道:“他來了,跟他走吧。至于我的事情……放心,我知道怎么解決才是最好。” 忘掉那個人,與他老死不相來往,對她而言,才是最好。雖然她目前還做不到,但是時光早晚會將她對他最后一點兒可憐的懷念也磨光,早晚會將他的影子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抹掉。 與兩人寒暄幾句,再三拒絕了程風(fēng)瑾要送她回家的提議,阮之之揮揮手與兩人告別,轉(zhuǎn)身獨自走在市中心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她酒量很差,雖然剛才只喝了一杯度數(shù)極低的啤酒,此時此刻也覺得有些頭暈?zāi)X脹。一陣晚風(fēng)帶著涼意拂過,讓她燥熱的臉頰稍稍清醒了一些。 今天是12月31號,過了今天,新的一年就要到了。阮之之的母親常年在外工作,不可能記住這個無關(guān)痛癢的日子,而她身邊朋友不多,除了顧念,可以共同跨年的更是寥寥。 其實還是,有點寂寞的。 霓虹燈閃爍迷離,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nèi)慷际浅呻p成對,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除了她。 空中隱隱約約有雪花盤旋飛舞著下墜,阮之之伸出手接住,安靜地看著那片雪花在自己掌心融化消失。 到底是誰天生涼薄。 一個人寂寞地走完了一整個街區(qū),饒是獨立如阮之之,看到滿大街牽手擁抱的幸福情侶,此時此刻也有點想要落荒而逃了。 她嘆氣,打算在下個路口攔出租車回家。 氣溫極低,寒風(fēng)刺骨,路燈折射下來的燈光雖然昏黃,卻很溫暖,恍惚間讓人覺得,無論是怎樣卑微的人,都可以在這樣的溫暖中被救贖。阮之之很快就走到了路口處,腳步自發(fā)地邁出,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剛想招手打車,下一秒,就在這樣寒冬臘月的天氣里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時硯。 他也是獨自一人,此刻正站在路邊昏黃的路燈下,身影孤傲,神色寡淡,白皙指尖上有一簇火苗正在若有似無地跳躍,將他周身都籠罩在一片淡淡的灰藍色煙霧中。此情此景,襯托得他整個人愈發(fā)脫俗,像幻覺一樣不可思議。 沒錯,阮之之對這場意料之外的相遇,描述為不可思議。 顯然,時硯也看到了她。因為他一雙毫無波瀾的沉沉眼睛正朝她看過來,眼神里帶著一點朦朧,一點柔軟,唯獨沒有驚訝。 被酒精侵蝕了大腦,阮之之昏昏沉沉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看到自己不覺得驚訝。 想要招手攔車的動作也無意識地停下來,她看著時硯掐滅指尖的煙,漫不經(jīng)心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然后……竟然邁步朝她走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一直走到她面前。 男人身上久違了的壓迫感再次席卷而來,阮之之努力讓自己清醒,彎彎嘴角,有些僵硬地開口寒暄:“時硯,好久不見?!?/br> 時硯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