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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卻對她父母找了個理由,推辭到下半年。 時間一晃到了五月,慕善的肚子還沒有動靜。這天,陳北堯帶著慕善去一個飯局。飯局是本市商會會長安排的,主管金融的副市長也會到,陳北堯自然要去。 這天天氣晴好,陳北堯摟著慕善,沿酒店的旋轉樓梯拾階而上。多日的平靜,也令兩人漸漸重拾新婚的甜蜜心情。 樓梯不僅是樓梯,還是透明的大魚缸。藍色澄澈水里,一尾尾珍奇的小魚游來游去。慕善忍不住駐足觀看。陳北堯勾著她的腰,不看魚,只側頭盯著她專注的容顏。她的雙頰漸漸暈紅,嗔怒的瞪他一眼。他一時竟不管身邊還有人上下,將她扣進懷里,極愛憐的一吻。 “陳老板跟夫人感情真是好?!币坏赖统链己竦穆曇簦陬^頂響起。 慕善心頭微驚,陳北堯的手一緊,不動聲色的抬頭。只見樓梯上,一名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靜靜負手站在那里。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容貌硬朗方正、闊額挺鼻,雙眼皮極深,看起來極為精神。溫煦的眸仿佛含著笑意,可隱隱又似乎有銳利的光芒。 陳北堯淡笑道:“張老板,久違?!?/br> 張老板?慕善心頭一驚,暗自打量這個聲名叱咤大陸的男人,這個曾經(jīng)把陳北堯視為下一代教父的男人。他不是久居北京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張痕天卻微微一笑,手□褲兜,轉身先行走進了樓上的包房。 陳北堯見狀,也笑了,牽著慕善的手,緩緩向上。 “既來之,則安之?!彼崧晫δ缴频?。慕善嘴輕輕一噘,壓低聲音道:“我討厭這個人。”陳北堯已經(jīng)決心洗白,她一點也不想他再接觸這種人。 陳北堯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失笑道:“好,都隨你?!彼恼Z氣太寵溺,慕善心頭一甜,柔聲道:“我們不理他,不怕他?!?/br> “好,我們不怕他?!标惐眻蜃テ鹚氖种杆偷阶爝呉晃牵挥X得溫香軟玉在懷,真是如她所說,什么也不畏懼。哪怕下一刻身死,也心甘情愿。 剛走到包間門口,粗略一眼,便見里頭極為寬敞,富麗堂皇。飯桌在一側,眾人還沒落席,華麗繁復的沙發(fā)上,坐了幾個人。慕善看到坐在張痕天身邊的女人,心頭一驚。那人明艷動人俏麗安靜,不正是白安安? 身旁陳北堯已含笑道:“周市長、蘇會長!”自然而然又看向張痕天:“張先生!” 眾人皆笑,互相寒暄客套。陳北堯帶著慕善落座。張痕天坐在周副市長右手邊,顯然身為北京來的全國知名富商,地位極高。他把身旁白安安的腰一摟,笑道:“陳先生、陳太太,安安在霖市,承蒙你們照顧。一會兒我先敬你們三杯,聊表謝意?!?/br> 眾人都不知道還有這段淵源,好奇的詢問打趣。張痕天滴水不漏的解釋一番,目光始終溫煦平和。完全不像殺了白安安的情人李誠、將她圍追堵截追回去的教父。 事實上,按陳北堯所說,在公眾面前,張痕天跟他一樣,也是商人。 男人們仿佛多年未見的知交好友,談笑間觥籌交錯。陳北堯和張痕天更是你來我往,都是一副風度翩翩卻相見恨晚的模樣。慕善一臉矜持笑容坐在他身側,目光卻時不時打量對面的白安安。多日未見,她的容顏依舊美麗、妝容比當初還要精致。可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她的神色很冷漠,有人敬酒、張痕天讓她敬酒,她也只是淡淡的端起酒飲了。 只有目光偶爾與慕善對上時,她的神色才有片刻的動容,但也立刻恢復冰冷。 她與這一桌的熱絡,格格不入。在座的誰不是火眼金睛?見狀都是不動聲色。有人刻意討好張痕天,笑道:“白小姐又年輕又漂亮,與張先生真是郎才女貌?!?/br> 白安安跟沒聽到似的,話都沒接一句。張痕天卻微微一笑,將她肩膀一搭,語氣極為認真:“小安安是我的心肝?!北娙硕脊笮?,白安安嘴角扯了扯,眼中隱約閃過譏諷。 這頓飯看似吃得淋漓盡致,男人們還約好下周一起打球。然后周市長還有會,先走了。送走了周市長,陳北堯正要告辭,張痕天卻笑了笑:“陳老板不急著走,我還有事想跟你談一談,務必賞臉?!?/br> 在座其他幾個男人今天只是作陪,都知趣的攜家眷告退。張痕天叫來門口自己的保鏢:“先送安安下去?!辈坏缺gS動手,白安安“霍”的站起來,不看任何人,徑直下樓去了。 陳北堯轉頭對慕善道:“你先回車上等我?!蹦缴泣c點頭,兩人目光淡然相對,平靜移開。 慕善回到車上,坐了一會兒,注意到馬路對面同樣停著幾輛豪車。雖然看不清車中情況,但白安安此刻應該正和她一樣,坐在車中等候。今天見到她,慕善仿佛見到前些天,被陳北堯禁錮的自己。可自己終是敞開心扉,不計得失的跟陳北堯在一起。白安安和張痕天的關系,卻似乎復雜得多。只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在這些男人的世界里,她還不是跟白安安一樣無能為力?只能站在男人身后,隨波逐流。 等了有半個小時,才見陳北堯頎長清瘦的身影緩緩下樓。他的神色沒什么起伏,上了車,淡淡對司機道:“開車?!?/br> 回到家后,陳北堯先跟周亞澤和其他心腹通了電話,才走進書房。慕善看到他,心頭大定,等他開口。 他抱著她坐進沙發(fā)里,開門見山:“張痕天想跟我合作,我拒絕了?!?/br> “合作?”慕善疑惑。 “嗯?!标惐眻蚝陧⒊?,“他無論財力、勢力,已經(jīng)是大陸教父,可似乎還想做得更大?!?/br> “他想讓你做什么?”慕善有點煩躁。 陳北堯長眉微蹙:“一起做生意。他認為強強聯(lián)手,更好賺錢?!?/br> “他是想讓你跟他混吧?”慕善冷道,“這人真不知足?!?/br> 陳北堯聞言眉頭一展,似乎慕善的話正好解開他心頭疑惑。他沉吟片刻道:“你說得對,他為什么不知足?我已經(jīng)收到風聲,他之前已經(jīng)把華南、華中的一些老大歸攏了。他很有野心,為什么?” 兩人相對無言,卻猜不透張痕天的動機。慕善擔憂道:“你拒絕了他,他不會對付你吧?” 陳北堯淡笑道:“他要動我也不容易。而且我告訴他,很快洗手不干。既然我與世無爭,他何必對我動手?” 慕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