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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王輕輕一笑,點頭道:“不錯,我已經(jīng)服毒了,就算劉輿不來殺我,我也會死!” 他說著,又看向樂寧朦,猶為釋然而解脫的笑道:“我原以為你去了,所以想……不過,這樣也好,我死之后,你我再無關(guān)系,尚也是他的孩子,我本該早一點還你們自由,現(xiàn)在我唯一覺得遺憾的是……” “若人生只如初見,該有多好!” “去找謝容且吧!孤王可以料到,在不久的將來,由他而支撐起的謝家必會成為江左一代豪門士族,他能護(hù)你一輩子免于災(zāi)禍,平平安安的度過此生!” 樂寧朦眼中的淚落了下來,而這個時候,她的身后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這個人雖為男子,卻與樂寧朦有著極為相似的容貌。 “鮮卑段逸塵,真是可惜來遲了一步,不然,為了我meimei,我段逸塵也可能會奉城都王為明主!”那人說道。 城都王笑了笑,便永久的閉上了眼睛,關(guān)于這個人的來歷,身份,以及他為什么會與阿朦長得很像,他都不會再關(guān)心了,這天下終于也與他無關(guān)了! 爭也罷,不爭也罷,最終還不是要子然一身歸于黃土。 永興三年,城都王司馬穎卒,終年二十七歲。 在他死后,河間王越發(fā)孤立,不久便兵敗而亡,歷時數(shù)年的八王之亂終于平息,之后,惠帝駕崩,東海王所立的太子司馬熾繼位,是為懷帝,而這個時候,匈奴質(zhì)子劉淵在平陽稱帝,石勒也打著為城都王報仇的旗號殺進(jìn)了洛陽城。 真正的五胡亂華,永嘉亂世才剛剛開始,而這個時候,樂寧朦又將何去何從呢? ☆、第130章 大結(jié)局 “阿兄,便不送了吧!” 江上的腥風(fēng)撲面而來,將樂寧朦單溥的衣衫吹起,她長身立于船頭的身影,竟有些乘風(fēng)欲去之勢,堅石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也隨她的目光一起望向了岸上那個風(fēng)姿秀絕氣宇軒昂的少年。 這少年與母親長得極為相似,卻不似母親那般不愛言笑,他總是喜愛穿一襲淡藍(lán)色的衣袍,每每與他說話時,那一雙極好看的雙眸中都會洋溢出讓人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意,令人不自禁的生出親切之感,在小孩子懵懂的世界里,這種感覺就跟父親一樣,有著慈愛溫和之意。 不過幾日的相處,堅石便發(fā)現(xiàn)自己很是喜歡上了這位叔叔,此時離別在即,禁不住也生出了一絲淡淡的離愁不舍之情。 “真的不愿意隨阿兄一起留下來嗎?”少年手中拿著一把羽扇,神色中也滿含憂愁眷戀的問道。 樂寧朦沒有答話,他便也踏上了船頭,緩緩的行走她們面前,忽地伸手撩了一下她耳邊的秀發(fā),輕嘆了一聲:“誒,這些日子你又清瘦了,沒有想到我們兄妹分別的這幾年,你會經(jīng)歷這么多的事情,阿朦,你還是在怪阿兄投靠了胡人,是吧?” 提到胡人兩個字,樂寧朦微微動容,眼睫微顫著,嘴唇動了良久,才強(qiáng)裝不在意的說道:“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談不上怪不怪了,連我自己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所堅信的道義到底是不是對的,嵇侍中的節(jié)義固然令人可敬,可是為了一個暗弱無能的天子而白白犧牲掉自己的性命,那樣做真的值得嗎?城都王雖然做了一些令人可恨的事情,可是他曾經(jīng)也在鄴城行過善舉,也曾想過努力的去改善國家,他又真的該死嗎?他死之后,這個天下又變成了什么樣?” 永嘉亂世的來臨對于曾經(jīng)歷過八王之亂的人們來說,又是一場慘絕人寰的災(zāi)禍,這種災(zāi)禍甚至是毀滅性的,直接導(dǎo)致了西晉王朝的滅亡。 段逸塵也便是樂寧朧聽完她這一番話后,不由得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meimei,不管別人如何,堅守自己的本心總是對的,永遠(yuǎn)不要懷疑自己,不要輕視自己,也不要放棄自己,做你想做的事,便可了!” “那你呢?”樂寧朦輕聲問,從小一起長大的孿生兄妹,再見時已是物是人非,她現(xiàn)在已然完全看不懂自己的這位兄長了,她也知道,那日若不是他阻止了那一支鮮卑軍隊對鄴城百姓進(jìn)行燒殺搶掠,若不是因為他是這支軍隊的首領(lǐng),她很有可能會和自己的兒子一起死在胡人的鐵騎之下。 是他救了她們母子,然而他竟然成了自己最為痛恨的異族敵人!她曾問他為什么要為鮮卑首領(lǐng)段務(wù)勿塵效命,他不肯說,卻只答了一個句話:“為恩,也是為義吧!” “阿朦,這世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他所堅持的信念,真的說不清到底誰對誰錯,阿兄也無法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倘若有一天”他頓了一聲道,“我是說倘若有一天阿兄真的成了你所憎恨的那種人,那么你大可以大義滅親” 他這么一說,樂寧朦終于忍不住的泣出了聲來:“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跟我走?” 她突然的泣聲卻是令得段逸塵沉默下來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傻丫頭,人生無不散之宴席?。《夷悻F(xiàn)在都已經(jīng)嫁人了,說起來,我這個兄長做得真是不夠好,竟然都沒有親自送你出嫁!”說罷,他又將一物塞入樂寧朦的手中,“阿兄也沒什么好東西送你的,這一盒地契田產(chǎn)便算是阿兄送給你的嫁妝吧!” 樂寧朦看了一眼滿滿一盒的契紙,想要推還給他,卻又被他推了回來。 “拿著吧!外祖父家的產(chǎn)業(yè)那么大,我也不只拿了這么一點,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現(xiàn)在天災(zāi)兵禍,民不聊生,亂世之中,若是沒有一點財產(chǎn)傍身,你一個婦人還帶著孩子如何生存?” 他這么一說,樂寧朦也不好再拒絕了。 段逸塵又問道:“有沒有想好,打算去哪里?” 樂寧朦搖了搖頭。 他又看著她,突地心疼的道了一句:“meimei,如果你心里愛那個人的話,便去找他吧!不要因為一些外在的原因而剜掉自己的真心,其實在鮮卑胡人那里,夫死再嫁也是有的!” 樂寧朦錯愕的看向他,又聽他道:“我已得到消息,因為石勒所帶的匈奴兵已然攻陷了大半個并州,現(xiàn)在也只有劉琨堅守著晉陽,一旦晉陽失守,洛陽淪陷便指日可待,所以現(xiàn)在北方的士族已大部分都在南遷,而瑯琊王氏的王導(dǎo)與陳郡謝家的謝裒謝鯤正在輔佐瑯琊王司馬睿南渡健康,待到達(dá)那里后,南方的政權(quán)一旦建立,陳郡謝家便功不可沒,勢必會成為江左一代士族名門!”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見樂寧朦面色如常,似乎并無所動,又補(bǔ)充了一句,“謝容且許就在那一支南遷的隊伍之中” 這時樂寧朦的眸子里才好似有某種復(fù)雜的情緒在涌動,她沉吟了半響之后,才回復(fù)了一句:“我知?!?/br> 段逸塵見她明明心中有極大的情緒波動,卻依舊表情淡然,不免又問了一句:“那你心里到底如何想的?難道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