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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陪我到現(xiàn)在,愛你們! 第40章 我們的十三年 北京國際機場T2航站樓前排著一眼望不到頭車隊長龍。安瀾從錢包取出一百元整塞到司機手里。 “不用找了?!?/br> 她說著,拉開車門一路飛奔過去。 林溯,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別想那么輕易的走掉! 漂亮帥氣的短發(fā)隨風拂動,隨著腳步放緩,發(fā)絲凌亂交錯在一起,乍立在頭頂上,遠遠望去如雞窩一般。安瀾隨手撫了撫腦袋,站在大廳中間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 不遠處的安檢通道前簇擁著一大票粉絲,安瀾來不及多想,只身沖進人群,搜尋半天依舊未看到林溯的身影。正當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她猛然回過頭,是陳遇風。 “林溯呢?” 陳遇風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拽出人群,“沒趕上?!彼叩胶桨嘈畔⒌娘@示屏前,抬手指了指左上方的位置,“你看,艙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br> 安瀾心里一沉,“走了?” “嗯,只能等他落地后打電話了?!?/br> 安瀾沒應聲兒,沉吟片刻突然轉(zhuǎn)身朝服務臺走去。 陳遇風跟在他身后,“你去哪?” “定機票,飛巴黎?!?/br> “不會吧!”陳遇風見安瀾黑著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于是隨口戲謔道:“難不成你是要過去追殺他嗎?” “對,就是追殺他!”安瀾轉(zhuǎn)過頭,“他憑什么私自替我做決定,笨蛋……白癡!”滿肚子怨氣無處發(fā)泄,安瀾忍不住雙手握拳,狠狠砸在身前的臺子上。 “咚!”的一聲。 服務臺值班的小姑娘抬頭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禁有些泛怯,連忙將視線避去一邊。 安瀾定了定神,為方才的失態(tài)感到抱歉,“不好意思,幫我查一下飛巴黎最近的航班是什么時候?!?/br> “好的。查到了,明天下午三點半,國航的飛機,直飛巴黎?!?/br> “好,麻煩出票吧。” 陳遇風勾著嘴角,笑的滿臉狡黠,“你有法國的簽證么?你即使飛過去,人家海關(guān)也不讓你進啊。” 安瀾沒好氣兒的瞟了他一眼,華麗麗的從包里抽出一本美國護照。 居然忘了這茬!美國護照有三個月免簽。 “好吧好吧?!标愑鲲L釋然的笑了笑,“那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到時候接你?!?/br> “不用,把他在法國的地址告訴我。”安瀾將護照遞進服務窗口,回頭一臉嚴肅的望著陳遇風,一字一句特意叮囑道:“別-告-訴-他-我-要-過-去。” “好好好,我不說?!?/br> 這是準備殺個措手不及的節(jié)奏。 陳遇風擺出舉手投降的姿勢,“話說你到底有什么事兒?非得這么著急追過去啊。” 安瀾若有所思的將護照裝回包里,遲遲不出聲。 她該怎樣解釋呢? 凝滯在心里多年的情緒終于打開釋放的出口,她不想等,有些話她想立刻、馬上、現(xiàn)在就說出來! 安瀾轉(zhuǎn)過身,眉心淺淺一蹙,“說了你也不懂。孩子呢?他一起帶走了嗎?” “他哪敢,他怕你隨時要見孩子,見不到心里難受,難免要瞎猜。” “所以他就扔下孩子一個人走了?”安瀾話里透著怨氣。 “不是,他計劃半個月回來一趟,每次待兩天再走。” “他倒不嫌累?!?/br> “這不是沒辦法嘛。”陳遇風抬了抬滑落鼻梁的黑框眼鏡,輕嘆一聲,“你是不是原諒他了?” “不是?!卑矠懙恼Z氣中寒意十足,她面無表情,目視前方淡然的說道:“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些話想告訴他?!?/br> ****** 次日,安瀾拖著一支小號的旅行箱輕裝上陣。因為機票訂的急,只買到了頭等艙的位置。她心里亂的很,一整晚幾乎沒怎么睡,下飛機的時候兩只黑眼圈格外明顯。 總算到了。 安瀾站在機場候機廳外的街道旁,望著天空悠然而落的雪花,心里突然覺得異常平靜。 一輛計程車緩緩停在她身前,司機搖下車窗,沖著她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安瀾愣了愣神兒,慌忙掏出手機,將備忘錄中存著的地址給司機看了一眼。 那司機心領神會,點頭沖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坐在車里,安瀾總算暫時松了口氣。這一次,她終于感覺到自己真的離林溯很近,似乎閉上眼,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的心跳。 半晌,汽車停在了一處獨立的私宅前。房子分為兩層,外觀看著有些古舊卻很精致,一磚一瓦無不隱藏著時光的厚重感。四周很安靜,街邊行走的小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安瀾手指緊緊的抓著行李箱的拉桿,緩步走到門前。 門鈴響了三聲,屋內(nèi)無人回應。 會不會是來的時間不湊巧?難道地址不對?還是剛剛司機走錯了路? 許許多多的猜想一時間涌入大腦,心臟跳動的愈發(fā)強烈。她神色凝重的背過身,正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咔噠”一響,門開了。 安瀾身子猛然僵在原地,她靜默片刻,緩緩轉(zhuǎn)過身。 是林溯,沒錯!是他! 他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被嵌入進門框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讓他甚至忘記眨眼睛。 安瀾故意沉下嘴角,眉心微蹙,快步走到他身前,壓低嗓音低斥道:“干嘛一副像見了鬼的樣子!” 林溯胸口的起伏的程度更加明顯,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是你?!?/br> 幾日不見,他再沒了往日光鮮的模樣。青色的胡茬漫在唇邊,頭發(fā)也蓬做一團,完全沒有被梳理過。 “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林溯怔了一下,連忙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