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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一毫的錯漏,帶著英國宮廷式的講究禮儀,“奧斯本先生正在書房等您?!?/br> 管家瓊斯先生隱藏起臉上的驚訝,畢竟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位林德教授,竟然如此年輕美艷。 維斯帕跟隨管家進入奧斯本莊園,眼前的藏品、瓷器與油畫簡直令人驚嘆,從吊燈簾幕到古老的藝術品,每一樣都精美絕倫。 但維斯帕很快的發(fā)現,這座城堡內的燈光有些暗,令人的心情無端就變得壓抑。 窗外的陽光妄想照射進來,卻被簾幕遮擋住,只透過一絲微弱的金色光線。 無比威嚴富麗的城堡內,深色的石材地板與墻壁映襯著奇高的挑空大廳,鍍金的屋頂與巨大的水晶吊燈交相輝映,令人咂舌。 書房設立在二樓,管家瓊斯先生在緊閉的門外停下,微微彎下腰對維斯帕低語,“奧斯本先生邀請您獨自進入?!?/br> 維斯帕對他點頭致意,看著管家轉身離開,才嘆口氣,推開厚重的房門。 古典主義的書房氣勢驚人,極為寬大的書柜高度直達天花板,上面擺滿書籍,環(huán)繞而立,占據了整整三面墻,顯得奢華而高雅。 在深棕色的漆金厚重辦公桌后,坐著一個年輕人。 他相貌極為英俊精致,但氣質陰郁而病態(tài),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輕浮的紈绔氣息,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令人捉摸不透。 年輕人的皮膚異常蒼白,像是長久缺乏足夠的日光照射。 維斯帕看著眼前脆弱頹廢,又透出一股邪氣的哈里·奧斯本,對他露出了一抹友善的微笑,“下午好,奧斯本先生?!?/br> 哈里·奧斯本的視線投在她身上,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維斯帕挑眉,“您似乎對我有些抗拒?!?/br> 哈里垂下視線,聲音冷漠,“我只是因為一場重感冒影響思緒,而沒能獲得競賽一等獎,諾曼·奧斯本先生就迫不及待的找來了您這位家庭教師。” 維斯帕眨眨眼,看來這對父子的關系十分緊張疏遠。 “重感冒?”維斯帕對他聳肩,“說真的,在我高中的一場化學競賽中,我因重感冒暈倒之時,手上正握著一座一等獎獎杯?!?/br> 哈里·奧斯本:“......” 維斯帕朝他走去,自如的靠在寬大厚重的辦公桌上,距離他不過數英寸的位置。 她姿勢從容而優(yōu)雅,性感的身姿曲線誘人。 維斯帕挑眉,“你抗拒我,是因為我是你父親的安排?” 哈里盯著她的眼睛,聲音帶著迷人的少年氣,卻因語氣顯得陰郁異常,“你對我來說,就像一瓶令人反感的威士忌?!?/br> “威士忌?”維斯帕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哈里·奧斯本站起身,逐步逼近她。 他聲音陰郁,極為漂亮的綠眼睛里,透露著某種憤恨與空洞,“我十一歲被送進寄宿學校,十六歲生日時,諾曼·奧斯本先生,或者是他的助理,寄了一瓶威士忌給我,估計是他助手挑的,卡片上寫著——敬請笑納,諾曼·奧斯本?!?/br> 維斯帕聲音溫和,眼睛里閃動著細碎的光芒,“總是那些我們本該相處、相愛、相知的人在蒙蔽我們?!?/br> “愛?”哈里發(fā)出嗤笑,他將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修長消瘦的身體透露著極為強勢的氣勢,“知道我是如何處理那瓶威士忌的嗎?” 維斯帕輕輕呼出一口氣,就像在看著一個失控的孩子,“你將它潑進了燃燒的壁爐之中嗎?” “它燃起的烈焰,遠比不上我的怒火旺盛?!惫铩W斯本英俊精致的面容上,依舊透露出年幼的稚嫩感,但結合他神經質的優(yōu)雅,顯得異常迷人。 維斯帕并沒有向后躲避,而是直直的迎視他,“如果你膽敢將我塞進壁爐里,我就把你這頭漂亮的金發(fā)燒成灰燼?!?/br> 哈里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被長睫毛框起的綠色雙眸微微睜大。 維斯帕抱起雙臂,對他皺眉,“奧斯本先生,您究竟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他多情的綠眼睛下有著十分明顯的黑眼圈,還真是令人無法忽視。 哈里覺得自己簡直像是在對一團棉花出拳,無論他說了什么,這個既神秘又誘人的年輕女人,都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看上去邪氣凜然,卻又有著一步三搖的曼妙風姿,就仿佛她一秒鐘前還是一個優(yōu)雅高貴的美艷尤物,下一秒她又會變得頹廢瘋狂。 維斯帕自如的拿起他桌上的生物化學競賽習題,視線匆匆略過,便指出了問題,“神經細胞動作電位過程中離子跨膜轉運方式這一題,你忘記了復極后主動轉運?!?/br> 哈里深深的皺起眉頭,難以置信自己竟然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 維斯帕聲音溫柔的安慰他,“我想你之前一定是將思緒,全部放在了如何趕走我身上?!?/br> 哈里看著她,眉心并沒有放松,“不,即便如此,我也不該出錯。” 維斯帕忽然覺得眼前的缺愛少年,勉強有些討人喜歡。 那種嚴格要求自己,同時又陰郁不滿,心事重重的樣子,還真像曾經的她。 微風拂過,吹起窗邊的簾幕,金色的光線終于灑進富麗堂皇的書房中。 維斯帕的面容沐浴在陽光之中,她嘴角勾起笑容,“不如做個約定,如果你在下次競賽中獲得一等獎,我這瓶令人厭惡的‘威士忌’就主動請辭怎么樣?” 哈里莫名覺得有些挫敗,她看上去是如此游刃有余,仿佛他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這讓他內心滋生出一些不滿,張開嘴有些沖動的說出,“——我已經成年了?!?/br> 他此時褪下了總是掛在臉上的壞笑,以及惡作劇般的神情,看上去更像是個英俊而稚嫩的少年。 維斯帕聳肩,“我當然清楚這一點,十八歲的奧斯本先生。” “林德小姐,您也沒有成熟到哪里去?!惫锷袂殛幱舻目粗?。 接著,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人捏住。 維斯帕松開手,滿意的看著他終于有點血色的面容,雖然八成是被氣的。 年輕的奧斯本先生深吸一口氣,“...你簡直是瘋了——” 維斯帕挑眉,“您可真是可愛,哈里·奧斯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