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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 遺玉沒接,眼神比了比身邊的盧俊,李樂會意轉(zhuǎn)了人遞,盧俊摸著頭,想著里面大筆的財(cái)物,卻一時拿不定主意接還是不接。 “二哥想什么呢,”遺玉無奈道,“庫里的鑰匙只有兩套,娘管著一套,怕丟才叫我代你管了一套,現(xiàn)在你都回來了,自然是交給你保管,你又見外個什么勁兒?!?/br> “要不還是你管著吧,我這人記性差,別再給弄丟了?!?/br> 遺玉一下樂了,拍拍他比自己腿還結(jié)實(shí)的手臂,抓過那串鑰匙就往他手里塞,嘴上道,“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王府那頭我還管不過來,還要cao心你這里么,再者,讓人知道我一出嫁的女子管著娘家財(cái)物,像個什么樣子,快拿著,別讓下人看笑話?!?/br> 盧俊扭頭看了看,果見外頭四五個正在好奇的仆從慌忙低頭,想了想,終是將庫匙接過去,鑰匙不重,可遺玉下面的話卻讓他心里沉甸甸的。 “咱們家現(xiàn)在只你一個男丁,二哥既管了家,就要顧得住家,娘同我這個meimei,日后可要依仗你了。”遺玉滿眼期許地含笑道。 盧俊性格憨直爽朗,孩子氣重,并非是心智不開,而是以前家里有盧氏這么個能干的母親,又有盧智這個能拿主意的兄長,唯一比他小的meimei又是不需人cao半點(diǎn)心,他這才過的無憂無慮。 男人是要在壓力中才會成長,這三年他在流浪在外,吃了苦,受了罪,長了見識,若那些都是壓力的話,遺玉現(xiàn)在說的話,無異于是通了他最后一竅,讓他真正地感覺到了,什么是責(zé)任。 “二哥知道了。”盧俊握緊手中鑰匙串,人還是這個人,卻多了些東西,少了些東西。 …… 囑咐了盧俊明日莫忘提早到魏王府去赴宴,遺玉就被韓拾玉找去抬扛,在璞真園待到傍晚,平彤催人,她才依依不舍地同盧俊告別,被他送到門口,上了馬車。 回到翡翠院,橋上院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描有牧童吹笛的雙色轉(zhuǎn)花燈籠,魏王府里的照亮一兩個月便會一換,比起花枝招展的彩燈,遺玉更喜歡童趣一些的樣式。 “王爺呢?” “在書房里,要奴婢去稟報(bào)一聲嗎?”李泰若在書房,不是遺玉和阿生,就連幾個總管都不敢過去打擾。 “不必。” 遺玉得知李泰還沒用膳,先回屋換了輕便的衣裳,自己去書房尋人。 正房東邊的小樓里,頂層是遺玉的藥房,二層是一套四間毗鄰的書屋,里面少說有百二十只書柜,存放著李泰的書籍,因此座落在翡翠院東南角,用來處理事務(wù)的書房,并不如何寬敞。 面朝湖水的窗子大開著,遺玉一折進(jìn)里間,迎面便是清爽的風(fēng)香,李泰正坐在案后,見她進(jìn)來,只是抬頭打了聲招呼。 “回來了?!?/br> “嗯,我已把園子里的事都交待妥當(dāng)?!边z玉將茶盤在桌上放下,先是走到香案旁,把薰了一個下午的香爐滅去,這薄荷香雖能提神,但聞多了晚上不助眠。 “用飯沒有?”李泰手中的書是十成的新,上好的麻紙,白質(zhì)微有姜色,紙張平滑,不比帛紙便宜多少。 “還沒,待會兒咱們一起吃。”遺玉熄滅香爐,才走到他身邊倒茶,他接過去,她便一手扶著他椅背,低頭就著他手握去看。 “嗯咦?這是成書嗎!”她大吃一驚,這幾天忙活,都忘記問這編書的進(jìn)度。 李泰見她一臉驚喜,又躍躍欲試的模樣,就在桌上尋了另一卷遞與她,道,“出了五十卷,這是序本,你看看。” 遺玉簡單翻了翻,越看越驚,越看越喜,排版印字,既干凈又明晰,這序本里竟還夾有圖畫,雖是簡畫,描的山河怪物,但在這文章成行不見形的時代,也足夠引人興致的了,且這還只是序本。 “這圖也是印上去的嗎?”遺玉有點(diǎn)兒糊涂,印刷術(shù)現(xiàn)在有這么高明嗎? “你不是說過,想要讓人讀懂,就先要讓人有興致讀它么?”李泰反問,不等遺玉回答,自行解道,“我曾派人統(tǒng)算過,即便是京人,也有七成聞象而不識象者。天下由來得民,然民智不開,愚心愚性,豈是幸事?” “兩年前我便授請了各地縣百余名畫匠,雇他們畫山繪河,追活物,描死物,花鳥草蟲,魚禽走獸,總成畫冊一百三十七卷,印不成,就買京中畫匠五十人日夜臨摹,添入書中,又成單冊,可供淺學(xué)者讀——我欲成書千萬冊,發(fā)各地處行學(xué),開民智,導(dǎo)民行?!?/br> 他言辭并不多重,卻叫遺玉聽的耳膜一震,她瞧著他從容的神色,瞧著他眼神中一絲許他自己都未發(fā)覺的飛揚(yáng),那眼中神采叫人看了就挪不開眼,她心口撲撲通通一陣亂跳,似是將要見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激動,是躁動,是驕傲,還有一些些不安在浮動。 這個男人走的太快,他的眼界,他的心胸,這真是她能追的上,守得住的嗎? “不急著一會兒,書先放著,等用過膳在一起看?!崩钐┱酒鹕?,椅子向后拖動發(fā)出“吱”的一道摩擦聲,將遺玉驚回神。 “哦、好。”遺玉慌忙應(yīng)答,手里的書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連忙彎腰去撿,頭卻磕在桌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嘭!” “啊,嘶——”她疼地往后退,若不是李泰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扶,是要跌倒在地上。 李泰微微皺眉,環(huán)著她又在椅子上坐下,一手去揉她額頭,低聲問道,“怎么心不在焉的。” “嘶,疼,你輕點(diǎn)兒,”遺玉一臉郁悶,小聲道,“還不是因?yàn)槟?。?/br> “是我如何?”李泰耳力好,沒錯聽。 “呃,沒什么,是我想到別的事,走神了。” 遺玉連忙改口,不知為何,她半點(diǎn)都不想讓李泰知道她此刻的不安,那種仰望又遙不可及的感覺,真的不好。 “明日還有晚宴,今晚早點(diǎn)休息,明天多睡會兒?!彼@幾日忙碌李泰看在眼里,當(dāng)她沒有休息好,低頭在她額角親了親,溫聲道。 “好?!?/br> 遺玉順勢靠在他肩上,從窗外看著燈闌倒影的湖水,眼神一片復(fù)雜。 傍晚吃了飯,遺玉本來打算睡前將坤元錄的序本讀一讀,但被李泰一個眼神盯過去,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鉆進(jìn)被窩里,他卻拿了沒看完的那卷靠在床頭閱覽,害她心里一陣不平衡,沒忍住就去鬧他,一會兒拉拉他袖子,一會兒戳戳他手腕,李泰也不見生氣,只等她玩了一盞茶的工夫不見消停,才開了金口,扭頭問道: “你睡不睡?” 遺玉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