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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孫鐘過來找許直,就目睹了一場“賈伯衡發(fā)落下人,小童生毫不留情”。 孫鐘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做到干脆利落的處置,答案是,他做不到。畢竟父母還在,慣性的依賴是變不了的。賈琰發(fā)落下人的時候,那些老莊頭才知道后悔,哭求不已??墒琴Z琰的眼神一直很平靜,他甚至讓家中所有的下人都來到了中庭。 “我知道你們都是在家中伺候幾代的人了?!辟Z琰坐在椅子上,語氣平靜:“所以有什么不順你們心意的地方,自然可以上來就勸我‘要想想老爺太太’不聽就是我不孝,呵呵?!?/br> 底下的家仆男左女右分列而立,都在看他。如今的賈琰可不是被他們一看就有些六神無主的賈琰了,他繼續(xù)說:“世間五倫,天地君親師,我倒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還得聽家奴的教訓。” “假若在家中勤勤懇懇也就罷了,而今我才想處置產(chǎn)業(yè),你們就敢鬧事。他日要是不順你們的心思,是不是還要弒主?。 辟Z琰騰地站起來:“不要以為我心慈手軟,要么大家都好,我樂得心善??扇羰桥笃壑?,本朝如何處置這些人你們知道么?阿原!” 阿原上前一步,朗聲道:“我大吳自有律法,家奴欺主以悖逆論處,送官首判枷號,然后流放邊地為奴!家主若是處置欺主家奴,情況屬實,手刃之后繳納兩匹布即可!”底下眾人無不瑟瑟發(fā)抖,韓常第一個跪下來:請大爺處置了欺主的奴才! 賈琰下令:“將這些人的嘴堵了,寫好了供狀叫他們畫押!然后將領頭幾個送往揚州知府處,陶大叔親自押送,我放心些?!狈讲潘f話的時候,陶厚可是一直站在他身旁握著棍子,之前莊頭們還想撲上來抓賈琰的衣服,都被陶厚給打了下去。 站在園子側(cè)角看了個全場的孫鐘低聲道:“本朝倘若家主殺奴,有人首告也是罪過,怎么伯衡這么說?!?/br> 許直笑的憨態(tài)可掬:“亂世用重典,事急從權(quán),伯衡嚇唬他們的。殺雞儆猴倒不新鮮,只是難為他做的這么干脆利落?!彼蕾p這樣的人,賈伯衡平時話不多,怎么看都是個脾氣特別好的小兄弟,真的動起手來卻是力道十足。 這才叫妙人。 “伯衡好手段,處理家政真是干脆?!痹S直笑道:“愚兄還想萬一有人鬧事,打算上前幫忙的。” 賈琰笑著讓二人坐下:“到讓二位兄長看了笑話,應祥兄喝茶?!?/br> 孫鐘因為考童生比較早,他也早已有字,說是當年他出生的時候正趕上寺廟敲鐘的鐘聲,他的祖父認為他應鐘而生,必有吉祥。因此,孫鐘字應祥。 “伯衡放心,這等欺主惡奴揚州府必定嚴懲!”孫鐘說道,賈琰笑著拱手謝過他的好意。 三個人如今常常如此,一道讀書,而后一同出去走走。 這日賈琰處理了家里這些事情,心中有些煩悶,也不想讀書。三人就干脆去了揚州棲靈寺,棲靈寺始建于隋朝,距今已經(jīng)有八百多年了。寺中多有歷代文人墨客留下的石碑法帖,亦有前朝古跡:如隋代始建的棲靈塔、宋代的平山堂等等。 說來也是有趣,三個人中只有孫鐘對書法一道特別有心得,賈琰是專門寫顏體,圖個名聲好聽,而許直考試寫顏體,私人帖子書信喜歡寫右軍行書。所以,孫鐘專心致志的看著碑林上的筆跡,賈琰同許直只是偶爾品評而已。 “三位也是來這里看碑林的?”一個少年的聲音驀然出現(xiàn),還是變聲期的少年音。 三個人一起回頭,看的那人一笑,許直就道:“我等是來看碑林的,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來人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比起同齡人是很高大的,相貌英俊、眼神炯炯、長眉入鬢。聽見許直問他姓名,他有些害羞似的笑道:“姓季名寬,各位稱呼我季公子便可,不知三位如何稱呼?!?/br> 前面說過,許直博學多才、心性也好,游歷許久也算很有閱歷。可是他讀書以來一直是順風順水,又得梁緒青眼有加,有些事情上難免遲鈍;而孫鐘更不必說,長房長孫,穩(wěn)重倒是夠穩(wěn)重了,可是有些事情想的不夠多。 唯有賈琰,父母雙亡,險些家道中落,家產(chǎn)不存,他會注意到一些真正的讀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比如現(xiàn)在,賈琰就覺得這位季寬公子很有意思。一般人被問“貴姓”,都會客氣一句“免貴姓什么”,季寬全無這種客套。何況,誰會張嘴就讓對方稱呼自己公子……而且他直接就問自己三人如何稱呼,雖然話很平常,卻莫名的有些居高臨下之感。 許直年紀最長,他站出來為三人介紹,賈琰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他想起了上午自己處置家奴,聽到一點消息就動起來的人,那不叫機敏,那是輕狂。不管什么事情,都要確認一下再去做,而攀附也是有風險的。賈琰就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討論碑林,并不多言。 所幸他平時也是如此,大家都習慣了,唯獨這個季寬突然問他:“賈公子覺得,這平山堂如何?” 第18章 賈琰下意識答道:“壯麗淮南第一,葉夢得早有定論?!?/br> 季寬大笑:“我是問公子怎么看,不是前人?!?/br> “那么,是否淮南第一,在下不知道?!辟Z琰很坦率:“南渡之后,淮南一直是文脈鼎盛之地,可這個地方的名勝古跡,我也還沒看全。如果只是單論這平山堂,在下只是覺得的確是幽靜所在,適合呼朋伴友作文宴飲。歐陽公一代名臣,公忠體國之余,卻也是很會休憩享樂的。” 好像季寬很喜歡他的回答:“是啊,文忠公不愧風流人物,這樣人才能寫出千古文章。”他語帶嘆息,再看賈琰就莫名帶了點欣賞,賈琰心下疑惑,這有什么好欣賞的。 聽季寬與賈琰一問一答,許直的眼光也不同起來,季寬問的話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更像考教。 而且賈琰的回答,并不是一般士子會給的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讓孫鐘來答,他肯定不會這么說。但是這個季寬,看上去并不像讀書人,倒是有些像他在京中所見梁駙馬與長樂公主的兒子,那種王孫公子身上的風度。 “我倒覺得,文忠公建平山堂,更多的是為了與當時此地文人來往。這樣也能促進他的文學主張,改變文風,”孫鐘道:“到不全是為了自己享樂?!?/br> 許直心中忍笑,看吧,這就是“一般士子主流態(tài)度”了,反正什么事都要和這個人的功業(yè)聯(lián)系起來。讀書讀得將前人都當成了木偶,沒有人情、沒有喜怒哀樂。當然了,是絕對不能說他們不對的。 聞言,季寬也只是笑笑:“孫公子說的也有理。” 說著抓住了賈琰的手,徐徐漫步,問起了賈琰讀過何書,是否下場應試。他這一動,許直、賈琰都發(fā)現(xiàn),這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