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了,這是病人的項鏈,扣子斷了,掉在了地上?!?/br> 任臨樹接過項鏈,握在手心,推開門,看見躺在病床上處于昏迷中毫無生氣的葉余生。他握住她垂下的手,感受到她手腕處,脈搏輕微地振顫跳動。他溫柔地望著她,久久不語,眼淚滑落,直至淚流滿面。 “我不會再失去你了?!彼谒呎f。他要去找血清。 走出急救室,李厲那邊傳來消息:“查到唯一一家生產(chǎn)抗眼鏡蛇毒血清的廠家,但庫房內(nèi)已經(jīng)沒有貨了。不過我也查到,該廠生產(chǎn)的每一批產(chǎn)品都有留樣,只是按照公司規(guī)定,這些留樣不允許流通。” 任臨樹下死命令:“想盡一切辦法拿到留樣,軟硬兼施?!?/br> “難得......你會因為女人自亂陣腳。你想要血清,很簡單,我能拿到留樣,就看你舍不舍得為喜歡的女人付出了。只要你舍得,她就能活著?!壁w裁有備而來,手里握著一份合同。 “是你告訴他的?”任臨樹轉(zhuǎn)而問杜宴清?!拔野咽謾C里每個活著的人都問候了一遍,所以,也順便群發(fā)他了。我什么時候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人?!倍叛缜逖b腔作勢,壓低聲說,“晚上好,請問你有抗眼鏡蛇毒血清嗎,麻煩你問問你身邊人,有人等著救命?!?/br> “談?wù)劙?,你的條件。”任臨樹跟趙裁開門見山。 趙裁遞過來合同。 “縮短時間,簡要來說,就是你轉(zhuǎn)贈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給我,并簽訂這份贈與合同?!壁w裁獅子大開口。 “你知道千樹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多少錢嗎?簡直是趁火打劫!”杜宴清尖刻地喊道。 任臨樹細看合同,說:“公司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要股東大會通過。” “你先簽合同,這只是表示你想救她的誠意。股東大會能不能通過,那是之后召開股東大會的事。”趙裁接著說:“我的堂弟,是現(xiàn)任生產(chǎn)抗眼鏡蛇毒血清廠家的經(jīng)理,我能夠從他那兒拿到血清留樣?!?/br> “好,我簽。”任臨樹未多加思考,揮筆在合同上簽了名。 趙裁拿起合同,心滿意足地笑:“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她這條命,是你拿千樹百分之五的股份換來的,太昂貴了。我跟你說句實話,要是躺在里面的是你姐,我可不會簽?!?/br> “你別太得意,仔細看簽名。廢話少說,讓你的人送血清來吧。” 趙裁再看簽名欄,只有“任臨”二字。 “怎么還少一個字!”趙裁情緒激動。 “等血清送過來,由醫(yī)生確定后,我自會簽最后一個字。”任臨樹言罷,轉(zhuǎn)身走進急救室。他了解趙裁,為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會馬不停蹄去拿血清。 他查看了下滴的速度,再度握住她的手。想起自遺產(chǎn)風(fēng)波起,她挺身而出,和趙裁談條件。親眼見她為謀生所吃的苦,像流浪女一樣坐在路邊,抱住他的腿。還有在商場救小女孩時的不顧一切。假如不是她,被蛇咬傷躺在這兒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吧。無論她是不是鵲鵲,他確信無疑的是,他好心疼她。 “葉余生,你很勇敢,還很了不起。等這次平安度過,我們重新開始梳理我們的關(guān)系,好不好?”他摸摸她的頭發(fā)。 趙裁的辦事效率第一次實現(xiàn)最大化,二十分鐘后,四支血清很快就送到醫(yī)生手里。醫(yī)生匆匆進了急救室,準備注射血清的工作。任臨樹走出來,祈望這些血清能夠挽救她。 他在贈與合同上簽下最后一個字。 這時,梁赫趕了過來,緊接著,阿姜也趕來了。 梁赫見趙裁也在,于是貼近任臨樹的耳邊說:“管川母子已基本交待清楚,葉余生是他們十四年前救下的,之后一直受他們的救助,她根本就沒有父母。也符合鵲鵲離開福利院的時間,推定基本就是她?!?/br> 阿姜急得大哭:“她怎么樣啊,任先生,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啊,剛剛你的手下已經(jīng)問過我了,我回憶了一遍,從和我她相識至今的所有細節(jié)來看,還有她多次袒護你,為你做的每一件事,這些都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她就是鵲鵲,你不能不救她......” “不管她是葉余生還是誰,我都會不遺余力去救她,你放心。”任臨樹面色疲憊,眼窩深陷。 趙裁聽明白后,懊悔不已:她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鵲鵲?她不是早死了嗎?早知道是鵲鵲,我就該要他名下的全部股份??!他對她的癡情,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吧。我真是笨! 任臨樹揮揮手。梁赫心領(lǐng)神會,請趙裁離開。搶救室外,站著他們五人,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但大家一致的希望是——葉余生平安脫險。 何為愛,愛是長久地擁有,亦是短暫觸碰后的余溫。他在走廊里待了一夜。 天亮之后。 葉余生仿佛做了一個甜甜的夢。夢里,沒有令她恐懼的事。她夢見兒時,他遞給她一顆糖,她不舍得吃。還夢見他牽起她的手,輕揉她的頭發(fā),然后,他吻了她。是夢啊,那就在夢里偷偷嘗嘗初吻的味道吧。她閉上眼睛,慢慢撅起嘴。 “你醒了?”溫和的聲音,迅速擊穿她的美夢。 她的動作戛然而止,睜開眼,迅速轉(zhuǎn)動眼珠,看見任臨樹正含情脈脈地凝視她。記憶停留在被蛇咬傷時,腿上的腫痛感提醒著她,這是在醫(yī)院。 “嗯,醒了?!彼坌殊臁?/br> “剛才做什么美夢了?”他問。 “夢見初吻的味道?!彼缓萌鐚嵒卮稹?/br> 他俯下身,一只手撐在床頭,然后,他的唇離她越來越近,而她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圓,腦中不停地說“不要”,卻沒有做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反抗。 “哦,小俘虜,你沒刷牙?!彼滩蛔⌒Γ脚?。 “我......估計是藥物的作用,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幻覺,剛把你看成別人了?!彼龔娧b鎮(zhèn)靜的架勢,冷冰冰地說。心中卻納悶,為什么一覺醒來,世界全都變了。連他都變得好溫柔,簡直不可思議。 “誰,把我看成誰?”他再度湊近,逼問。 她屏住呼吸,離得這樣近,加上沒刷牙,她又不敢開口說話,只得瞪著他。他的唇稍稍落在她的唇上,又迅速抽離,他有些得意:“這次沒幻覺了吧,看清楚,是我?!?/br> 她捂住嘴,說:“你不會是誤以為是我救你的吧,是,我是被蛇咬了,不過不是為了救你。跟你坦白說吧,我以為這條蛇沒有毒,要是知道有劇毒,我才不會……” “鵲鵲?!彼鋈粍忧榈爻啊?/br> 她一怔,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 “我看連你也產(chǎn)生幻覺了......” “你想吃點什么嗎?”他打斷她的話。 “隨便吃點什么都行。”她吞吞吐吐。 “你等著,我馬上出去給你買。”他笑得像個小孩子。 她望著他的身影,用力甩甩頭。難道做的是夢中夢,她還身在夢中?葉余生,醒醒。別淪陷,別淪陷,你的理智到哪里去了! 阿姜冒失地沖進來,關(guān)切而夸張的口吻喊道:“親愛的,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