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后因軍功卓著,得以拜將封侯?!?/br> 不知不覺,沈晚冬竟然聽的入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與榮明海兩個人在什么時候,居然都盤腿坐到地上了。 “這有什么,” 沈晚冬心里實在是敬佩眼前這男人,但仍擰著性子,扁著嘴道:“就好像誰的胸口沒被捅過似得?!鄙蛲矶琢搜勰腥耍志鸵_拉扯自己的衣襟,哼道:“我也被人給捅過兩刀呢。” “好了好了好了,我服了,真服了。”榮明海忙抓住沈晚冬要寬衣的小手,忽然,男人愣住,臉好像也紅了點,他發(fā)覺有些尷尬,別過臉站起來,干咳了幾聲,道:“總之,姑娘你得好好活著,我肯定會補償你的?!?/br> “怎么補償?”沈晚冬亦站了起來,她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畏懼這男人,甚至覺得她與他是兩個好就沒見的老友,終于在對的時間相遇了。 “嗯……”榮明海低頭沉吟了片刻,忽然,他瞧向窗子上偷聽墻根的一個黑影,笑了笑,道:“章公子對你挺好的,我可以做主,” “對我好?”沈晚冬不屑地朝窗上黑影冷笑數(shù)聲,道:“真要是對我好,會毒死我?得了吧,這份好小女子可消受不起。” “那這可難辦了?!睒s明海皺眉在原地踱步,忽然,他勾勾手指,示意沈晚冬跟著他走。 只見榮明海走過去將門打開,朝著躬身站在窗邊的章謙溢吹了個口哨,把男人喚過來。 “章公子,本侯明兒早上得去定遠辦理腹里軍中屯田要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冬子如今是我meimei了,她在哪兒我都不放心,你能否先代本侯照顧照顧?” “侯爺。”沈晚冬有些急,輕輕拽著榮明海的袖子,一個勁兒使眼色:“能否讓妾身隨您去定遠?!?/br> “不行?!睒s明海直接拒絕,他覺得自己語氣好似有些冷硬,末了又補了一句:“那兒太遠,而且特冷,你一個女人家,不合適?!?/br> “可是,可是,”沈晚冬咬著唇,手抓住榮明海的袖子,就是不放,委屈地都哭了:“我不愿與他再共處一室,他欺負我?!?/br> “好辦,”榮明海扭頭,看向花廳,淡淡說道:“讓人連夜在花廳中間砌一堵墻,你好生住著。這段時間仔細想想,到底想要什么,等我回來時,給我說?!?/br> 沈晚冬瞧見章謙溢臉色難看的厲害,一種報復(fù)的快感油然而生,同時,饑餓與高燒的眩暈也接踵而來。她強撐著最后一絲精神,仰頭看著榮明海,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給我個準話。” 榮明海沉吟了片刻,道:“最多一個半月。” “我,我等” 那個你字,沈晚冬再也沒力氣說出口,就軟軟暈倒過去。 第33章 羊白腸 一個月后 出了正月, 日子就漸漸暖了。風(fēng)不再像帶寒冬里那樣,像帶著刺兒似得刮得人臉生疼,慢慢地變溫柔了許多, 庭下的枯草只等著一口春風(fēng), 再次綻綠,各種蟲兒也都活了過來。 人呢, 因為這春回大地,也都有了些盼頭, 日子過的舒心不少。 廚房里暖烘烘的, 灶膛里塞了兩根老柴, 火苗慢悠悠地吞吐著熱,煮沸灶臺上大鍋里的水。 沈晚冬今兒穿的倒是素凈,月白色的襖和裙, 上面用淺粉色的線繡了好些翩翩起舞的蝴蝶,袖口用金線滾了邊,顯得人秀氣文靜。她系上圍裙,把袖子挽起, 用菜刀將前兩日新做的羊白腸切成片,碼在盤中。隨后又從簸箕中撿了頭新蒜,仔細地剝皮, 剝好后再拿刀背拍爛、剁碎,盛在碗中,再往里頭加醋、一點辣椒油,蘸碗就做好了。 沈晚冬拿筷子夾了片羊白腸, 在蘸碗里沾了下,放入口中細品。這羊白腸是將肥羊的大腸洗凈,往里面灌注羊血,再加些羊油而制成,故而又有羊霜腸之稱。單吃有些膩,一定要蘸些醋蒜,這樣才好。 鮮美在舌尖綻開,沈晚冬微笑著點頭,心想下回可以把這羊腸拿姜蒜末爆炒一下,等侯爺回來后,做給他吃,他一定會喜歡。 還記得那天夜里,她體力不支昏倒在地。等醒來后,天竟然還黑著,她發(fā)現(xiàn)榮明海也在屋里,正坐在寢書桌那邊閉眼假寐,而章謙溢則悶頭坐在床尾,手里端著個藥碗,長吁短嘆。 當看見她睜眼后,章謙溢登時大喜,藥汁子倒在身上都渾然不覺,急忙湊過來,手附在她額上,擔(dān)憂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可嚇死我了。 她當時沒什么力氣,身上也還熱著,喉嚨又干又疼,但強撐著坐起來,悄聲問:侯爺是不是一直守著? 章謙溢的臉當時就黑了,只是哦了聲,沒有再說別的話。默默地端著藥碗出去,說是請大夫來給你再診一下脈。 大夫來后,說:姑娘因驚懼過度和體力透支,再加上受了風(fēng)寒,這才發(fā)熱暈倒,這兩日好生吃藥調(diào)養(yǎng)著,身邊千萬別離開人。 她聽了這話,用袖子捂著口使勁兒咳,喘著氣看向榮明海。這男人瞧見后,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可卻吩咐道:公子,你送大夫出去。這兩日本侯暫且留在大梁,常常過來照看冬子。 章謙溢的臉色極難看,可什么都不敢說,只有悶著頭退出去,并且把門也帶上了。 這口憋在胸中的氣啊,終于解了些,真是太暢快了。 當時她平躺在床上,對著床頂傻笑。榮明海瞧見后,給她舀了碗粥過來,嘆了口氣,淡淡說道:其實章公子對你挺不錯的,他不眠不休地守在床邊, 她冷笑著打斷這男人的話,反問:既然如此,那侯爺為何順著妾身,趕公子出去? 榮明海當時一愣,眉頭微皺,什么話都沒說,將粥碗放下就擰身出去了。 她笑的更開心了,這口氣,怎么越來越順呢。 那兩天,榮明海果真守約,只要一得空兒就過來看護她。她身子不爽,下不了床,吃了藥就躺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話,榮明海閑著無事,就從書架上抽了本宋詞來讀,誰知剛打開書本,就從里面掉出張?zhí)一ü{。 那是她之前寫的,順手夾進書里,沒想到竟被這男人給翻出來了。 榮明海十分好奇,兩指夾起落在地上的桃花箋,在得到她的許可后,從容打開,輕聲念上面的詞: “夜?jié)M青樽,蝕寸心,酣歌花下。春如醉、長袖流霜,爚亂猖披。馳騖餓蟻附膻來,鐵馬金堤須臾摧。抬眼望,斷壁頹垣,恨斷腸。” 還記得當時榮明海念罷詞后,眼前一亮,疾步走到床邊,竟忘了禮數(shù),一屁股坐到床邊,激動地笑著問她:“這首可是姑娘寫的?字遒勁有力,詞痛罵貪腐之氣,真是痛快!” 她笑著搖搖頭,說:字是我寫的,詞卻不是。 榮明海忙問:那是誰?此人將榮某心中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