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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的手,湊到跟前,就著我的手喝干了杯中酒。 同時,耳邊的琵琶聲竟然跳脫一個拍子,走了音。連她的歌聲都滑了一個節(jié)音。 那個少女也是個琴藝高超之人,琴音緊接著便恢復(fù)正常。如若不是我天生對樂器敏感,還真是聽不出來她剛才的意外。 看剛才客棧情形,估計這個少女在這里賣唱應(yīng)該不少時日,有了固定的客人。 即不是初次登臺,是什么原因讓她分了心神?我心里略有不安。疑惑的向臺上望去,見她仍舊垂眸邊彈邊唱。 一雙白皙修長的玉手靈活的撥弄著琴弦。 我眉頭微蹙。難道剛才那一聲意外完全是我的幻覺? 南榮烈捏著我的下巴迫我看向他:“彈錯很正常,不好聽就陪我喝酒!” 原來,他也聽出來了! “你覺得這姑娘唱得可好?”我擺脫他的手,給空酒杯里又蓄滿了女兒紅。 南榮烈一飲而進,笑得云淡風(fēng)清:“我沒聽!一心兩用可不妥?!?/br> 他的話似乎一語雙關(guān),初聽來是為他自己辯解,細(xì)細(xì)一想?yún)s好像意有所指! 我用余光掃了掃一直沉迷欣賞歌聲的四兩,他完全沉浸在少女的琵琶行里,并未察覺她的失音。 可是南榮烈未聽曲,又怎知她彈錯? 這廝不僅無賴,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大騙子! 南榮烈似乎瞧出我在心里腹誹他,作勢又要虐待我的額頭。趁他的魔爪還未觸及,我眼疾手快,條件反射的雙指成筷夾住了他的手腕。 他驚訝地把我兩人的手按在桌下,滿懷期待的問道:“你記起來了?” 我知他是指我的武功。 我搖了搖頭,情緒暗淡。 南榮烈提起過我曾拜墨塵煙為師,跟他學(xué)過武功。而我卻一點都沒有印象,身體虛弱地和普通人無異。 只有情急時才會突然爆發(fā)出一招半式,每次爆發(fā)都感覺體內(nèi)有股真氣游走四肢百骸,最后卻停留在心口無法疏解,痛上一天半日才會消失。 今天也毫不例外。 南榮烈見我額頭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臉色蒼白,由于極力克制疼痛,握拳的手背血管暴起,手指骨節(jié)泛白。 南榮烈又是心痛又是自責(zé),打橫抱起我,不顧四周驚訝的目光,穿過大廳快步向客房走去。 四兩不知發(fā)生何事,也在后面跟了來。 “你留下繼續(xù)聽曲!”南榮烈未作停留,甩下一句話抱著我走得更快。 四兩略一猶豫,又坐回到位置上。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br> “不放,聽話!”他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害羞的把頭深埋在他胸前,慶幸自己帶了面紗。旁人都不認(rèn)得我。 南榮烈這樣的舉動,完全把我兩人置于眾目睽睽之下,這實在不是個好事。不知他今天為何如此行事,完全失了往日冷靜睿智的風(fēng)范。 琴聲依舊。歌聲依舊。 離得近了,我突然抬頭瞧了一眼臺上的少女。 恰好她也抬眸看向我這邊。 心中一股尖銳的刺痛,我強忍著沒叫出聲。 她的眼睛竟生得這樣美!似曾相識! 待我還要再看,南榮烈卻已經(jīng)抱著我拐進了走廊,大廳里的一切均拋在身后。 店小二跟在我們身側(cè),幫南榮烈開了房門。 南榮烈跟他要了壺溫度適宜的白水,又要了一盆熱水,等店小二退出房間關(guān)好門,他才把我輕輕放在床上。 “感覺怎么樣,胸口還疼不疼?”他單膝著地,半跪在床前,關(guān)切地握住我的手,柔聲問我。 我哪敢實話實說,一是怕他擔(dān)心,二是怕他又把這件事的責(zé)任攬到自己頭上,便強擠出一個微笑道:“不疼了!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怎么會沒事?”他摘下我的面紗,手指輕撫我嘴唇,心疼地說道,“一點血色都沒有,手心里全是冷汗,還敢騙我說沒事?!?/br> 他從懷里掏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 “吃了它,多少能緩解一下。” “這是什么?” “九轉(zhuǎn)丹,我從劉一手那兒拿的。你以前吃過!” 我點了點頭,想起在谷底時他曾經(jīng)說過我們在竹軒初相識時的情形,好像當(dāng)時我受了傷,他也喂我吃了九轉(zhuǎn)丹。 店小二及時送來了水,南榮烈未讓他進屋,把水都接了過去,關(guān)好了門。 他扶我起來把藥服下,又用熱帕子幫我仔細(xì)地擦額頭上的汗,我只覺眼前一花,有股咸腥的東西涌向喉頭。 壓了又壓,再也無法控制,“哇”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第015章 記憶閃現(xiàn) “薇兒你怎么了?”南榮烈的臉色因恐懼、擔(dān)憂瞬間變得蒼白。他用袖子擦著我嘴角的血漬,安慰道:“是入口的東西有問題?別怕我去找劉一手救你!薇兒,你不能有事!” 我伸手?jǐn)r住他:“我就是大夫!” 他收回腳步,扶起仍舊十分虛弱的我。 “為什么會吐血?” 我試著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一直悶痛的胸口沒有先前那么疼了。而且,在我噴出那口血的瞬間,恍惚看到墨塵煙,他打了我一掌,我的血全噴在他身上。 我竟然記起了墨塵煙。這算是記憶嗎?雖然他的容貌一閃而過,可是我知道那就是他。 “薇兒,你怎么不說話?”南榮烈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真是的,竟然忘記他在擔(dān)心我。 “九轉(zhuǎn)丹逼出我體內(nèi)的淤血?,F(xiàn)在好多了!” 南榮烈漆黑的眸子瞬間恢復(fù)光彩:“真的?太好了!” 他又把的頭按到他胸口,輕撫著我的頭發(fā):“有了救治你的辦法以后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讓劉一手多配制一些每天都服一粒?!?/br> “你以為是糖豆嗎?且不說配制一粒九轉(zhuǎn)丹的藥材都是世間少有之物,自是那藥引都是難尋的!別難為劉一手了?!?/br> 南榮烈奇怪地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劉一手教過我呀!” 我這句話未加思索,說出后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記起來了?”南榮烈神色復(fù)雜地望著我。 原來,這就是我剛才覺得不對勁的原因。我竟然記起來九轉(zhuǎn)丹的藥方。那我還記得什么?墨塵煙? 眼前晃過一襲白衣的男子,他走到桌前,看著杯子里褐紅色的水,攥住蝎子的身體用力握拳,瞬間蝎子身體殘存的血液滴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