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不過他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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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森林安靜可怖,幾十米高的樹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射下陰影,在地上描繪出一幅錯綜復雜的黑影畫,那些并不漂亮的樹枝扭曲著枝節(jié)向上蔓延,遮擋了一半的月亮,就像是白璧無瑕上破碎的裂痕。 季思憶冷淡地旁觀著眼前的一切。 “你想殺了我?” 他的面前有一個男人斜坐在樹根,俊秀的五官擋不住蒼白,“思憶,你想殺了我?” 男人的身上有著可怕的傷口,衣服破爛不堪,肩部是巨大的爪印,撕開三道猙獰的傷疤,他的右小腿已然消失,大腿就像是枯樹的樹樁截斷,地上遍布的鮮血一路流淌到季思憶的腳前。 季思憶靜靜地看著他,往后退一步避開了橫流的鮮血。 “大師兄,我想當圣女?!?/br> 季思憶輕聲回應道,他拒絕正面回答男人的問話,只是毫無愧疚的展露自己的野心,“如果你還活著,我是沒有一點機會的?!?/br> 他白衣如雪,像是仙子一樣超凡脫俗,刻意修飾過更像女性的輪廓給他添了幾分純潔無辜。 安靜的深林里就只有樹葉窸窸窣窣的聲音和細微卷起的風聲。 大師兄的手指扣進泥土里,失血和疼痛讓他幾乎暈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用復雜而破碎的眼神看著季思憶,他好像是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思憶,我說過不會跟你爭的……” 季思憶沒有回復他這一句話,而是在靜默幾秒鐘以后開口:“對不起?!?/br> 嬌柔的女聲隱沒在劍刃的銀光。 “——我會記得師兄您的犧牲的?!?/br> 季思憶在從窗口透過來的日光間驚醒。 屋外幾聲鳥鳴唱響了新一天的清晨。 季思憶平息了一下跳的過快的心臟,坐在了梳妝鏡前。 鏡子上浮現(xiàn)出他的身影,披散的長發(fā)黑得通透干凈,本來的少年臉部輪廓因為秘法的使用而變得柔和,全然一副女性的模樣,唯有凌亂的衣襟下過于平坦的胸部有點違和。 季思憶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柔軟害羞的笑容。 他想起剛才的夢,心情莫名愉悅了起來,渾身是血的大師兄死在他的回憶里,而他,即使是這么不光彩的手段又如何,再過幾天他就可以成為無月宗的圣女了。 “師兄,”他對鏡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語,聲音從男性的透亮逐漸轉為少女的嬌甜,“謝謝你,我馬上就會成為圣女了,你那么寵我,肯定會為我高興的吧?” 雖然曾經大師兄就答應過他絕對不會跟他爭這個位置,但是他不放心,萬一大師兄反悔了怎么辦。 季思憶從來就信不過別人空口無憑的話,因為反悔對那種掌握主動權的人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可對他來說那些能被別人輕描淡寫推翻的事情就是他的全部啊。 就像現(xiàn)在,只要那個他比不過的大師兄死掉了,他就不需要再提心吊膽了。 季思憶整好衣服挽了一個少女的發(fā)鬢,揉紅了眼睛和鼻尖,啜泣了幾聲憋出了眼淚出了門。 他的房屋位于一座高峰的峰頂,那是獨屬于他的山峰,是作為宗主親傳弟子的福利之一,季思憶天生冰肌玉骨,宗主便給了他一座常年下有皚皚白雪的山峰,這個環(huán)境也更利于他修煉。 不過季思憶更喜歡干的事情是黏著宗主在宗主那里修煉。 每天季思憶的日常就是去宗主那,在他那邊呆上一天偶爾還會留夜。 季思憶本來可以直接御劍向宗主所在的山峰飛過去,但他沒有,他故意走了人多的地方,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 白衣的少女紅著眼,星星點點的眼淚沾在睫毛,挺直的腰背顯出幾分倔強來。 如他所料,旁邊注意到他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師姐這是怎么了?” “不會有人欺負了師姐吧?” “誰去問問師姐?看起來好心疼。” “師姐……好美啊?!?/br> 季思憶走得很慢,就是等著有人來問他,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弟子走上前來找他搭話。 “季師姐?!边@個弟子長相平凡,能從他的舉動中感覺出他的局促不安,但是他還是堅定地向季思憶詢問,近距離的靠近讓他有幾分羞澀,“季師姐你,是哭了嗎?” 他十分擔心,“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旁邊的人也都豎起了耳朵,等候著季思憶的回答。 “沒有。”季思憶裝出沒事的樣子,然而那眼角的紅暈格外顯眼讓人不能忽視。 旁邊的弟子看著都心疼,這很顯然不是沒事的樣子,“師姐你就說吧,是誰欺負了你?” 季思憶低著頭,猶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沒有人欺負我……只是,大師兄他……”季思憶說了一半就頓住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大師兄怎么了?” 季思憶咬住唇,“大師兄的……長明燈好像滅了……”所謂的長明燈,就是修真界用來判斷一個人是否活著的基礎靈器。 大師兄是他們宗門年輕一代最有天賦的人,季思憶算是天才,但是也比不過那種真正的絕世妖孽,否則他就不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暗算大師兄了。 宗主的意思是先不要說出去,現(xiàn)在長明燈滅了,但是大師兄的尸體還沒有找到,而且這個消息忽然爆出去會對他們宗門新生代造成比較大的打擊,其他宗門也會趁此機會發(fā)起年輕弟子的挑戰(zhàn)賽來謀取利益。 不過季思憶才不管這些,對他而言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 挑戰(zhàn)賽又如何,那些和大師兄相當?shù)奶觳牛谒目桃庠O計之下,幾乎要么對他懷有愛慕之心,要么干脆直接上過床,只要他掉兩滴眼淚還不是隨他來。 所以他現(xiàn)在要干的事情,是向所有人公布大師兄的死亡,避免宗門內有人堅定地認為大師兄只是失蹤而阻止他登上圣女的位置。 不管是圣女還是圣子,一個宗門都只能有一個。 而在這個無月宗,就只能是他季思憶。 “???”弟子果然大驚,旁邊的人也全都慌了神。 季思憶勉強笑了笑,“可能只是大師兄的長明燈……出問題了,大家先不要傳出去?!?/br> 怎么可能不傳出去,每個宗門總會有幾個其他宗門來的臥底,無月宗也不會例外,季思憶敢保證,無月宗大師兄身亡的消息再過幾分鐘就會傳得眾人皆知。 這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季思憶在心里扯開了笑容。 他開始期待一個月以后的圣女加封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