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我emo了,我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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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陳秦之后,陳秦很快交待了罪行。 警局可不給他整這些花里胡哨的,沒變性就默認還是男性,直接把他的假發(fā)給摘了,裙子給換下了。他對自己模仿琴煙穿著供認不諱。 案件還在進一步審理,他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血玉的由來,血玉也并不是他塞的。但薩朗波集團確實資助過他炒作、買話題、買熱搜。甚至對袁初的電影的話題也是他參與煽動的,只是因為覺得背后有搞頭。 在旁聽審訊的時候,聽到陳秦關于cao控輿論時的做法,袁初莫名地想起了他在中看到的一段話—— “殘暴的君主以及他們的追隨者共同創(chuàng)造了一種文化,這種文化的特點是大家都有著一致的狂妄假想和迫害的欲望。君主會鼓勵處于這種幻想中的臣民們,并告訴他們,他平等地愛著大家,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而對于那些追隨者來說,他們則陷入了一種交互式的認同中。這種對自己的認同在民眾中激起了這樣一種感覺,即他們不是鼓勵的,于是這就促成了群體的凝聚力和團結。 ……當危機到來時,追隨者通常更樂于接受專制統(tǒng)治,因為焦慮和多疑使人們更容易倒退。他們會被一種失落和茫然的感覺困擾,于是他們會屈服于最低級的情緒感覺。陷于強烈的情感旋渦中,他們在思想和行為上變得更加盲目,簡單地說就是,他們變得更易受騙了。” 這段話本用來描述暴君和臣民,此刻卻可以相當貼切地用于這場混亂的爭端。 歷史果然是個圈。 過失殺人是沒跑,但鑒于陳秦精神恍惚,警局對他做了精神鑒定書,診斷為重度精神分裂,陳秦的去路可能并不是監(jiān)獄,而是精神病院。 無論如何,這都是給琴煙的一個交代。 他們是大學同學,也曾因為文學獎項上的事情起過爭端。畢業(yè)之后琴煙陳秦陸續(xù)投入寫作,一開始陳秦習慣性在暗中窺伺琴煙的動靜,后來演變成篡改抄襲,沒想到被明星公司看上,簽訂合約,一炮而紅。 陳秦的事情在法律層面上塵埃落定,幾天過去了,網(wǎng)絡上依舊沒有什么陳秦被逮捕的消息。有稀稀拉拉的內(nèi)部消息傳出,也被粉絲激烈地抗議、辱罵,又惹起了不小爭端。 官方出面“辟謠”,發(fā)律師函,說如再造謠將嚴肅處理。 粉絲們拿著這個截圖,私信一個個敲人,驕傲地問“官方都辟謠了,你知不知道造謠是違法的?” 于是Y市公安發(fā)布了關于陳秦的抓捕通告。 緊接著,官方刪除了“辟謠聲明”。 與此同時,袁初也收到了電影節(jié)的致歉電話,電影節(jié)表示不會對導演的作品進行任何干涉,也不會收取任何費用。 袁初的電影,依舊穩(wěn)穩(wěn)地擺在電影節(jié)的展示界面。 大賽的流程進展過半,接下來還有投票環(huán)節(jié)。袁初的電影其實是口碑最好的一部,但粉絲基數(shù)實在可憐。即使想要往上走,其實也比不過大眾作品。 這幾天,接連爆出電影節(jié)收錢上電影的丑聞。有小電影自爆遭到的不公平遭遇,又指出不知為何有人幫他們平息了這個問題。 有人爆出內(nèi)幕,有人因為這件事被調(diào)走,而恰恰好在給袁初施壓之后。 要說白子悠沒有從中cao作,也不太可能。 話里話外,在資本投入的大電影之外熱度最盛的袁初遭遇了什么,臺下的大家也慢慢清晰。 為了給每部電影拉票,電影背后的公司都安排了相應的媒體和記者。 而袁初,直到接到電話才知道這件事。 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聲,袁初還有些驚訝,約好咖啡館的包廂之后,袁初去往那個地方,發(fā)現(xiàn)記者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 看到袁初進來,記者顯然被驚艷了一下:“袁導?” “嗯,是我?!痹跷⑿χc點頭,坐下來,點了黑咖啡。 在過來之前,他查了一下這家媒體和記者。很小很小的一個媒體,記者也是確有其人,但按理來說他應該沒有聯(lián)系過任何媒體。他好奇地問:“你為什么會想來采訪我?” 記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很喜歡你的電影,算是粉絲。聽說有這個機會嘛,就來了?!?/br> 她的手邊沒有稿子,脫稿問:“談談你自己吧。” “我可以談自己嗎?”袁初挑眉。 “這是你的采訪啊?!?/br> “哦……” “沒什么好談的,我就是個拍電影的?!痹跣Γ瓣P注我的電影其實就可以了,我的人都在電影里?!?/br> “當你的電影面對眾人的不理解時,你的態(tài)度是什么?”看袁初笑了,記者也放松許多,接著問。 袁初回答:“我當然歡迎一切有益建議和善意批評,但我絕不接受教師爺般頤指氣使的說教。 只有拍了電影才知道,拍電影的時候,燈光、演員、布局,每個故事的細節(jié)都需要自己安排,作品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反復推敲、暗示、重復,而呈現(xiàn)給讀者的僅僅是流暢、輕松的劇情。 好像在快餐時代,大家看習慣了套路作品,都不太清楚一個作者可以為作品考慮到什么程度,但其實如果看得電影足夠多,總會有所感受。我會仔細考慮真的為我的電影好的人的建議,但如果一上來就說我不行,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不起,我是不會改的?!?/br> “所以你會選擇和他們爭論?!庇浾咝Φ?,“我一直有在關注你的微博?!?/br> “是的,那你當然也會注意到我絕不是什么溫良恭儉讓的好人?!痹跆裘?,“如果誰覺得我應當是什么樣,那真的只能讓他們失望了。相應地,遇到對于自己不公的事情,我支持任何人抗爭,而不是忍氣吞聲?!?/br> “但對于觀眾的支持,我會試圖給予相應回饋?!毕肓讼?,袁初補充道,“畢竟任何事情都是相對的。他們喜歡看我的電影,我當然會試圖貢獻更好的作品。他們是我創(chuàng)作的源動力。” “其實……”記者看向一直溫和回答的袁初,又微微側開視線。太帥了。即使喜歡袁初的作品,她也沒想到袁初會有這樣一幅外貌。典型的抱著金飯碗要飯……不是,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要靠實力。“按照你的顏值來看,如果你出鏡一定會吸引更多粉絲,你為什么不做呢?” “???我還真沒怎么想過?!痹蹉读艘幌?,“關注我的電影就可以了吧,而且……不太方便?!?/br> 他的身份有點特殊,還真的不太方便出鏡。不過特案組并沒有要求,也不是一定不可以。 “好的。電影節(jié)再過幾天就會舉行,你會去嗎?”記者好奇地問。 這也是這幾天網(wǎng)絡上相當關注的話題。電影節(jié)從中作梗,對于袁初究竟會不會出席,他們其實是有爭議的。 “那兒有我的位置嗎?”袁初笑著反問。 一路以來,電影節(jié)可是給他使了不少絆子。 向他要錢,想讓他的電影下架,借著他來炒作其他電影。本來讓他心生向往的電影節(jié),現(xiàn)在在他眼里簡直就是污泥一灘。以為的圣地其實也就是砸錢鍍個金而已。 這段時間里,他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賺到,但如果他什么也不做,一定只能吃啞巴虧。 看記者的表情有點難過,袁初連忙補充道:“其實也挺好的,走這一趟認清了不少。我也沒emo,你覺得我受苦了,說不定我演的呢?” 記者被袁初輕松的表情和語氣逗笑,再問了幾個問題。問題收尾之后,記者猶豫了幾秒,開口問: “袁導……請問,你有女朋友么?” “嗯?”袁初喝了一口咖啡,抬眉?!芭笥??沒有,我是gay。” “怪不得……”記者心里暗暗想,還有點兒遺憾。 袁初笑:“不過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你和他在一起了么?” “沒有,因為沒有必要?!?/br> 袁初笑道,“我母胎單身二十幾年了,也確實沒談過戀愛。對我來說,電影事業(yè)確實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可以往后稍稍?!@段掐了別播哈,如果可以的話?!?/br> 他們又聊了幾句,和記者告別后,袁初從咖啡館走出來。 白子悠發(fā)消息過來詢問電影節(jié)的情況,袁初簡單地回復,暫時沒有問題。 電影節(jié)頒獎儀式幾天后就開始,和特案組暫時結案的時間一致。 很多事情都需要繼續(xù)查,但特案組需要回本市完成。 剛回完白子悠的信息,洛文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袁初站在街邊,接通電話:“文成?” 他拿著手機,沿著路,慢慢地走。聽到手機那端洛文成的聲音,他的聲音也柔和起來。 “……嗯,我很快會回來?!?/br> “擔心什么?沒事的,鬼影都沒見著一個?!?/br> “那么想我???那回去請你吃火鍋,你付錢。” 袁初走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一輛熟悉的摩托車。關蒼坐在摩托車上,在一眾人的驚嘆眼神中朝他招了招手。 袁初快步走過去,和洛文成告別后掛斷電話,接過關蒼遞出來的頭盔,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