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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綠紫(娛樂圈Futa)在線閱讀 - 三十七、這個地方,我來過的

三十七、這個地方,我來過的

    很快就到了春節(jié)的日子,梓曼卿一直工作到小年夜。

    她去參加了地方電視臺的直播春晚,登臺唱了首合家歡的拜年歌。

    沒什么特點的爛大街級別歌曲,而且是主辦那個綜藝節(jié)目的電視臺,看梓曼卿表演效果好,臨時安排加進去的。

    陸斐然都很驚訝,梓曼卿這么大的咖位,居然同意了這種臨時來通知的工作。看來她真的是很喜歡以與音樂有關(guān)的事物被人知曉。

    如此一來,她們踏上回陸斐然家鄉(xiāng)的路途時,是大年叁十的白天。

    因為梓曼卿硬要跟著一起回去,陸斐然沒有時間提前自己回家收拾整理,更沒有做什么過年的準備,預(yù)料家里除了幾面破敗的墻壁,一定什么都沒有。陸斐然提前在A市買了點基本的米、油和熟食,打算如果到了家,鎮(zhèn)上的菜市場已經(jīng)買不到菜的話,就將就過個年。

    陸斐然早早來到梓曼卿的家里。

    “你還沒吃早飯吧?”她問。得到了“沒有”的答復(fù)后,她拿出特地帶過來的東西:“先用一下你家的烤箱哦?!?/br>
    過了十幾分鐘,梓曼卿自己走到了廚房里來:“好香?。∧阍谧鍪裁矗俊?/br>
    “你最喜歡的那家面包房,最近推出了冷凍的半成品。因為已經(jīng)開始過年了,我問了學(xué)姐,她說你過年期間可以吃得好點,我就帶來了?!?/br>
    整個廚房,彌漫著黃油的奶香味。

    梓曼卿蹲下來,一直盯著亮著燈的烤箱看,眼睛里的期待一閃一閃。

    “你什么時候去買的呀?今天這么早,而且大年夜,他們應(yīng)該沒開店吧?”

    “前幾天,有一次你讓我早點回去的那天?!?/br>
    梓曼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道:“那家店離這里,還有離你家,都很遠。你特地去買的嗎?”

    陸斐然笑笑沒說話。

    那天她在回家的地鐵上,碰巧刷到資訊,她第一天來做助理的時候,梓曼卿親自開車去買甜點的面包房,推出了速凍半成品。于是她立即下地鐵改變了線路,一個人坐了很久的公共交通去買的,再用保溫袋子裝好帶回去。今天再帶到梓曼卿的家里來。

    梓曼卿吃著剛出爐的可頌和蘋果面包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是孩童般的歡喜。

    其實從A市開車到自己的家鄉(xiāng)E市,往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般兩個小時就能到了。

    可是因為是過年的時節(jié),今天的高速都堵得像上班的早高峰。

    一路上汽車催促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只要和前面的車有一點點空擋,就要踩油門開過去,否則后面的司機一定會不耐煩地大按喇叭。但即使如此,開了叁個小時了,還卡在半路上。

    據(jù)說不暈車的人和暈車的人,連在車上聞到的味道都不一樣。不暈車的人可能都不會注意到什么味道;可是暈車的人,比如陸斐然,即使坐在梓曼卿這么貴的車里,每一絲絲汽油味、尾氣味、甚至車里座位上高級的皮革味,都一刻不停地干擾著她的感知,讓她的胃里越來越翻江倒海起來。

    平常路況順利,她還能堅持,今天她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可以開窗戶,有風(fēng)吹進來,會好受一些。只是大冬天,會讓車里很冷。

    其實可以告訴梓曼卿,要求在下個服務(wù)區(qū)停下,在室外休息一會兒,就可以緩解癥狀。

    可是當梓曼卿瞄了她一眼,問她“臉色不好,有什么不舒服嗎”的時候,她只是沉默地搖頭。

    因為在陸斐然的認知里,有任何不適或病痛,都不能向他人展露,否則就是弱者的表現(xiàn)。

    上次生病了告訴梓曼卿,只是因為要解釋不能及時工作,不能給他人帶來不便。

    而除了這種原因,如果還要告訴他人自己的不適,那就是在麻煩別人。

    她絕對不想麻煩別人。她不是個時刻麻煩他人的弱者。

    她閉上眼,安靜地忍受著。

    她想起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生病,沒忍住在教室里吐了。那刻薄的老師不滿地白眼,用嘲諷的語氣當著全班的面:“哼,看看這人,居然吐在教室里,也不知道去廁所里吐?!?/br>
    沒有一句關(guān)心。而班里的其他孩子,在老師輕蔑的帶領(lǐng)下,也嘲笑起她來。

    反正她是全班唯一一個家里人沒有給老師“送禮”的小孩,老師當然不關(guān)心她。

    她想起小時候有次食物中毒,半夜里實在無法忍受,在mama、繼父和meimei的家里,求mama帶她去醫(yī)院。

    然后mama騎著自行車責(zé)怪她怎么這么煩,連一晚上都忍不了,要半夜去看病。

    她在自行車上吐了。

    聽見她吐了的mama,停下來以后的第一反應(yīng),是查看衣服有沒有弄臟,然后打了她一記,用厭惡甚至憎恨的語調(diào)咒罵她。

    那時的她相信,小時候自己在mama家頻繁食物中毒的原因,就是mama說的“貪吃”,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她自己開始做飯的時候,才意識到,其實是因為那時她總是吃沒有放進過冰箱的剩飯。

    車里的溫度很暖,但陸斐然全身被冷汗浸了個透。

    頭也暈得快受不了了。

    為什么從小到大,已經(jīng)坐過無數(shù)次車,還是動不動就要暈車呢。

    不過她其實為糟糕的情況做了準備的:今天早上,她只是特地給梓曼卿帶了面包,她自己什么都沒吃。

    所以胃里再怎么樣,也不至于真的吐出來什么丟臉的吧。她祈禱。

    后面的喇叭聲突然越來越急促。陸斐然睜了一眼,看到終于下了高速了,但自己乘的車和前面的車輛離了有些距離了。

    她轉(zhuǎn)頭,建議梓曼卿跟上。

    這才發(fā)現(xiàn)梓曼卿沒有及時跟上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在看著自己。

    “你真的不舒服吧?你暈車還是什么?”

    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盡管只是再平常不過,都讓陸斐然覺得很感動。

    但是她說:“我沒事,你快點開車吧?!?/br>
    斷斷續(xù)續(xù)、開開停停,終于出了市區(qū),現(xiàn)在來到了鄉(xiāng)間鋪滿石子的土路。

    沒有什么標識了,導(dǎo)航也不再清晰。輪到陸斐然帶路。

    她必須睜開眼,集中注意力看外面了。

    車在石子路上一顛一顛。

    “停車!停下來!”

    她再也忍不住了,跑出去就吐在了小路和農(nóng)田之間。什么也沒吃,都吐了一大堆黃色的膽汁。

    自己真是惡心,居然在別人面前“生病”了。所有的臉都丟盡了。

    陸斐然似乎全然忘記,自己早就在梓曼卿面前哭過不知道多少次,還吐在過梓曼卿身上。在梓曼卿面前,早就沒臉了。

    可是她還是為此刻的自己感到無比羞恥。

    生病就是羞恥。

    “對不起?!?/br>
    陸斐然沒聽到梓曼卿說什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梓曼卿拿了紙巾,幫她輕輕地擦嘴邊,還遞過來一瓶礦泉水給她漱口,沒有一點嫌棄的樣子。

    “謝謝,你真貼心?!标戩橙灰驗檫^于感動,脫口而出。

    梓曼卿愣了一下,道:“哈哈哈,你才貼心呢,謝謝你今天給我?guī)姘??!?/br>
    梓曼卿陪陸斐然在冷天里站了好長時間,等到陸斐然覺得好多了,才一起回車里。

    開車前,梓曼卿又問陸斐然:“你剛剛吐了,現(xiàn)在餓嗎?”

    陸斐然覺得不太好意思,就沒說話,可是梓曼卿拿出一個不知何時帶上的可頌,在陸斐然的面前掰開了。

    酥皮窸窸窣窣,掉在梓曼卿高檔的羊絨衫和高檔的車座上。梓曼卿事先涂好的巧克力醬,也要滴下來掉上去似的,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

    在巧克力醬落下來之前,梓曼卿把半個可頌塞給陸斐然:“早飯還剩一個面包,我們分了吧?!?/br>
    這家面包房不愧是大明星認證,陸斐然之前因為太貴自己沒吃過,這次第一次嘗,哪怕是冷了還掉了幾層皮,可頌都又香又酥。

    她快速地吃掉,心情立刻好了起來。

    然后她看著梓曼卿也津津有味地吃光面包,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你把你自己的面包,分給我吃了???”

    想想第一次到梓曼卿家的時候,只是因為從一個箱子里拿了幾個梓曼卿的橙子給別人,她就連那一整箱橙子都不要了。連從一個燒水壺里倒點水給別人都不肯的梓曼卿,居然硬掰開那么難掰的可頌,和自己分食同一個面包……

    又來了,那種心砰砰砰狂跳的無法抑制。

    梓曼卿聽到陸斐然說的話,也一副嚇了一跳的樣子,隨即連忙解釋:“我剛才沒注意到。而且因為是你給我的面包,所以本質(zhì)上是你的,不是我的,你吃點沒關(guān)系?!?/br>
    “你好好?!标戩橙荒窃俅斡蛇^于感動造成的口不擇言。

    “沒有沒有?!辫髀溥B連搖頭。

    “可是你真的好好,第一次參加你們的飯局的時候,你幫我擋酒了;那次在大劇院我哭的時候,你還讓我靠在你身上,安慰我;還有我生病的時候,你也關(guān)心我了?!?/br>
    陸斐然難以抑制地吐露滿溢的感動,可是汽車中的空氣仿佛被尷尬凝結(jié)一般。于是她立刻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梓曼卿略加思考,吐字清晰地解釋起來:“我并沒有什么好的。擋酒只是因為如果你喝不下去,會搞得場面很難看,趙總面子下不來,大家都不好過。

    “你在劇院里哭,我安慰你,只是因為那天我們單獨出去散步,如果回去的時候,別人看到你哭過,可能會產(chǎn)生什么誤會,我不想別人亂傳話。

    “你生病我關(guān)心你,那是為了創(chuàng)造良好的工作氛圍,上司本來就要關(guān)心下屬。

    “至于今天你暈車,我稍微照顧一下你,更是最基本的人與人之間的互相關(guān)懷,根本沒什么特別的。

    我沒有‘好好’,對你也沒有那么好。我的所有舉動,都是經(jīng)過頭腦考量過的正確做法而已。”

    梓曼卿每說一句話,“尷尬”兩個大字,都在兩人相距狹小的空間里復(fù)制一遍,最后幾十個加粗字體的“尷尬”,一起在車里面飄飄蕩蕩,打著陸斐然的臉。

    自討沒趣、自取其辱。自己為什么要把氣氛弄得這么僵?為什么又要說這種如此不專業(yè)的、和工作無關(guān)的話?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嗎?梓曼卿就是個沒什么感情的機器。人家心里怎么可能跟自己似的,動不動有什么感覺還怦怦跳。一直把她當成可以給自己開工資的“機器老板”,才是最恰當?shù)摹?/br>
    “哦,對不起。”陸斐然泄氣地小聲道。

    “你不用道歉,沒事?!辫髀湔f著,啟動了車子,試圖以汽車引擎那近乎安靜的“轟鳴”聲,結(jié)束對話。

    值得慶幸的,是梓曼卿好像并沒有因為剛才自己的發(fā)言而感到不適。

    陸斐然終于把梓曼卿帶到自己家,讓她把車停在老房前面的水泥地上,下車去開門。

    灰色的兩層建筑安靜地佇立在眼前,那么久沒有回來了,仿佛一切都像從前一般,又仿佛一切都不一樣了。

    陸斐然懷著異樣的懷念將鑰匙插進老舊的鎖孔,轉(zhuǎn)了一下。

    鎖應(yīng)該是開了,可是陸斐然用力推門,門像哪里被卡住了,怎么都推不開。

    于是她兩只手都用力覆上去,再整個身體都貼上去,腳也踹起來。

    好不容易用盡力氣,門總算是開了。

    她松了一口氣,剛走到里面。

    嘩嘩啦啦乒乒乓乓,門外好大一陣響聲,轉(zhuǎn)頭一看,屋頂上的瓦片正混著泥土和灰塵,壯觀地落到地上。

    “啊啊啊啊?。。?!”她嚇得叫出了聲,生怕自己的家就要塌了。

    還好瓦片大概落了十幾片吧,就停了。

    她連忙走出來看,屋頂還是在的,只是上面有些瓦,可能因為剛才自己開門太用力受到了撞擊掉了下來。

    老屋真的是很破很破。

    還好剛才梓曼卿沒有跟在自己身后,瓦片沒有砸中她,否則萬一讓她受傷了就不好了。

    陸斐然的視線找到正在車子旁目瞪口呆著的梓曼卿,跑上去:

    “對不起……我都說了,我家真的很破,你還一定要來。不好意思了,現(xiàn)在你就得住這里了?!?/br>
    梓曼卿一臉震驚,聽了陸斐然的話也一言不發(fā)。

    陸斐然想,可能對于梓曼卿這種從小家庭條件比較好,嬌生慣養(yǎng)的人來說,瓦片從屋頂嘩嘩落下的場面實在太過驚嚇,又給了她好幾分鐘的時間緩一緩,才重復(fù)了自己剛才的話。

    可是梓曼卿的回答,卻和自己說的內(nèi)容毫無關(guān)聯(lián)。

    梓曼卿依然盯著老房子,臉上還是受到強烈沖擊般的驚愕神情,茫然地喃喃自語:

    “這個地方,我來過的?!?/br>
    (大家好,因為現(xiàn)在我的現(xiàn)實生活比較忙,壓力大的時候很難更新,所以以后可能會更得比較不定時或者比較慢。反正能寫的時候我就會寫的。

    然后雖然我知道看的人不多,但是只要你們還高興看,我就不會突然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