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A女B]不會哭泣的戀人【二】
05 事實如南晚所說。 只不過事態(tài)還要更嚴重些許,她偷偷瞞著公司在外面找了三份兼職,總算湊夠了這個月的債款。 出事的當(dāng)天南晚正好不在。 被她收留的南晚行蹤不定,經(jīng)常大半夜才敲門進來貓到沙發(fā)上湊合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吃個早餐又消失不見。 在把款項當(dāng)著打手的面匯出去后,那個這幾個月來都負責(zé)盯梢她以防逃走的Alpha,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因為沒有得到良好休息而愈加蒼白的臉,有些玩味地瞇了瞇眼。 他熄了夾在指尖的煙,申慧心中警鈴大作,她顫抖著后退一步,卻率先被伸過來的大手捏住臉頰。 “請、請不要這樣。”她維持著受驚的表情掙了掙,雙手握住Alpha的手腕用力往外推拒,“我會按時還錢的?!?/br> 只可惜身體素質(zhì)的差距是如此明顯,只是性別不同而已,這道無形的溝壑便足以叫她的掙扎在對方眼里都猶如貓抓老鼠的游戲。 “我知道啊。”男Alpha似笑非笑地捏住她的臉,他并不打算彎腰配合彼此的身高差,欣賞眼底的Beta拼命又吃痛地踮著腳,好讓自己得以呼吸的凄慘表情。 “申小姐,我替你還半年的欠款怎么樣?” 這么說的同時,他另一只手扣住申慧的后腦,隨后順著脖頸往下,食指摁在她藏有腺體的頸后皮膚上。 盡管對于Beta而言,已經(jīng)弱化的腺體遠不如Omega的敏感,但它仍然是全身上下最薄弱的要害。 “與之相對的……” 腺體隔著肌膚被觸碰的不適感讓申慧白著臉戰(zhàn)栗,對方對于她狼狽的模樣樂見其成,煙圈輕佻地撲在她的臉上:“可以陪我也玩玩嗎?” 06 Beta的待遇就是如此。 但申慧還沒有卑微到愿意任人羞辱的地步。 07 南晚在踏入電梯的那一刻就察覺出了空氣中的異樣。 早知道不該接今天的單子。他輕輕地哼出一個氣音,對著光亮得能當(dāng)作鏡子使的梯門整理了一下外翻的衣領(lǐng),隨后在開門后踏出電梯間。 在這片區(qū)住的大多都是跟申慧一樣的Beta,空氣中會流動的信息素簡單明了,然而今天卻夾雜了一縷討人厭的異味。 這絲似有若無的信息素一直蔓延到申慧的家門口。 南晚敲了敲門:“申小姐?!?/br> 聽到是他的聲音,緊閉著的門后傳來解鎖的滴聲,屋內(nèi)的光順著緩緩開啟的門縫漏了出來,一同照亮的還有申慧蒼白疲倦的臉。 她的臉上有紅腫的痕跡?;蛟S是摑掌,也或許是被摁到硬物上摩擦造成。 “你回來了。”她的笑是rou眼都看得出來的勉強。 但即便是受了如此大的屈辱,申慧的眼眶也仍然干澀。 她沒有哭。 南晚帶上門,垂眼注視著她臉上的傷痕:“抱歉,申小姐,如果我在的話……” 說到一半他突然止了話頭,起身取來當(dāng)初申慧替他療傷的醫(yī)藥箱,從里面掏出一次性的創(chuàng)藥注劑,耐著性子涂到她的臉側(cè)。 “你之前就提醒過我了,是我運氣不好撞到槍口?!鄙昊劭嘀槗u頭,“這事與你沒有關(guān)……嘶?!?/br> 藥劑沾到痛處讓申慧不由得小小地倒吸一口氣,見狀,南晚的動作更輕了些。 然而申慧仍然控制不住身體輕顫的本能,原因無他,剛剛才受過一番羞辱與疼痛的身體畏懼著Alpha這個性別。 “不是,申小姐,會發(fā)生這種意外是我疏忽。” 見她抖得厲害,南晚把浸了藥物的冰涼紗布塞到申慧手里,讓她自己貼上。 他似乎沒有將方才申慧的話聽進耳朵里:“我會為我的錯誤負責(zé)的?!?/br> 08 申慧一開始并沒有把南晚的話往心里去。 直到下個月的收款日到來時,她發(fā)現(xiàn)來催債的打手換了個人。 她直覺這是不該她過問的事情,然而飯桌上用瓷碗壓著的一迭的灰星卡讓她失去了裝聾作啞的立場。 灰星卡是無密碼的定額卡,一張十萬星碎。她數(shù)了數(shù)那迭卡,正好十張,加起來就是她剩下欠款的全部。 倒扣的瓷碗上貼著一張便簽紙,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 申小姐,這是我的賠禮。 燙手,相當(dāng)燙手。 申慧啞口無言地將那迭卡放好,她醞釀著等南晚回來的時候她該說些什么,她原以為自己撿到的是賭氣離家出走的叛逆青少年,他看著并不像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也不知道哪里弄來這么多的錢。 跟Alpha牽扯到一起果然總會發(fā)生超出她處理能力的事,之前是背叛了她的戀人,現(xiàn)在則是捉摸不清的南晚。 申慧回想起那天被男Alpha捏住臉頰被迫仰起下巴的鈍痛感,他人為刀俎,她則為魚rou,只能可憐地祈盼能夠被大發(fā)慈悲地放過。 如果她的性別是Omega,或許還有博得一絲被溫柔對待的機會,也可能會遭到更加凄慘的凌辱。 然而身為Beta的她,連那一絲豪賭的可能性都沒有。 南晚。 申慧靜靜地坐在客廳之中,等待著房門被敲響的那個瞬間。 你的話,是想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