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判官 第774節(jié)
還能這么cao作? 孟遠峰曾說岳軍山吞過不少小國的判官道,難道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可這種方法無法實現(xiàn)??! 這有嚴重的邏輯問題! 徐志穹具象毛筆,在信上寫道:《冢宰錄事簿》不能離開冢宰府。 圖奴的《冢宰錄事簿》不能離開圖奴冢宰府,大宣的《冢宰錄事簿》不能離開大宣冢宰府。 這兩本《錄事簿》根本湊不到一起,怎么可能合二為一? 師父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岳軍山有這個手段,圖奴《錄事簿》被他動了手腳,他能把圖奴《錄事簿》帶出冢宰府,能帶出去整整一個時辰,他還有辦法把兩本《錄事簿》合成一本,你千萬小心!” 第576章 兩國《錄事簿》 一個時辰過后,徐志穹帶著《冢宰錄事簿》回到了冢宰府正廳。 上官青和岳軍山怒目相視,一眾判官雙眼圓睜。 整整過了一個時辰,冢宰府的氛圍竟然沒有絲毫緩和。 “兄弟,怎就去了這么久?” 岳軍山冷笑道:“想必是在《冢宰錄事簿》上動了手腳?!?/br> 徐志穹道:“你當(dāng)了那么多年冢宰,動沒動手腳卻還看不出來?” 岳軍山道:“把《錄事簿》拿來我看!” 這就要動手了? 難道他一直把圖努國的《冢宰錄事簿》帶在身上? 不可能,他在大宣冢宰府待的時間早已經(jīng)超過了一個時辰。 眾目睽睽之下,他還能直接把兩本《錄事簿》合二為一? “怎么,你不敢?”岳軍山面帶鄙夷看著徐志穹。 “這有何不敢?”徐志穹還真就把《錄事簿》交給了岳軍山。 他推斷出了岳軍山的用意。 岳軍山打開《錄事簿》,隨意翻看了幾頁,還給了徐志穹。 “《錄事簿》上倒是干凈,只怕你在別處做了手腳。” “還有何處能做手腳?”徐志穹接過了《錄事簿》,仔細感受著其中的變化。 尋常人察覺不到,但徐志穹有備而來,他微微感受到了些意象之力。 和徐志穹推測的一樣,岳軍山在《錄事簿》上做了記號。 岳軍山還在分散徐志穹的注意力:“伱許是找了一個早就被除名的判官,帶到這里充數(shù)。” 上官青道:“這事你卻無須擔(dān)心?!?/br> 他接過《冢宰錄事簿》,提起筆,調(diào)動意象之力,在空白處緩緩書寫。 起初幾個字,歪斜扭曲,無法辨認。 上官青把意象之力調(diào)動到極限,終于寫下了一行字。 寫過之后,上官青擦擦汗水,笑一聲道:“諸位,煩請查驗?!?/br> 眾人開啟罪業(yè)之瞳,掃視一圈,陸延友開口道:“老張,今后卻不是同道了?!?/br>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張守宗的頭上多出了根犄角。 上官青把他除名了。 張守宗哇一聲哭了出來,沖著上官青道:“上官冢宰,我知錯了,我追隨道門四十余年,我對道門從無二心,冢宰你饒我一次,若不是岳軍山給了我八百功勛,我絕不能做出這等事!” 果真是功勛,這筆功勛足夠張守宗晉升六品。 張守宗還想哭訴,轉(zhuǎn)眼之間沒了身影。 被除名的判官,會在三十吸間,被逐出判官的地界。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岳軍山身上,考驗?zāi)樒さ臅r刻到了。 岳軍山從容自若:“你等演了這一出大戲,就為了污我名聲!裴鴻儒,于光孝,你們且說說看,馬尚峰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舍上性命,構(gòu)陷于我!” 于光孝喝道:“老賊,我等連命都丟了,卻只為了構(gòu)陷你?” 裴鴻儒道:“我們與你素?zé)o瓜葛,卻構(gòu)陷你作甚?” 岳軍山笑道:“藏不住了么?露底了么?你們既說受了老夫的指使,殺害王嫣兒和趙百嬌?既是素?zé)o瓜葛,你們?yōu)楹我犂戏虻姆愿???/br> 兩人啞口無言。 準(zhǔn)確來說,他們并不是受了岳軍山的指使,而是受了鬼帝焦烈威的指使。 但此刻若是把焦烈威供出來,就算回了地府,也是等著灰飛煙滅! 兩個勾魂使被抓了軟肋,不敢作聲。 “兩個賊囚,還不受死!”岳軍山上前又要滅口,上官青拿出折扇和岳軍山打在一處。 徐志穹見狀先收了《錄事簿》,再把兩個勾魂使的魂魄收了起來。 再在外邊放著,這兩個人證遲早在岳軍山手上灰飛煙滅。 許是情況有些危急,徐志穹把于光孝收了進去,收裴鴻儒的時候卡在了一半。 卡住了? 怎么可能卡住了? 魂魄要么全放出來,要么全收進去,沒有收一半的道理。 徐志穹集中意象之力,再往里塞,魂魄收進去三分之二。 再塞一點,收進去八分多些。 這是什么技能? 他調(diào)動進退兩衡的手段,又往里塞了一點,魂魄只剩下了不到一分。 意象之力和陰陽六品技融合了! 進退兩衡能把意象之力無限細分,徐志穹一點點控制著力度,把裴鴻儒的魂魄幾乎全收進了罪業(yè),只留了一點點縫隙。 徐志穹偷偷對著縫隙聽了聽,能聽到裴鴻儒在里邊掙扎的聲音。 掙扎片刻,裴鴻儒放棄了無意義的抵抗。 徐志穹笑了。 他把兩根罪業(yè)放在衣袋中,故意給衣袋留了縫隙,讓裴鴻儒能聽見外面的聲音。 上官青還在和岳軍山激戰(zhàn)。 其余判官看著著急,卻也無從插手,他們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徐志穹看得清,想插手,也有機會。 但徐志穹不急。 他從腰間抽出了星鐵戟,往地上一戳,岳軍山立刻跳出了圈子。 上官青急促后退,本來修為上就不敵,剛才除名了張守宗,消耗了大量氣力,交手片刻,上官青已經(jīng)吃虧了。 岳軍山喝道:“馬尚峰,你想做甚?以多欺少,當(dāng)真要與圖努判官開戰(zhàn)!” 徐志穹連連擺手道:“岳老前輩,你誤會了,上官冢宰咱們換個地方和岳前輩說話。” 上官青咬牙道:“我和這老賊無話可說。” 徐志穹給陸延友遞了個眼色,陸延友驅(qū)散了一眾判官:“都散了,都散了,咱們有冢宰了,日后不用擔(dān)心了?!?/br> 一眾判官散去,冢宰府里只剩下五個人。 上官青、岳軍山、徐志穹,還有王嫣兒和趙百嬌 徐志穹抱拳道:“岳前輩,此番讓你受委屈了,時才言語冒犯,前輩不要見怪?!?/br> 岳軍山詫異的看著徐志穹。 王嫣兒和趙百嬌瞪圓了眼睛看著徐志穹。 上官青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徐志穹道:“上官冢宰,你糊涂了,沒看出岳冢宰的心思,若不是他出手,我們豈能除掉冥道這兩個禍害?” 說完,徐志穹看著岳軍山道:“多虧前輩幾番暗示,晚輩才看出了前輩的心意?!?/br> 岳軍山不理解徐志穹的用意。 但不管徐志穹是什么用意,岳軍山都有把握應(yīng)對。 狂徒,我看你還能耍什么花樣。 徐志穹對上官青解釋道:“上官冢宰,你還沒看出來?岳冢宰故意在兩位推官門上留下記號,就是為了把兩個勾魂使引過來,若不是岳冢宰妙計,咱們上哪找這兩個冥道惡賊?” 上官青臉頰一顫。 王嫣兒和趙百嬌相顧無言。 “后生,好眼力,老夫就是這般心思?!痹儡娚剿餍詠砹藗€借坡下驢,“冥道何其猖狂,若是不給他們些教訓(xùn),卻讓咱們道門如何在中土立足!” 這種鬼話,上官青自然不信,可徐志穹信了:“老前輩,有你這番用心,大宣與圖努判官當(dāng)永世修好!” 話越說越和睦,上官青越聽越惱火,王嫣兒和趙百嬌都聽傻了,看著徐志穹,不知何去何從。 岳軍山?jīng)_著上官青抱拳:“上官冢宰,老夫還想在大宣多留幾日,可否容老夫在冢宰府暫???” 上官青轉(zhuǎn)過臉,不想再看岳軍山一眼:“這些日子你住在何處?難不成你睡在了街上?” 岳軍山嘆道:“事情已經(jīng)說開了,上官冢宰怎還無法釋懷,你剛剛晉升三品,有些規(guī)矩還不懂,老夫倒是想趁此機會,說與你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