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165節(jié)
“理當(dāng)知道天子在龍興之地時(shí),就時(shí)常閉關(guān),不見臣僚。崇明帝昔年也聞陛下好武,贈(zèng)以《皇庭劍典》這一門先天武學(xué)?!?/br> 逼徐行露面的臣子,余慈不是第一個(gè)。 趙蕓娘早就想好了搪塞之言。 此外,她話里也點(diǎn)明了一件事,余慈不是從龍之臣,不是天德帝的舊臣。旨在對臣僚道明,余慈之意讓天家,讓她這個(gè)皇后不滿了。 二者之間,看似是在一問一答,可里面卻暗含著諸多算計(jì)。 “皇后此言有理……”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泰,民間富強(qiáng)?!?/br> “天子垂拱,而治天下?!?/br> “陛下在位不曾失德,余大人逼陛下出面,若是讓陛下不慎傷了龍?bào)w,不知余大人肯不肯一死而謝罪?” 朝班之中,又走出一緋袍官員,對余慈大聲質(zhì)問道。 此緋袍官員名叫龔豐,是皇后一黨。 他這一番話中,亦是暗藏殺機(jī)。 天子垂拱而治天下,這是圣王之道。 區(qū)區(qū)禮制,豈能彈劾天德帝這個(gè)圣王? 此外,既然天下太平,見不見天德帝有那么重要嗎? 見了天德帝,讓天德帝傷勢加重,這事的后果,余慈能一力扛之嗎? “余慈……” “莫不是陛下閉關(guān)不出,見天家好欺,你就欲篡權(quán)奪位?下一步,是不是要?jiǎng)β纳系睿氤悔?,贊拜不名了??/br> 接下來,又是幾名官員出列,對余慈潑起臟水。 種種罪責(zé)之下。 似乎余慈不罷官,不謝罪,就天地不容了。 但余慈今天逼宮,已是早有準(zhǔn)備,豈能被這一點(diǎn)言論就能動(dòng)搖他的決心。 “諸位同僚所言有理……” “可天底下,豈有十二年不上朝之君主?我余慈,不是針對陛下,陛下圣明,我余慈不敢有二心?!?/br> “然而,怕就怕,陛下已然身遭不測。” 余慈面色怡然不懼,他國字臉,頜下留著幾縷清須。當(dāng)年,還是崇明帝在朝,在尚書省禮部試中,他身言書判中的“身”,得了上上之評。 僅以他的這幅面容,任誰見了,都會(huì)喊一句板蕩忠臣。 “此妖后,狐媚偏能惑主?!?/br> “臨朝以來,豺狼成性,殘害忠良……弒君奪位,窺竊神器……此乃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余慈從袖中掏出自己對趙蕓娘所寫的討伐檄文。 念完之后,他躬身一拜,“若皇后不曾暗害吾君,臣余慈甘愿赴死,別無二言,倘若皇后真如此檄文中的妖后一樣,弒君奪位,那我等臣子……絕不輕饒!” 宮中,民間…… 沒有天德帝的一點(diǎn)音信。 不僅余慈以為,天底下的百官也大多認(rèn)為,天德帝恐怕已經(jīng)駕崩身死。之所以秘不發(fā)喪,就是怕這好不容易打來的江山,驟然崩毀。 當(dāng)然,天德帝之所以死,應(yīng)不是趙蕓娘之故。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執(zhí)掌社稷神器的權(quán)力! “臣等附議!” 下一刻。 滿朝文武站出來了一百余人。 這些人,紫袍、緋袍、綠袍皆有。 上到朱紫大員,下到微末小官。 “你們……” “是欲要逼宮否?” 珠簾后的趙蕓娘垂淚,“陛下尚在,你們就要欺凌我母子。倘若陛下不在,你們是不是要?dú)⑷牖蕦m,逼死我母子二人……” 她質(zhì)問群臣。 坐在龍椅下方左首處的太子徐璋,也是面有薄怒。 他雖不知自己父皇去向,可這些臣子這般逼宮。打的不僅是趙蕓娘這個(gè)皇后的臉,更是打的他這個(gè)太子的臉。 趙蕓娘為妖后。 那么他這個(gè)太子又算什么? “爾等要?dú)⒐拢俊?/br> 徐璋臉色微冷,目光銳利如劍,迫視殿內(nèi)百官。 “臣等不敢!” 出列的朝臣行禮,只道不敢,但他們也沒有退回朝班,仍舊對趙蕓娘和徐璋施展著壓力。 “不敢!” “朕看你們不僅敢,而且有很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shí),殿外突然多了一個(gè)明黃龍袍身影。這身影面容年輕,但眉宇間和殿內(nèi)的徐璋很是相似,只不過看年齡,比徐璋稍大一些。 第135章、朕賜給你,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 紫薇殿內(nèi)。 隨著徐行的露面。 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是……” “這是陛下……” 群臣齊刷刷的回頭望去,待看到身穿明黃龍袍的徐行后,心中震驚莫名。不管是四明山舊臣,還是心懷二意的朝廷新臣,都對徐行的樣貌不陌生。 數(shù)天下風(fēng)流人物,這百年來,只有天德帝徐行可當(dāng)冠首。 被構(gòu)陷入獄,南下加入四明山,三策破朝廷禁軍…… 攻入神京,報(bào)自己血仇,將崇明帝棄于饑民之中。 又與仙人大戰(zhàn)。 一樁樁、一件件事。 皆是煊赫功績。 徐行在個(gè)人威望上,堪稱凡俗之神! 面對皇后趙蕓娘和太子徐璋,余慈等人尚且忍了十二年,才逼宮。而且逼宮的名義,用的也是徐行這個(gè)天德帝的名義。 如今徐行這正主出現(xiàn)在了紫薇殿的殿前。 他們的這點(diǎn)反叛之心…… 頓時(shí)被壓在心里,連提也不敢提。 只想著徐行寬宏大量,對他們從輕處置。 當(dāng)年,崇明帝昏庸,尚且能逼死給事中陳厚,讓其頭撞殿柱而亡。如今徐行這開國皇帝出面,這等無形的逼迫,讓他們幾欲窒息而死。 “陛下……” “臣……臣之忠心可昭日月?!?/br> “臣是為了天家的社稷江山,這才逼迫皇后?!?/br> 立在殿中的余慈身體戰(zhàn)栗,抖若篩糠,他的國字臉、脖頸上,都泌出了一層層的冷汗,冷汗順著頜下流在清須上,讓胡須打成綹。 他緩緩面朝殿門口跪地,微微低首,不敢讓徐行瞧見他的此般模樣。 與此同時(shí),他用眼光余光打量著這位素未謀面的皇帝。只見清晨的和煦日光撒在其半邊身上,金光璀璨,在漢白玉雕砌的欄桿、丹陛的陪襯下。這明黃龍袍的帝王更是不怒自威…… “太子不及其父萬一?!?/br> 余慈心中突生了這個(gè)想法。 明明兩個(gè)人長相差不多,但徐行僅是在那一杵,他內(nèi)心的恐懼就難以壓制而出。而太子徐璋,再故作生怒,他和群臣,也只是將其視作為掌上玩物,看似恭敬,可心底卻連一絲害怕也無。 “那是父皇?” 徐璋內(nèi)心也是駭然了一下。 他對自己生父徐行的生死猜測,采納了東宮文士們的意見。認(rèn)為徐行這天德帝早年受了重傷,早就已經(jīng)駕崩身死,秘不發(fā)喪,是為了國政穩(wěn)固。 可如今自己親爹在這明晃晃的立著。 他頓時(shí)為自己的可笑想法,感到荒謬。 “幸好我沒答應(yīng)余慈等人一同逼宮……” 徐璋暗自慶幸。 盡管他想要親政,從母后趙蕓娘手上奪權(quán)??伤仓溃坏┧负笳娴谋挥啻鹊热吮茖m退位下來了,他亦不會(huì)有好下場…… 有一就有二,余慈等人定會(huì)將他視作傀儡,挾天子以令諸侯。 …… …… “余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