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她從不回頭 第78節(jié)
過了很久,周圍才逐漸變得清澈。 他輕聲道:“來吧?!?/br> 宋恬拔出凝光劍,照亮了這一片海域。幽藍色的光輝下,她只看到了一座高塔。一座古樸、飽經風霜、但依舊屹立不倒的塔。 夢玦道:“天瀾冰湖,就在塔底。” 宋恬想起傳說,低聲道:“是鎖妖塔嗎?” 夢玦搖頭:“這是鎮(zhèn)壓天瀾冰湖的塔,應該叫它,鎮(zhèn)劍塔?!?/br> 她對天河宗的很多過往都茫然無知,但愿意陪夢玦一道,探明當初的真相。夢玦推開鎮(zhèn)劍塔的門,解開禁制,走了進去。 宋恬踏入門中,感到凝光劍,在微微顫動。 這是劍之間的共鳴。 此處應該有很多劍! 想到劍,她心潮彭拜。但鎮(zhèn)壓在此處的劍,怕是并不簡單。 天河宗是上古第一宗門,更是天下第一劍宗。夢玦在前面,像解繩子一樣的解開重重禁制,宋恬跟在后面,隱隱聽到了劍鳴。 終于,最后一道禁制被打開。 作者有話說: 宋恬:這只鴿子很不錯~ 作者:咕咕? ———— 感謝小可愛青木三、泛舟投擲的地雷! 追讀至此,都很感謝啦~ 第62章 第062章:萬劍 眼前是天瀾冰湖。 亦或者說, 是劍池。 海水盈滿整個劍池,無數柄古劍被封鎖在冰塊中,劍刃上閃爍著微弱的劍光。宋恬手中的凝光劍, 被萬道劍光所吸引, 瞬間一亮。 剎那間, 萬道光芒瘋狂地涌入劍內,又帶來了無數縷劍氣,穿過凝光劍的劍柄, 闖入宋恬的經脈內,幾乎就要爆炸! 她沒得及喊了一聲, 就直直地朝后倒去。 夢玦眼疾手快, 一道法光將她的劍打掉,然后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恬恬?!” 凝光劍落地,化作光的碎片,很快消逝。 宋恬被劍氣反噬, 臉色煞白,她閉著眼蜷縮在夢玦的懷里, 一聲不吭。 才踏入天瀾冰湖,就遇到這種事, 他的手搭上了她的經脈,感到無數縷劍氣在流竄。他的黑眸里閃爍著恐懼,只能暫時將她的靈府封住。 “都怪我, 都是我不好?!眽臬i低聲自責:“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天瀾冰湖封印古劍, 這些古劍的主人, 有些是窮兇極惡的天河宗叛徒, 有些是為禍一方的邪魔。劍雖然被封印了, 但是劍光穿透冰層, 化作魔風劍氣,遁入凝光劍之中。 宋恬的‘凝光劍法’雖好,但是,會被邪光所傷。 若不召喚出凝光劍,她并不會被影響;只是宋恬踏入天瀾冰湖時,過于提防,才會被萬道劍光傷害。 如今,夢玦只能先護住她的元嬰,再慢慢給她療傷。 他抱著宋恬,轉身回了鎮(zhèn)劍塔里。 夢玦隨意尋了一個空層,他坐在地上,宋恬軟綿綿倒在他的懷里。 “恬恬?”他見宋恬許久沒反應,焦灼地喚了一聲。 “璇方、萬古愁……”她似乎在說胡話。 夢玦不敢搜魂,他無從得知宋恬在說些什么。他在亂世學過醫(yī),也算是個醫(yī)修,如今宋恬的身體,被上古的劍氣所傷,只能一點點療愈。 好在他的修為還行,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夢玦神情凝重,開始為她施法療傷。 …… 這是哪里? 不知道。 似乎是一片虛無的星空,有無數道虛影,在她的眼前徘徊。 宋恬飄在虛空中,她覺得自己很輕。她凝眸望去,這些虛影都在練劍。 有的劍,輕柔唯美; 有的劍,血腥戾氣; 有的劍,邪氣沖天…… 每個劍都有名字,她不知為何,知道它們叫什么。比如說,璇方,萬古愁…… 她的腦海有些混沌,忘記自己為何在這里,又要做什么,只是出于習慣,去看他們的劍法??吹礁吲d的時候,她跟著練一練,看到不高興,她就搖頭。 宋恬的手里也有一把劍。 一把很輕的劍,只有形,沒有實體。 她在虛空里徘徊,不耐其煩地看著,不知過了多久,看完了所有虛影的劍。她覺得有些無聊,于是提起劍,與虛影們對招。 虛影應戰(zhàn)。 因她看了很多劍招,心中多了無數感悟,所以在應戰(zhàn)時,連勝數局。每當她打敗一個虛影,這一道虛影就會消失,恍若夢幻泡影。 有時,宋恬也會落敗。 她并不氣餒,畢竟腦海里除了劍,一片空白。她不記得自己為何在這里,所以也不著急。 打不過,宋恬就慢慢研究,總能打得過。 不知不覺,一個個虛影幻滅,她打得越來越順手,干脆一次性挑戰(zhàn)上百個虛影,她的劍又快又準,拆解所有的劍招。 終于,虛空里只剩下最后一個虛影。 宋恬抬眸望去,那虛影同劍,熠熠生輝,恍若虛空里最燦爛的一顆白星。 那把劍,叫‘神劍’。 她并不害怕,持劍向前。然而她敗了。 再一次,還是失敗。 宋恬失敗了無數次,戰(zhàn)敗雖然不疼痛,但心底的挫敗感,一點點累積上去。練劍以來,她從未敗過這么多次。 是自己不行嗎? 不,她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失敗也是常事。 不知為何,她在此之前,都未使出自己的‘凝光劍法’,似乎冥冥中,心中有什么顧忌。但這一次,宋恬想試試。 在觀摩萬劍,戰(zhàn)勝萬劍的同時,她也完善了自己的劍法。 ‘凝光劍法’,重新變出七個劍招。 對于‘神劍’,宋恬有了新的想法。 她提劍應戰(zhàn)。 虛影亮出了光芒萬丈的劍。 她的劍刃像是一面明鏡,折射出無數道異色光彩。再一次接招的剎那間,整個虛空一片亮白。 . 宋恬緩緩睜開眼。 入目,是無盡的黑暗。 她剛剛醒,就被一個人從身后,緊緊地扣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聲音嗚咽:“你終于醒了,你嚇壞了我……” 宋恬聽出那是夢玦的聲音,與他平時的語調不同,滿滿都是狂喜之情。 她恍惚了一下,這才慢慢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夢玦抬起臉,親昵地蹭上她的臉頰。 “扎?!彼翁裎⑽Ⅴ久?。 夢玦一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趕緊背過臉去,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將胡子刮了個干凈。他又轉過身,伸開雙臂,將她摟在懷里。 她還有些懵:“過了多久?” “不記得,”他的神識探向海岸,從花草樹木的生長,大致推算了一下:“應該有四五十天吧?!?/br> 他又小聲道:“你真是嚇死我了……” 宋恬凝眸:“壞了!我出來這么久,不傳音訊,師父、師兄們該擔心了?!?/br> 若是以往,夢玦的心里肯定酸溜溜的;但是今日,既然她醒了,便什么都無所謂:“可以寫一封信回去?!?/br> 她點頭:“你松開些。” 夢玦只得放開她,宋恬從儲物袋中拿出紙筆、燈籠,開始寫信。她寫完之后,便點燃傳訊符,只見火光一閃,信便消失了。 她身上的經脈已經恢復,只是渾身覺得疲憊不堪。 夢玦又蹭了過來:“恬恬……” 宋恬道:“你可聽說過,‘神劍’嗎?” 燭光的照耀下,夢玦的眸光閃了閃:“你是說劍神的劍?” “劍神是誰?我怎么沒聽說過。”她問。 “劍神,是萬年前,天河宗的幾位創(chuàng)始老祖之一?!眽臬i道:“后來聽說他受了情傷,就封印了自己的劍,改修無情道去了。你怎么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