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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不合傳到了一個年輕的御史的耳朵里。這位御史根本就不是段家的人,人家只是見不得這么囂張大膽的損公肥私的事情!

    祝纓是大理寺的官員,事情是鄭衍一張破嘴說出來的,御史只是履行職責(zé)。段智落井下石怎么了?不這么干才奇怪呢!

    政事堂也不袒護(hù),大理寺要避嫌,皇帝道:“著御史臺查明?!?/br>
    好在祝纓還不是“犯官”,只是個嫌犯,不用收押抄家拿證據(jù)。她與胡璉辦好交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給放了個假,歸期,待定。

    回到家里,張仙姑、祝大、花姐都一臉的焦急,杜大姐已然哭了一回。曹昌對他們說:“經(jīng)手這么多的事情,也沒見從大理寺里朝家拿什么東西,怎么就、怎么就……”

    張仙姑、祝大開始罵御史,花姐心里把段家祖宗八代都罵了。

    只有祝纓很淡定地說:“不用干活還有錢拿,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祝大問道:“你不找鄭大理說說?這不是替他干事么?”

    祝纓道:“這里頭有他什么事兒?我也沒替他干什么事兒。沒事的,杜大姐,今晚咱們吃什么?”

    張仙姑焦慮地問:“王京兆,不,王丞相一向不是很看重你的嗎?咱們?nèi)フ艺宜???/br>
    祝纓道:“都說了,沒事兒的。您是想王丞相給我做保?還是要他循私干預(yù)?我又沒干什么違法的事兒,讓他們查一查,去去疑,也挺好的。以后別想再拿這個事兒來說我。吃飯!”

    家里旁人都沒心情吃,祝纓好好吃了一餐飯,又去了書齋二樓,去著初夏的小涼風(fēng)讀起書來。燈才點(diǎn)上,罩上罩子,書才翻了兩頁,門就被拍響了——有人來看她了。

    鄭熹派了甘澤過來傳話:“只管安心在家里住著!”

    溫岳、鄭奕是親自來的,他們都不曾想到,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幫忙,竟會因?yàn)猷嵮芤粡埰谱毂粋€御史拿住了把柄。二樓的涼風(fēng)也沒讓鄭奕的火氣稍減幾分,他罵道:“該死的段智!”又為自己的哥哥向祝纓道歉。祝纓道:“你何必這樣?就算沒有這個事,還有旁的事兒。他們打定主意要借題發(fā)揮的,你再小心也沒用。”

    溫岳道:“你打算怎么辦?”

    祝纓想了一下道:“趁有功夫再學(xué)點(diǎn)東西唄。我這幾年可難得有閑暇呢。都別太懊喪了。來,笑一個。”

    溫岳和鄭奕都哭笑不得:“你還笑得出來?”

    祝纓道:“查賬的事兒,只管叫他們查!”

    溫岳道:“七郎怎么會叫他們亂翻大理寺?”

    鄭奕道:“我和傅龍、匠人那里都有賬呢?!?/br>
    祝纓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不是的。讓他們查。”她回頭看了一眼甘澤,她們仨說話,甘澤雖然也跟了上來,卻很守著一個仆人的職責(zé),并不插言。祝纓對甘澤道:“告訴鄭大人,查下去?!?/br>
    甘澤這才問道:“要七郎查什么?”

    祝纓笑道:“問問鄭大人,還記不記得我向他要過的那份名單?!?/br>
    “好。”

    溫岳和鄭奕道:“早有準(zhǔn)備?”

    祝纓道:“要對付人,不外那么幾招,挑撥離間、殺雞儆猴、剪除羽翼、借力打力、直指魁首……對付你們,還要顧忌你們的上司,我就不一樣了?!彼纤具€是鄭熹。她不能不早做準(zhǔn)備。

    溫岳道:“那也當(dāng)心著些,有事兒只管招呼我們?!?/br>
    鄭奕也說:“這件事我記住了?!?/br>
    祝纓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呢。我勸你們都不要馬上動手,鄭大人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回應(yīng),御史不好說,一個段智,我應(yīng)付他就夠啦,你們再多看他一眼都算抬舉他了。正菜還沒上,你吃果盤兒把自己撐飽了,不是叫正菜笑話么?”

    三人都笑了起來。

    祝纓把他們送了出去。

    門才關(guān)上,又有萬年縣柳令等人派人下了帖子來問候,祝纓都說:“上覆你家大人,有勞掛懷,還應(yīng)付得來。過兩天請他們喝酒。”

    到了宵禁之后,祝宅才安靜了下來。祝纓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祝大、張仙姑、花姐又一起過來了。祝纓坐在竹塌上,說:“我終于可以睡一回懶覺了,不用天不亮就起來應(yīng)卯,不好么?”

    張仙姑道:“那咱們干些什么呢?”

    祝纓道:“照常過日子。俸米不是都領(lǐng)完了么?錢也照發(fā)。不干活還有錢,挺好的。放心,哪怕我有事兒,鄭大人也不能在這時候不管我。不過這些日子要謹(jǐn)慎些,別跟外人再自夸了?!?/br>
    說到這個,張仙姑先罵祝大:“你灌了黃湯也好在外面吹噓孩子!”

    祝大道:“我哪敢瞎吹???!??!”他又罵鄭衍,得了好處不知道閉嘴,“以后不再幫他們了!凈惹一身sao了?!?/br>
    祝纓知道,祝大喝了酒也會吹個小牛,什么孩子當(dāng)了官兒了有事兒來找我啊,孩子衙門又發(fā)好東西了,之類的。

    如果這一回彈劾能讓他再謹(jǐn)慎一點(diǎn),倒也不算壞事。

    祝纓從此就在家里讀書,偶爾也出門閑逛,地點(diǎn)是京城的任何一處地方。甚至被長安縣令邀去幫忙看了一回流氓毆斗的現(xiàn)場,找到了一個嫌疑人。

    在花街不遠(yuǎn)處,她還被小黑丫頭攔了下來。這丫頭眼神怯怯的,問:“祝大人,他們查你的賬,那你的錢……”

    祝纓道:“我的錢禁得住查。告訴你家娘子,我的錢怎么花自己有數(shù),她的日子該怎么過還怎么過?!?/br>
    “哎!”小黑丫頭高興了,“那娘子不用變賣房子了?!?/br>
    祝纓一怔,這孩子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祝纓搖搖頭,再往回走,遇到個賣樂器的老頭兒跌倒在路邊,這種事情在京城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祝纓想了一下,掏了點(diǎn)錢,跟他買了根簫管又拿了支竹笛,這兩種樂器她都是入了門的,剛好拿回家玩。

    又跑到坊里小食肆那里看人家做飯,想跟后廚學(xué)兩手——家里其他人做飯實(shí)在不怎么好吃。她吃得下,但既然自己能做就沒必要非得吃那種手藝了。

    一個官員,哪怕被彈劾了也不該這么鬧?;ń阒笓]著張仙姑和祝大把她給揪回了家里。

    …………

    祝纓的日子過得多姿多彩,大理寺眾人卻天天指著隔壁太常寺罵。太常寺卿路過門口他們都要在背后吐口痰。

    外面再說“大管事”、再戲謔,大理寺的好處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落在生活中的各個方面的。一般人就算有這個心,也辦不到她那么的周到。一有不便,他們就想祝纓,一想祝纓就罵段琳。

    段琳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事兒真不是他安排的!他要安排也不在現(xiàn)在,他兒子才考試,這個時候鬧事兒不是給兒子添亂么?怎么也得段嬰功成名就了再弄!

    可是鄭熹已然認(rèn)定了是他們家干的了。因?yàn)槎沃窍聢隽恕6渭規(guī)讉€兄弟里,老三段琳最出挑,最平庸的是老大。他是老大,該是家中主心骨,但是家人總不聽他的,這讓段智非常的痛苦。他總以大哥的身份自傲,不喜歡聽段琳的道理。

    在段智看來,父母、二弟就是鄭熹這個小王八蛋害的,怎么報復(fù)也不為過。段智的官運(yùn)并不很好,守孝三年出來,扔到了外任上。地方不肥,他的本領(lǐng)也一般,并不如三弟段琳這樣能做得好,名聲還上達(dá)天聽。他能回京城,還是因?yàn)槿芑貋砹耍实巯肫饋磉€有一個他,晚了一些時候才勉強(qiáng)給他調(diào)回來的。

    段琳這頭跟鄭熹扛著,家里還要承受長兄的壓力,看到他,鄭奕都不好意思再多怪他哥鄭衍了。

    因?yàn)樽@t給鄭熹帶了話,鄭熹沒有非常的用力阻攔,使得御史臺可以將“能查”的賬目略翻了一翻。

    要查賬就要暫時封一部分賬目,大理寺上下罵得更厲害了。這回就算胡璉有祝纓的本事,也得耽誤了大家伙兒的料錢。

    他帶頭罵段琳。

    鄭奕也沒有消停,憤怒地堵著上奏的御史:“難道我是個只會打秋風(fēng)的窮酸?!”他將匠人等都送到御史臺,讓匠人們跟御史臺說,跟他們結(jié)賬的是鄭奕,不是祝纓。

    鄭氏公府也憤怒了,公府上表:“難道我什么都沒干,只看著自家兄弟忍饑挨餓受別人的接濟(jì)?這哪里是彈劾祝纓,這分明是彈劾我不友愛兄弟!”

    段智不顧弟弟的反對,又親自要彈劾祝纓“侵奪民田?!?/br>
    皇帝被他們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最要命的還在后面——查往來商人的賬目時,卻牽扯到了段氏的姻親。

    祝纓有沒有收商人的錢是不知道,但是段智的親家是真的勒索了商戶。而佃戶田某供稱,是因?yàn)槟硞€貴人威脅要他們投效,這個貴人對佃戶極其苛刻,他們不得已自己先找了個靠山?!澳迟F人”,不幸又是段琳的大舅子,也是向皇帝舉薦段琳是個能干的官員,應(yīng)該調(diào)進(jìn)京的人。

    皇帝只是覺得煩,上奏的御史就是難堪了。他確實(shí)不是受了段琳的指使,但是卻有人說他是段琳的走狗,真是進(jìn)退兩難。他的同僚姜植則是查了出來,自祝纓掌管大理寺之后,大理寺的產(chǎn)業(yè)、收益是變多了的,你說他損公肥私恐怕是不妥的。不好說她干出這么個成果還是無能、還能干得更好吧?御史也得講道理。

    現(xiàn)在輪到鄭熹一方要求徹查段智、段琳了。

    鄭熹的親娘也在此時進(jìn)宮哭訴:“他們要查我們孩子,箱底都翻開了,一絲臉面沒給我們留!他們憑什么??。?!現(xiàn)在證明我們孩子清清白白,他們臟得要命!就要不查了?憑什么?!?。 ?/br>
    皇帝便把此案交給政事堂:“速辦?!?/br>
    政事堂里,一個施鯤是不想跟任何一方扯上關(guān)系的,王云鶴厭惡雙方的爭斗,尤其是討厭段智一方。祝纓會不會干點(diǎn)擦著邊兒的事兒,王云鶴心知肚明,但是有這個能力,又在那個位置上,還能干許多的實(shí)事,就得把上峰給伺候好了。不伺候好上峰,沒機(jī)會干實(shí)事就得滾蛋了,她能怎么辦呢?王云鶴認(rèn)為祝纓是合格的。

    陳巒也有偏心,他也不喜歡段家,嫌他們蠢。才回來就報復(fù),是怕別人不知道嗎?

    想查是吧?

    王、陳都說,那就查吧。施鯤道:“他們這是掉進(jìn)圈套里了,且他們才上京不久,恐也犯不了什么案子。”

    陳巒笑道:“那不正好?意思意思抹過去得了?!?/br>
    王云鶴道:“侵占民田、勒索商戶是必要查明的!”他曾是京兆尹?。∷蜗碌木┱住?/br>
    最終查出來,段氏進(jìn)京時間實(shí)在太短,讓他干都干不出太多的非法事件。只令段氏吐這些日子“收留”的良田良民,著京兆府妥善安置。又令將勒索商戶的錢財奉還。他們的姻親反而倒了霉,一個罷了官、一個降了職,都貶出京去了。

    …………——

    然而事情卻還沒有完,高陽郡王護(hù)外甥,帶人把段家貨棧的圍墻也拆了,房頂都掀了,叫人看著里面的珍貨,問:“這是什么?”

    京兆府的地面上,可再沒有一個王云鶴會管這種事了。

    祝纓以一種“能員干吏”的姿態(tài)重新回到了大理寺,從還沒進(jìn)皇城開始就受到了熱鬧的圍觀。御史臺查賬查不出犯法來不算什么,查出來一個人這么能干就很少見了,她還年輕!這讓許多主官都心生羨慕。

    大理寺的官吏們在她離開的這兩個月里,沒停了給她宣揚(yáng)。只要哪一天日子不順了,就想起來都是姓段的害的,就想起來祝纓在的時候的美好時光。你不知道一個人,能在大理寺丞這個芝麻上官的位置上玩出多少花活來。

    她還是以前那個樣子,見人三分笑,跟熟人打趣開玩笑。她甚至說:“御史不就是干這個的嗎?我要犯了錯,先參了我,我警醒了、改了,免得以后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這是幫我呢。”

    可真是太會說話了!

    祝纓說笑著,重回了大理寺。胡璉還同上次一樣,將賬一交:“你來你來你來!哎,該給咱們發(fā)冰了?!本┏切」倏刹荒艿玫阶銐虻谋?,全家能吃兩口就不錯了。祝纓倒能給大家多弄一點(diǎn)。

    祝纓道:“好。容我先寫個奏本,得先謝個罪才好?!?/br>
    他們都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不急不急?!?/br>
    “這么熱的天兒,怎么能不急呢?”祝纓笑道。

    奏本她都寫好了,在送奏本之前,她得先把大理寺的庶務(wù)再理一下,萬一有什么需要請示的,順手就給辦了。等到了鄭熹下朝回來,她先給鄭熹匯報了。一旁冷云笑道:“可算回來了!還謝什么罪呀?又不是你錯了?!?/br>
    祝纓沒事,他也與有榮焉。如果祝纓只給鄭熹弄好處,還連著鄭奕都得了許多好處,他心里也是會不痛快的。既然查明了鄭奕沒有得到額外的好處,他心里也就舒坦了。

    鄭熹道:“別聽他的,寫誠懇一點(diǎn)?!?/br>
    祝纓道:“寫完了?!?/br>
    “拿來我看?!?/br>
    祝纓寫得很誠懇,先是寫自己一個官職低微的人不該耽誤皇帝、朝廷處理真正軍國大事的時間,是自己不好。再寫自己一個年輕人,經(jīng)驗(yàn)不足,被人彈劾了就是自己做事不周到。然后寫自己會引以為戒,瓜田李下的不好,建議朝廷下令,所有的官員都甭跟上官的親戚來往。

    鄭熹罵了一句:“胡說八道,別又淘氣了?!?/br>
    拿筆把這一段給抹了,裴清問:“怎么了?”伸頭一看也樂了,對祝纓道:“你又不是七郎,怎么能這么跟陛下說話?”

    祝纓道:“跟陛下說實(shí)話么……”

    鄭熹讓她重新寫,祝纓就把最后一段改為引以為戒,關(guān)心熟人也要有個尺度,慰問即可,別管別人家的閑事了。

    裴清讀著這最后一段,竟讀出了一絲凄涼之感,暗罵段琳不是個東西。

    段琳此時是無法辯駁了的,更讓人生氣的是,段嬰今春考取了進(jìn)士科,可惜受了這件案子的影響,幾位主考沒有將他取作頭名,而是給了一個中間的位置。

    段琳告誡兒子:“經(jīng)此一事足證鄭熹心思縝密,凡事不要輕舉妄動。唉,凡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要拿來說他,免得又被牽扯出來?!?/br>
    此時他不知道他家的姻親是祝纓為了自保給安排鉤上的,卻依然對祝纓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這么能干,鄭熹又保著?那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