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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在線閱讀 - 第635節(jié)

第635節(jié)

    趙蘇道:“垂拱,好歹是心思在這上頭,什么都看在眼里,但是知道一動不如一靜,那才叫垂拱。整天心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一問三不知,那叫傻。”

    “已經(jīng)不錯啦。”

    趙蘇到了祝纓面前也不用裝了,他這些日子也是憋得狠了:“那個沈瑛,什么人物?。渴裁礃觾憾枷胪厦砂?!他個半瓶子酸醋!”

    “其他人還是可以的,張、范兩個就不錯?!?/br>
    趙蘇道:“最不頂用的兩個,偏是最大的上司?!?/br>
    “他們又干什么了?”

    “那位駱大人,他要是不會干事兒,不如回去專心當他的駙馬好了。沈瑛,我干什么事兒他都要從頭挑剔到尾,四夷館那天排次序,先交給他看,他給我改了八回,最后說,就用頭一回的那個吧!我……”趙蘇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祝纓聽得直樂,耐心地聽趙蘇抱怨完。趙蘇抱怨了一通之后氣兒也順了,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其實都還應(yīng)付得了。義父在鴻臚的時候,也這么麻煩的么?”

    “我給你的已經(jīng)是調(diào)理過一回的啦。”

    趙蘇低聲道:“朝中多能人,朝中也多庸人?!?/br>
    祝纓道:“搭個高臺,什么人都往上頭放,好的越發(fā)顯眼,差的越發(fā)現(xiàn)眼。”

    趙蘇忍俊不禁,又說:“義父,駱大人既是駙馬,又是太子岳父,可我總看著他不像是能成事兒的人。”

    “他本來也沒干成過什么事,勝在不折騰?!?/br>
    “可他沒有決斷。我瞧著,他總往一個方向看,琢磨了幾天才琢磨出來,他是看東宮。東宮的事,我要年輕二十歲,真敢扎進去?,F(xiàn)在倒看清楚了一些,那不是能輕易能沾手的地方。他對我不錯,可實在,他那個家里、他這個人,弄不動?!?/br>
    祝纓道:“那就不弄了,你把本職干好就行。磨一磨手上的功夫,皇城里與州縣里還是有些不同的。才把你調(diào)到鴻臚寺來沒多久,再想往上走,只有耐住性子,等機會,才能走得穩(wěn)。駱晟那里,面子上還是要能看得過去?!?/br>
    “是。他要不琢磨著往更高的臺子上去現(xiàn)眼,現(xiàn)在這個位子還是能維持的。更高,就不能奉陪了,他不能讓人放心,才不配位、德不配位。如果是義父,顯眼現(xiàn)眼,我都跟著?!?/br>
    祝纓抽過條黑綢,把頭發(fā)扎了:“忘不了你,你可要跟上了,熬住了?!?/br>
    趙蘇放心地笑了:“是?!?/br>
    這也就是趙蘇今天來說的重點,見識過祝纓這樣的義父之后,再遇到駱晟這樣的上司,正常人是不想給駱晟賣苦力的。太累了!不劃算!

    對上司面上還得敬著,上司有要求還得順著,駱晟還是祝纓的前上司。趙蘇就算想暗中晾他,也得跟義父通個氣之后,才能定下神來。

    祝纓向著他,趙蘇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

    年前年后,祝纓的應(yīng)酬變得多了。趙蘇到府里的那一天,祝纓還能隨興,接下來又恢復了正常的作息,與各色人等交際。

    鄭侯府上是要去的,鄭熹這次自己沒有能夠得到顯著升遷。以常理來說,他算是“迎帝登基”的那一個。算個掐尖頭彩。但他現(xiàn)在還是個京兆尹,官職也沒動。祝纓這樣比較親近的人還知道,他的二女兒內(nèi)定的太子妃的位子還沒了。

    與這兩樣相比,鄭家得到的那些就不是很相襯了。

    鄭奕被放到了禁軍里,他是獲益的,但總覺得自己這個官職也不足以平了鄭熹的賬。祝纓那個不算,祝纓自己也有“大功”,跟鄭熹是兩本賬??吹洁嶌洌傄獮樗虮Р黄?。

    祝纓道:“大過年的,你少說兩句吧。”

    鄭奕道:“難道我說得不對?”

    祝纓笑笑,不說話。鄭奕這人挺講義氣的,對“自己人”也好打抱個不平,但鄭熹這個賬,得他自己跟皇帝那邊算,鄭奕生氣也是沒用的。

    鄭熹道:“說這個做什么?”又指著白志慶、柳昌兩人說,“你們兩個也該到地方上見一見世面了?!?/br>
    邵書新等人回歸,鄭熹就手把這兩個人往外一放,地方還沒選定。白志慶是禮部的,經(jīng)過先帝喪事、新君登基的一系列事件,加上這些年的積累,夠升個一級到地方去撈政績了。

    舒炎是新豐令,暫時還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先不動。

    祝纓暗中觀察著鄭熹的安排,想著自己也得安排上了。

    從鄭侯家出來,她又與邵書新等人小聚了一下。國喪期,也不能有歌舞,他們攛掇著祝纓做東,邵書新道:“你這回大發(fā)利是,已著紫衣,該著你做東!”

    祝纓道:“好。”

    邵書新指定了京中一處名園,祝纓就把它給包了,請他們?nèi)ァ捌奋p花”。祝纓與邵書新都是不會寫詩做文章的,就看他們做。鄭奕也不太會,與他們坐在一處喝茶,低聲說:“昨天,陛下派了一隊人出京。帶了白綾?!?/br>
    祝纓與邵書新對望一眼,心里冒出一個人:魯王。

    魯王是死定了?;实垡彩钦娴暮荨?/br>
    鄭奕道:“去的人是原趙邸的功曹參軍事,陛下的自己人?!?/br>
    祝纓道:“咱們且不管他們——老邵,令郎青春幾何?”

    邵書新笑問道:“他就在那邊,叫過來,讓叔伯們看看,可堪驅(qū)使否。”

    祝纓道:“可別這么說,他也到了年紀。魯逆案,除了賜死的那些人,他們還供出些不在盟書上的人。地方官員不少,陸續(xù)會有空缺的。我尋思著,有幾處還可以??偛荒苓@幾個人都有人保吧?”

    既然皇帝都不把魯王留著過年了,那些地方上的人,很快也會陸續(xù)在暗中處置,悄悄地或降或免。這份名單還是她查出來報上去的,一旦名單上的人被動了,她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定回不來了的。這邊就可以著手安排人去填這個位子,而不是等這個人有了一個結(jié)果再謀取這個位子。

    溫岳道:“七郎安排白、柳也是看到這個了?”

    祝纓點點頭,對鄭奕道:“京兆府還在手里沒丟,別氣?!?/br>
    鄭奕笑道:“知道,比明升暗降強?!?/br>
    大家都笑了。

    邵書新的兒子也剛好到了面前,孩子不到二十,五官端正,稱不上俊美但也看起來順眼。祝纓等人又都給他見面禮。

    邵書新笑道:“現(xiàn)在給了,新年的壓歲錢是不能少的?!?/br>
    祝纓道:“你這把賬算得,從來都比別人精。”

    大家又都笑了。便是對堂兄,也不免要做戲夸張一點的。

    溫岳道:“三郎也是,會算賬?!?/br>
    鄭奕道:“你們兩個,今番都是涉險博來的。你在宮外、他在宮內(nèi)。要我說,別人先放放,那個卞行,還叫他安然無恙,咱們是不是太是非不分了?這筆賬得清算清算了吧?”

    祝纓道:“告他的狀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br>
    鄭奕笑道:“就怕路上不好走?!?/br>
    “告給御史的。當?shù)厥考澑??!?/br>
    主要是河東縣,那地方與吉遠府原本同屬南府的,河東縣與內(nèi)三縣的人多少有些姻親關(guān)系。找個告狀的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大家再次笑了,儼然一群背后算計人的反派。

    ……

    除了自己出門,祝府門上陸續(xù)有了不少人來拜訪了。先是大理寺的左丞等人。

    左丞想升從五品,祝纓也給他報上了。左丞從來都是個識趣的人,備了一份厚禮過來:“大人府上是不缺這些的,多少算是下官的心意?!?/br>
    又有小陶等人,丁貴又與大吳父子過來,大吳的兒子跟著小吳到任上,過年押送禮物回京。這一家子姻親都是靈醒人。老黃小黃也要登門磕頭。

    然后是鴻臚寺的柯典客,他也將晉升的希望給放到了祝纓的身上。沈瑛是指望不上了,駱晟也是心不在焉的。趙蘇頂用,那還不如直接找祝纓。

    此外又有一些吉遠府的士子,譬如今年的貢士,吉遠府也有,還是祝纓認識的,是她做梧州刺史的時候選入的官學。

    考試選出來的未必就是真的最優(yōu)秀的,但是前四十名一定是整體里的中上。

    祝纓也關(guān)切了他們的生活,又問住在哪里,回說是住在會館。祝纓又給每人送了十貫的盤費。

    到得正旦,她又隨眾入賀。

    御座將斯文的趙王襯成了一個賣相不錯的皇帝,眾人舞拜。宣讀改元、大赦等等的詔書,這也就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正式開始了。

    皇帝居高臨下,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升起。他抬一抬手,藍興唱:“起——”

    皇帝的手在空中不知怎么的不舍得收回來了,他伸手向前在虛空中抓了一把,像是把目力所及的天上地下之間統(tǒng)統(tǒng)收入了掌心。

    一切都嶄嶄新的,偌大的帝國,現(xiàn)在歸他了。

    先帝固然英明,然而年老之時也未嘗沒有亂政。他正當壯年……只要官員們都用心辦事,必能成就一個盛世!

    皇帝的手不舍地收回了袖中。

    然后就是賞賜了!

    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過新年,皇帝既心疼又大方地賞賜了所有人。祝纓得了彩緞、腰帶、金錢等物,除了皇親國戚及丞相,第二撥就算她這樣的人了。

    不枉早起挨凍。

    朝賀完皇帝,再賀太子,等到從宮里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祝纓回家換了衣服,開始處理拜年的帖子。看了看都有誰給自己送帖子了,以往都是認識的人,現(xiàn)在大部分是不認識的人。也有認同鄉(xiāng)的,也有認“晚生”的,還有與大理寺有生意往來的商人。

    不少帖子都隨附了禮物,項安與祁泰在家里忙個不停,祁泰道:“本以為由青至紅已是登天,由紅至紫,這才算是、算是開了眼界呀!”

    升了之后,祝纓再要往外送禮的地方?jīng)]有變多,收禮的來路卻多了許多。項安道:“庫里快放不下了?!?/br>
    她哥準備這個宅子的時候,她也覺得不算小了,哪知沒跟上大人升職的速度。大意了!

    祝纓道:“再說吧,還得往外送呢。請客也得花錢?!?/br>
    往年她家就自家人在家過年,現(xiàn)在得開始設(shè)宴了。大理寺的下屬來拜年,得招一下。鴻臚寺的,她也要管一天的飯。再在家里請陳萌等同鄉(xiāng)朋友,又是一天。再來邵書他們商量好了,連同白志慶三人,都往祝纓府里吃年酒。

    家里沒有女眷招待堂客,祝纓就讓蘇喆和祝青君出面,項安、蘇佳茗等人襄助。蘇喆號稱“女孫”,祝青君又有姓氏,場面倒也撐住了。有人暗中猜測,祝青君是不是祝纓的侄女之類。

    祝纓還得抽空往鄭侯府上去拜個年,王、劉、施三相家里也不能忘了。又有一些熟人處,譬如廣寧王府。祝纓都不穿她的那身紫袍,統(tǒng)統(tǒng)是一身新做的青綢面的皮裘,裝得很嫩。

    到鄭侯府上就與金良等人劃拳、射鵠。到了廣寧王府,鄭霖笑吟吟地等她來,鄭霖的長子已經(jīng)能滿地跑了,孩子跑過去把她的腿一抱,張口就叫了一聲“舅舅”。

    祝纓解下順袋,整個兒放到他的胖手里。

    廣寧王府的賓客都看在眼里,暗道這孩子是有個好娘,比別人省了多少事。

    從這些府邸里出來,祝纓又繞了遠,往老馬的茶鋪里去看一看,卻見茶鋪還關(guān)著門。上面貼了張紙,寫著“回鄉(xiāng)過年,正月十五開市”。

    沒到十五,朝廷就開了印開始辦公了。

    祝纓要做的還是把一些田產(chǎn)歸還苦主,除此之外,她在朝上一言不發(fā)。

    施鯤還在督造帝陵,說話的時候不多。王云鶴念著正月,也不怎么說話。劉松年正在準備休致,奏本都寫好了,只等出了正月就遞上去。

    他仨不說話,底下也沒幾個人說話,都等皇帝安排。給皇帝干冷場了。

    皇帝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要干什么,去年這會兒他才當太子,云里霧里,也不記得先帝做了些什么了。

    皇帝道:“各部各寺,將職責寫來報上。”

    大正月的,給六部九寺派了個寫匯報的活兒。六部九卿一齊答應(yīng)了。祝纓把這活兒推給了施季行,施少卿的爹是丞相,干錯了有人兜著。且寫個東西,施季行干得來。

    施季行謙遜了一回。祝纓道:“你也是新到大理的,就當自己也熟悉熟悉了?!?/br>
    施季行慨然應(yīng)下,這個活計不難,抄抄儀典,再把去年辦魯王案的總結(jié)給抄一抄,弄個拼盤就懟給皇帝。至于大理寺具體辦案的一些內(nèi)情,施季行知道得不多,就算多,也不告訴皇帝。

    誰會把自己干活的底細通通招供給上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