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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聲。 一桿長|槍自上方筆直的落下,扎透地面。 李芙蓉摸著手腕上發(fā)熱的銅錢,心有余悸,臉色煞白,若不是林莫方才的那一聲,恐怕現(xiàn)在被長|槍穿透的就是他的身體。 但這還沒完。 在臺上眾人驚愣之際,又是幾柄長|槍唰唰落下,目標明確,瞄準他們的頭頂。 “啊——” 林莫不做遲疑,快速的跨步上臺,踢飛幾柄長|槍后,約莫有人被嚇得夠嗆,驚慌失措的往他身邊撞來。 就在一瞬間,站在邊緣處躲著的一人莫名其妙的上前兩步,他似有所感的抬起頭,隨即,眼睛因恐懼瞪得極大。 一柄長|槍由上而下,從他張大的嘴中貫穿他的身體。 霎時,血花四濺,死相猙獰。 “啊————” 樓內(nèi)的觀眾驚恐無比的向外面涌去,人群擁擠,驚喊遍布。 席晉謙和湛聞霜等人維持秩序,唐衍初立即報警,并上臺查看情況。 血液蜿蜒而下,染紅了階梯和幕布,長|槍貫穿身體后,牢牢的扎進木板里,將人也釘在了臺上。 此刻除了林莫和李芙蓉還在外,其他人早已忍受不住心中的膽寒,逃離了戲臺。 唐衍初臉色凝重。 林莫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影,這長|槍……應(yīng)該是唱戲用的。” 李芙蓉被厚厚的粉遮蓋住面容,瞧不清楚神情,卻能夠聽出來他僵硬的聲線:“是南臺戲班存放在儲物間里的長|槍…………” 唱戲用的長|槍都是略柔韌的木頭制成,槍|頭又平又鈍,根本不可能傷人。 更何況,他在開演前就讓人好好的檢查一番,臺上幕后沒有任何問題,橫梁也空蕩蕩的一片。 但現(xiàn)在……一具死狀凄慘的尸體卻真切的擺在他們眼前。 很快,警局出動,將老觀樓四周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get√ 第38章 今天修羅場了嗎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啊, 太可怕了吧……” “今天犯了那么多忌諱, 原來真的會有‘不幸’發(fā)生啊……祖師爺保佑,祖師爺保佑?!?/br> “小武太可憐了,他為什么沒躲開……他練功不錯啊?!?/br> 有人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嗎?” “咱們平時練得長|槍柔軟有韌性不說,槍|頭被打磨的也圓潤遲鈍, 就是在人身上戳個口子都不可以?!?/br> “雖然是從高高的橫梁上掉下來, 有重力加持, 但也不能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穿透……” 戲班內(nèi)的眾人圍坐在老觀樓的后院里,聞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只覺得莫名生寒, 不敢再多想。 警方將老觀樓封鎖起來, 兇案現(xiàn)場禁止靠近,將他們留在此處,少許后,便一一的叫過去進行詢問。 鑒于韋肖驍?shù)热巳ミ^后臺,作為目擊者也被留了下來。 林莫將一杯熱茶送到韋肖驍手中。 他方才坐在正中間的位置觀賞,離戲臺極近, 兇案發(fā)生時自然也瞧得極為清楚。 過程簡直猝不及防,被嚇得魂不附體。 韋肖驍?shù)浆F(xiàn)在也沒有恢復(fù)過來,臉色慘白, 心慌意亂的坐在椅子上,腦海中的慘烈景象揮之不去。 “還堅持得住嗎?要不要先回家?”仲濘擔憂問道。 韋肖驍一米八多的體格此時縮得跟個鵪鶉似的,欲哭無淚道:“怎么辦……我一定會做噩夢的,我害怕,不然你陪我睡……” “想都不要想。” 仲濘冷酷無情的拒絕, 并且不著痕跡的偷瞄林莫一眼。 韋肖驍捶胸頓足:“寒風(fēng)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zhèn)次业男摹?/br> 能夠開玩笑,看來是沒什么大礙。 林莫見韋肖驍?shù)氖忠琅f忍不住輕微發(fā)抖,便從兜里掏出一枚符箓道:“給你,貼身放著,凝神靜氣用?!?/br> 林大師給的東西定然不凡,韋肖驍大喜過望的接過來并道謝。 又見仲濘總盯著看,以為他也想要,林莫便也給他一枚符箓。 “小莫,過來一下?!边@時候,湛聞霜對他招手道。 林莫馬上跑了過去。 仲濘望著他的身影消失,略微皺起眉梢。 韋肖驍卻毫無所覺,樂滋滋道:“仲濘,大師給的符箓好有用……” ……………… 受到無妄之災(zāi)的小武已被收殮好尸身,帶去警局,戲臺上徒留一灘凝固的黑紅血液。 李芙蓉換下戲服,洗去粉面,正一臉凝重憂慮的坐在椅子上,“小武進戲班的時間不長,只有一年左右,若說與人結(jié)怨,根本就談不上。” “今天這事蹊蹺得很,演出前我曾經(jīng)叫人里里外外、事無巨細的檢查一番,任何問題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林莫也道:“我剛看了戲臺上方的橫梁,是交叉縱橫的結(jié)構(gòu),梁柱雖然很寬,但左右上下沒有絲毫借力攀登的地點,如果想將長|槍放在梁上并控制下落,除非用梯子……” “不過,李班主方才也說,老觀樓內(nèi)沒有長梯,技術(shù)人員在檢查橫梁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投放長|槍的裝置或繩索等。” 聯(lián)想起開演之前種種不祥的預(yù)兆,仿佛有層濃重的陰影籠罩著。 薛卓臨砸砸舌尖道:“不會又是什么非自然案件吧。” 唐衍初思索片刻,問:“樓內(nèi)監(jiān)控查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