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我聽完點點頭,對著南諾言請求道:“你幫我掩護一下好不好?”然后不等他回答便去搬那個籃子里的石頭。奈何那石頭重達幾十斤,而憑我一人之力搬起來頗為費力。 “白癡!”南諾言雖對我的行為也有疑惑,但始終不愿幫我,撇過頭絲毫不理會我的要求。 沒辦法,我只好趁那些殺手發(fā)現(xiàn)之前做好一切。 可是我沒想到正在和那些藩王侍衛(wèi)們打斗的云天霸會如此眼尖看到我在動手腳,于是決定速戰(zhàn)速決擺脫掉了那些藩王的糾纏,拉起一支弓箭對準我的后背射來。 “小心!”自動負責替我留意情況的小太子驚叫一聲,我忙抬起頭便看到一只鋒利的羽毛箭向我射來,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我連躲閃的余地都沒有。 也就在這時,一襲明黃刺痛了我的眼,待我看清時南諾言已經(jīng)擋在了我的前面,而那支利箭刺穿了他的后背,鮮血順著箭身滴落,一滴,兩滴,泛濫成災 “南諾言!”這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扔掉手中的東西,我站起來跑上去支撐住他搖搖欲晃的身體。 云天霸見殺我不成,立馬帶人追了過來。我來不及多想,扶著南諾言退到火盆旁邊,交代太子:“快幫我把他扶上去。”我指著火盆下方的籃子,太子并未多問,立刻聽話的跑過來和我一起把南諾言架上了那個籃子。我又告訴他:“你也上去?!?/br> 這個簡易的熱氣球載南諾言和小太子兩個人是沒問題的,眼看著越升越高的火盆,我放心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著天上叫道:“飛起來了,老大,你看小太子飛起來了?!?/br> 聞言受了傷的王爺們也都狼狽的看向天空,一臉的震驚。 “快追!”云天霸反應過來立即下令,可他的手下卻是面面相覷:“老大,要往哪里追???” “等那火盆里的火熄滅后,他們就會掉下來,你們給我沿著他們飛的方向追。” 這云天霸到底是個聰明人。他一下令,其他人便立刻撤去一大部分去追已經(jīng)飛到天上的太子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等他們追到時木頭的援兵也該來了吧。 “小伙子挺聰明的嘛!”云天霸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我微微一驚,表面上卻嬉皮笑臉:“哪里哪里,只是比你聰明一點罷了?!?/br> 云天霸聞言微微一頓,臉上殺機盡顯。我趕緊施展輕功,臨跑前還告訴他:“剛剛太子告訴我三十六計,跑為上計,你不知道吧,哈哈?!?/br> 我的輕功是瀟然親自傳授的,他教了我很多武功我都沒學會,唯獨輕功練得爐火純青。 “追!”云天霸一聲令下,其余人也都不再和侍衛(wèi)糾纏跑來追我。 想追我沒那么容易!我甩開雙腿沿著來時的路跑下山,一路遇石飛石,遇水淌水。終于擺脫了那些殺手。 待我確定沒有危險停下來喘氣時,發(fā)現(xiàn)自己慌亂中竟跑到了一處小樹林。 “奇怪,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片樹林啊?!?/br> 我一路探尋著尋找出口,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轉(zhuǎn)回了原地。 “剛才好像才經(jīng)過這里的,怎么又轉(zhuǎn)回來了呢?” 郁悶,頭大。 “有沒有人?。 蔽抑肋@時候不該叫人來的,萬一被那些殺手聽到了我會死的很難看的,可是沒辦法,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這地方又是深山,還不知道有沒有野獸出沒呢。 當我決定以夕陽為定點,一路西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想也許快見到西方佛祖了,結(jié)果便真走到了懸崖邊上,我那個冷汗直冒,可又實在沒力氣再走,索性就在懸崖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此刻殘陽如血,半隱于遠處層巒之間,染得這天地間一片斑駁。幾只白鷺翩然橫飛,沒入崖底。 如此優(yōu)美的景色,我卻無心感嘆,想了想那些殺手,既不是南諾言的人,那么還會有什么人想要殺太子呢?當時我們一出石室便有一支利箭射來,如果他們想要至太子于死地,大可全部改用弓箭射殺,可很顯然他們有所顧忌,所以才會勸那些王爺束手就擒,難道他們怕傷害到那些王爺?那么到底是何人既想殺太子又不忍心牽連王族呢?還有那個南諾言,他為什么會救我?他不是一直討厭我嗎?那他的傷到底怎么樣了?死了沒有啊?老天保佑,你可千萬不能因為我而死啊! “唉”想不通,實在想不通?想來想去也只能化作長嘆,希望師父會來找我。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太傅 第二十一章入獄 本章字數(shù):4192 那一夜,為了防止野獸偷襲,我躲在山頂?shù)囊粔K大石頭縫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凍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周還有些暗,雖已是四月,但山上的早晨有著一層薄霧,什么也看不真切。我搓著手臂從石頭縫里爬出來,做了個深呼吸,感覺頭好痛,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夕沐!” 一個略帶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在我耳朵里,朦朦朧朧,不甚真切。 “夕沐,你在哪里?” 又是那個聲音,這次我確定不是幻聽,而是漠漓的聲音。 “師兄!”我站在原地,把手做成擴音狀,對著聲音來源處回喊道:“我在這里。” 聽到我的回答,漠漓有些欣喜,忙喊:“你在原地不要動,我來找你?!?/br> 果然是漠漓,當他找到我時,我才看清他的臉,一襲墨綠色的長袍有些破敗,像是被樹枝什么的劃破的,發(fā)鬢也有些散亂,像是找了我一夜還未曾回去梳洗一般。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隊侍衛(wèi),和一個身穿鎧甲,騎著一匹黑馬類似統(tǒng)領(lǐng)模樣的人,這是這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對了,他就是三次和我比武的那個人,他叫什么來著?哦,叫左宇塵。對就是他! “師兄,你怎么來了?師父呢?”不過此刻最讓我關(guān)心的可不是這個左宇塵,我急需知道太子和南諾言的情況。 “太子和南諾言沒事吧?義城郡主呢?還好嗎?刺客抓到了沒?” 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漠漓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還是耐心的告訴我:“師父有事脫不開身,他叫我來找你,太子和長公子已經(jīng)得救了,木頭公公帶去的援兵趕到時,太子他們剛好落地,只是長公子身受重傷,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王上已經(jīng)知道了,師父正在幫他診斷,義城郡主只是小傷,不礙事,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啊?!?/br> 漠漓帶著懷疑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我一番,確定我沒事,才松了一口氣?!靶液媚銢]事,不然師”漠漓想說什么,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有些顧慮所以又咽了回去。 我還來不及追問,一個渾厚的男音便從我頭頂響起:“既然沒事,安太傅就隨我走一趟吧!”是左宇塵。 “隨你走一趟?去哪里啊?”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纯茨煊挚纯茨莻€左宇塵。 “當然是天牢??!竟敢拿皇長子當擋箭牌,你膽子不小啊!怕是和那些亂賊一伙的吧!” 左宇塵的聲音,不冷不熱,帶了些嘲諷。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漠漓看著我,問道:“七位藩王說,長公子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是嗎?你真的拿他當擋箭牌了?。俊?/br> “我”我本來想解釋些什么的,可忽然覺得那七位藩王說的話雖是為了自保,卻也不是瞎掰,我的確這么做了來著。 看著我心虛的模樣,漠漓倒吸了一口冷氣:“你可真大膽!” “那啥,話也不能這么說”我以為那些亂賊和南諾言是一伙的。 “那就隨我到天牢里去說!”我的話還沒說出口,左宇塵便開口打斷了我,這一次他的聲音里滿含著不滿和憤怒。 我突然記起來他是南諾言的人,這一次南諾言因我而受傷,天牢是他的地盤,我若隨他去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不去,你是南諾言的人,我死也不去!”說著我沒什么骨氣的抓著漠漓的衣袖躲到了他的身后。 “這可是王上的旨意,莫侍衛(wèi)該不會也想抗旨不遵吧?”左宇塵的聲音恢復了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隱含威脅,話是對著漠漓說的,可眼角的余光卻瞟向了我。 漠漓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把我拉到身前,望著我的眼睛說:“你就先隨左統(tǒng)領(lǐng)去一下,等皇長子醒來,師父會想辦法救你的。” “那萬一他要是醒不來呢?我不去,不去?!毙υ?,坐牢唉,雖然我的確犯了錯,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況且我還救了他和太子呢,我不要坐牢,師兄,我不要坐牢!” 我拉著漠漓的衣袖,希望他能幫我一把,想著那陰森森的天牢我汗毛都豎起來了,看了那么多古裝劇,我很清楚天牢這種地方有多恐怖。 “不會的,師父不會讓長公子有事的,你聽話,不然抗旨的話還有有可能會牽連到師父?!?/br> 漠漓那一句有可能會牽連到師父,讓我徹底安靜了下來,說得對,我是瀟然的關(guān)門弟子,這件事萬一處理不好,說不定連他都會有嫌疑。 “來人!把她給我?guī)ё?!”左宇塵見我不再反抗,揮手命來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把我押上了馬! 漠漓想說什么,喉嚨動了動,卻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用那雙墨黑色的眼睛看著我。 “駕!”左宇塵一勒馬韁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帶著我和那些侍衛(wèi)下山去。 坐在馬背上,我不斷的回頭,直到漠漓那清瘦的背影在我眼中消失,我才認命的一頭栽倒在馬鞍上。 當我再度醒來時,人已經(jīng)身在大牢了,黑漆漆的天牢里僅有一扇高高的鐵窗隱約透著光,讓人知道還是白天,牢里不僅陰暗而且潮濕,我背靠著墻壁坐在一堆發(fā)了霉的干草上。耳畔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哭。那聲音如從地獄傳來一般,斷斷續(xù)續(xù),期期艾艾。 我想睜開眼,可頭痛得厲害,剛挪了一下身子又一頭倒在了干草堆上。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在發(fā)燒,一定是昨晚在石頭縫里睡覺著了涼。 “安夕沐!”這個聲音我記得,是左宇塵,他就站在牢門外,可是我卻沒力氣搭理他。 “別給我裝死,你害長公子受了那么重的傷,我要替長公子教訓你!” 他說他要教訓我,“哈哈”雖然萬分虛弱,但我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我此刻的笑聲有多無力多微弱。 “笑什么!”左宇塵被我的笑聲激怒了,站在鐵門外把皮鞭甩得山響。牢里的哭聲更加清晰了,我掙扎著坐起身,費力的睜開眼,等眼睛適應了這牢里的光線后才看到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還蜷縮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只是她把頭埋在臂彎里,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只知道她瘦的可憐。 “喂,你你哭什么啊?他說要教訓我又沒說要教訓你,怕他干嘛?”看著那個所在一團瑟瑟發(fā)抖的身影,我有些虛弱的開口。沒想到她卻因此抖得更厲害了。 第一卷混在皇宮當太傅 第二十二章初識淺淺 本章字數(shù):3871 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有著莫名的恐懼和悲痛,讓人有些耳不忍聞。 “不許哭!”我本來想安慰那個人幾句的,可沒想到左宇塵比我還先開口,聲音帶著一些煩躁,不再是不冷不熱。 “你兇什么!”聽了左宇塵的怒吼那個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只是我看到她的肩膀仍是抖得厲害,不由得虛弱的瞪了左宇塵一眼替她打抱不平。 左宇塵見我瞪他,不由得也回瞪我:“都到了這里了你還那么囂張,就不怕我用刑么?” “怕?!蔽依蠈嵉狞c頭,抱緊了雙臂,渾身冷得發(fā)抖。 左宇塵以為我是真的在害怕他,得意得意地一甩皮鞭:“知道怕就老實點。” “呵呵”我虛弱的笑了笑,費力的把頭抬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怕你對我用刑,可是,你敢么?” 如果他真要對我用刑的話,不會只是站在牢門外耍威風,“別忘了,再怎么說我也是王上欽點的太傅,雖只是虛銜,但好歹也位列三公,而如今雖已淪為囚犯,但在王上還沒親自審問定罪前就算你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也無權(quán)對我動用私刑吧!” “你!”左宇塵的囂張氣焰被我?guī)拙湓捑蜐矞缌?,一時間恨怒交加,卻又真如我所說耐我不何,只得一甩長袖,臨走前還不忘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長公子要是醒不來,有你好看的!” 目送著他離去,我再也無法逞強,一頭栽倒在草堆上,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費力的把我扶了起來,恐懼擔憂又夾雜著哭腔問我:“喂喂,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