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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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檸纏著他,放軟了聲音磨他。 “給我好不好,求求了,小燕哥哥,給我吧?!保▽徍舜笕?,這里說的是一種消除記憶的藥,謝謝啦) 她故意軟下聲音,拖著調(diào)子,杏眼從下往上看時,上目線格外楚楚可憐。 柳燕行感到沈檸貼得更近,吐息炙熱如火。 懷里的姑娘整個人就像一塊散著香甜氣息的蜂蜜糕,少女曲|線玲瓏地緊緊壓在他胸前,觸感分明。 雪白的臂瑩瑩如玉,仿佛在發(fā)光,又仿佛是兩條軟鎖,鎖得柳燕行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不只是臂,還有她的頸也白,還有……領(lǐng)口露出的那一片雪膩肌膚,最是白得人心慌。 還有那雙唇,尤為適合吮|吻。因方才的吻被染成了一種生動的嫣紅,還沾了一層水光,軟語求人時,會不自覺地微抿一抿,勾著人去品嘗其上滋味。 柳燕行只是這么看一看,心臟便要跳得爆炸一樣,眼中控制不住地沉了下去,狼狽地別開頭:“以后別這樣說了,容易誤會?!?/br> 剛剛……呃,確實言辭不當(dāng)。 但也不算。 沈檸覬覦他好久了,尤其看到他喉結(jié)滑動、眼中泛起一絲紅,如同泣血,以及他克制不住地喘息模樣,簡直快要魔怔。 眼前這個人連死都不在乎,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抽身赴死,拋棄對他不公的世界以及自己,徹底解脫。更想安排自己忘記他,連記憶也不肯留下。 琢磨不住、隨時會失去這個人的不安,在這一刻放大到無限,他越是要理智克制,她拽落仙神的想法就越強,滿腦子都是想把他拖進(jìn)紅塵的念頭。 沈檸腦中快炸了,感覺血液涌上臉頰,渾身燥熱,鬼使神差地湊到他耳邊,輕輕說:“沒誤會?!?/br> 柳燕行一震,猛地抬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沈檸深吸一口氣,湊到他下顎吻了一口,確定地說:“我知道。” 柳燕行一瞬如被定身,胸口起伏卻登時劇烈起來,喘息極重。 沈檸下意識去看他,下一瞬,他胡亂吻了下來。 胸前的褡扣寶石在熱吻中被碰得亂響,這個吻毫無章法,又近乎粗暴,全然沒有了從容與優(yōu)雅,仿佛潛藏的獸終于撕破偽裝,露出旗下原有的面目。(只是接吻,謝謝啦) 沈檸頭腦缺氧,頸后被按到生疼。 她費力地在糾纏中牢牢記住每一分感受。 那是這個人帶給她的,以后要帶到余生幾十年日日夜夜里、細(xì)細(xì)回味的珍藏。 夜色流淌,曾經(jīng)埋藏忽視許久的委屈混雜著有今朝沒明日的強烈不安破閘而出,兩人心中都仿佛破了個巨大的洞,已經(jīng)分不清是安慰還是想要證明什么。 冷靜克制的人終于失控,露出了膽怯。 ———— 良久,兩人分開,柳燕行握著沈檸光裸的肩頭調(diào)整呼吸,無法相信自己差一點就要毀掉自己的計劃。 他以一種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粗暴對沈檸,冷靜下來后被她肩上掐出的指痕刺傷了眼。 那一刻,失控到近乎忘記自己沒有資格這樣對這個姑娘。 只是近乎。 沈檸忍不住喘息著叫他宴辭哥哥,如同晨鐘暮鼓,砸破那些越界的沉迷,也將他砸醒。 柳燕行等著喘息稍稍平復(fù),溫柔地替她將衣服提上肩頭,系好衣帶,夜風(fēng)一吹,沈檸的心也涼下來,“你什么意思?!?/br> 柳燕行的指尖慢慢涼下來,一邊幫她整理頭發(fā),一邊說:“抱歉?!?/br> 沈檸難堪地垂下頭:“別道歉,會讓我覺得自己特別失敗?!?/br> 柳燕行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 失控的是他,停手的也是他。是他放肆了,也是他配不起。 整理好衣服,柳燕行將下巴擱在沈檸頭頂,輕輕道:“真后悔沒能再早一點遇見你。” 沈檸眼睛發(fā)疼,強笑著說:“還要怎么早,我五歲就遇見你了啊?!?/br> 五歲起,對沈檸來說,柳燕行就在生命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蓪α嘈卸?,相遇只是他波瀾壯闊的生涯中不起眼的一次順手而為,草率而輕忽,甚至沒能在心中掀起任何漣漪。 就此錯過十二年。 如今再想陪伴彼此,卻連多一天都成為奢求。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也只有一個吻,沒有錯過什么哈,只是可能有的詞用得不大妥。并沒有錯過一個億哈 第117章 肖蘭趕來 柳燕行牽著她往回走,?兩人間一時陷入了很深的靜默。 還是柳燕行忍了忍,開口再次道歉:“對不起?!?/br> 沈檸說:“對不起什么?如果是想為當(dāng)年的錯過道歉,并不需要,?你一直都是值得我追趕的人,?現(xiàn)在能站在你身邊,已經(jīng)很幸運了?!?/br> 柳燕行點點頭,?走了幾步,?又點點頭,?控制不住唇角上翹的弧度:“嗯。” 沈檸:“要笑就笑啊,這么開心嗎?” 柳燕行失笑:“是,很開心。” 沈檸的尷尬淡了一些,?慢慢道:“你看,其實我很幸福。我最圓滿的人生安排應(yīng)該是成為一名女劍圣、找到一個自己特別喜歡的人、和他白頭到老、兒孫繞膝,如果這樣是十分的話,那現(xiàn)在其實我也已經(jīng)完成其中至少一項,?還有可能完成兩項,即便做不到和你白頭到老、兒孫繞膝,?也能拿到三分之二,?足夠了?!?/br> 她笑起來:“所以只是不那么圓滿而已,?并不是人生就一塌糊涂。你不要總自以為會毀了我,?哪至于呢。” 也不是有意安慰,?她只是有個毛病,見不得美男落寞。 柳燕行心中有一絲酸脹,又忍不住疼惜,?游移著說;“那這幾項里,你最想要什么?” 沈檸緩了緩:“你猜。” 柳燕行側(cè)過頭認(rèn)真看看她,不確定地問:“是成為一名女劍圣嗎?” 沈檸垂下眼,?淡淡道:“嗯,是啊。是成為一名女劍圣?!?/br> 柳燕行說:“阿檸,別這樣?!?/br> 沈檸笑笑:“那你想讓我怎么說呢?你我都明知道不是?!?/br> 柳燕行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沈檸本來很不滿方才柳燕行的收手,讓她既尷尬又不滿,嘴上就忍不住刺那么一兩句,可柳燕行這反應(yīng)太過了,一顆想調(diào)|戲他的心忽然就淡了,找補道:“是找到一個自己特別喜歡的人,你看,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 柳燕行臉色仍然緩不過來,仿佛已經(jīng)沒了靈魂,只是空洞地走著。 還算緩和的氛圍,就這么被毀了,急轉(zhuǎn)直下往凄風(fēng)苦雨的節(jié)奏上貼。 又走出一段,隱約可以望見村落里的點點火光。 沈檸走著走著,眼見就要回到村子,翻涌的情緒終于按耐不住,腦子一抽,把心中一直惦記的問題問出口:“其實,你根本沒打算娶我,對么。那天在青檀院,你是騙我的,是不是?” 或許是她此刻表現(xiàn)得太脆弱了,柳燕行沒有辦法繼續(xù)隱瞞,說:“是,對不起,我娶不了你?!?/br> 聲音就像夜風(fēng)一樣溫和,微微沁了涼。他長發(fā)披在肩上,如緞子般直垂過后腰,胸前的寶石搭扣是淚滴狀,像是從心房落下的一滴淚。 “別再道歉了?!?/br> “好?!绷嘈形樟宋账氖郑骸班拧m然可能沒什么意義,但我一生只愛過你一個人?!?/br> 啊……這種話怎么會沒意義。沈檸故作淡定地問:“剛沒聽清,你說什么?” 柳燕行再次認(rèn)真重復(fù):“我只愛過沈檸一個姑娘,我愛的姑娘這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做這個武林中最逍遙快活之人?!?/br> 沈檸努力地仰起臉,看了看月色。 她愛的人真是從骨子里透著溫柔。他自己這輩子從沒有過多久平平安安、逍遙快活的日子,所以大概這是他心中最好也最渴望的歸宿吧。 在這件事上,他有著前所未有的頑固與堅持,哪怕沈檸撒嬌耍賴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好多次幾乎就要動搖,最終卻沒能讓他改變主意。 這樣一想,沈檸又微笑起來。 他說這輩子只愛自己。 他說……是他心愛的姑娘。 真是太動聽了,比她聽過的所有話都要動聽。 于是沈檸又覺得可以釋然。 風(fēng)過,吹落了樹葉,沈檸的腳步慢慢停下。 一道很熟悉的高瘦身影立在前方。寬肩窄腰,編發(fā)垂落耳際,遮住閃爍的翠色寶石耳釘。額發(fā)下,是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瞳。 沈檸只怔了一下,就快步走過去,眼底有驚喜在跳躍:“小王子!你這么快就趕來啦?” 肖蘭看了看柳燕行,又看了眼沈檸,露出個極淺的笑:“嗯,我在芙蓉城沒找到你哥哥,又聽說你跟著荒海一起,有點不放心,就趕過來了?!?/br> “我見過劍圣大人,他說你們?nèi)リJ了問雪宮,”他走過來,頓了頓,問:“你沒事吧?” 肖蘭是正道領(lǐng)袖帝鴻谷雙星弟子、江湖代行人,知道沈檸去闖正道第一大派問雪宮,不僅沒斥責(zé),僅僅只是問了一句“你沒事吧”,讓沈檸又有些心虛。 “我是沒什么事,有事的是正道,原問水死了。”沈檸嘆氣:“我哥、柳公子都被迫服了碧靈丹,種入魔教圣蠱中的子蠱?!?/br> 肖蘭在聽到圣蠱時微微閃了下眼。 沈檸想了想:“還挺麻煩的,但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想著趕緊解決一下正道,他們現(xiàn)在被魔教的漏網(wǎng)之魚控制,看上去不大妙。” 見到肖蘭平安無恙地回來,沈檸心中很受鼓舞,立刻從剛才苦逼的氛圍中掙脫出來,哀愁一掃而空,忍不住多說了許多。 肖蘭話少,聽她一連串說完,只是點頭、嗯、好三種方式輪流答應(yīng)著。 柳燕行淡淡看了他們幾眼,并沒有說話。 沈檸一連串說痛快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肖蘭:“今晚剛趕到。” 沈檸臉上浮起尷尬:“呃,我是說,你什么時候看見我們的?” 肖蘭表情干凈剔透,坦然道:“不短了?!?/br> 沈檸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窘:“這樣啊,你趕路肯定很辛苦吧,咱們趕緊回去,早點休息?!?/br> “然后假裝沒有聽到你們說的那些話,不知道你受的這些委屈,是嗎??”肖蘭走到柳燕行身前,定定看著他,說:“我做不到?!?/br> “柳燕行,你看不到阿檸一心只想嫁給你么?你口口聲聲愛重她,偏偏每一件事,都在逆著她心思來?!?/br> 沈檸心中一暖,小王子這朋友當(dāng)?shù)媒o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