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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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恨慢慢地涌向喉嚨了,再多的言語都不能形容她的恨。 皇后在關(guān)鍵時刻開始反應(yīng)過來了,如果不是吳家動手,那么,誰敢在中宮動手。 “當真不是你?” “皇后娘娘,臣女發(fā)誓……”吳晚虞哭著跪在皇后腳下,逶迤的裙擺在地磚上染了灰塵,嬌嫩的面容上滿是淚痕。 她這凄楚的模讓皇后微微動搖了,那么她所做的維護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不是你,那么、那就是貴妃……” 皇后迅速反應(yīng)過來,忙要帶著人去找貴妃。 一群人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多了些禁軍,皇后一驚,努力撐起自己的威嚴,“你等做甚?” 禁軍低眸稟道:“回稟娘娘,陛下說近日您就不要出宮了。” “陛下……”皇后茫然后退幾步后不甚跌倒在臺階上,眼中閃過一絲痛恨。 吳晚虞在這時趕了過來,忙扶起皇后娘娘,“娘娘,這必然是陛下對周家的交代,你去勸勸太子殿下,讓他阻止周世子,這其中是有誤會的?!?/br> 皇后費盡力氣抓住她的手,猛地體會過來:“周家、是周家害的……” “禍害、都是禍害……” 皇后止不住大喊,可門口的禁軍反而主動將宮門合上,不準她出去。 吳晚虞低聲寬慰皇后:“娘娘、您要撐住,臣女去找太子?!?/br> “快、快、你去……”皇后手足無措,立刻將她往宮外推,中宮人出不去,唯獨她能行動。 吳晚虞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提起裙擺就去敲了敲宮門:“我是晉國公府的嫡女,并非中宮內(nèi)的人,煩請放我出去?!?/br> 話喊過以后,宮門在這時打開了,吳晚虞同婢女一道沖了出去。 一路小跑著,迎著寒風(fēng),到了東宮精疲力盡,被人引至明德殿外還不忘整理自己的發(fā)髻衣襟。 李暉望著吳家的人就覺得頭疼,自己不敢進去傳話,就讓其他人去稟。 等過半刻后,太子請吳晚虞進殿說話。 李暉覷了一眼,心虛地往一側(cè)躲去,吳晚虞蓮步微動,身形蹁躚,慢慢地走進殿。 太子坐在案后,吳晚虞壓根收不住自己的眼神,悄悄地往太子處瞧,走到跟前后,心口噗通噗通跳動得很快。 太子清冷俊秀,長眉斜飛,背著光線下雙眸深不可底,卻像極了漩渦般將人吸了進去,唇角淡而薄,微微勾出一抹不經(jīng)意的笑。 吳晚虞被這抹笑攪弄得心思不定,羞紅了雙頰才俯身行禮:“殿下。” “你有何事?”太子不悅。 吳晚虞十分緊張,偌大的殿宇內(nèi)就她與太子二人,垂眸不覺又抬高了眼眸,徐徐道:“臣女方才從中宮過來,陛下封鎖了中宮,皇后娘娘讓臣女來找殿下,并告訴您讓周世子撤下訴狀?;屎竽锬镞€說中宮的禍事皆是因周家而起,讓您務(wù)必謹慎應(yīng)付。” 前后一番話都將禍事推在了周云棠身上,秦昭沉寂許久的眼眸慢慢涌向幾分厭然,“話都傳到了,你先回府。孤之前說過不準你入宮,現(xiàn)在你又進宮。中宮被封鎖,你也有責(zé)任。” “殿下……”吳晚虞惶恐,小臉上一片蒼白,淚眼朦朧地望著太子殿下:“太子妃的事與臣女無關(guān),是有人在陷害臣女。您給臣女幾分膽子,臣女也不敢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br> 哭泣裝柔弱的模樣讓秦昭想起了鐘氏,兩人幾乎是一樣的容色。 吳晚虞還沒有入宮就攪得他與阿棠不得安寧,若是進了東宮,只怕阿棠不會正眼瞧他,更不會再嫁入東宮。 想到這里,秦昭對吳晚虞厭極了。 但他眼下沒有辦法拒絕。 太子沉默不語讓吳晚虞心口發(fā)慌,抬首就撞進太子的雙眸深淵中,嚇得她立即低下腦袋。 秦昭厭惡卻不曾顯露,知道:“回去。” 吳晚虞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個時候不敢再說話,慌慌張張地就離開東宮。 半日間,宮內(nèi)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重接一重的消息傳到了貴妃衛(wèi)羽的耳朵里。 距離那日提點周云棠都已有幾日,貴妃就一直沒有出宮門,聽到中宮得了陛下的懲罰后樂得當即就笑出了聲,“不長腦子就不長腦子,吳周兩家還未曾有定論就迫不及待將人喊進宮里來,明擺著打陛下的臉面,太子竟也不管管,難不成被皇后的愚蠢傷到心了?” 出話的人沒有敢接話。 貴妃也是點到即止,吩咐道:“去告訴肅王,好機會擺在眼前就該珍惜,招攬周云棠迫在眉睫,李家不屑一顧,本宮偏要捧成座上賓。周云棠跟在秦昭這么多年,知道的內(nèi)情比任何人都要多?!?/br> 皇后自己犯蠢,就怨不得她動手了。 **** 周府安靜如初,婢女在庭院里來回穿梭,元蘅辭從外間進來后將屋門關(guān)了起來。 周云棠手中多了一封邊境來的消息,父親讓她靜待。 只說靜待,未曾說靜待何事。 一時間,她有些心慌不安,但很快就將信給燒了,迎著火光的時候,腦海里想起庫勒。 庫勒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父親與太子的計劃一直將她瞞在鼓里,為何瞞住她。 她想不明白,書信被燒成灰燼,元蘅辭走來,“阿棠,你在想什么?” “沒有,母親可曾好些了?”周云棠快些斂下異色,將落在桌上的灰燼清理干凈了。 “好多了,總是說記掛著太子妃,我不敢多待?!痹哭o嘆息,瞞不下去的時候該如何是好。 “先不想這些,禮部擬了出喪的日子,我看過后答應(yīng)下來了,三日后?!敝茉铺幕剡^身。 云渺最后想的是回府,可惜,她沒有達成。若是可以,自己會去陵中陪她些時日,但眼前的事情太過繁雜,一件接著一件,都需自己來安排。 從小到大,云渺被母親寵壞了,若是有些心算,也不至于在中宮內(nèi)吃了虧。 說到底,還是太子妃的位置害了她。 當年定親后,不少人都說云渺生來就是太子妃,羨慕又嫉妒,可說到底不過是陛下的計策罷了。 陛下的多疑,害得多少人為之喪命。 不知怎地,周云棠愈發(fā)能體會父親對朝廷的失望。 “那你需將侯府安排好,不可泄露一點風(fēng)聲,夫人處受不得一點驚嚇?!痹哭o憂心忡忡。 周云棠應(yīng)下了,兩人說了幾句細碎的話后,門房傳了話過來,明日肅王要過來。 拿到帖子的兩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元蘅辭,不解道:“肅王與周府歷來不對付,怎地又想拉攏你了?” “太子妃喪后,周家明顯與東宮不和,這個時候肅王示意也恰是最好的機會。”周云棠將帖子收下了。 元蘅辭唉聲嘆氣,“你就這么對太子嗎?好歹給他留些希望啊。” “嗯?!敝茉铺牡挂矐?yīng)了下了,掂量著手中的帖子后陡生一計。 黃昏之際,周府侍衛(wèi)周亥持著令牌入宮,將肅王給的帖子原封不動送至太子殿下面前,一句不說就轉(zhuǎn)回了府。 入夜后,兩人照舊躺在一間榻上,燭火搖曳不明。 冬夜里只聽見呼呼作響的風(fēng)聲,屋內(nèi)熏著炭火,感受不到那股冷意。 元蘅辭怕冷,腳都捂不熱,索性就擠進周云棠的被窩里,“阿棠,你身上真熱,冬日里抱著真……” 哐當一聲,外間傳來的聲音將元蘅辭的話打斷了,兩人都聞聲坐了起來。 “阿棠,會不會有刺客?” “你見過哪家刺客未露面先露出聲音的,沒有那么蠢的?!?/br> “那是什么聲音?” “多半是哪個愚蠢的婢女不小心踢翻了東西。” 屋里兩人女孩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沒完,周云棠口中‘愚蠢的婢女’就是李暉。跟著太子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樣?xùn)|西,漆黑也看不清,但暴露了心蹤。 心中著實懊悔。 更多的是怕太子殿下丟了顏面。 白日里來侯府不香嗎?為何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過來,就算夜入閨房也…… 李暉止住想法,悄悄抬首覷了一眼黑著臉的太子殿下:“殿下,世子與世子夫人睡一個屋子呢?!?/br> 意思就是沒您躺的地方了。 第89章 八十九 孤明日還來。 屋外驟然又靜了下來, 元蘅辭感覺一陣陰風(fēng)莫名拂面而來,“阿棠,會不會有鬼?” “哪里來的鬼, 小人作祟罷了?!敝茉铺闹獣允呛稳耍露? 同元蘅辭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br> 她太過坦然,使得元蘅辭面色一紅, “你怎地不怕?” “外面有小人,并非鬼怪,怕甚?”周元棠披好衣襟后就點燃了燭臺, 屋內(nèi)頓時亮了不少,她端著燭臺就朝外走了。 屋里的燈火變亮后, 李暉的心再度雀躍起來,“殿下,想必是世子出來了?!?/br> 秦昭不吭聲, 但目光緊緊凝在緊閉的屋門上。 半晌后, 屋門開了,一小簇火光照亮了廊下一方天地,火光下的影子不大明顯,直到屋門多了一只玉手, 在昏暗的光線下尤其白皙。 秦昭神色微動。 周云棠出來后徑直去隔壁,那是置放衣裳的屋舍。 秦昭抬腳就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李暉體貼地將門關(guān)上,盡職地外寒夜里守著。 周云棠將屋里的燈都悉數(shù)點亮,頓時將秦昭陰沉黯淡的容色照得很清楚。 “殿下深夜過來,于禮不合?!敝茉铺拿鎸χ鵂T火, 也不去問外間為何一個婢女都沒有。 “周云棠,孤深夜來見你,你就這么疏遠?”秦昭凝望著燈下纖細的身影,眸色光色愈發(fā)濃烈。 周云棠回道:“您自個兒過來的,怨怪臣做甚,難不成是臣讓您來的?” 秦昭走到她身前,凝視那雙淡漠的眼眸,方才一句話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他想從周云棠身上找到一絲溫情,可找了許久后都是落寞而歸。 他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