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梅有點甜、魚在鍋里、我是三個大佬親meimei、這個徒兒不靠譜、倒追紀(jì)事 (女追男1V1h)、劍來(1-7冊)出版精校版、一代武后、娛樂圈bug、爾東與零(懸疑推理)、小小少年
“再等等吧,”寧琴就嘆了口氣,“我總不能這樣一副病病殃殃的樣子回寧家,惹得家里人不痛快。” “尋你,也是想有個知情的人 ,莫不要還沒熬到和離,就先死在了許家?!?/br> “大姐你快別這么說了?!睂帟廴图t了,“這究竟是怎么了?他許家?guī)状@赫,在這安城找不出更得體的世家來,怎么就如此待你!” “也怪不得許家?!睂幥偃塘巳萄鄣椎碾硽?,終于忍不住將一切對寧書說了。 聽著寧琴的說法,寧書竟是除了跟她一同落淚想不出別的法子。又是想到了出門前匡策的話,寧書心里頭就跟著一起酸澀。這日子怎么就這么難熬呢? 兩姐妹依偎在一起說了半日的話,寧琴掐著許慕白要回來的時辰提前送走了寧書。又囑她先不要跟家里說人,還說讓她常來許家陪她。寧書都一一應(yīng)了。 一路沉默地回了王府,下馬車的時候?qū)帟鴮⒛樕系碾y過收起來。 關(guān)關(guān)和在河已經(jīng)在院門迎著她,一邊陪寧書往世子西跨院走,一邊跟她說著這兩日王府里的事兒——東跨院那邊一直摔東西,更有下人碎嘴說寧書沒嫁過來之前已經(jīng)是有過兩門親事。 “哼,一定是東跨院那頭故意傳出來說您壞話的!”關(guān)關(guān)一臉的憤憤然。 “好了。”寧書打斷關(guān)關(guān),她現(xiàn)在實在是不想聽這些!終于回了屋子,寧書直接趕了所有下人回去休息,自己三下兩下摘了珠釵往梳妝臺上一置,也不梳洗,隨手脫了衣服,吹了燭臺,掀了床幔就鉆進去,她現(xiàn)在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最好睡到晌午,可惜她日日都要早起去主屋那頭請安。 寧書心下煩躁,床上又暗,她根本沒注意到床上已經(jīng)躺了一個人。 “回來了?”匡策從身后抱住寧書,臉貼在她的后頸,蹭了蹭。 骯臟不堪 第47章 “世子爺竟是躲在這里嚇人!”寧書本就心情極差,又被匡策嚇了一下,語氣就很不好。 匡策也不惱,竟是輕聲解釋起來:“林崢還沒出生的時候,林家的男丁都是為了我大匡身隕。一干親戚等著看林家的熱鬧,等著林家因無人為繼而去瓜分財產(chǎn)。所以林崢一出生的時候,她母親就不得不用這瞞天過海的方法,將她當(dāng)個男孩子來養(yǎng)?!?/br> “然而如今圣旨一下招她為駙馬,她自然騙不下去了。身份被揭穿,卻也是欺君的重罪?!笨锊唔獍盗税?,“今日朝上商議此事,她雖犯了欺君重罪,可又立下許多戰(zhàn)功,更何況林家人都是為國捐軀,可謂功過相抵。恕了她的欺君之罪,卻也革了她的軍職。” “然而賜婚的旨意已經(jīng)下了,林崢做不了駙馬卻要嫁入皇室。不管林家曾經(jīng)如何,如今她不過是沒有背景的一個人,自然也做不了正妃。” 寧書聽匡策說了這許多,慢慢消了氣,說:“所以她必須嫁給某個世子給個嬪,而你又不想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受氣,就想干脆把她娶了算了。” 匡策聽了寧書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寧書就又說:“這件事情,我白日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左右不過世子爺?shù)淖杂桑貌恢鴨栁?。世子爺更不必?fù)?dān)心我欺負(fù)了她,只要你寵著她疼著她,誰又會那么不開眼。更何況,我寧書也沒有這個背景去欺負(fù)別人。” “還有,”寧書又無奈加了句,“世子爺若是想得到寧家的助力,不若去我二姐那里夫妻情深才更適宜?!?/br> 真是好笑得好,人還沒嫁進來呢,已經(jīng)怕她受了欺負(fù)。寧書心里委屈,眼圈就是一紅。她又是急急收了淚,可不想在這個人面前落淚! 匡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動了動手,將寧書往懷里拉了拉,讓她的脊背貼在自己的胸腹。這才踏實了些。 他試著開口:“若我待你和以前一樣呢?” 寧書不怒反笑,索性把昔日學(xué)的女戒忘得干凈。脫口而出:“若我寧書依舊真心待你,卻單日侍奉你,雙日侍奉別的男人,可好?” “胡鬧!”匡策一下子坐起來,是真的動了怒?!斑@就是你世家女說的話?你的規(guī)矩你的體統(tǒng)呢?” 寧書也坐起來,看著匡策,說:“規(guī)矩?體統(tǒng)?難道世子爺不是最看不起這些規(guī)矩、體統(tǒng)的嗎?” “把你說的這些混賬話都給我收起來!”匡策冷喝。什么叫單日侍奉他,雙日侍奉別的男人?一想到若有別的男人碰寧書一下,他就恨不得把那人剁成rou醬!瞅著面前寧書白皙的脖子,匡策忍下想要掐死她的沖動,說:“能說出這番無廉恥的話,你的真心就這么骯臟?” “骯臟?”寧書抬眼看他,“那世子爺?shù)恼嫘呢M不是也是骯臟不堪的?” “哦……”寧書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對了,世子爺可從來都沒說過什么真心。倒是我寧書不知好歹,想多了。” 匡策簡直語塞。 寧書實在是累極了,她心里也有微微悔意,覺得今日說的話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有些過分了,可是……說出來竟是這么痛快。她不看匡策,自顧躺下,拉了被子蓋好,說:“世子爺若是不困,可以去別處消遣去,我睡了!” 匡策也不言語也不動。 寧書不理他,努力去睡。過了有一個時辰,就在寧書快睡著的時候,一直坐在那里不動的匡策忽然俯身去搖她。 “醒醒!起來!” 寧書忍著頭疼睜開眼,無奈道:“世子爺又有什么吩咐?” 匡策就俯身埋首在寧書的肩頸處,悶悶低聲說:“你既嫁了我,又對我真心,那我就不能欺負(fù)了你。” 寧書有點沒聽懂,只是隨意地“嗯”了一聲。 匡策就在寧書的肩膀咬了一口。寧書吃痛,冷吸了口氣,已經(jīng)徹底從困倦中清醒過來。 “寧書,你可給我聽好了,本世子只說這一次?!笨锊吣请p近在咫尺的黑亮眼睛在夜色里讓寧書怔了片刻。 “你既真心待我,我就給你想要的一切?!笨锊哳D了一下,“包括你說的真心?!?/br> 過了好一會兒沒聽見寧書的回應(yīng),匡策就去看她。見著她睜著眼睛怔怔望著自己,那眼睛亮亮的。 “寧書?你在聽嗎?”匡策就蹙眉輕搖了下寧書。 “嗯。”寧書重重點了下頭,“在聽,可是沒聽懂。” 匡策簡直頭疼,他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這女人怎么還聽不懂?“還有哪里不懂?你還想要什么?嗯?” 寧書想了一下,有些猶豫地開口:“我可以問你些事情嗎?”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你是不娶她了?”寧書神情古怪地看著匡策。 “誰?” 寧書就瞪了他一眼,裝什么糊涂! “哦,你說林崢?你不是不同意嗎?自然就不娶了?!笨锊哒f得坦率。 寧書卻嘟囔了一聲:“我何時說過不同意了……”她又抬頭認(rèn)真瞧著匡策的臉色,問:“為何我不許你就改了主意呢?” “因為你是我妻子啊。”匡策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話往往都是最真心的。 寧書好像就有那么點懂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頭究竟是高興還是酸澀??锊呤钦娴陌阉?dāng)成了妻子,卻無關(guān)感情。 瞧著寧書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匡策就皺眉問:“怎么就還是不高興呢?” “那……她在你心里究竟是擺在怎樣的一個位置?”猶豫了許久,寧書還是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問這種誰更重要的問題?” 寧書啞然,她居然也問過他? “她是很重要,可你和她不一樣。我愿意護著她,卻必須護著你。如果只能護著一個,自然是你?!眲倓偹呀?jīng)想得很清楚了,所以此時倒是直接可以說出來。 寧書就垂了眉眼,不再說話。 翌日,竟是傳出了林崢因欺君重罪而自殺的消息。一場大火將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林府盡數(shù)燒毀。林崢作為林家最后的血脈也在這場大火中身隕。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寧書默然。她知道林崢不會真的自殺,這不過是另一種自保的方式罷了。 · 寧書一直擔(dān)心寧琴那邊的情況,可是又不好去許家太過頻繁,忍了六日才尋了借口再去許家。寧琴的身體好多了,整個人都比上一次瞧見她的時候精神了許多。寧琴甚至跟寧書說起她比較中意的人家——給寧畫尋個好夫家。 事關(guān)寧畫,寧書自然也不敢馬虎,和寧琴細(xì)細(xì)商量起來。 日頭西沉,寧書才辭了寧琴趕回王府,馬車行了許久,寧書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個時辰應(yīng)該快到了才對。她掀起小窗前的簾子,果然見著外面是陌生的街道。 寧書摸了摸袖口,見今日帶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才放心。她又是對坐在車?yán)锏氖浊镌嚵藗€眼色,首秋也覺察到不對勁了,她向?qū)帟苛丝?,護在她身邊。 沒有給寧書太多思考的時間,馬車很快停了下來,有人將車門打開。外面灑進來的金色光暈有點晃眼,寧書適應(yīng)了一下,才睜開眼睛去看。 對面站著一個相貌有些熟悉的紅裙女子,此時手里拿著一把鞭子站在那里對著寧書笑。 她身后的牌匾上寫著“聽和居?!?/br> 這里是和王府的別院。 “林小將軍?!睂帟腥?,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 “世子妃怕是認(rèn)錯人了,在下山山,為策世子做事的一個小女子而已。”林崢笑著,“有幾句話想對世子妃說,故出此下策請夫人屈駕?!?/br> 夜夜伺候 第48章 寧書去看一旁的車夫,他此時正低著頭立在那里,毫無半分脅迫的姿態(tài)。他叫老宋,是和王府的老車夫了,沒想到竟然幫林崢做了這等犯上的事!寧書身為世子妃,而那林崢卻是什么人,車夫卻選擇了站在林崢那一邊…… 首秋已經(jīng)氣急,沖著老車夫訓(xùn)斥:“好你個刁奴竟是干出這樣里外勾結(jié)的事情來!” 老車夫立在那里,仿佛沒聽見一般。 寧書就對首秋使了個眼色,讓她先不要說了。 林崢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來,而寧書依舊端坐在馬車上,并不動。 林崢挑眉,笑著說:“世子妃難不成因為上次的小誤會與我心存芥蒂,怕我傷了你?世子妃放心,小女不過有幾句話跟你說而已。因了世子的緣由,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br> “有話便這般說吧?!睂帟届o看著林崢,心里翻騰的怒火一點都沒有顯出來。 林崢就甩了下鞭子,拉車的兩匹馬一驚,嘶鳴起來,馬車跟著搖晃,寧書就不得不扶著車壁。 “三姑娘!”首秋立刻扶著寧書,情急之下竟是直接改成寧府時候的稱呼。 寧書正視著林崢,說:“林姑娘還望三思。” “呵!”林崢冷笑,她手中長鞭一指,指向?qū)帟?,說:“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林崢才是匡策心里的人,這天下也只有我配得上她!別以為使出卑鄙手段就可以拿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你有什么?顯赫的娘家撐腰嗎?可笑!你當(dāng)不知道吧,匡策最為厭惡的就是你們這群弱不禁風(fēng)的世家女?!?/br> “而我,可以和他一同馳騁沙場,打下江山!” 林崢向前走去,笑得狂傲。 “我愛他,不在意名分!就算不能嫁他,也會一直愛著他陪著他!” 寧書忽然就輕笑了一聲,有些嘲諷地看著林崢,說:“不在意名分的愛?真是個讓人瞧不起的下等人?!?/br> “你說什么?”林崢怒。 “我說你辱沒了林家?!睂帟⒅瑤е鴳z憫的神情。 “你!”林崢已經(jīng)走到馬車前,伸出手微微顫抖著指向?qū)帟?,說:“空有個世子妃的殼子,得不到男人的愛,你有什么可囂張的!他夜里和你行夫妻之禮不過是發(fā)泄、是義務(wù)!你夜夜伺候著他,說不定他心里想著的卻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