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可是若有人在自己面前關(guān)心起自己傷口,那傷口就怎么也沒辦法完全愈合。 她眼淚越掉越兇,也說不清是因為這個小小傷口,還是因為他那句溫柔的話語,亦或還是因為心底的某種酸澀情緒作祟。 他抽了一張紙巾,輕輕擦了擦她臉頰的淚水,“怎么這么不小心?!?/br> 安然慘白著臉說不出話來,便聽徐易遠又說道:“這幾天便見水,也不要開車了。” 安然嘶啞著說:“沒那么嚴重?!?/br> 他馬上嚴肅的看著她,“聽話?!?/br> 安然無奈,只得點頭同意。 第二天徐易遠很早就起來了,他感冒癥狀似乎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只是臉色仍舊有些憔悴,他沒打擾顧安然,去隔壁徐磊房間叫他起床。 早上徐易遠去送了徐磊上學,徐易遠甚少會獨自送他過去,一路上徐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最后又問道:“爸爸,你今天下午要過來接我嗎?” 徐易遠點了點頭,他喜笑顏開,下車后甚至啵了他側(cè)臉一下,小孩子的吻帶著濕熱的口水蹭在他臉上,徐磊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對他揮手,“爸爸再見?!?/br> 徐易遠笑了笑對他說再見,他坐在車上愣了幾秒,用手摸了摸方才被徐磊吻過的地方。 正文 第29章 不能說的秘密(4) 安然破天荒的起來遲了,而后起身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早已沒有人了,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用鉛筆寫的,告知她他們已經(jīng)走了。 不一會,有人敲門,安然打開門,是送外賣的人,她連忙搖頭,“我沒點過外賣。” 對方再次跟她核對了一遍電話地址,“那就是沒錯了,已經(jīng)付過錢了。” 安然點頭道謝,接過東西,想了想應(yīng)該是徐易遠讓人送的,她心底不由有些暖意,感覺有些溫暖。 吃過早餐以后,安然便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她將家里收拾了一番,手上傷口還未痊愈,還是很疼,安然盯著貼了創(chuàng)口貼的手指發(fā)了一陣呆。 不一會有來電,安然接過電話,是王媛打來的,她告訴她,“安然,我已經(jīng)離婚了,我跟老賀求情,他把女兒讓給我了。” 安然凝眉,“那其余的呢?” 她笑了一下,“怎么說也是這么多年夫妻,放心吧,他挺大方的,給了我一大筆錢,我準備帶著樂樂回我媽那里?!?/br> 安然因為這個消息心情好了許多,掛斷電話以后,安然便覺得有些無聊,她照常去平時喜歡去的論壇灌水聊天,見到有人貼了一組照片,關(guān)于孤獨的照片。 其中一張是一個在戰(zhàn)亂中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在地上畫了母親的樣子,然后躺在中間睡覺。 安然是一個感性大于理性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總是忍不住鼻酸。 她逛了一會便關(guān)掉電腦,在房間繼續(xù)無所事事了一會,安然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去逛會。 之前安然加的高中同學群里,幾個老同學在串掇著眾人今天去一起聚聚,有幾個在本市的人馬上響應(yīng)。 最后不知道誰提到了她,有同學叫她,“安然不就是在江城嗎?一定要出來見見?!?/br> 安然想了想便同意了,她提前給徐易遠發(fā)了簡訊,那邊遲遲沒回她,想必是忙去了。 下午五點,安然按時到了約好的飯店,卻沒料到有人比她還早,見安然到了,有男同學開玩笑說:“班花果然是班花啊,過去這么多年還這么漂亮。” 有另外的同學馬上噓他,“什么班花啊,會不會說話,明明就是?;?。” 女同學們則故意大喊不滿,“你們這些男人,這么多年,還癩□□想吃天鵝rou呢?!?/br> 男同學表示,“女神啊,只敢放在心底,哪里還敢肖想其他?!?/br> 安然被一番打趣的臉色微紅,班級聚會大概來了十多個人,卻也非常不容易,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一個班還能湊這么多人。 有曾經(jīng)相熟的女同學邀請安然坐過去聊天,女同學艷羨的說道:“安然,你怎么這么多年一點都沒變,皮膚還是那么嫩,你瞧瞧我,眼角都長皺紋了?!?/br> 安然抿嘴,“因為我比你小嘛reads;?!?/br> 安然讀書讀的早,以前也是全班年紀最小的,有別的同學半開玩笑說:“我跟我老公說,我高中同學的老公是徐氏集團的徐易遠,他還硬不相信我,說我吹牛。” 高中同學許久不見,拉著一起說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情,總之就是回首過去,展望未來,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一般,最后話題不知道怎么引到了肖焱身上。 肖焱與他們同班兩年,最后一年肖焱留級了,但是以前還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有同學說道:“肖焱自從他當了明星后,我都沒看過他幾眼,有一次我給我老公說這是我同學,他還說我,怎么誰都是你同學?!?/br> 不知道最后怎么回事,一個男同學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喊道:“你們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有女人噓他,“切,還能是誰?” 男同學見眾人不好奇,自己說道:“肖焱呢。” 肖焱以前就是班上的白馬王子,就安然知道就有不下十個女生喜歡他,雖然現(xiàn)在是很多嫁為人婦了,可是畢竟是肖焱,現(xiàn)在又是大眾明星,仍然不少同學對他很有好感。 這邊剛說完,門口就見肖焱已經(jīng)走了進來,眾人歡呼,肖焱笑著跟大家打招呼,態(tài)度平和,沒一點明星架子。 他跟著大家一起吃飯,飯桌上說了不少高中時期的趣事,甚至連那件當著眾人表白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安然臉色窘迫。 還是肖焱解圍說:“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br> 說起來倒也是,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一個早已嫁做人婦,另一個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他們之間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有時候安然也會有些感慨,感覺人生過的很虛無,仿佛如一場夢一般,前塵往事早已被眼前的拋諸腦后。 最后散場的時候有人喝醉了,安然意識卻很清醒,雖然她也喝了幾杯,出了飯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肖焱明明也喝了不少,眼神看起來卻很清明,他問安然,“你開車了嗎?” 安然搖頭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