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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星彩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齊華既然知道了王悅娘的事兒,她家里人肯定也知道,所以她出門時,她母親不放心才特地叫齊正陪她到月老廟的。

    只是先才在月老廟并未見著齊正,怕是覺得那兒女子太多,所以回避了。這會兒沒想到在此處卻重新遇到了這對兄妹。

    齊正其實早就看到紀澄一行了,卻不好上前寒暄,只遙遙地朝紀澄頷首示意。齊華剛才在月老廟被王四娘狠狠地羞辱了一番,這會兒本就不好意思見人,瞧見紀澄她們也不過點頭示意而已。

    沈芫她們回以一笑,反正也不是什么太相熟的人家,何況上次齊華落水那件事兒也叫沈芫生了芥蒂,不來往也好。

    倒是沈萃這頭卻遭了魔了。齊正這人她以前也知道,不過齊家那破落戶,沈萃從來就沒看入過眼里,所以也沒正眼瞧過齊正。

    偏今日是中秋,這里又是出奇靈驗的今生巷,齊正算是沈萃在這條巷子里除了自家親戚外正面見到的第一個男子,這就不怪她會往心里去了。

    沈萃這一打量齊正可就上了心了。齊正本就生得溫文爾雅,雖比不上沈徹俊逸,但也算是京師排得號的美男子,他今日穿了一襲竹青的袍子,遠遠看去就像翠竹般清俊,周遭已經(jīng)好幾個姑娘偷偷拿眼瞄齊正了。

    不過既然是過客,齊正和齊華很快就走到了巷尾,今生巷是三條巷里最短的,紀澄她們也快轉(zhuǎn)向來生巷了。

    一行人剛轉(zhuǎn)過街角,就見楚鎮(zhèn)和沈徑匆匆而來,沈徑落后楚鎮(zhèn)兩步,他和楚鎮(zhèn)是在路上偶遇的,不過楚鎮(zhèn)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腳下生風似地走得飛快,沈徑若是不卯足了勁兒走都追不上他。

    “呀。”沈蕁驚訝地叫出了聲兒,沒想到在這里又瞧見了楚鎮(zhèn),她的心簡直歡快得快要溢出來了。雖然這塊兒算是來生巷和今生巷的交界處,但沈蕁下意識還是當這兒是今生巷的。

    沈蕁“呀”出聲后,驚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緊轉(zhuǎn)過頭對著沈徑喚了聲“四哥”,算是將失態(tài)掩飾了過去,“你怎么在這兒?”

    沈徑聞言這才將眼睛從紀澄身上挪開,“哦,我來尋大哥和曾兄的,路上遇到真長,便邀了他一道?!?/br>
    “剛才大哥他們往前生巷去了?!鄙蜍镜馈?/br>
    沈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最近不太平,你們也早些回去吧,省得老祖宗惦記?!?/br>
    說完沈徑和楚鎮(zhèn)便往前去了,紀澄轉(zhuǎn)頭看了看他二人的背影,心下有些奇怪,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楚鎮(zhèn)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卻也說不上是哪里奇怪,有點兒纏纏綿綿的,跟他那黑臉寡言的形象可有些不一樣。

    沈萃是個直腸子,明明剛才在前生巷見過楚鎮(zhèn)了,怎么他又打來生巷過來,像是圍著月老廟轉(zhuǎn)了一圈似的,不由好奇地側(cè)頭問沈芫,“芫jiejie,好奇怪啊,楚真長怎么又在這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蕁總覺得楚鎮(zhèn)是故意繞這一圈的,心里突突的跳著。

    沈芫倒是沒忘深處想,“誰知道呢,大概是被四哥拉過來的。”

    沈芫這可是冤枉了沈徑了。楚鎮(zhèn)和楚得其實是去尋沈徹的,主要是楚得想找沈徹,他聽說最近芮鈺被沈徹得了手,心里那個癢啊,想他堂堂平親王府的四公子想聽芮鈺唱首小曲排了半年的隊都沒能如愿,人芮鈺姑娘壓根兒就不屑于應酬他們這些紈绔,平日里能見她一面的不是文豪也是雅士,楚得可差太遠了。

    果然楚得一見著芮鈺就走不動道兒,雖然紀澄那樣的姑娘美是美,媚也是媚,但畢竟是良家婦女,哪有芮鈺的風情,那真是柔媚到了骨子里,表面上看著極正經(jīng),可是你在面前什么玩笑都能開,葷的素的都不忌,嘮起嗑來有意思多了。便是你被她怠慢多時,恨得牙癢癢,可聽她小嘴那么一恭維,就什么氣都煙消云散了,人家就是靠嘴皮子功夫吃飯的,本事著哩。

    楚鎮(zhèn)卻是不喜歡芮鈺那種一步三搖,動不動就嬌喘的女人,他見紀澄她們從月老廟往前生巷走就猜著她們要走三生巷,這才急急想繞個圈去今生巷再看看紀澄,哪知先是被楚得耽誤,遇到沈徑時又被他拉著說了一會兒話,這不,差點兒就沒趕上“今生的相遇”。

    中秋除了去月老廟拜神之外,晚上各家各戶還要擺香壇祭拜月亮,老太太領(lǐng)著家中女眷拜了月之后,眾人就去了磬園的二十四月館。

    第71章 清溪箋

    二十四月館顧名思義就取自“二十四橋明月夜”,磬園的西湖上有一座玲瓏小橋,橋有九孔,名踏月,橋東就是二十四月館,坐在館內(nèi)可觀一湖秋月,最適合中秋賞月。

    沈府的中秋團圓宴就設(shè)在館中。今人開宴或是圓桌而坐,也有小幾分座,老太太喜歡熱鬧,又說今日家宴都是自家人或親戚不講虛禮,所以二十四月館內(nèi)并未列屏風遮擋,干脆就在正中老太太的食幾兩側(cè),列了兩行半月小幾。

    幾上列置酒食,每張小幾圍坐兩、三人,十分愜意。老太太同蘇筠的祖母蘇老夫人同坐上座,左側(cè)是國公爺沈卓和安和公主的席位,右側(cè)小幾則是三老爺沈英和三夫人紀蘭的。至于二夫人黃氏,因為二老爺不在京城,所以她自請伺候老太太,也算是和老太太一桌了?!率啄莾闪行祝匀痪褪切≥厙?。紀澄同沈芫一桌,沈蕁則與蘇筠一起,沈萃便只得與盧媛一桌,因著是家宴,又是佳節(jié),所以女孩兒家的小幾上也置了酒壺,裝的是梅子酒,清甜甘柔,喝著十分舒服。

    紀澄她們對面是沈御同弘哥兒,斜對面曾修文也在座,曾家在京中也有宅子,但老太太說今日是中秋,曾修文這未來的孫女婿也不是外人,所以盛情留了他飲宴,這讓沈芫一個晚上臉都紅紅的。

    曾修文的樣貌一般,這主要是被沈家人給襯托得一般的,不過他一身詩書氣,有些忠厚的呆呆氣,同沈徹、沈御等人又是不同的男兒,每次看向沈芫時,臉都要紅,導致紀澄一見他就想笑。

    沈芫氣惱得直擰紀澄的腰,紀澄連聲告饒。

    有宴有酒,自然也得有舞有歌,這才算雅致。

    老太太面前,館中央空出的位置先是有沈府養(yǎng)的舞姬獻舞,又有安和公主養(yǎng)的江南來的小丫頭唱曲。

    那曲子卻是紀澄和沈萃最熟悉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這首詞近日風靡了整個京師,人人爭相唱誦,蘇青瓷夜夜都有人宴請。青樓楚館之內(nèi),更是時時都有人哼唱,紀澄沒想到的是這才多少時日啊,居然連沈府養(yǎng)的歌姬都唱上了。

    老太太卻是第一次,連聲倒好,“這詞寫得可真好,可還有?”

    那歌姬便又唱了一首破陣子,這下引得老太太高聲道:“好,許久沒聽到這樣好的詞了,怕是十年都難得一出。也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沈蕁道:“老祖宗可是問對人了,那首‘纖云弄巧’第一個唱的人就是阿萃,她在中壇獻藝上唱的就是這詞哩?!?/br>
    老太太驚訝地看向沈萃,“萃丫頭,可是真的?”

    沈萃笑著朗聲道:“回祖母,這都是澄jiejie的功勞,也是我運氣好,那日澄jiejie在街頭偶然救了個書生,那書生沒什么報答她的,就寫了兩首詞相贈?!?/br>
    好詞贈佳人,這就是一段佳話,不過于男子來說這是佳話,對紀澄來說可就顯得輕浮了。沈萃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不為別人著想的,也不知是無知還是故意。

    紀澄側(cè)頭對老太太無奈地笑了笑,像是寵溺meimei的jiejie一般無奈,“那位蘇先生當時欠了別人的銀子,正被人追著打,我見他被打得可憐就替將銀子給了,他身無長物,沒什么能抵給我的,卻又不肯接受施舍,就寫了兩首詞抵債?!?/br>
    這年月,文人雅士憑一首詞就能在青樓楚館白吃白喝半個月的,那詞也的確可算作銀子的,甚至比銀子更管用。

    被紀澄這么一說,大家就懂了,看來那蘇青瓷也是個有風骨的,難怪能寫出這樣絕妙的詞來,而他同紀澄的“曖昧”也就被淡化了,并非什么詞贈佳人,不過是抵債而已。

    紀淵當時一聽沈萃的話就皺了眉頭,紀澄畢竟是他meimei,他可不許她同男子有什么茍且。這會兒聽了紀澄的解釋,眉頭才松了開來。

    沈萃聽了紀澄的話就沖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你的秘密就我們兩知道似的,紀澄有些納悶兒,不知道沈萃這是又抽哪門子的風,怎么突然就對付起自己來了,她是哪里招惹沈萃了?

    紀澄的確是冤枉,沈萃在今生巷對齊正起了意之后,卻發(fā)現(xiàn)齊正看的人一直是紀澄,心里頭那個氣憤自然不言而喻,所以這才看紀澄不順眼,挑她的刺呢。

    “那位蘇先生可有寫新的詞?”老太太這是聽上癮了。

    紀澄不知道,在幫沈萃把中壇選藝的事兒應付過去之后,她就沒在問過蘇青瓷的事兒,直覺有些不喜,總覺得那樣的人做不出那種詞來,還是遠遠避開為好。

    紀澄雖然不知道,卻聽見沈萃脆生生地道:“有?!?/br>
    館中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沈萃的身上,打從中壇選藝之后,她整個人好像都籠了一層光似的,行事比以前更為高調(diào)。

    “今日才傳出來的新詞?!鄙蜉蛯ε赃吽藕虻睦w云使了個眼色。纖云本來不是叫這個名字,沈萃是得了蘇青瓷的詞后才給身邊的兩個丫頭改了名字的,一個叫纖云,一個叫飛星。

    纖云轉(zhuǎn)身從一旁的匣子里取了一疊花箋出來,給老太太送了過去,又分送了諸人。

    這蘇青瓷還真有些賺錢的頭腦,他本是身無分文,雖從紀澄處得了些銀子,可成日里呼朋引伴開銷很大,總不是個長久的法子。所以他干脆坐起來買賣詩詞的生意。

    蘇青瓷掛靠了個書畫鋪子,早在中秋之前那老板就打出了招牌,說是蘇先生新做了首賀中秋的詞,要在中秋那日發(fā)賣。

    這消息一出,那書畫鋪子的門口昨兒半夜里就有人排隊了,爭相想在第一時間讀誦蘇青瓷的詞。那青樓楚館的姐兒就更是積極了,現(xiàn)如今她們?nèi)羰遣粫K青瓷的詞,那簡直就是極丟臉的事兒。誰能第一時間唱出蘇青瓷的詞,才算是長臉。

    連芮鈺姑娘都使喚了人去那書畫鋪子排隊。

    可惜蘇青瓷不了解,這文人雅士一旦和銀錢沾了邊兒,就俗氣了。眾人對他的評價一落千丈,但他的詞又確實做得好,實在叫人又鄙視又舍棄不了,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卻說紀澄拿到那詩箋讀了一遍,的確寫得幾妙,尤其是那“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之句,讀來叫人感慨萬千。讀過這詞之后,紀澄晃眼間見那詩箋的左下方有一枚箋色的拱花技法軋出的印,因為與箋紙同色,所以不細看很容易忽視,可若是一旦發(fā)現(xiàn)了就會別有印象。

    那印上寫的正是“清溪”二字,這是余夫人送給紀澄的號。這詩箋正是紀澄所制,只不過由紀家的鋪子“清藏閣”刻成了版印了出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那清藏閣是賣紙畫筆墨的地方,也有掌柜的從全國各地收集來的秘珍字畫,但在京師這藏龍臥虎之地,實在不算有名。但這會兒借著蘇青瓷的光,可算是打出了名聲了。

    因為蘇青瓷的新詞摒棄了其他紙鋪出的花箋,專挑了清藏閣出的印有“清溪”號的花箋。這也算是蘇青瓷對紀澄的回報了,當初他在蘭花巷住的時候,給沈萃寫詞,柳葉兒拿給他的就是紀澄做的花箋,無意間說了嘴,叫蘇青瓷知曉了。

    蘇青瓷本就癡慕紀澄的美貌,又得知那花箋是她做的,心道這就是才貌雙全的絕色佳人了,他心里頭將那有的沒的骯臟的想法想了一大圈,可惜苦于沒有機會接近紀澄。這才想著用這清藏閣的花箋向紀澄傳遞情意,好叫她知曉這都是他替她做的事情。

    當然蘇青瓷的作用不可忽視,但也得虧紀澄這花箋構(gòu)圖精巧,筆法秀美,絕非等閑匠人所能做出的,所以“清箋”很快就打出了名號,雖然還比不上南方的“顧箋”那般赫赫有名,但也隱隱有后浪趕前浪的趨勢了。

    自然這也是后話。

    既然得了新詞,自然要聽新曲,這可難為那歌姬了,沒有練過,臨時哪里又唱得出來,叫老太太好生遺憾。

    沈萃見了更是得意,朗聲道:“老祖宗想聽新曲,孫女兒愿獻丑?!?/br>
    老太太指著沈萃大笑,“我這都忘了,咱們家可不是有個百靈鳥轉(zhuǎn)世的萃丫頭么?!?/br>
    沈萃上前大大方方地唱了一曲,她的嗓音獨特,輕啞中帶著空靈之感,的確十分好聽,就是太年少了些,唱不出那詞中的韻味,叫人些許遺憾,不過很多人都聽不出這細微差別的。

    “好,詞好,歌也好。難怪咱們家萃丫頭能贏了中壇選藝?!崩咸χ?。

    蘇筠聽了這話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她的那支舞練了一年多,中壇選藝本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哪知卻惜敗沈萃之下,若是沈萃真有實力也就罷了,可是在蘇筠聽來,沈萃的歌不過就是比普通人好上了一些,全靠那詞來襯托,根本孫算不得真本事,她心里一直就沒有服氣。

    這會兒聽見老太太說沈萃是名副其實,她就更覺委屈,何況這還是在自己的心上人沈徹面前說的哩。

    蘇筠在蘇州時那算是世家閨秀中的頭一份兒,從來都是光芒最耀眼的那個,到了京師因著客居在沈家,所以一直都在韜光養(yǎng)晦,現(xiàn)如今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所以只見她朝著老太太嫣然一笑,“既然五meimei已經(jīng)開了頭,我也給老祖宗跳支舞吧?!?/br>
    第72章 樹葉曲

    “好,年紀輕輕的姑娘正該活泛些,想當初我們年輕的時候,敲著碗都能跳舞,是不是老jiejie?”老太太轉(zhuǎn)頭對蘇老夫人道。

    “誰說不是呢,當初就你玩得最歡?!碧K老夫人感慨道。

    蘇筠跳的就是她練了一年多的“云袖舞”,不過她赴宴時卻沒準備云袖,這會兒讓丫頭去取一來是遠,二來話都出口了再等就過了那個興奮勁兒了,于是將挽在手上的披帛取下來,又向旁邊的沈蕁接了她的披帛,權(quán)充云袖了。

    “阿蕁幫我撫琴如何?”蘇筠笑著邀請沈蕁。

    女兒家彈琴練箏,雖為怡情,可多少也是想在人前表現(xiàn)的,沈蕁自然是欣然同意。

    沈蕁的琴藝侍從寒碧姑姑彈得真的不賴,但一來是她平日并不用功,二來年紀太小心性也有些浮躁,所以就缺了些意境。而蘇筠的舞卻是叫人目亂神迷。

    輕薄的披帛舞做云袖,雖然缺了一點白云出岫的出塵之美,卻又別添了彩虹逐月的艷麗。

    云袖如山間霧靄,將蘇筠絕麗的顏色遮掩得若隱若現(xiàn),仿似山谷里獨自搖曳的山茶,忽而云袖舞做繁花,又將蘇筠烘托得仿佛萬花園里的那朵蓋世魏紫。

    蘇筠的身段兒非常柔軟,舞起來韌勁兒十足,而且她這段舞最高潮的部分是連轉(zhuǎn)了三十圈,云袖舞成了一個光球,將她纏繞起來,然后云球綻開,蘇筠原地左右輕輕一劃,身子一蹲,往前傾斜做了個漂亮的收尾姿勢,柳腰細擺,裙擺在地上鋪出一個大圈來,像一朵艷麗的海棠。

    這三十個圈轉(zhuǎn)下來,蘇筠居然一點兒沒暈頭,實在是本事。跳舞的都知道,這轉(zhuǎn)的過程里眼睛得有個焦點,不然很容易暈頭,蘇筠那焦點自然就在沈徹身上。

    因為有云袖遮掩,所以她看得有些肆無忌憚。只是沈徹卻似乎有些不解風情了,蘇筠這舞了一路,沈徹的眼睛雖然一直盯著場中她的動作,可身體卻是微微側(cè)向他旁邊的曾修文的,或點頭或低語,注意力顯然并未在場中,真是白瞎了蘇美人的秋波。

    場中就蘇筠一個人在跳舞,紀澄自然只能盯著她看,看到蘇筠那樣子,就難免會幫蘇筠去看沈徹的反應。

    其實那不過是人的自然反應,紀澄也是無意識地瞥過去的,可真當瞥過眼去,正撞上沈徹的眼睛時,紀澄就立即想起了自己的那點兒破事兒,立即就收回了視線,還此地無銀地轉(zhuǎn)過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梅子酒雖然酒勁不大,但喝多了也是有后勁兒的,紀澄到這會兒已經(jīng)喝了五、六杯了,最近心緒不靜,所以難免貪杯,這會兒有些酒意上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日天香樓的事情來。

    那般丟臉的事情紀澄壓根兒就不愿意想的。那波斯舞如今想來就是艷舞一段,她當時也是嚇倒了,心里緊張又怕被人瞧出端倪來,所以一個勁兒往那樓里姐兒的模樣靠,這樣別人才不會相信那是她紀澄。

    何況那鼓點敲得又太激烈,太有節(jié)奏,紀澄的腰臀和四肢完全不用聽腦子使喚就擺動了起來,她舞到沈徹跟前時,沈徹坐著,她站著,沈徹的視線正好平著她的肚臍。

    紀澄身上那套衣不蔽體的衣裳,光是腰就露出了一大截,她滿臉的尷尬和滿心的別扭,索性轉(zhuǎn)過身去。到后來回想起來,紀澄才發(fā)現(xiàn)簡直大謬,那她當時豈不是正拿屁股對著沈徹,那還不如用肚臍呢。

    此是第一尷尬,后來在馬球場的休息處,她又被沈徹白白將身子看了去,徹底知曉了那人的惡劣,而且沈徹簡直就是視禮教于無物,所以才那樣放誕,壓根兒就不是什么風流多情,根本就是風流無情,拿女子當逗樂的玩物而已。

    紀澄心里安慰自己只當是被狗看了,少不了又為蘇筠的“天真爛漫”而惋惜,真可謂芳心錯寄,一腔癡情付流水。

    至于沈徹見紀澄跟老鼠見了貓似地撇開眼睛,白皙的臉在燈火下映出一片緋紅,這種明明有撩人意,卻又故作矜持的作態(tài)沈徹見過無數(shù),他也的確欣賞女子含羞帶嬌時的美態(tài),不過因他新得了芮鈺,正是興頭上,所以無意應酬這位心眼兒多得堪比太湖石的紀家表妹的情意。

    想起芮鈺,自然就想起了佳人之約,沈徹把玩著杯中酒,只但愿芮鈺能聰明些,能多吊他一陣子。

    卻說以這位芮鈺姑娘在京師的大名,沈徹自然是早有耳聞,且他是脂粉場中的??停惨娺^芮鈺幾面,不該都好幾年了才得手。只是芮鈺能有今日的名聲,與她那玩弄男子于鼓掌之間的能耐也有極大關(guān)系。

    姐兒最知道男人是一得了手就不珍惜的,好上幾天就撂開了手,所以芮鈺雖然同時釣著好幾條魚,偶爾給點兒甜頭,卻一直讓他們沾不了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