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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桓容在線閱讀 - 第297節(jié)

第297節(jié)

    桓祎想出的辦法,在晉地沒法推廣,沒道理在三韓不能用。他要帶回的是勞力和田奴,不做補充州兵之用,是不是漢家子并無關系。

    不地道?

    桓容冷笑一聲。

    之前交易回的人口,不乏慕容垂埋下的釘子,其中竟有五六個是漢人!對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你不仁我不義。

    沒法立刻開撕,順手扎兩刀,對桓使君而言全不是問題。

    或許是怕桓容改變主意,慕容沖收拾行李的動作極快,送行宴后就帶著護衛(wèi)隨商隊上路,半點沒有耽擱。

    桓容特地出城相送,目送隊伍走遠,才對騎著小馬一同出城的袁峰道:“阿峰,今日不去學院,要不要去坊市看看?”

    “阿兄不用處理政務?”

    “不用?!被溉菪Φ?,“賈舍人和荀舍人已在歸程,為兄可清閑數(shù)日?!?/br>
    聽到此言,小孩立刻眼睛亮了。

    “峰想去糖鋪!”袁峰輕輕踢了下馬腹,小馬噠噠噠走在大馬身邊,時而打個響鼻,引來大馬一瞥。

    估計是覺得奇怪,這么矮,偏偏又不是馬駒,目光都帶著稀奇。

    誰說動物沒有好奇心?

    桓容拍拍馬頸,笑道:“好,就去糖鋪。不過,糖不能多吃,否則會牙疼?!?/br>
    “恩!”

    袁峰用力點頭,小臉瞬間笑成一朵花。同時開始盤算,究竟該買哪一種,聽說又制出一種新糖,加了牛乳,味道極好……

    看著這樣的袁峰,桓容不禁搖頭失笑。

    就在這時,遠處飛來一只鵓鴿,發(fā)現(xiàn)桓容的隊伍,立刻振翅加速,飛到近前“咕咕”兩聲,引來桓容注意后,盤旋一周,落到桓容肩頭。

    “阿圓?”

    撫過鵓鴿后頸,解下鴿頸上的竹管,展開藏在其中的絹布,桓容猛地拉住韁繩,雙眼圓睜。

    巴掌大的絹布,上面僅有潦草的五個字,道出的消息卻是石破天驚。

    大司馬病危!

    建康,臺城

    勉強上過兩次朝會,司馬昱病情陡然加重。

    醫(yī)者被召入太極殿,十二個時辰不離。司馬曜和司馬道子不離殿中,欲要侍奉湯藥,卻始終無法靠近榻前。

    褚太后親自來探病,卻被徐淑儀和胡淑儀合力攔住,壓根不許她入內(nèi)殿。

    “這是何意?”看著擋在身前的宮婢宦者,褚太后沉下臉色。

    “何意?”徐淑儀冷笑一聲,“太后心知肚明?!?/br>
    “淑儀慎言!”

    褚蒜子是太后不假,司馬昱卻是她的長輩。同理,徐淑儀僅是“妾”,但為王府舊人,如今萬事不懼,根本不打算給褚太后面子。

    天子病入膏肓,皇太子尚未定下,滿朝文武都盯著太極殿。

    這個時候,徐淑儀不怕撕破臉,甚至期望褚太后能一怒之下,在殿門前鬧起來。

    “慎言?”徐淑儀冷笑連連,“太后,莫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是什么心,那兩個奴子又是什么意,休當天下人都是傻子!”

    褚太后不言,雙眼盯著徐淑儀,目光冰冷。

    “淑儀說出這番話,可曾想過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死嗎?”

    徐淑儀上前半步,手指擦過褚太后的臉頰,“褚蒜子,實話告訴你,我不怕死,你沒什么可以威脅到我。反過來,你以為推那兩個奴子上位,他們會遵守承諾,一心敬著你?”

    褚太后目光更冷,仿如淬毒的刀鋒。

    “孝宗在位,你能夠掌權(quán)多年,只因他是你的親兒子?!毙焓鐑x拉長聲音,“東海王繼承皇位,你再次臨朝攝政,全因他生母已死,外家不振,沒有外戚可以扶持?!?/br>
    說到這里,徐淑儀勾起嘴角,笑容里盡是嘲諷。

    “司馬曜和司馬道子可不一樣?!?/br>
    “那昆侖婢降位不假,人卻沒死。以她的出身,沒幾分心計,你以為能連生兩兒一女,活到現(xiàn)在?”

    “之前伺候官家的美人滑胎,有傳言那昆侖婢是被陷害。無妨實話告訴你,事情全是她做的,官家半點沒冤枉她?!?/br>
    “褚蒜子,”徐淑儀似笑非笑,挑起褚太后的下巴,沒有半分尊敬,“在你看來,奴子登基之后,是尊奉生他之人,尋求朝中士族支持,還是愿意由你掌控,做你手中的傀儡?”

    “沒有東海王,或許事情還有幾分把握。現(xiàn)如今,”徐淑儀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著褚太后,“你還能輕易如愿?”

    話落,轉(zhuǎn)身走回殿中,再不看她一眼。

    胡淑儀站在原地,開口道:“太后,您終歸是官家侄婦,如今官家臥病,不方便見你,還請自重。”

    比起徐淑儀,胡淑儀言簡意賅,話中的含義卻更加毒辣。

    褚太后就像挨了一記重拳,臉色煞白。立在殿前許久,心知無法邁進半步,終于不甘的轉(zhuǎn)身離去。

    殿門后,司馬曜和司馬道子目睹整個過程,臉色都有幾分難看。

    徐淑儀經(jīng)過兩人,冷笑一聲,視而未見。

    胡淑儀則停下腳步,意味深長道:“郗刺使已抵建康,兩位殿下好自為之?!?/br>
    司馬曜和司馬道子互看一眼,都是牙關緊咬,握緊雙拳。

    咸安二年五月,郗愔應征入朝輔政。

    抵達建康當日,臺城即下圣旨,宣郗愔入太極殿。殿門關上,君臣秘談整整一個時辰。因宦者宮婢盡數(shù)遣退,無人知曉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

    翌日朝會,天子強撐病體露面,當?shù)钚x旨意,追封瑯琊王妃為皇后,并以其陪媵王淑儀為繼后。

    事先沒有半點預兆,滿朝盡是嘩然。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關頭,天子不立皇太子,而是冊封皇后!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第二道驚雷又下。

    立司馬曜為皇太子,以司馬道子為東海王。原東海王司馬奕降縣公,移幽州。

    “大司馬溫、平北將軍愔依周公居攝故事。”

    旨意宣讀完畢,殿中一片死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雨傾盆

    天子連下數(shù)道旨意,冊封皇后,冊立太子,降廢帝,以司馬道子為東海王,已讓群臣措手不及。最后又放一記驚雷,以桓大司馬和郗刺使輔政,仿周公故事。

    也就是說,朝政盡數(shù)托于兩人,他日司馬曜登上皇位,會成為比歷代先皇更貼切的“傀儡”。如果兩人不滿,大可以將他攆出臺城。是廢是立,全在兩人一念之間。

    這樣的旨意,雖比不上將皇位拱手相讓,卻也不差多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司馬昱留下后手,找來兩位“周公”,而不是任由一人獨大,將建康握于掌中,將朝中大權(quán)獨攬一身。

    西府軍和北府軍勢均力敵,姑孰京口互為牽制,不想拼個你死我活,被他人得了便宜,桓溫和郗愔都會小心謹慎,不會輕易起爭執(zhí)。

    如此一來,建康勉強可保安穩(wěn),滿朝文武也能暫時松口氣。

    此外,王淑儀登上后位,搬入顯陽殿,就是后宮理所當然的掌權(quán)者。礙于輩分,褚太后必須退一射之地。

    他日天子駕崩,司馬曜登基,朝中有權(quán)臣輔政,壓根不需要太后攝政。即便要做做樣子,請出的也會是王太后。

    至于褚太后,只能留在長樂宮,繼續(xù)撥動流珠,枯對一部道經(jīng)。

    殿中寂靜許久,終于有朝臣鼓起勇氣,起身道:“陛下,大司馬未應征入朝,當遣人往姑孰傳立嗣之意?!?/br>
    翻譯過來,桓大司馬不在建康,事情就這么拍板真的好嗎?

    司馬昱遲遲沒有回答,僅是一陣接一陣咳嗽?;抡哌f上溫水,勉強壓下些許,卻是無力說話,否則又會咳得撕心裂肺。

    事實上,以他目前的狀況,根本不能臨朝。但受情況所迫,不想帶著“遺憾”駕崩,必須提前安排好身后事。

    登基時立下的宏愿早已淪為泡影。

    他所能做的,就是拼著最后這點時間,盡量平衡朝中勢力,設法壓制褚太后,避免一場可預期的兵禍。

    司馬曜是不是能坐穩(wěn)皇位,司馬道自子是不是會心懷怨氣,皇室內(nèi)部是否將有一場爭奪,司馬昱全不在乎,甚至有幾分樂見其成。

    兒子不孝,聯(lián)合外人,整日盼著親爹去死。

    他又何必留下慈心,為兩個不孝子鋪路?

    太極殿上,寂靜忽被打破。

    隨著一人開口,群臣仿佛被按下開關,開始各執(zhí)一詞,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起來。

    爭執(zhí)的重點不是該不該立嗣,也不是該不該立司馬曜,畢竟圣旨已下,皇權(quán)尊嚴總要維護,不能逼著天子當?shù)罡目凇?/br>
    重點在于,由誰去姑孰送信,是不是該等桓大司馬放出口風或是應征入朝,再行冊立皇太子之禮,將司馬曜送入東宮。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意見始終不能統(tǒng)一。

    朝會上鬧哄哄一片,不少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就是不肯松口。

    自始至終,謝安正身端坐,未發(fā)一言。謝玄坐在靠后的位置,看著叔父背影,不由得眉心緊鎖。

    王彪之和王獻之交換眼色,同樣沒有加入這場無意義的“爭吵”。

    能在朝堂上立身,官品千石以上,幾乎沒有笨人。

    家世是依仗不假,但和同僚打交道,每每亮劍交鋒,自身的能力同樣不可或缺。

    眾人的確在吵,而且吵得相當厲害。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甚至連爭吵雙方都十分明白,這場爭吵注定沒有結(jié)果。

    無論哪方吵贏,桓溫的實力擺在那里,司馬曜要入東宮,光有圣旨沒用,注定繞不開姑孰。

    之所以如此“投入”,不過是在擺明態(tài)度,各自站隊。

    畢竟郗愔就在朝中。

    同桓溫不睦的士族、不想投靠桓大司馬的朝臣,都在借機向郗刺使遞上“投名狀”。同時也為日后的爭奪埋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