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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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對龍吉一笑,急急對楊嬋道:“三meimei,你可算是來了,你二哥也受了傷,可他那狠心的,居然一個人跑到賊窩里騙解藥,現(xiàn)在也不知是……” 最后語聲哽咽,都有些說不出話來,楊嬋聽聞只道是楊戩受了傷,并不知他也是中了這奇毒,想是還能騰云,應(yīng)當(dāng)無大礙,忙安慰寸心道:“嫂子你先莫急,我二哥有七十二般變化,神通廣大,他又頗通機變,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都平安無事,應(yīng)當(dāng)無恙的?!?/br> 她雖是這么說,心里也有些打鼓,寸心卻聽進去了,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都平安無事,對啊,楊戩最后是平平安安回灌江口的,應(yīng)該沒事吧?應(yīng)該沒事吧? 三公主長吐一口郁氣,真想出去找他,可又不知道往哪里去,干嘛要把哮天犬帶著都不帶她,或者干脆把哮天犬留下也可以呀,至少現(xiàn)在還可以循著氣味找人。 時間就在敖姑娘如滾油煎的心情中一刻一刻過去,她與楊嬋輪流持各自的寶貝護持傷員,此事頗耗法力神思,待到三個時辰后,她們都已經(jīng)輪換了四五次,寸心靠在油燈旁,昏昏欲睡,仍強撐著睜開眼睛望著簾幕,仿佛下一刻楊戩就會掀簾進來。 楊嬋見狀心有不忍,拉著她的手勸慰道:“嫂子,你歇一歇吧,等我二哥回來,我馬上叫你可好?” 寸心苦笑著搖搖頭:“我知他必會平安回來,只是還是睡不著?!?/br>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明知是個好結(jié)果,仍舊惶恐不安。 呼的一聲,一陣?yán)滹L(fēng)灌入,寸心猛地站起身來,只覺頭暈?zāi)垦?,楊戩神采奕奕,大步流星走進來扶住她,笑道:“楊戩無事,夫人勿憂?!?/br> 三公主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怒道:“少往你自個臉上貼金了,你這種恣意妄為的混賬,死在外面我都不會眨一下眼,我是擔(dān)心天化他們,解藥帶回來沒,還不快去給他們服下!” 楊嬋:“……”見過口是心非的,但翻臉如翻書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有了解藥一切都好辦了,哪吒和雷震子第二天就可以下地亂跑,黃天化躺在床上每天由他爹和弟弟們給他敷藥,過不了幾日就是白白凈凈一俊男了。 他對于敷藥這事格外看重,特別是當(dāng)他知道自己的豬頭尊榮被楊嬋見過之后…… 姜元帥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喝杯茶了,一日正品茗之際,武成王黃飛虎卻突然找來,請他保媒提親。 黃飛虎笑道:“元帥你知道,我那小犬天化一直對楊姑娘心懷仰慕,我本想尋個機會見上一見,這次不就是恰巧了嘛,當(dāng)真是柔嘉成性,嫻淑典雅,您說這么好的媳婦,當(dāng)然要盡早定下為好,所以特來求元帥,替我家天化提親?!?/br> 姜子牙卻沒有如他所想,欣然接受,而是猶豫半晌才道:“武成王啊,楊姑娘自然是千好萬好,可有一件事,我必得告訴你,你再做決定?!?/br> 黃飛虎一愣,只聽姜子牙道:“她受天庭敕封,乃是西岳圣母,名字登上紫綬仙錄,受天規(guī)束縛,不可婚嫁,你們家,是否有與天庭抗衡的勇氣和能力呢?” 第47章 一言傷卻三人心 楊戩與楊嬋坐在帳中,桌上已經(jīng)擺了七八道菜肴,哮天犬撲哧撲哧跑進來,又端上來了一份湯。 楊嬋既感動又無奈,笑道:“哮天犬,快去告訴嫂子別做了,已經(jīng)夠了,叫她快出來用飯吧” 哮天犬答應(yīng)一聲正要出去,就見寸心笑盈盈掀帳而入,端著一盤紅燒rou,笑道:“別催了,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楊嬋忍俊不禁,上前幫忙接過來,四人坐在席上,臉上都掛著笑意。 哮天犬一落座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啃骨頭,咬得嘎吱嘎吱直響,楊嬋掩口直笑,寸心戳了他一笑,佯嗔道:“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嘛。” 哮天犬無辜道:“那,我也沒辦法嘛,我們狗吃東西,都是這樣的,而且這骨頭這么好吃,我當(dāng)然要多吃點。” 楊戩敲敲他的頭,道:“多吃便多吃,慢點嚼?!?/br> 哮天犬奉行他的命令,便如圣旨一般,當(dāng)下開始小口小口吞咽,聲音也自然小了起來。 寸心沖楊戩揚揚眉,這才罷休。 楊嬋笑道:“哮天犬胃口還是這么好?!?/br> 寸心道:“他胃口當(dāng)然好羅,問題是,好些日子,不知你的胃口好不好呢?” 楊戩也跟著問道:“三妹,這段日子,因戰(zhàn)事繁忙二哥沒去看你,過得可好?” 楊嬋莞爾一笑,回道:“有靈芝在我身邊,我如何會過得不好呢,你們就放心吧。” “前段時間倒是為了贈與百姓的糧食衣物不足而發(fā)愁,不過有摩昂大哥幫忙,派蝦兵蟹將從海外的小島上搜羅了一大批物資送過來,現(xiàn)在已然是無礙了?!?/br> 寸心聞言不由得露出思念向往之情,感慨道:“大哥永遠都是這么貼心,三meimei,你有什么難處,或傳書給我們,或讓靈芝聯(lián)系哥哥,都是可以的,千萬莫一個人扛著?!?/br> 楊戩眸色微深,接著道:“你嫂子說的是?!?/br> 楊嬋忍不住又笑出聲來,頗有調(diào)侃之色:“我知道,哎呀,本來我還想問問你們過得好不好呢,但瞧我二哥這樣子,嫂子說什么,你就應(yīng)什么,嗯,看起來,你們過得也是蠻不錯呀?!?/br> 楊戩咳嗽一聲不說話,寸心臉上微紅,嗔道:“胡說些什么。何必說我們,你日后也必定過得極好,你看看天化,嫂子還沒問你,你對他感覺究竟如何?” 這話一出,三雙眼睛都抬起來,盯著楊嬋期待答案。 楊嬋雖經(jīng)歷頗多,但在情感上還是一張白紙,眼下在這么多人面前談她對一個男子的感覺,不由得臉飛紅霞,她羞道:“嫂子,怎么說起這個來。” 寸心道:“這兒又沒有外人,我們都不會往外說的,關(guān)鍵是他對你有意,如若你對他也有情,我與你二哥好幫你把這婚事辦了呀?!?/br> 哮天犬最喜歡聽到說他不是外人,當(dāng)即嘻嘻笑出聲來,連聲應(yīng)道:“對啊,對啊。” 楊戩心下糾結(jié),一方面舍不得meimei被一個臭小子叼去,另一方面若meimei當(dāng)真喜歡,那也不能強留,何況成婚是好事,便一言不發(fā)等待著楊嬋的答案。 然而,這答案卻在意料之外,楊嬋聽到要辦婚事,臉上的羞澀之色褪去,漸漸嚴(yán)肅下來,半晌她對寸心懇切道:“嫂子,我知你好意,黃小將軍也確實是個好人,他經(jīng)常來幫我,對我也很好,捧著野花跑過來送給我,運糧熬粥分發(fā)物資,他什么都搶著幫我做。我很感動,但僅僅只把他當(dāng)朋友,無法作為,我的……夫君來看?!?/br> 寸心聽到前面還有些開心,現(xiàn)在成婚嫁個好男人,日后就不必只為短暫相守而被鎮(zhèn)壓在華山下十八年了,可聽到后面,她的柳眉微蹙,疑道:“這是為何?” 楊嬋凝神想了想:“可能是……他太小了,他給我的感覺,不是像二哥那樣,可以依靠的感覺,而是,而是,一個弟弟,而不是我可以依靠一生的那種……我也和他說過了,可他總說要靠誠心來打動我……” 楊嬋說得含含糊糊,寸心卻一下就聽明白了。女人都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是一個可以依靠可以信賴的對象,天塌下來有他頂著,凡事都不用怕,因為他在身邊。特別對于楊嬋來說,她年少失怙,過得更是顛沛流離的生活,現(xiàn)在最渴望的就是安定與祥和。黃天化人是很好,可是他太二,性格太跳脫,和他相處是很愉快,但要全心全意依賴他,恐怕還是有些難度。 一句話總結(jié),天化是個男孩,而三meimei需要的是男人。 得知這個事實之后的三公主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她做了次媒,一個是襄王有夢,情根深種,一個是神女無心,純當(dāng)朋友,這下要怎么收場啊? 楊嬋見寸心面露糾結(jié),擔(dān)憂道:“怎么了,嫂子,是有什么事嗎?” 寸心搖搖頭趕忙道:“無事無事,能有何事,既然不喜歡他,咱們再挑一個就好,天下好男兒那么多,總有一個合適對吧。” 楊嬋面露難色:“還要挑啊。”初次傷一個男孩兒的心就已經(jīng)讓她覺得抱歉了,萬一下一個還不合適,那該如何是好? 寸心道:“當(dāng)然要挑了,不過,也不必刻意去,日后多接觸些,看那個合眼緣,再談下一步發(fā)展嘛?!?/br> 說著捅了捅剛剛大舒一口氣的楊戩,楊戩一窒,若無其事道:“你嫂子說的是?!?/br> 楊嬋:“……”二哥,許久不見,你真的是被鸚鵡精上身了嗎? 飯后,楊嬋要帶著哮天犬去散步,這里只剩下寸心和楊戩兩人。 楊戩緩緩擦拭著三尖兩刃刀,寸心卻神思不著,她踱來踱去,終于忍不住問楊戩道:“二爺,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吶?” 三公主到周營這么久,叫二爺?shù)拇螖?shù)屈指可數(shù),平時就是楊戩來楊戩去,生氣時混賬啊,東西啊,混蛋啊,什么沒叫過。 楊戩一聽,動作一滯,挑挑眉:“又捅下什么簍子要我去給你補漏了?” 寸心跺腳怒道:“什么叫我捅下的簍子,我這是一片好心。哎呀,就是三meimei和天化的事,三meimei擺明對天化無意,而且不是因為旁得原因,而是性格因素,這分明是不可變,改不了的??商旎瘏s遲遲不死心,他若一直堅持,對三meimei日后婚事有礙,耽擱了自己也不好呀?!?/br> 楊大神一生,水里來火里去,闖過龍?zhí)痘ue,下過刀山火海,可論起這種家長里短,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擅長。 當(dāng)師弟來搶meimei時,二郎真君瞧人家確實不是個東西,可如今他搶meimei無望了,真君又念起這可憐的小伙子是他師弟了。 楊戩沉吟半晌道:“不若把剛剛?cè)玫脑拰λ屑毞终f?” “這,能行嗎?”三公主表示很懷疑。 主意遭此質(zhì)疑,楊大神深深望了三公主一眼,一言不發(fā)垂下眼簾,繼續(xù)擦三首蛟。 寸心撇撇嘴,明顯讀出他眼里的意味,那就是——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作為做媒新手的敖姑娘當(dāng)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是她選擇帶著楊戩去勸他的師弟死心。 然而,二人走到黃天化療傷的營帳前,卻聽到武成王黃飛虎的一聲咆哮:“我不許!兒啊,你與那楊嬋楊姑娘,當(dāng)真無緣吶!” 寸心乍一聽,就是一愣,她有些惱怒,莫非還嫌棄她三meimei不成?她湊上前去,想聽聽這武成王能說出個什么子丑寅卯,可接下來她就因自己的選擇悔愧交織。 “父王,可兒子是真心喜歡楊姑娘的,她人也很好,您不是昨天還夸她嗎?” “她是很好,可她就是太好了!她受天庭敕封的山岳之神,受天規(guī)束縛,你與她成婚,你是想要我們黃家,變成曾經(jīng)的楊家嗎?!” 寸心腳步一滯,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她腦袋里一片茫然,似有千斤之重,壓得她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看楊戩的臉色。 她拉起楊戩的手想帶他走,他卻立在原地紋絲不動,寸心按捺不住抬起頭看著他,他身姿挺拔如山岳,白皙的臉頰在午后的日光下就如同大理石一般閃閃發(fā)光,他甚至面無表情,一點憤怒的痕跡都找不到,可越是這樣,越讓寸心心驚膽戰(zhàn)。 她仿佛看到了,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 可里面的對話還在繼續(xù),武成王一點一點把從姜子牙那里聽來的灌江口滅門慘案說出來,全然不知,他在剜某個人的心。 黃天化哀切的聲音傳出來:“我竟不知,楊師兄和楊嬋meimei身世如此悲慘,這天庭,這玉帝,連親meimei親外甥都殺,當(dāng)真是豬狗不如!父王,我們與楊師兄家不一樣,楊師兄當(dāng)年是無所依靠,可兒子是玉虛宮弟子,元始天尊的徒孫,天庭不敢拿我們怎么樣的?!?/br> 黃飛虎冷笑一聲:“不敢拿你怎樣?呵,元始天尊是天道圣人沒錯,可別忘了,玉皇大帝才是三界主宰!他才是受命于天,統(tǒng)治三界之人!是,天庭現(xiàn)在是實力不濟,遠不及你所在的大教,可只要它一天代表天意統(tǒng)治三界,我們就不可對它不敬,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輕視忽略,因為這是天道的意志!是你師祖的師父——鴻鈞老祖的意志!” “所以,你師祖元始天尊是很厲害,可你覺得他會為了你這么一個無名徒孫去向天庭撕破臉,去公然和鴻鈞老祖唱對臺戲嗎?為父只能說,你太天真了!哪吒當(dāng)年被四海龍王拿玉帝圣旨逼得自殺時,他師父太乙真人也干預(yù)不得,而你楊師兄,他母親瑤姬在十日之下魂飛魄散之時,他可已經(jīng)是闡教弟子了,還是三代首席!你師祖元始天尊管過嗎?!” 楊戩的身子搖晃一下,寸心忙上前扶住他,淚水無聲肆意橫流,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拉著楊戩離開,她哽咽著,在心底吶喊:別聽了,別再聽下去了,別再聽這些話傷害你自己了! 可楊戩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他站在原地,仿佛成為了一座石像,默默地經(jīng)受殘酷的風(fēng)霜。 “父王,父王,我們不靠別人,我們靠自己不行嗎,楊師兄不是一樣娶了我嫂子,天庭還不是拿他沒有辦法?只要兒子勤練法術(shù)武藝,修得金仙大道,自然可以護住家中親眷!還有楊師兄,他也不會不管我們的,并沒有您想的那般悲觀!” 天化努力地勸慰自己的老父不要如此扼殺他的愛情,可事實證明,完全是徒勞了。 武成王聽聞此話,更加頹唐下來,他的聲音驀然低了下來,帶著深深的疲倦與無奈。 “兒啊,你就算修成金仙大道又如何呢,你的爺爺,你的父親我,你的叔叔們嬸嬸們,你的弟弟和表弟表妹們,他們都是凡人。你護得住我們所有嗎,噢,再加上你楊師兄,他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護不了我們黃家子子孫孫,世世代代啊,縱然他肯他能,為父我也沒有這個臉啊!” 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眼角濕潤,向兒子說出最殘酷的現(xiàn)實,宣布他愛情的死亡:“我們不可能全部修行,因而不可能同你們修道之人一樣長生不死,我們總會歸于塵土,進入六道輪回,屆時天庭要拿捏我們,便如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我黃飛虎的兒子,總沒有喪盡天良到為一己之私,數(shù)次擾亂六道輪回吧?” 天化不由得淌下淚來,他還是十六歲的孩子,心性單純良善,他無助而充滿希望,重復(fù)道:“總會有辦法的!您給兒子一點時間,兒子會解決這一切的!” 黃飛虎搖搖頭苦笑道;“只有一個辦法。” 黃天化充滿希望地抬起頭,眼中的光彩都讓他的父親不忍直視。 “什么辦法,父王你快說?” “那就是你效仿你的嫂子,同我們斷絕關(guān)系,死生不復(fù)相見,就可以讓我們一家免遭天庭明里暗里的報復(fù)了。兒子,你愿意嗎,為了一個女人,拋棄生你養(yǎng)你的父親,拋棄一直疼愛你的爺爺,拋棄你的弟弟們,你愿意嗎?” 楊戩終于聽不下去了,他甚至沒有勇氣聽自己一直疼愛的師弟的選擇,聽著對他meimei,他妻子的傷害。 而寸心,她已經(jīng)怔在原地,為最后一段話,一模一樣的口氣,一模一樣的傷心。 當(dāng)年,她的父親,也是這樣,老淚縱橫,近乎懇求到對她說:“三兒,你真的要如此嗎,就為了一個男人!拋棄生你養(yǎng)你的父母,拋棄你所有的兄弟姊妹,拋棄你長大的這片海域?!你跟了楊戩,就永遠別踏進西海一步,你還要跟著他嗎?!” 她當(dāng)時的答案,是肯定,可現(xiàn)在,寸心如提線木偶被楊戩拉著,跌跌撞撞往前走著,她后悔了,早就后悔了,就算再愛楊戩,也不能為了他傷害自己的親人,所以,她一直堅定著,她要回家。 第48章 安得與君相訣絕 一壇一壇酒下肚,入了愁腸,化作相思淚,昔年幼時父母尚在,三兄妹在家中嬉戲打鬧的情景歷歷在目。抱著自己的母親,哄他吃飯的母親,喂著瓜子的父親,在母親罰他時護著他的父親,憨厚笑著的大哥,喜歡練武的大哥,還有那個無憂無慮、只會喜歡打扮的meimei。 都不在了,都不在了,楊戩的眼前仿佛蒙上一層血色。楊家的滅門慘案,父親倒在血泊中,大哥倒在血泊中,母親在日光下化作飛灰,而meimei,早已被苦難折磨的提前懂事,她本應(yīng)該像別家女孩兒那樣,快快活活長大,嫁一個疼她愛她的好丈夫,而不是像如今一樣,被別人避之不及,如蛇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