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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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在血脈里沸騰,父兄流了滿地,guntang炙熱的鮮血,早已將他的整個天地都染紅。他胡子拉碴,猛地立起身來,搖搖晃晃,將手中的酒壇摜到山巖上摔了個粉身碎骨,對著空蒙的山川河海,對著漆黑的夜空發(fā)出野獸受傷般的嘶鳴。 他母親有什么錯!他的父兄有什么錯!他的meimei又有什么錯!為什么要這么對他們,為什么!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他喊著喊著,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他諷刺地想到,呵,天道都選擇玉帝這種人來當(dāng)三界主宰了,又怎么會公平,全是鬼話!鬼話! 他驀然大笑起來,蒼涼又悲哀。 寸心就站在他身后,看著他在懸崖邊兀自發(fā)泄。她并沒有上前去安慰楊戩,因為她自己也沉湎于無法解脫的痛苦之中。 兩個同樣痛苦的人,綁在一起,難道還能讓痛苦變少一些么? 天庭是傷害楊戩親人的劊子手,所以他恨天庭,恨這不公的世道,而寸心呢,她恨的,唯有自己,因為就是她一次一次向親人舉起屠刀,一次一次剜他們的心。 不顧父命出海幫助楊戩,弱水之中公然對上天庭,后來甚至為一個男人,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可就是這樣,父王還是原諒她了,前世被休之后,一句重話都沒有,她還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而今生,手中的如意明明暗暗,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輝,都是來自親人的疼愛與安慰。 寸心闔上眼,如果讓她早一點回來,如果讓她早一點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西海邊那個孤狼一般的少年,弱水中他玄色的衣裾浮浮沉沉,她還是會救的,她還是會保護他,只是,她不會再嫁給他了……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一晚,夜正好,風(fēng)甚涼,松濤陣陣,人卻不一樣了。 自寸心與楊戩強撐著笑顏送走楊嬋后,兩人之間彼此小心維護的溫馨氛圍一掃而空。他們沒有經(jīng)過任何爭吵,完全無任何征兆,仿佛就在某一天早上起床時,發(fā)現(xiàn)與自己同床共眠之人變成了一只刺猬,靠近一些,說上幾句話,都能扎得自己遍體鱗傷,唯一的辦法,就是保持距離,帶上面具,來維持表面的祥和。 這可真就是“相敬如賓”了。寸心對此苦笑幾聲,便由著去了。 本來也就是分別前的粉飾太平,如今這樣,倒也好了,到時候和離,就不會太突兀,太尷尬了。假的真不了,更長久不了,哪家夫妻像他們這樣,雙方都彼此壓抑著自己來迎合對方,能撐過一年,能撐過兩年,能撐得過千年么? 然而,東征不會因為他們倆的情感問題而停下腳步。楊戩雖然取回了解藥,但耗子將軍余化還在,汜水關(guān)上依舊高懸著商軍的大旗,而被楊戩欺騙的一氣大師又怎么會善罷甘休。 前去為父報仇破青龍關(guān)的土行孫夫婦同哪吒一起回來了。三關(guān)只剩汜水關(guān),眾將云集,共謀破關(guān)。 鄧嬋玉全然不似過去明媚鮮活的模樣,她身穿孝服,臉色白得透明,眉宇間一股纏繞不去的哀戚之色。寸心柔聲安慰著她,她也只是欠身,強笑說無事,土行孫在一旁竄來竄去,嘀嘀咕咕,也不能逗得她半分開懷。其實大家知曉,喪父之痛,怎么會無事呢?可正因為是喪父之痛,旁人千般勸慰也無濟于事,只能由時間慢慢撫平傷口。 寸心念及此不由得抬眼望楊戩望去,他如冠玉般的側(cè)顏在日光下似透明一般,正向姜子牙侃侃而談。 “師叔,弟子愿請命前去拿那余化,助我軍攻下汜水關(guān)!” 姜子牙自然頜首應(yīng)允。 次日楊戩出營,三下五除二就斬了余化那廝的狗頭,哪吒和雷震子俱高興不已。而靜靜立在一旁的黃天化蒼白一笑,卻不發(fā)一言。寸心心下暗嘆一聲,他和他父親武成王,對楊戩并無遠離之心,傷害之意。黃飛虎所說的字字句句,何嘗不是實情呢?只是這現(xiàn)實太殘酷,所以揭穿這現(xiàn)實的人,注定讓楊戩無法與他們同以前那般相處。 寸心送楊嬋離開時,驀然回首,絨絳在空中飛快劃過,連帶著大紅袍上活靈活現(xiàn)的團龍。他甚至連出來,當(dāng)面送一送他心上人的勇氣都沒有了。楊戩應(yīng)當(dāng)也看到了,但他什么都沒有說,扭頭便離開。 這個可憐的孩子,求而不得的痛苦,被現(xiàn)實擊潰的絕望,沒有比三公主更清楚明白的了。寸心抿抿嘴,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黃天化愕然回首,嘴唇囁嚅了幾下,小聲喚了一聲:“嫂子?!?/br> 寸心郎朗笑道:“你看你,這么大個個子,連哪吒都不如呢,還這么虛啊,嫂子還等你帶我沖鋒陷陣呢!” 黃天化有些羞澀地垂下頭,再抬眼時,臉上已經(jīng)有了些笑模樣,他道:“他是蓮花化身,當(dāng)然好的快了,我這可是*凡胎,不過也用不了多久了,師叔不是說,那余化的師父,一氣大師余元可能回來嗎?到時候我就領(lǐng)著嫂子去?!?/br> “那我可等你啊?!贝缧霓揶淼?,黃天化重重點了點頭。 第49章 封神榜上炳靈公 果然如姜子牙所料,一氣大師余元乘五云駝氣勢洶洶而來。強敵來襲,楊戩卻被姜子牙派去運糧。寸心心中感慨,是不是又該死人了…… 然而她并未選擇與楊戩同去,而是留在營中,一方面是為了幫幫忙,能建功立業(yè)最好,另一方面,如果就這般死了倒也不壞?;虼蠡蛐。獛熓宄粤怂敲床?,總會賞她一個神位吧,敖姑娘如是想到,要是他不給,就讓他把吃了她的都吐出來!╮(╯_╰)╭ 楊戩得知寸心的選擇后一言不發(fā)。當(dāng)時正是清晨,他正準備起身穿鞋,曙光透簾而入,照在他高大的身軀上,投下的陰影剛好將寸心完全籠罩。 寸心倚在枕上,青絲如瀑拖于被上,平平淡淡地告訴楊戩:“我便不同二爺去了,你自己小心罷?!?/br> 昔日她有事相求喚二爺,聲音綿軟,仿佛帶著絲絲甜意,如今,這聲二爺?shù)顾圃诮幸粋€陌生人一般,還不如曾經(jīng)的混蛋、混賬,至少他知道,以西海三公主的教養(yǎng),她只會對住在心底的人暴露本性。 楊戩無聲地苦笑,半晌回了句:“好,你也小心?!?/br> 寸心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看著他迅速地穿衣,漱口,凈面,他一掀開帳簾,冷風(fēng)忽的灌入,吹得他寬大的披風(fēng)飛揚起來。寸心不由得一哆嗦,他幾乎是下意識般,把簾子放下。寸心擁了擁被子,一時不知說什么是好。 營帳內(nèi)是一片尷尬的寂靜,楊戩最終開口了。 “要小心,莫要莽撞沖在前面,一氣大師法力高強,使寶劍,有金光銼,你須記得跟在師叔身側(cè),他有杏黃旗在手,可護住你。” 寸心只覺得鼻子發(fā)澀,她點點頭,輕聲道:“早點回來。” 楊戩應(yīng)了一聲,終于離去。 不多時,戰(zhàn)鼓擂響,聲如雷鳴,寸心忙沖出去,與大軍回合,應(yīng)戰(zhàn)一氣大師。 出了轅門,就見敵軍陣前一位道人,騎五云駝,戴魚尾冠,穿大紅服,生的十分兇惡。寸心定睛一看,天吶,這還是一個道士,長得和她們西海的巡海夜叉也差不離了,面如藍靛,赤發(fā)獠牙,身材高大,兩只眼睛如猛獸一般,冒出兇光。 這么兇的一個道士,開口就找楊戩:“楊戩小賊可在,速讓他出來見我!” 姜子牙捋須一笑:“道兄莫急,楊戩催糧去了,不在行營。” 一氣大師憋著一股氣要來找楊戩算賬,誰料他居然不在,當(dāng)下火氣更上一層樓,他冷哼一聲,嗤笑道:“呵,莫不是知道,他偷了道爺?shù)牡に?,殺了道爺?shù)耐絻?,道爺必將他碎尸萬段,所以害怕了不敢出來吧!” “你!”寸心柳眉一立,正待反唇相譏,卻被姜子牙攔住。 姜子牙道:“道兄,你既在蓬萊島修行,難道不知天意順逆?今紂王無道,惡貫滿盈,天怒人怨……而我大周武王,德厚流光,任賢使能……你那徒兒助紂為虐,傷人在先……我那師侄救人心切,機變靈活……” 姜丞相洋洋灑灑一大篇,聽得三公主頭昏腦漲,簡而言之,一句話,你徒弟逆天而行,死了也是活該,我?guī)熤俄樚於?,騙了你也是應(yīng)該。 這話說得,一氣大師怎會干休,當(dāng)場舉寶劍就要戳爛姜元帥的毒舌。姜子牙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打神鞭在手,一拍四不像一溜煙就沖了出去,打神鞭對上一氣的寶劍,自然是打神鞭更甚一籌。 寸心只見光華四射,兵器交擊,哐哐作響。別看姜子牙八十多歲,胡子一大把,身手之靈活,比起年輕小伙子都不遑多讓,看得寸心咋舌不已。正感嘆間,就見姜師叔飛身而起,以不該他這個年紀擁有的柔韌性做出一個完美的后空翻,一鞭子就抽到一氣大師背上。 要不是他手抓的緊,只怕要當(dāng)場跌下五云駝。一氣被這一下打得倒抽冷氣,哀叫不已,忙催五云駝離開,金眼的駝四只腳下起金光,一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 姜子牙帥氣地挽了一個鞭花輕蔑道:“呵,不過如此?!?/br> 啪啪啪啪,敖姑娘手都拍紅了,隨著姜師叔施施然回周營,一面驚嘆一面又有些遺憾,平時出來,至少還可以補補刀,撿個漏,現(xiàn)在連個漏都沒得撿了,她的功德,要怎么辦呀! 本以為白日一氣受傷,能消停好幾日的三公主,萬萬沒想到,夜幕剛剛降臨,事情就來了。 因著鄧嬋玉心情一直郁郁,土行孫今日又不見蹤影,傍晚時分,她便去尋鄧嬋玉說話。兩人吃飯飲茶,寸心專門談些她喜好的衣物首飾,想寬解寬解她。豈料,鄧嬋玉今日格外焦躁,坐在案幾后就如在針氈上似得,坐立難安。 寸心起先還以為她是仍舊為父親傷心,可后面見她頻頻往門口望去,面上一片焦急之色,不覺奇怪,這是怎么了?她在等誰回來? 寸心便問道:“嬋玉meimei,你這是怎么了,是在等土行孫嗎?” 鄧嬋玉被這一聲喚嚇了一跳,她輕撫胸口,驚魂甫定,欲言又止:“嫂子……” 話音未落,就聽見金吒急急忙忙跑來,大喊道:“嬋玉嫂子,不好了!土行孫師兄被我懼留孫師伯捆回來了!” 鄧嬋玉呼的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跑。 呆在原地的三公主,(⊙o⊙)啊,這是怎么了? 待到寸心跑到中軍大帳門口時,就聽見里面驚天動地一聲咆哮, “你這個偷雞摸狗的混賬東西!”唬得敖姑娘腳下不穩(wěn),差點跌將下去,還是隨后的龍吉公主扶了她一把,洪錦在她身后沖寸心施禮。 寸心對這夫婦二人笑笑還禮,低聲問他們:“這是怎么了?” 龍吉公主瞥了丈夫一眼,二人都齊齊搖頭,道是不知。 洪錦道:“何必站在此處猜,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 說著,便率先上前替二女掀簾,寸心點頭稱是,挽著龍吉的手,進入了熱鬧的現(xiàn)場。 一進大帳,就發(fā)現(xiàn)今兒個來查看情況的人當(dāng)真不少,除了還在外押運糧食的楊戩,其他人幾乎是都到了,都在圍觀土行孫的師父打他…… 土行孫的師父懼留孫,乃是元始天尊的四弟子,修行于夾龍山飛云洞,有法寶捆仙繩。如今這捆仙繩卻牢牢捆在他自個兒的弟子身上,就是這般,做師父的還是不解氣,抬起腳就把土行孫踹翻在地,大罵道:“我怎么會教出你這么個混賬東西,居然學(xué)會偷雞摸狗,去偷那一氣的五云駝!你這般,當(dāng)真是丟盡玉虛宮的臉面,丟盡你師父我的臉面吶!” 原來這么晚沒回來,不是去押糧,而是去偷那個兇道士的坐騎……寸心頗覺尷尬,可仔細想想,土行孫去偷五云駝,又怎么會被自己的師父懼留孫綁回來呢? 她捅了捅一旁的武吉,悄悄問道,武吉感慨地搖搖頭,低聲道:“嫂子你有所不知,我剛剛陪師父在帳中,懼留孫師伯就突然拎著師兄跑進來,原來土行孫師兄去偷一氣大師的五云駝,被他當(dāng)場逮住了,氣得將師兄關(guān)在如意乾坤袋里當(dāng)場就要燒死,辛虧懼留孫師伯掐指算到,跑到汜水關(guān)內(nèi)才把師兄帶出來……” 額(⊙o⊙)…這就很那啥了嘛,徒弟做出這等不爭氣的事,師父也不能不管,硬是厚著臉皮當(dāng)了一回幫兇把徒弟提溜出來,這徒弟是保住了,可這面子里子,就丟盡了,也難怪懼留孫這般生氣。 土行孫汪的一聲就哭出來,一面哭一面懺悔道:“師父我錯了,你狠狠地罰弟子吧,師父我再也不敢了?!?/br> 鄧嬋玉忙膝行過去扶住他,替他擦眼淚求饒。 懼留孫此番氣得當(dāng)真不輕,可徒弟涕泗橫流地認錯,畢竟是從小養(yǎng)到大的,也有些心軟。然而,當(dāng)他抬眼一望這帳中,擠滿了師侄,個個相貌堂堂,英姿颯爽,對照跪在地上哭得的那個,這個就……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嘆一聲,他和那幫師兄師弟們,都是昆侖十二金仙,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呀,他自問修為品德不輸于他們?nèi)魏我粋€,怎么人家教出來的神采飛揚,他教出來的就這么猥瑣不堪呢?這么一想,更覺得心塞,看徒弟哭也不覺得可憐了。 他直接朝姜子牙拱手為禮道:“子牙賢弟,此番是我教徒無方,這孽畜今兒就任憑你處置了!” 寸心瞧姜師叔臉色,燈火之下,當(dāng)真一片鐵青,便知土行孫今日討不得好,可萬萬沒想到,姜師叔一開口就是要拖出去斬了啊。 “土行孫,你這混賬,我命你去運糧,你跑回來去偷人家的坐騎,行如此辱國之事!今若不斬你正軍法,以儆效尤,將來軍中必亂。傳刀斧手,將他拖出去給我砍了!” 鄧嬋玉聞言當(dāng)場驚叫出來:“不要!元帥,都是我之過,不是他的原因。他今晚早早就押糧回來了,見我又悶悶不樂。我以前和他一起運糧時和他說過,這么騎馬顛來顛去,要是有個穩(wěn)妥又快的坐騎該多好,他就說就說……” 姜子牙冷哼一聲:“就說那一氣大師的五云駝不錯,他去偷回來給你是吧?” 土行孫聞言嘿嘿一笑:“師叔,你當(dāng)真神機妙算,就是如此?!?/br> 嬋玉一巴掌打在土行孫身上,哭著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幅不正經(jīng)的樣子。”又對姜子牙叩頭求情,“元帥,皆是我之過,如果不是我想要,土行孫他根本不會干這種事的,您要殺就殺我吧,放過他吧。” 土行孫掙扎著起身想扶他老婆,結(jié)果一不留神差點把他老婆壓到地上去,鄧嬋玉忙推開他,又朝他怒目。 土行孫卻笑道:“老婆,你別替我頂罪了,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咱爹過世后,你一直很傷心,我也很傷心啊。我從小沒有父母,師父就像我的親爹似得,可我下了山,師父不在我身邊了,又有咱爹來了,他生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兒給我,就為這個我就把他老人家就當(dāng)自己的親爹來看待。” 這聽得懼留孫心頭火氣,老子養(yǎng)了你幾十年,你把老子當(dāng)親爹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鄧九公不過給你生了個老婆,噢,你也把他當(dāng)親爹了。嘿,老子幾十年的養(yǎng)育教導(dǎo)之恩,還不如人家給你一個老婆! 他抬腳又想踹土行孫,可又覺得心里澀澀的,唉,這般多情重義,也不愧是他懼留孫的弟子了。 眾人又聽土行孫繼續(xù)道:“可恨那丘引狗賊,竟敢用詭計害了咱爹的性命,雖殺了這混賬,但也消不了你我心頭哀傷之情??扇兆涌傄蚯斑^,老這么傷心也不行啊,所以我去偷那五云駝,想哄你開心開心,再勸勸你。沒曾想到,沒偷成不說,還被……咳咳。” 說著說著就拿眼睛去瞥懼留孫,然而他傲嬌的師父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白眼。 剛剛還滿懷希望覺得師父肯定不舍得自己的土行孫萎了。他垂下頭,哼哼唧唧起來。 寸心聽到此,淚珠兒早就滾落,土行孫,他身材矮小,樣貌平凡,可他的心卻比那些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的人(楊戩:咳咳)要細膩溫柔一千倍一萬倍!嬋玉何其有幸,能得到這么一個愛屋及烏,真正體貼她情感的好丈夫。 寸心側(cè)身出列,對姜子牙與懼留孫施了一禮,求情道:“二位長輩在上,寸心斗膽,想求二位饒了土行孫吧。他天性質(zhì)樸,性子純良,絕非貪婪心術(shù)不正之徒,此番行徑,也是出于一片愛妻之心,其情可憫,況且鄧九公元帥尸骨未寒,就殺他女婿,留他女兒在世上孤苦伶仃一人,這未免有些不大好吧……” 一眾弟子齊齊稱是,都替土行孫求情。 懼留孫早就心軟了,他就一個徒弟,不疼還能怎么樣。先前是氣狠了,真當(dāng)著他面砍了,他怎么能舍得,可他已經(jīng)豁出面皮去一氣那里搶徒弟了,如今再出來護短,這可就說不過去了。于是他選擇把皮球踢給姜子牙,順便附贈一個眼神。 姜子牙當(dāng)然懂自家?guī)熜质鞘裁匆馑?,事實上,他從頭到尾就是發(fā)發(fā)火震懾諸將,把沒犯大錯的親師侄砍了,他又不是有病??墒牵瓦@么放了他,卻也不行。 姜子牙沉吟道:“師侄媳婦說得有理,可軍令如山,怎可因人情動搖,土行孫不可不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