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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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旋轉(zhuǎn)了180度坐椅,面向窗外的高樓, 神情帶著莫測。 簡譽從冰箱里拿出兩瓶飲料, “在算計?” 晏玉斜過來一眼,“還是你了解我?!?/br> “想到什么了?!焙喿u把可樂拋給晏玉。 “熊孩子幕后的大人?!标逃裣崎_可樂蓋。小氣泡調(diào)皮地冒出瓶口, 再一個個碎掉。 “嗯?!焙喿u似乎并不意外。 晏玉喝了一口可樂,沁涼的感覺從喉嚨下去, 讓他醒了醒神?!坝值煤臀野帜銇砦彝??!?/br> 簡譽的啤酒瓶剛到唇邊, 又放下了,“你爸的人?” “見到的時候不太確定, 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在日安集團見過他一面?!蹦悄腥松锰胀恕j逃癫贿^是去集團開會,略過了幾眼, 并無深刻印象。聽到荊覓玉說起聚北那天, 晏玉才在記憶里搜索出男人的那張臉。 “目的呢?” “我想。”晏玉左手撐在扶手, 食指撫著下唇, 垂眸看著右手中的可樂瓶,“他的解釋應(yīng)該是:為了給我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br> 簡譽喝啤酒的動作又止住了,“這解釋有意思?!?/br> “一家人虛虛實實,是有意思。我爸一句話,能藏三道彎?!?/br> 簡譽冷眉冷眼,“你也不差?!标逃窬褪俏艺f你猜的游戲玩上癮了,說七分,留三分。旁人只窺得那七分,自然落下好口碑。 “謝謝你的贊美?!标逃窨纯磿r間,站了起來,晃晃手里的瓶子,“以及,你的可樂?!?/br> 簡譽舉了舉啤酒,仰頭灌下一大口。 荊覓玉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聽到開門聲,她轉(zhuǎn)過臉來,“晏巳嗎?” “嗯,到點給你滴眼藥水了?!标逃衲眠^眼藥水,用棉簽輕掀她的眼皮,滴了上去。 “對了,我是被一個小男孩撞到的?!?/br> “嗯。” “教育真差勁?!?/br> “嗯?!?/br> 她蹙起眉,“我這陣子倒霉透了,三番兩次地被折騰?!彼龑W(xué)起了于今眉的嬌氣,“嗚嗚嗚,都沒有男朋友替我分擔(dān)霉運?!?/br> “嗯?!?/br> “嗚嗚嗚?!?/br> “嗯?!?/br> “嗚嗚嗚……”嗚了好幾聲了,都沒等到晏玉自薦男友的話,只聽到一句日常。 “要先試試一夜情嗎?”他笑著在問。 “走開。”她停止了撒嬌,死尸一樣癱著。 這會兒,她突然想起了鞏玉冠發(fā)明的“玉煞咒”三字。難道過去一年間,真是前男友們接煞,她才安然無恙嗎? 不行,不能被鞏玉冠洗腦。她搖了搖頭,突然叫了聲:“啊,現(xiàn)在幾點了?” “四點五十三?!?/br> “那孫燃在飛機上了?!?/br> “孫燃過來蕪陰?” 她閉眼向著晏玉,“是啊,我出差過來拍片的?!?/br> “和他拍?”晏玉揚了調(diào)子,“動作片?” 荊覓玉聽出來,他這話問的可不是普通動作片,而是加了愛情前綴的。她咧嘴笑了,“你吃醋嗎?” “不,男歡女愛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只要在關(guān)系存續(xù)期保持忠誠,其他隨意?!?/br> 她扁了扁嘴,“那是因為你沒有將女人放在心尖上。”如果在乎,多少都有點兒占有欲吧。 “目前還沒有女人有膽子,敢站到我的心尖上?!?/br> 她怔了下,“原來被你喜歡,是一件苦差事嗎?” “是?!标逃襁@話算是忠告了,“你可收斂點你的魅力,別掉進火坑了?!?/br> 荊覓玉故意踢了踢被子,“瑟瑟發(fā)抖。” 這么鬧幾下,她覺得眼睛的刺痛感消散了不少。 過了二十多分鐘,她睜開眼睛,眼珠子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呼,好多了?!彼煌麜r鐘,“你送我回酒店吧,孫燃快到了。” “行?!?/br> “噢。”她捂著裙子坐起來,“別和孫燃說我眼睛的事?!?/br> “嗯,這事我給你擺平?!?/br> “這份恩情我以后回北秀再還了。”荊覓玉下了床,“晚上我跟孫燃他們吃飯,就不陪你了?!?/br> “他——們?”晏玉回頭,“還是復(fù)數(shù)。” “對啊。”她巧笑倩兮,“我的前男友以及我的前五任男友。”反正晏玉就愛吹噓心胸寬懷,她自然百無禁忌了。 晏玉的確沒有醋意,反倒笑了?!拔腋诖湍泗~水之歡的日子了。” 把荊覓玉送回酒店之后,晏玉給晏風(fēng)華打了個電話。 “爸?!彼麘袘猩⑸⒌?。 “什么事?”晏風(fēng)華那邊很安靜,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磁性而低沉。 晏玉左手搭著方向盤,手指輕敲幾下?!霸诩遥俊?/br> “嗯?!标叹舆@邊,園中的瓜葉菊色彩斑斕。晏風(fēng)華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澆花?!盎檠缟虾攘它c酒,正在家休息?!?/br> “我回去一趟,有事和你談?wù)??!标逃褡笫洲D(zhuǎn)動方向盤,駛進掉頭車道?!暗葧阂??!?/br> 晏風(fēng)華把灑水壺交給傭人,踱步到前廳喝茶。比起洋酒,他更喜歡茶香。 坐了不到二十分鐘,晏玉推門進來。本是一身宴席西裝,此時外套脫了,領(lǐng)帶歪了,襯衫扣子也松了一顆。 “衣服也不好好穿?!标田L(fēng)華言語中有無奈。 “就有女人吃這不正經(jīng)的一套?!?/br> “你也知道自己不正經(jīng)?” 晏玉坐到對面,“我說的是小媽,爸,你沒聽出來?” “你小媽現(xiàn)在喜歡步入中年的你爸?!标田L(fēng)華把新茶推到晏玉面前,“說吧,找我什么事?!?/br> 晏玉執(zhí)起小小的茶杯。 四四方方的影青釉茶杯,白轉(zhuǎn)淡青。這是晏風(fēng)華早年收藏回來的宋代珍品。不過,公道杯被晏玉失手打碎了。 晏玉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將口中的茶一飲而盡。 晏玉喝茶的痛快讓晏風(fēng)華皺了皺眉,而晏玉接下來的話,更讓晏風(fēng)華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晏玉說:“別再動荊覓玉了?!?/br> 晏風(fēng)華眼色微沉,“什么?” 晏玉放下空杯,身姿舒服地靠向沙發(fā),“你的人詐她兩次了,沒有你的指示,他敢?” 晏風(fēng)華疊起雙腿,“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念在父子關(guān)系,我很多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你這把兒子當(dāng)傻瓜的行徑,難保我不會路轉(zhuǎn)黑?!?/br> 晏風(fēng)華抬眸,“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父子倆就不拐彎了?!标田L(fēng)華嘴角泛起微笑,“這小姑娘不錯,我給你制造幾次機會,不成了一樁美事么。” 晏玉抽起煙來,“又是這套說辭,真沒新意。” “不然你想聽什么。不要歪曲爸的用心。聚北和今天,是我吩咐的,我承認(rèn)。麻醉藥和辣椒水的用量,都斟酌過的,不會對她造成實質(zhì)傷害。”晏風(fēng)華笑了,晏家風(fēng)流之色盡顯其中?!芭萱げ皇枪饪磕樀摹D惆?,就是太維持表面的風(fēng)度。這可都是我以前用過的招,不信你問你媽。” 晏玉當(dāng)然不信,但他沒繼續(xù)反駁,“爸,以后別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了?!?/br> “好,看你自己的本事?!?/br> “我回房間了。”晏玉起身,“這茶不錯,回味無窮?!?/br> 晏風(fēng)華覺得兒子這話又是別有深意。 正如晏玉覺得跟父親過招無趣,其實晏風(fēng)華亦如此。他甚至不記得在什么時候,和兒子之間竟然也要互探虛實了。 望著晏玉的背影,晏風(fēng)華泡茶的心思淡了。 他正要起身,卻又看到李雙英走了過來。 她側(cè)著頭,像是不想理他,卻又不得不應(yīng)付的樣子?!霸趺椿厥??哪個小姑娘不錯?比得上于家小女兒嗎?”她托了托盤發(fā)的發(fā)簪,優(yōu)雅地坐下,“做生意講求誠信,這邊和于家談著,那邊又跑來一個?” 晏風(fēng)華粗重地嘆了一聲氣,“本來我想,這事我自己處理,就不讓你cao心了?,F(xiàn)在既然你說起了,我們就坐下談?wù)劙??!?/br> 李雙英瞪起眼,“談什么?” “那個小姑娘姓荊,名覓玉?!?/br> 李雙英冷笑,“怎么?是名字比我的好聽?” 晏風(fēng)華斜瞟她一眼,“荊家的后代,尋覓荊山之玉?!?/br> 李雙英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這……” “她到處尋找名字有玉的男人,這不,找上晏玉了么。” 李雙英連唇都抖了抖,“那——你想撮合他倆?” “沒有。”晏風(fēng)華沉吟說:“我第一次知道荊覓玉,就讓晏玉去碰瓷。你知道那小子,凡是我說的他肯定要忤逆兩下,小姑娘果然嚇了個半死。我以為她要知難而退了,誰知道纏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