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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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姜染姝慢條斯理地開口:“這可真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呢。” 論怎么氣人,她是修煉過的,如何能怕一個深宮中壓抑寂寞的女子。 僖嬪面色漲紅,眼圈漸漸紅了,是啊,皇上覺得配就成。不論她受多少難堪嘲笑,通通不重要。 “你!欺人太甚!”赫舍里氏昂起下巴,努力讓自己不掉淚。 延禧宮僖嬪赫舍里氏,無寵年余。 這個結(jié)論用在她身上,她不甘心的緊,迫切需要一個發(fā)泄口。 “欺人太甚?”一道低沉的男音喃喃重復(fù),兩人回眸,就見康熙提著蒼藍(lán)色大氅,緩緩的走過來。 兩人趕緊福身行禮,被康熙叫起后,就聽他慢悠悠的問:“不如告訴朕,僖嬪是如何欺你的?” 他立在姜染姝身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僖嬪不用開口辯駁,便知道自己輸了。 兩人立在一起,身上的大氅都是蒼藍(lán)色繡海云紋的,看得出來是同批次同個人做出來的,下針手法都一模一樣。 和皇帝用同樣布料做出來的衣服,這是怎樣的恩寵。 “臣妾一時口出妄言,望皇上恕罪。”僖嬪面色沉靜,直接跪地求饒。 姜染姝一時意興闌干,看著她微微側(cè)著脖頸,露出細(xì)膩柔滑的肌膚,白膩的耳尖透著光,微微發(fā)紅。 一雙琉璃般的茶色雙眸沁出水意,帶著脆弱可憐,倒襯得她真欺人太甚了。 康熙沉默一瞬,想到她往日的情分,可想到她說的話,又恢復(fù)冷漠:“僖嬪既然不滿意自己的稱號,那便換一個如何?!?/br> 赫舍里氏面色大變,除非晉封,就沒見有人中途換封號的,簡直比擼了封號還令人恥辱。 “謹(jǐn)言慎行,慎字如何?”康熙詰問。 “臣妾……”她話還未出口,康熙便擺了擺手,冷聲道:“莫名惡言相向,規(guī)矩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赫舍里氏張口結(jié)舌,開口欲辯,就見康熙不耐煩的擺手,她只得告退。 她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論容貌她是不夠精致,可論溫柔體貼,氣質(zhì)芳華,她從不覺得自己輸人幾分。 今兒不過是看禧嬪落單,想要言語上出一口惡氣罷了,誰知道康熙竟在周圍,將前因后果看了個通透。 她有些絕望的想,若是對方?jīng)]有看到,會聽她的辯駁嗎? 那蒼藍(lán)色的大氅在眼前不停閃現(xiàn),赫舍里氏閉了閉眼,怎么也無法欺騙自己。 縱然不知,他也定然會立在她身后,不讓她吃星點(diǎn)虧。 這是她從不曾有過的待遇,甚至想都沒想過,看到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還能這樣? 以前康熙對她神色軟和些,她便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了。 如今方知什么是寵溺,什么叫溫柔。 兩人并肩立著,對付她這個外人…… 神經(jīng)質(zhì)的呵呵一笑,她如今更是成了慎嬪,這要旁人如何看她? 無人掌嘴,她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擰著小宮女腰間軟rou,用指甲狠狠的掐她手心,看她疼的整個人都想要縮在一起,心里怒火卻更甚。 不提她一路懷著什么心情回延禧宮,就說在御花園的姜染姝和康熙,也有些敗壞心情。 “原本打算撫琴呢?!彼粷M道。 一聽她這么說,康熙心里慶幸頓起,幸好她心情不好,否則他耳朵又要受罪了。 “那多遺憾?!彼傩市实拈_口。 橫了他一眼,姜染姝懶得再說,她每次一摸琴,他們就如臨大敵,好像他要做什么危險事似得。 都以為她不知道,其實(shí)她全知道。 但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她奉行的原則,越是不會越要練,總要絲滑的彈一曲才成。 要不然在多才多藝的回宮中,她該如何立足,雖說明知寵妃更替很正常,但是有男色的日子她想再長些。 等以后失寵,她又不能偷偷養(yǎng)翹屁嫩男,豈不是要守活寡大半輩子。 這日子想想都覺得賊苦,瘋狂壓抑自己,最后換來的定然不是好結(jié)果。 看看僖嬪,她不就是拼命壓抑下的爆發(fā)嗎?之前貴妃收拾她,現(xiàn)在連僖嬪也察覺到了,看來離上頭知道不遠(yuǎn)了。 她突然有些方,太皇太后經(jīng)歷孝獻(xiàn)皇后的事之后,還能再接受一個獨(dú)寵的妃嬪嗎? 那答案她都不用想,直接就已經(jīng)確定了。 唉,都是男色誤人。 向來藍(lán)顏禍水,最是令人銷魂。 她心中思緒紛紛擾擾,偏沒有個出路,半晌才自嘲一笑,誰知道還能得寵多久,考慮這個有些早了。 在她爬床之前的那些寵妃,又何嘗想過自己一朝失寵,從此無法得見天顏呢。 這般胡思亂想著,到底沒了興致,怏怏不樂道:“走吧,有些冷?!?/br> 康熙輕輕“嗯”了一聲,捏著她軟軟的小手問:“怎么了?” “無事?!彼龘u頭。 兩人施施然回了景仁宮,用過晚膳后便洗漱睡下,第二日一大早,她起來又是不見他蹤跡,習(xí)以為常的起身,就聽錦心低聲稟報(bào):“一大清早皇上便曉諭六宮,說是往后僖嬪改叫慎嬪?!?/br> 這是她們早已知道的事,錦心的話重點(diǎn)在后頭。 這樣改封號的事,開天辟地頭一遭,大家借著恭賀的名頭,去看了十足十的笑話。 安嬪和禧嬪之間,雖然沒有明說,大家都知道她們呈聯(lián)盟之勢,所以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時候,在延禧宮的眾人忍不住靜了靜。 看著她面色如常,笑吟吟地呈上禮物,言語中也沒有擠兌之意,心中愈加好奇了。 郭絡(luò)羅氏被擼了封號,和慎嬪之間起了同病相憐之意,見著安嬪就瞧不大順眼,冷嘲著開口:“禧嬪娘娘可真有意思,竟向上進(jìn)言獨(dú)占禧音,迫使jiejie移封,安嬪jiejie也不多勸勸?” 她向來心直口快牙尖嘴利,以前仗著得寵,無人敢駁她,隱隱養(yǎng)出個冷傲性子。 今兒逮著機(jī)會發(fā)作,借著慎嬪的名頭,為自己出一口氣。 安嬪訝異開口:“不知meimei此話何來?本宮凡事不知,只信重禧嬪人品,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她眉眼間溢出笑意來,面朝慎嬪緩緩開口:“慎嬪meimei可能替本宮解惑?” 她作為后宮八嬪第一人,地位僅次于佟貴妃之下,等閑無人敢惹。 慎嬪尷尬的笑了笑,面皮子在眾人面前被扒開,心里難受極了,她奈何不了安嬪、禧嬪兩人,一個有權(quán)一個有寵,轉(zhuǎn)頭恨上郭絡(luò)羅氏了。 “郭絡(luò)羅氏說的什么,meimei也不知道,不過尋常換封號罷了,哪有什么移封之說?” 慎嬪眉眼含笑,低聲細(xì)語道:“皇上夸贊,說本宮素來謹(jǐn)言慎行,這才賜了慎字?!?/br> 她唇舌翻動,便是顛倒黑白,將壞的說成好的。 敬嬪呵呵一笑,淡笑道:“是吧?!币馕恫幻鞯慕右痪?,轉(zhuǎn)瞬又收聲。 內(nèi)里如何,誰不知道呢,可面上總得干干凈凈光彩無比。 端嬪笑吟吟開口,說起旁的來:“安嬪jiejie身上的襖子好看的緊,袖口的花紋是什么?” 她素來愛做好人,不忍慎嬪太過難堪,出來打圓場,女人只要說起衣裳首飾來,旁的盡忘了。 “嗨呀,從《山海經(jīng)》里頭取的,這小東西還挺有趣,這就繡上了。”安嬪笑言。 這么一說,視線都集中在她袖口,不過一扎長的范圍,各種小獸憨態(tài)可掬,虎頭虎腦的可愛極了。 “瞧著有些不像啊?!倍藡遄屑?xì)想了想書冊中那些猙獰的怪物,明顯對不上。 安嬪抿嘴輕笑,指著白澤道:“這個頭雙角,有羊胡獅身,特意取了幼年形象繡的,可不就好玩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從此宮中只有禧嬪。 姝姝:哦。(冷漠臉) 第68章 延禧宮風(fēng)起云涌,言笑晏晏間不知道有多少暗箭明刀。 等眾人走后,慎嬪臉上的僵笑再也掛不住,瞬間陰沉下來,只覺得心口堵了一塊石頭,難受的厲害。 她從不曾這么丟人過,往常那些遭遇,倒像是笑話一場。 身邊伺候的小宮人瑟縮肩膀,有些害怕。 每每慎嬪不高興,總是拿她出氣,她被打多了,自然懼怕的緊。 果然沒等她找借口離開,就被慎嬪一把擰住腰間軟rou,狠狠的轉(zhuǎn)了個圈。 她打人打慣了,很有經(jīng)驗(yàn),知道怎么用力最小她卻最疼。 她有些艷羨的往景仁宮方向看,方才錦心jiejie來送賀禮,她瞧得清楚明白,她身上穿著的宮女服是自制的,用的素緞看似不打眼,實(shí)則都是好料子。 而她作為大宮女,身上穿的都是發(fā)下來的制式衣裳,東西也不差,可跟自制的差遠(yuǎn)了。 做宮女做到這份上,簡直死而無憾了。 而被羨慕的錦心,這會子喜笑顏開,高興的不得了。 姜染姝賞她一副銀鐲子,粗粗的實(shí)心鐲子,融了之后做什么都成。 雖然說花樣不好看,但是東西實(shí)誠,等她出宮后再用,那就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謝娘娘恩典?!卞\心笑著謝恩,惹得賴嬤嬤點(diǎn)著她額頭笑:“私產(chǎn)也不少了,怎的還這般財(cái)迷?!?/br> 要說私產(chǎn),景仁宮除了姜染姝,誰也比不得賴嬤嬤。 她在乾清宮還有庫房里,擺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呛脰|西。 畢竟在深宮中這么多年,又是主子跟前的得意人,來來回回的賞她,又是個只進(jìn)不出的,家當(dāng)著實(shí)豐厚。 幾人笑鬧幾句,姜染姝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甜栗子,小廚房特意炒出來的,最是好吃不過。 “這東西好吃,你們也嘗嘗?!彼χ惺郑m女搬來繡凳,幾人圍坐在一起,剝著甜栗子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