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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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絲巾下傳來寧緲甕聲甕氣的的聲音。 她從社交場合銷聲匿跡了一兩個禮拜了, 那些晚宴酒會下午茶會,缺少了她的出席,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星光暗淡。 今晚是謝錦潤國內(nèi)巡回演奏會的首場演出, 演出前還有個preparty,寧緲本來是打算趁著月黑風高, 看演奏會反正也是坐著看,正好出去透個氣。 裝著票的信封雖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寧緲的身份本身就是vip票, 哪會真的需要出示那一張紙片。 出乎她意料的是, 蕭行言居然換上了一身正裝,打算陪同她一起去。 這男人長身挺拔,寬肩窄腰骨架勻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剪裁合體的正裝更襯得他俊逸優(yōu)雅,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惹人嫉妒。 對比之下,寧緲只能窩在輪椅里,用長長的裙擺將右腳丑丑的石膏遮住。 門前的鏡子里映出一高一矮的兩道人影, 寧緲的目光掃過,覺得這落差有點刺眼。 看著簡直都不般配了…… “不去了不去了!”她突然泄氣地將墨鏡頭巾都扯了,“我不想去了?!?/br> 不想去了更好,蕭行言接過她的絲巾, 俊臉神情平淡,“臨時變卦,不太好吧?!?/br> “有什么不好?”寧緲瞬時瞪圓了眼, 理直氣壯,“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了?!彼约航o輪椅轉(zhuǎn)了個向,“哼,你想去可以自己去啊。” 穿得這么招蜂引蝶,誰知道他想去干嘛哦。 蕭行言隨手扯松了領帶,邁動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對了,那個撞到你的小朋友,給你寫了封道歉信?!?/br> 寧緲倏然轉(zhuǎn)頭,“你真找到他了?” 想起這一切災難的源頭,那個討人嫌的熊孩子,寧緲的手就癢癢。熊孩子還敢嘲笑她是花臉貓…… “嗯,父母說已經(jīng)揍過了,”蕭行言推著寧緲回了客廳,“信在車上,回頭讓管家拿過來?!?/br> 管家前腳剛出去,這時有個傭人拿著一個信封過來了。 “太太,這個是您前些時候在找的那個嗎?”傭人將那個黑底燙金,看著十分眼熟的信封遞了過來,“剛才打掃的時候我挪動了一下床頭,這個掉下來了,可能是卡在床頭跟墻之間的縫隙里?!?/br> 寧緲接過信封,下意識地先瞟了蕭行言一眼,然后打開信封看了下,確實是演奏會的vip票,一張不少。 卡在縫隙里……難道還真的是錯怪了蕭行言,不是他拿走了? “這就是你之前問我的信封?”蕭行言語氣淡淡。 寧緲沒接話,盯著傭人問,“我之前叫你們?nèi)フ?,你們就沒好好兒的找嗎?” “這……”傭人想說自己絕對有認認真真的到處找過,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且每天打掃,縫隙也不會放過,絕對沒有見到這個信封的影子啊。 正要開口時,她感到男主人的目光掃了過來,不咸不淡的卻莫名壓力十足。 話到嘴邊便改了口,“我們把地板、地毯下面到處都找過了,這個……要是卡在縫隙里不上不下……” 那也是夠隱蔽的。 寧緲雖然性子驕縱,但不是那種愛為難傭人的人,再說現(xiàn)在找到這個也沒什么意義了,她揮揮手,不打算繼續(xù)計較下去了。 傭人松了口氣,先下去了。 寧緲順手把信封丟在桌上,轉(zhuǎn)頭對上蕭行言幽深的眸光,她一怔,“……干嘛?” 蕭行言的目光輕輕掠過那個信封,溫醇嗓音不疾不徐,“太太是不是,還欠我點什么?” “哈?”寧緲裝傻,“我能欠你什么?” “太太當時是怎么說的,哦對——‘我的票呢???我放在床頭柜上的,演奏會的票!vip票!裝在一個黑底燙金的信封里!’——” 蕭行言以一種平鋪直敘毫無起伏的語氣,一字不差地復述出寧緲那兩條質(zhì)問的微信,“太太不是不相信我的回答么?!?/br> ……過目不忘了不起啊,show什么show,寧緲腹誹。 不過她確實沒信,還把他拉黑了…… 寧緲不愿認錯,搶先甩鍋:“就算是掉到了縫隙里,那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他怎樣,寧緲突然卡住說不下去了,對上蕭行言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耳根熱了起來,別開眼神清咳了一聲,“反正都怪你?!?/br> 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甩鍋就完了。 蕭行言眸光淡淡,薄唇溢出一個呵字。 接著抬步上了樓。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寧緲輕哼一聲,轉(zhuǎn)動輪椅進了電梯。 腿長會走路了不起哦?我可以自己坐電梯上樓呀~ 蕭行言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換掉了那身正裝,休閑簡單的衣物穿在他身上,干凈清爽別有一番清貴之氣。 氣質(zhì)真是一種玄妙的東西,有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富貴窩里打滾長大,還是穿著龍袍也不像太子;而像蕭行言這樣,單看他舉手投足間的氣度,誰會想到他少時過得那么苦呢? 他的物欲好像很低,即便現(xiàn)在身家豐厚,他的生活習慣依舊簡單,絲毫沒有那些窮人乍富的暴發(fā)習氣,連衣物都少得可憐,玩車玩表玩女人就更沒有了…… 寧緲想著想著,莫名就有幾分心軟。 但道歉還是不可能道歉的。 頂多回頭找男裝設計師給他多定做點衣服。嗯,這個可以有…… 蕭行言仿佛沒察覺到寧緲糾結(jié)的視線,長腿輕抬去了書房。 全程被當空氣的寧緲:“……” 什么情況,狗男人打算跟她冷戰(zhàn)嗎? “有什么了不起?誰先開口誰是狗。”寧緲氣哼哼地把自己挪到了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把音量一路調(diào)高。 須臾蕭行言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手里拿著厚厚的文件,臂彎里夾著電腦。 寧緲也對他采取無視待遇,兩只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 身邊沙發(fā)一沉,蕭行言高大的身軀在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下,兩條長腿隨意地架在茶幾上,接著清脆而有節(jié)奏的鍵盤敲擊聲響起,間或停下,夾雜著紙頁翻動的聲音。 寧緲目不斜視,仿佛這部她隨手亂選的古裝偶像劇出奇精彩,被柔光濾鏡磨的看不清五官的角色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似的。 嘰嘰哇哇無比腦殘的對白很快就讓寧緲有點受不了了,身邊這狗男人好像絲毫不受影響一般,她用眼梢的余光掃過去,他的一舉一動都氣定神閑,清雋的側(cè)顏弧線完美,神情專注認真。 目光再轉(zhuǎn)回電視上,男主角鼻孔大張表情夸張,一張長臉屏幕都快裝不下了,寧緲只覺得再多看一眼,自己的眼睛都要貶值了。 視線又悄然瞟向身邊的蕭行言。 臺燈柔和的光線落在他身上,白皙面龐如同玉石一般無暇,眼眸如星,眉宇如劍。電視里哇哩哇啦的對白仿佛如潮水般退去,寧緲的思緒漸漸飄遠。 那時候,蕭行言講完知識點,有時會當場給她出幾道題。 她咬著筆頭努力解題的時候,他便抽空拿出書看。厚厚的英文書,上面全是代碼公式,寧緲瞥上一眼都覺得腦子要爆炸。 他好像從來不肯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有回寧緲被題目卡住,突然起了玩心,在草稿紙上撕下一片,刷刷寫下“小老師,你有最后一題的答案嗎?” 想了想,又在底下加上一行小字,“p.s.你們班有女生上課給你傳小紙條嗎?” 隨后她將小紙條揉成一團,照著蕭行言的臉丟了過去。 蕭行言明明看書看得專注,卻像是長了第三只眼睛一樣,輕松地接住了飛來的紙團。 寧緲盯著他修長的手指展開紙條,接著看他提筆在紙上寫字,寫完又將紙揉成團,輕輕一抬手。 紙團飛過來,落在她面前的本子上。 寧緲撿起來飛快地展開,只見她的第一個問題,“小老師,你有最后一題的答案嗎?”的下面,多了一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字: “有。” 寧緲盯著這個簡簡單單的有字,久久無語。 她當然知道他有,她想要的是答案??! 至于她p.s.的問題,他根本沒費心去回答,不過寧緲覺得,就算有想不開給他傳小紙條的女生,怕是收到回復都噎死了吧…… 現(xiàn)在想想,這狗男人的可惡真是一如既往,氣死人不償命,從未改變…… “——好看嗎?” 低醇磁性的嗓音乍然響起,近在咫尺,寧緲神思恍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俊?/br> 視線與蕭行言似笑非笑的眸光對上,她怔過之后,隨即大窘:“你你你臉不要太大了,自戀狂……” “嗯?我是問電視好看嗎,”原本是計劃晾她一下,她倒盯著他走起神來了……蕭行言俊臉滿是不解,語氣清淡透著幾分意味深長,“難道太太看的不是電視?” 寧緲:“…………” ……切,無論如何,是他先開口的!寧緲很快找到了挽尊的理由,誰先開口誰是狗,反正她贏了。 “你管我看什么,”寧緲拿眼梢睨了蕭行言一眼,正要找個話題轉(zhuǎn)移一下,目光掠過他手邊攤開的文件夾時,倏然一頓,她“咦”了一聲,手伸向那份文件,“這是周家那塊地嗎?” 寧緲社交活躍交游廣泛,消息自然也十分靈通,不過她能一眼認出來,還是讓蕭行言有幾分意外,“對?!?/br> “哦……”寧緲大致翻閱了一下,這是對方提出的方案報價,她瀏覽著,指尖在幾處略作停留,接著抬眸看向蕭行言,“你打算接受?” 蕭行言不置可否,“還在看?!?/br> 周奇的那塊地皮位置大小各方面都非常合適,否則蕭行言也不會花時間聽他打太極。雙方試探到這個階段,周奇已經(jīng)讓步不少,這個方案是final offer,周奇口中的不二價。 蕭行言當然還有手段繼續(xù)壓,不過就是稍麻煩些,他也要考慮多花功夫時間值不值得。 “我覺得,還可以再逼他一逼,”寧緲眼眸流轉(zhuǎn),小臉明艷靈動,“南城清溪那邊不是遷走了一批廠房,現(xiàn)在有塊空地嗎?你找二伯,讓他放個口風,就說那塊地要重新規(guī)劃,給子夜科技做產(chǎn)業(yè)園用,地段雖然差了些,但優(yōu)惠得像白送啊~周奇聽了肯定急。” 蕭行言從來自己解決問題,并不習慣借助家族的力量,他的手段里自然不會考慮這個。 “就是二伯一句話的事情,多簡單!”寧緲說著拿起了手機,眸光閃閃望向蕭行言,“這會兒他應該還沒睡。” 向長輩尋求幫助,著實不是蕭行言習慣的事情,“太麻煩二伯了?!?/br> “一家人麻煩什么呀?二伯多喜歡你啊,爸爸說的,”寧緲說著有點酸溜溜,“哼,當然二伯還是最喜歡我,愛屋及烏,多少給你點面子罷了?!?/br> 寧緲很快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蕭行言眼瞼微垂,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神色。 一家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喵喵是巨蟹喵~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iumiu 20瓶;一塊西瓜糖 5瓶;淺香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