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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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秋盯了一眼,小姜連忙就解釋:“您放心,這不是有皮膚病,不會傳染的。” 然后小姜又沖著秦陽秋可愛地笑了笑,說,“真的沒什么,只是尸斑而已啦?!?/br> 秦陽秋“撲哧”一笑,也跟說了句玩笑說:“哦,是尸斑啊,還以為是皮膚病,那沒事了。” 說完秦陽秋就閉上了眼睛,等著小姜繼續(xù)按摩。 小姜舔了舔嘴唇,伸出那只有著紅斑的手,試了試抓住秦陽秋的脖子,然后慢慢俯身,靠近了秦陽秋的鼻尖。 秦陽秋感覺到有一股涼颼颼的風(fēng)向自己靠近,他只以為是空調(diào)太低并沒有在意,繼續(xù)閉著眼。 但下一刻,金光突然閃現(xiàn),即使是他閉著眼也感覺到了刺目,他的身體猛地一抖,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金光淡去,他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貼身藏著的平安符正在他的胸前燃燒。 火苗的灼燒并沒有讓秦陽秋覺得痛,甚至他渾身的寒冷都被驅(qū)散了。 而火苗很快竄到了小姜的身上,他驚聲尖叫迅速后退,直到靠著墻壁退無可退。 秦陽秋猛地一下跳起來,緊盯著在墻角掙扎抽搐的小姜。那白白嫩嫩的少年不見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快速吸干他身體的水分,他的身體rou眼可見地迅速干癟下去,原本白嫩的皮膚開始發(fā)皺發(fā)黑,皮rou像是熏干了的香腸,緊緊地覆蓋在骨頭上。 “我cao啊我cao啊我cao??!”秦陽秋魂都嚇飛了一般,止不住地冒出臟話,渾身汗毛豎立,連鞋都顧不得穿,立刻拉開房門就跑,握緊那枚平安符一路狂奔跑到了許清木的房間門口。 他這動靜太大,邊跑邊慘叫罵街,這一層樓住得都是凌云觀的人,聽到動靜全打開門探出頭來看他。 許清木一開房門就看到滿頭大汗驚恐萬狀的秦陽秋,對面的宋玦也很快開門盯著秦陽秋問:“怎么了?” 秦陽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立刻將攥在手心里的平安符拿出來給許清木和宋玦看。 那平安符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焦黑的一團。 許清木和宋玦驚詫地看著他,同時說:“你又被吸了?” “還、還沒有……”秦陽秋在痛苦的喘息之中艱難地開口,“頂樓……按摩部……有……有……” 許清木沒等他說完立刻就往頂樓去,邊跑邊喊了一聲“星楚”,賀星楚立刻從人群里竄出來,說:“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大孫子一家三口的!” 話還沒有說完許清木人已經(jīng)不見了,宋玦迅速地跟了上去,轉(zhuǎn)眼間也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他們的速度非??欤傻搅税茨Ψ?,那東西早已不見。 墻角還有一攤灼燒的痕跡,地上有幾滴黑色的汁液,許清木用食指沾了一點兒在手指上輕輕捻了一下,說:“是僵尸。” “僵尸?”宋玦輕輕皺眉,然后和許清木對視。 秦陽秋這個傻子,究竟要集齊多少種妖魔鬼怪? 許清木真是想給他送一張匾額,上書四個大字——當(dāng)代唐僧。 第112章 發(fā)表 許清木和宋玦同情了秦陽秋一秒,然后許清木才說:“那僵尸受傷了,跑不遠的?!?/br> 說完許清木走到陽臺,抬手就掰斷了圍欄的一根鐵柵欄,往空中一丟,然后踩了上去,宋玦非常默契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也踩了上去。 二人緊靠著站在柵欄上,順著僵尸的味道就一路追了過去。 景區(qū)夜里不像是城市有燈,只剩清淡的月光反射在湖面上,微微能視物,有些陰森,僵尸血的臭味還縈繞在他們的鼻尖,這并不是一個浪漫的氛圍,但兩個人在一起,彼此都覺得安心。 沒一會兒許清木遠遠看見了一個人形的東西在他們的前面,分明沒有翅膀,卻飛得極快,他連忙對宋玦說:“你看!” 宋玦在許清木身后拿出落日弓,抽出兩只箭矢搭弓迅速射出,嗖嗖的兩聲破風(fēng)聲響起,那兩支箭猛地射中了那東西的兩條腿,那東西發(fā)出一聲劃破長夜的嘶叫,而后便翻滾著落在了荒地上。 許清木御劍而下,落在那東西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的確是僵尸,而且還是僵尸之中很厲害的品種:飛僵。 人死后,尸體見了陽氣或墓地風(fēng)水適合養(yǎng)尸等等緣故,都可能化為僵尸。初等的較弱的僵尸都是渾渾噩噩沒有神志的走尸,只知道盲目地攻擊人畜。再慢慢修煉,還會逐漸變?yōu)樽辖?、白僵、綠僵等等。飛僵是僵尸中的高階品種,這一只不僅能飛還會幻化人形,如果不是許清木和宋玦的話,一般人怕是還對付不了。 而僵尸要修煉,最主要的力量來源就是男子的陽氣,這一只飛僵修煉到這樣的境界,也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于是許清木對這臟東西非常厭惡,上去就一腳踩在箭矢射到的傷口上,黑色的血流了出來,飛僵本來就可怕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凄慘地嘶叫起來。 “你還挺囂張?!痹S清木冷聲道,“你應(yīng)該能看出來我們這么一群人都是有修為的,竟然還敢去吸秦陽秋的陽氣。究竟是你對自己太自信了,還是秦陽秋的陽氣真的有那么香?” 飛僵掙扎了一會兒,從嘴里吐出一口黑血,咬牙怒罵道:“幾個修者算什么,我可是飛僵……” 許清木“哦”了一聲,然后宋玦一只腳也迅速地踩上了另一個傷口。 飛僵:…… 飛僵忍了一會兒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但它也算是僵尸中的硬漢,疼得要死要活哭天喊地硬是不肯求饒。 許清木突然靈光一閃,對宋玦說:“雖然有許多妖邪也會吸人陽氣,但也有別的法子可以修煉,只有僵尸是必須以陽氣為食才能修煉的。所以,那個姥姥,很可能就是僵尸。” 飛僵頓時一驚,警惕地看著許清木和宋玦,道:“你們怎么會知道姥姥?” 許清木也是一驚,說:“你居然也和姥姥有關(guān)系?” 飛僵愣了一下,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許清木面上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看著飛僵,義憤填膺地道:“你們姥姥實在也太不地道了!為什么就盯著秦陽秋一只羊薅毛呢?” 宋玦也嚴(yán)肅地說:“雖然秦陽秋是個傻子,但是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 飛僵眨了眨通紅的眼,有點不解地說:“什么意思?” 宋玦搖搖頭,說:“看來你們姥姥作為一個大企業(yè)的管理者也是不合格的,那么多員工都沒有信息互通。你看,但凡員工之間能協(xié)調(diào)合作,你也該知道躲著秦陽秋,今天也不會暴露了?!?/br> 飛僵:??? 許清木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既然你已經(jīng)暴露了,就乖乖把姥姥的事說出來。姥姥是什么東西,她在計劃著什么,在哪里能找到她?” “我呸!”飛僵呸了一口說,“你們也配和姥姥相提并論?姥姥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這些臭男人都吸干!” “啊,你一只飛僵都如此崇拜姥姥,看來姥姥的等級很高啊?!痹S清木摸了摸下巴,說,“飛僵再修煉就是旱魃,旱魃再化則為犼,姥姥是旱魃還是犼?” 飛僵沒想到自己又暴露了更多信息,連忙別開頭不說話。 但他不說話也沒用,宋玦立刻道:“我倒是看過一些古書,上面寫著犼以龍為食。且不說現(xiàn)在是否還有龍,反正姥姥還在以陽氣為食,那肯定還沒有化成犼?!?/br> 許清木點點頭,又說:“秦陽秋以前也活的好好的,就是這幾個月開始才頻繁被妖邪盯上。白江投水案變多也差不多是同一時期,所以……這一段時間是姥姥從旱魃修煉為犼的關(guān)鍵時刻吧?” 飛僵頓時非?;艔垼m然盡量想掩蓋,但它不安扭動的身軀還是暴露了他的內(nèi)心。 許清木用力踩著飛僵的傷口,說:“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啊?!?/br> 宋玦也用力一踩,說:“今年秋季各地都雨水多,按照現(xiàn)在的科技手段,排查一下各地的降水,倒是很容易找到姥姥的所在。” 飛僵徹底慌了,雖然它什么都沒有說,但這倆一唱一和,竟然就將它想掩蓋的事情都給挖了出來,它在地上猛烈地掙扎起來,黑血流了一地。 許清木沖著飛僵微笑,說:“多謝你了,把姥姥的情況都告訴了我們?!?/br> 飛僵怒道:“我什么都沒有說!是你們套我的話!” 許清木繼續(xù)微笑感謝道:“放心,等我們把姥姥抓出來以后,一定會告訴她你幫了我們多大的忙?!?/br> 飛僵一口黑血吐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說不出來話。 許清木也沒有再給它說話的機會,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塊黃泥塞進它的嘴里,然后搓了一張符紙,將飛僵捆起來帶回了酒店。 為了避免再刺激秦陽秋,許清木把飛僵關(guān)在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才去秦陽秋的房間看他。 全凌云觀的人都守著,秦父秦母也陪著他,但他還是很喪,一看到許清木和宋玦回來,就委屈巴巴地說:“我現(xiàn)在就要出家!小道長,您不是和善導(dǎo)法師關(guān)系很好嗎?能不能給我走個后門,我要遁入空門?!?/br> 許清木道:“你都已經(jīng)當(dāng)代唐僧了,出家都沒用?!?/br> 秦父秦母立刻面露擔(dān)憂,許清木又寬慰道:“但是你們也別太擔(dān)心,秦陽秋之前二十年不是活的好好的?最近這幾個月是因為有個東西在作祟,所以他才會頻繁被盯上。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頭緒了,會盡快抓到那個東西的,在抓到之前,秦陽秋可以隨身帶著我的平安符?!?/br> 秦陽秋沉默了很久,又有點可憐地說:“這次出來玩我都準(zhǔn)備了好久了,還是不想掃大家的興。不過,我們換個酒店吧?” * 總之,這三天的休假還是在這景區(qū)度過的,有許清木和宋玦在,秦陽秋漸漸也沒那么怕了,假期結(jié)束回去工作的時候,許清木給秦陽秋畫了十多張平安符,他全貼身戴著,不僅如此,還給自己剃了個寸頭,如此才感覺安心了。 而在景區(qū)休息的這幾天,王三也趕過來帶走了這只飛僵,很快也通過技術(shù)手段排查了入秋以來天氣持續(xù)干旱的地區(qū)。 倒是真發(fā)現(xiàn)了一處怪異。 那是蜀省中部地區(qū)的一個小鎮(zhèn)。這小鎮(zhèn)本是氣候宜人土壤肥沃物產(chǎn)豐富,可今年卻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周邊縣城都在下雨,這個小鎮(zhèn)卻連續(xù)兩個月沒有一滴降雨,小鎮(zhèn)里水庫的水位線也在持續(xù)下降。最近這幾日更是干得厲害,鎮(zhèn)里的井都要見底了。 結(jié)束三天的度假,許清木和宋玦都沒有回凌云觀,直接就前往了那個小鎮(zhèn)。 旱魃現(xiàn)世畢竟是大事件,一只旱魃可能要修煉上千年,是相當(dāng)兇殘的邪祟,所以有關(guān)部門很重視,除了王三,還派有其他科室的工作人員來,每個工作人員也都有自己相熟的修者,于是林林總總,一共來了十幾修者。 有關(guān)部門特意包下了鎮(zhèn)上的招待所,讓所有修者都住了進去。 許清木和宋玦來得晚,到了以后王三就立刻通知他們?nèi)フ写臅h室開會。 剛和王三碰面,他就拉著許清木小聲說:“小道長,我知道你厲害,本來是覺得有你在這事兒就能解決,但我單位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請了許多別的修者。你可千萬別介意。這次來的都是些大能,個個都有本事有脾氣,你還沒來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互懟……你就忍一忍,別得罪人?!?/br> 許清木無辜地道:“我不介意,他們愿意出力我可以偷懶。不過,哪次是我主動得罪人的?我其實可好相處了?!?/br> 說完許清木轉(zhuǎn)頭看宋玦,說:“是吧?” 宋玦含笑點頭,說:“沒錯。” 王三:…… 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ou麻。 王三不想多看這倆,趕緊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玄門佛門的十幾個修者圍著會議室的圓桌坐了一圈,互相都沒有搭理,看上去都非常高傲。見有人推門,這群人便都將目光都轉(zhuǎn)了過來,王三正在緊張,卻見眾人的臉色齊刷刷地緩和,竟然都站了起來,親切地看著許清木,一個個熱情洋溢地給許清木打招呼。 “小道長來了啊。” “小道長請坐?!?/br> “小道長今天看起來依然是很有仙氣呢?!?/br> 王三:??? 說好的高冷高傲的大能們呢?一個個這么溫和有禮是幾個意思? 王三看了看許清木,帶著些妒忌地語氣說:“看來小道長的名聲還真是傳開了,一年多以前,我們一起在玄門協(xié)會坐冷板凳,而現(xiàn)在,你都得到那么多尊敬了,我依然是沒有人能記住名字。” 許清木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早晚你‘王九’的名字也會成為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枺 ?/br> “……”王三:“我可真謝謝您了?!?/br> 郁悶了一秒王三又振作了起來,看樣子這群大能其實脾氣挺好的,能和許清木合作,早點解決旱魃的事情,他也能安心。 于是王三趕緊招呼許清木和宋玦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