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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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木看了看圓桌,還剩了個主座,以及另外一個方向不起眼挨著的兩個位置,他想也沒想就往兩人挨著的位置走了去。 其他修者們還很熱情地邀請許清木坐主座,但許清木想和宋玦挨在一塊兒,謙虛地以自己年紀(jì)小為理由拒絕,于是,在和諧的氛圍之中,那個位置就空下了。 坐定之后,許清木就問王三:“還有人沒來嗎?” 話音剛落,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道袍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雖然是玄門,但這人和大家不同,他的裝扮實在是太隆重了。法服、冠巾、靴履的形制顏色都非常傳統(tǒng)且正式,手中還拿著拂塵,一看就覺得高深莫測,且格格不入。 許清木這個古人比起這位來都沒有那么正式,畢竟他就一直不太遵循規(guī)矩,什么都按自己的喜好來。 其他玄門修者看到這人也是表情有點怪異,畢竟是現(xiàn)代社會了,玄門中眾人的服飾也隨著時代變化,有些已經(jīng)常年穿常服了。乍一看如此復(fù)古隆重的一位,還有些沒反映過來。 王三立刻站起身很積極的給大家介紹:“這位大家可能沒見過,不太熟悉。這是元承基道長,常年旅居國外,是僵尸領(lǐng)域研究的專家學(xué)者,在國外就抓過不少僵尸,還有各種妖邪和吸血鬼,在國際期刊發(fā)表過多篇論文。這次聽說國內(nèi)有旱魃作祟,特意應(yīng)我們局長的邀請,回來除祟。” 元承基微微點頭,頗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地走進(jìn)門,自顧自地吹噓了一番自己的研究成果以及在國外上層社會的受歡迎程度,最后還拿出幾本自己的簽名著作送給在場的所有人。 不僅許清木懵逼,其他人也都紛紛一頭霧水。當(dāng)?shù)朗繉懻撐淖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元承基沒有管眾人的懵逼,非常自然而且自覺地走到主座上坐下了。 整個會議廳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 這個位置,是這群心高氣傲的修者們在經(jīng)過一年多許清木的毒打以后才心甘情愿讓出來的! 這個國外回來的憨憨就去坐了! 眾人頓時炸了,一個個表情都非常難看。 有個看上去六十多的老和尚涼涼地開口:“阿彌陀佛,簽名書雖然是好意,但還是不必了,出家人不受禮?!?/br> 接著另一位黑衣道人語帶嘲弄地說:“這位元道友這一身也太隆重了。不過也對,畢竟打扮得越傳統(tǒng),越能把外國人給唬住?!?/br> 一位女修道:“雖然穿得非常傳統(tǒng),在國外待得久了,國內(nèi)的規(guī)矩禮數(shù)都不清楚了?!?/br> 接著又一年輕道人道:“我們國內(nèi)的修者就比較樸素,不太會寫什么論文,也不太會忽悠外國友人,更沒有局長邀請,打架直接上就完事兒?!?/br> “元道長很坦然地就坐了主座啊?!庇忠恍『蜕械?,“這位置,我?guī)煾付紱]坐,是主動讓出來的,畢竟今天有實力更強的大能在。” 一散修又笑著,斜眼看元承基,說:“可能元道友在國外,不怎么看國內(nèi)的新聞,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玄門領(lǐng)軍人物有多厲害了。” 王三:…… 脾氣超差一言不合就陰陽怪氣的大能們,突然就回來了! 第113章 發(fā)表 元承基被人一通懟,簡直莫名其妙,他愣了一會兒,然后也跟著炸了。 他可是局長親自邀請來的!在國外也備受尊敬!坐個主座又怎么了!這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 元承基頓時怒了,立刻從自己腰間把一串法器給掏出來擺在桌上,什么糯米、八卦鏡、桃木劍、墨斗線……反正都是些古書上記載的對付僵尸的東西,最后竟然還有一串大蒜和一個黃金十字架。 眾人無語。 難怪這哥們兒能忽悠住外國人,這裝備不僅齊全還十分混搭。 元承基冷哼一聲,說:“我這些法器都是這些年在國外拍賣行拍回來的,都是先賢大能用過的!你們見過嗎!” 眾人齊刷刷地翻白眼,這么整齊劃一的白眼,也是難得一見。 元承基氣鼓鼓地繼續(xù)說:“原本想著,大家可以合作,可現(xiàn)在看來各位似乎是沒有想要合作的意思,那無所謂,我們就各憑本事?。 ?/br> 本來這些人就是各憑本事,他們互相之間都瞧不起對方,更不要提這么一個國外回來的假洋鬼子。 眼看著又要鬧,許清木有點頭疼,開口道:“那什么……我說一句啊。” 許清木一開口,眾位修者倒是真的就安靜了,轉(zhuǎn)頭來看著許清木,完全把元承基給拋在了一邊。 許清木繼續(xù)說:“這個鎮(zhèn)子的范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小,要找一個旱魃確實是得費些時間。開會也只是大家劃分一下區(qū)域,不想合作就不合作,沒必要吵架,各找各的不就完了?” 眾人應(yīng)了聲,也不再說話,都開始拿地圖準(zhǔn)備劃區(qū)域了,但元承基還在氣頭上,轉(zhuǎn)過頭來怒瞪著許清木,看他如此年輕,衣著如此樸素,便覺得他是哪個道士帶的徒弟。 元承基當(dāng)即便拔高音調(diào),說:“我們說話輪到你這個小道士插嘴了嗎?” 現(xiàn)場的所有人同時安靜了下來,仿佛聽到了什么恐怖的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元承基,整個會議廳落針可聞。 元承基感覺氣氛有點怪異,他目光掃過眾人,滿臉都是疑惑。 然而這群之前還對他冷嘲熱諷的人,突然看著他,緩緩地露出了笑意。 只是……元承基感覺到,那些笑不是善意的,仿佛有點幸災(zāi)樂禍。 元承基繼續(xù)高聲道:“盯著我干什么!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蹦俏慌薜男θ萃蝗蛔兊梅浅SH切,然后說,“元道友果然是不關(guān)注國內(nèi)新聞,很多事不知道,很多人也不認(rèn)識啊?!?/br> 黑袍道人說:“可惜了可惜了,元道友雖然年紀(jì)不小,但這一頭秀發(fā)還是很茂密黑亮的,真是可惜了?!?/br> 年輕道人道:“要不趁這會兒還有頭發(fā),多留幾張自拍吧?!?/br> 老和尚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說:“阿彌陀佛?!?/br> 元承基:??? 許清木:…… 許清木轉(zhuǎn)頭去看宋玦,感覺自己非常冤枉。 小霸王的兇殘,竟然已經(jīng)這么深入人心了嗎? 宋玦完全get了許清木眼神的意思,于是低聲道:“他們太夸張了,你明明很好相處。” 許清木頓覺十分安慰。 而其他人則因為他得罪了許清木而幸災(zāi)樂禍,竟然迅速放下了最開始的芥蒂,開開心心地拿起地圖劃分區(qū)域。 元承基完全被晾在了一邊,既不知道他們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最終是咬牙低聲說了一句:“我看你們也是不看國外的新聞,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的能耐!還以為自己真的多厲害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將自己那些厲害的法器重新掛回了腰間,然后直接起身就走。 其余人趕緊商量好各自負(fù)責(zé)的區(qū)域,給許清木打了招呼,然后快速地離開了會議廳,立刻就開始尋找旱魃的蹤跡。 大家都不想落在人后,更不想讓這個假洋鬼子囂張。 許清木和宋玦是最后走出會議廳的。 宋玦還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這個元承基,外網(wǎng)是有不少關(guān)于他的新聞,在國外的華人圈他還是有一定知名度和影響力的。 許清木也看了看,然后說:“他應(yīng)該也是有些道行的,只不過在國外沒人和他切磋交流,他困在井里,難免驕傲?!?/br> 宋玦道:“不指望他幫忙,只要他不添亂就行?!?/br> 許清木贊同地點頭。 二人在小鎮(zhèn)上簡單逛了逛。 小鎮(zhèn)的人口不密集,走很遠(yuǎn)才能看到一棟房舍。這里地處丘陵地區(qū),矮矮的小山丘綿綿起伏,茂密的植被覆蓋了山丘,綠油油的一片,還挺美。鎮(zhèn)子里大部分道路都窄小的機耕道,汽車不方便開進(jìn)去。 許清木和宋玦晃悠了一陣就折了樹枝御劍,在天上往下看的時候,陸陸續(xù)續(xù)瞧見了別的修者,有步行的,也有乘當(dāng)?shù)乜瓦\摩托的。 最好笑的是元承基,坐著當(dāng)?shù)卮迕竦耐侠瓩C,被煙囪里冒出來的黑煙給熏得滿臉暴躁。 許清木趕緊放慢了御劍的速度,對宋玦道:“快看,國外回來的大師一點兒排面都沒有了。” 宋玦低頭看了一眼元承基的倒霉相,輕笑一聲,說:“還是跟著小道長混有排面?!?/br> 許清木嘴角一揚。 別人夸他他都從不驕傲的,宋玦每次一夸他,他就特別想翹尾巴,忍不住炫技加快了速度,甚至想來個空中轉(zhuǎn)體兩周半。 許清木嘚瑟了一會兒,但也沒耽誤正事兒,飛了一會兒他就指著前方說,“你看,能看出哪里有什么不一樣嗎?” 宋玦對風(fēng)水不太在行,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了一座山丘的不同——那小山丘周圍都是隆起的高山,唯有它最低,整座山看起來都十分陰沉,裸露在外的土地呈白黃淺色,植被也很稀疏。 宋玦道:“那邊那座小山丘,好像是太陽照射不到的,泥土的顏色看上去也很像是強堿性?!?/br> 許清木笑道:“宋老板真聰明。這就是三陽不照之地,一年到頭不見陽光,且這種土壤不適合蟲蟻生存,外邪不侵。所以這屬于風(fēng)水局里的絕佳蔭尸地,若是將尸體埋在這地方,尸體便不容易腐壞,天長日久,就能養(yǎng)出僵尸來。” 宋玦道:“那旱魃就在那里嗎?” 許清木說:“聞到一點腥臭味,但也不確定,也不一定旱魃就在那里,先去看看再說?!?/br> 說著許清木就御劍而下,落在了這小山丘前。 這山里時常有野生動物出沒,村民不怎么來這個地方,于是這里幾乎沒有路。沿著不怎么好行走的山坡走了一陣,很快就有了發(fā)現(xiàn)。 在山丘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山洞,從外面看,里面黑漆漆一片深不見底,什么都看不清。 許清木抬手摸了摸山洞邊緣的泥,說:“這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br> 宋玦往前走了兩步用手機照射著洞壁,說:“但應(yīng)該也不是村民挖的,沒有工具的痕跡……像是指甲的抓痕,而且是從內(nèi)到外抓出來的。” 所以,這個山洞很大可能和僵尸有關(guān)。 二人沒有猶豫,沿著狹小的洞口里走了進(jìn)去,宋玦打開手機電筒,稍微照亮了前方一小段距離。越往深處走,便越洞壁的痕跡像是爪印。 走了約莫一百來米,山洞內(nèi)的范圍就稍微開闊了一些。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許清木正要說話,卻隱約聽到洞xue深處傳來了一點兒聲響,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移動。 許清木和宋玦二人同時站定,宋玦立刻關(guān)掉了手機電筒。 雖然看不見對方,但下一刻他們卻默契地向?qū)Ψ缴斐隽耸?,對方清淺的呼吸聲在耳邊,即使是看不見,也知道他們應(yīng)該怎么配合。 二人慢慢地放低了腳步聲,再往里走了一段。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內(nèi),聽聲辨位是非常優(yōu)秀的技能。他們清晰地感覺到那東西在他們的正前方,于是許清木把宋玦的手拉過來,在他的掌心快速劃拉了幾下,宋玦也明白了許清木的意思,捏了一下他的手心。 許清木一下覺得手心特別癢,那點兒癢竄到了他的心里,差點把他節(jié)奏都打亂了。 還好許清木很快穩(wěn)住了自己,在那看不見的東西往前走的一瞬,他迅速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那東西。 粗略一摸是個人形,有腥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僵尸,但許清木二話不說,抬手就沖著那東西臉位置一巴掌扇過去,那東西“啊”的一聲慘叫,身子一歪就往宋玦那地方轉(zhuǎn)了過去,宋玦也憑著本能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他給扇往了許清木的方向,那東西剛到許清木面前,只來得及發(fā)出“唔”的一聲,許清木又是一巴掌把他扇往了宋玦的方向。 倆人來回抽了那東西好幾巴掌,在許清木揚起第四次巴掌時,那東西終于發(fā)出了清晰的聲響。 “shit!” 許清木抬起的手頓時停住。